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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笑容渐消,对兰月荷厉声道:“他有什么义务一个人来承载世上的极善和极恶,任由你们去爱戴或憎恨?他不需要你们来定义善恶。”
江云疏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道:“我不是你们爱戴的那个人,你们眼里的我都是你们所认为的样子。师姐你所喜欢的,也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容清殊。”
“不!”兰月荷大喊一声,起身道,“阿殊,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我若知道是你,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我相信你所有的决定。”
“阿殊,你不要生我的气,求你不要……”兰月荷伸出手去握江云疏的手。
容二目光一凛。
“啊……”兰月荷还没碰到江云疏,手便被一阵强劲的力道打了回来。
容二冷冷道:“不许碰他。”
“我没有生气。”江云疏道,“你坚持你认为对的事,我也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那你现在想和这个魔王成亲吗?!”兰月荷急道,“阿殊我求你别傻了,他在骗你他一定在骗你!是他骗了你,你不会是你自己认为的那个样子的!”
“他是什么样子,还需要你们来告诉吗?”容二道,“好了,不要废话了,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你宁可死都不要看我和小疏成亲,那我就偏偏要你活着看,眼睁睁看着我和他结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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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月荷的泪水顿如泉涌,起身指着容二骂道:“你这魔头……你无耻!阿殊不会答应你的!”
“嗯,魔头。”容二微笑着点点头,道,“我本来就是啊。”
“来人,先请师姐下去休息,过会儿,还要请师姐来亲眼见证我和小疏的婚礼。”
兰月荷哭着被人架了出去。
“小疏一直这般紧张是为什么?”容二转过头,一手搭上江云疏的肩膀,望着江云疏轻轻笑道道,“我说了不杀她就不杀她,我何时曾骗过你?”
江云疏轻叹一声。
“小疏,过来。”容二转过帘后镜台前,拿起桌上的纯黑犀牛角梳子,道,“我帮你梳理梳理头发,小疏的头发都乱了呢。”
江云疏听话地走了过去,在镜台前坐下,心不在焉地任凭容二梳理自己的头发,满脑子想的却是刚才兰月荷说的阿湛受伤了,阿湛是因为自己受伤的,阿湛一直都没有醒来。
不知道为什么,再多的事情,都没这几句话来得令人悬心。
容二自己并不束发,也不曾给江云疏用什么繁复的发型发饰,只把江云疏乌黑的长发梳理顺了,容易落下的地方用大红色的发带束了束。
梳理好头发,容二将人上上下下都仔细地鉴赏了一番。
一身广袖绣金红衣,乌黑的长发间束一根长长的大红发带,本来清俊的人平添三分难以言喻的明艳,恍如身披朝霞云雾的一株修竹,被围绕在海棠花开深处。
容二满意地勾唇一笑,道:“随我一起出去。”
江云疏抬起手,给容二看看锁在自己手上的链子,道:“我既要与你成亲了,你还是松开我吧。我人就在你眼前,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容二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江云疏的眼睛,情绪不明,也没有说话。
江云疏的手就这么抬着,目光坚定地看着容二。
容二沉默了良久后,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不忙,等你与我大礼已成,我自然会松开你的。”
江云疏不满道:“我这样行动不便,怕是不能和你出去。”
容二轻笑一声,俯身把江云疏横抱起来,道:“那我抱你出去。”
容二抱着人走出房门,外面还是一片黑夜之中的市井。
江云疏抬起头,只见头顶漆黑的天幕下,悬着星星点灯的灯光。眼前,远近楼阁林立,商铺鳞次栉比。店家和行人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安静扮演者自己的角色,宁静得好像世外桃源。
沿着青石板路走到尽头,是一段向上延伸的长长石阶,石阶狭窄曲折,目力所及的尽头,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容二抱着江云疏走上石阶,石阶约有一百多级,容二一直走到尽头,气息也丝毫不乱。
石阶的尽头,光明如水一般淡泊。天白得发灰,没有阳光,也看不见云。
落雁山上四季不青的树木上,枝头树干都被绑上了无数火红的丝带,如同一片火海。
那一片火海的中央,无数火红的长绸悬于树顶,围成一圈帘幕,长长的红绸随风飘摇。
容二抱着江云疏,穿过那一重火红长绸组成的帘幕。
帘幕的中央,是一方圆形石台。
江云疏垂眸看去,只见八面都镌刻着海棠花纹,正中星迹和符文交错,代表着修真之人结契后的机缘和灾祸与共。
容二抱着江云疏走上石台,兰月荷哭哭啼啼地被人带到台边。
此外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天地见证。
兰月荷哭得撕心裂肺,情绪几乎崩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望着江云疏哭个不停。
容二把江云疏从怀里放下来,转头看了看兰月荷,笑道:“师姐,今日可是我与小疏的好日子,你这样似乎不太礼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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