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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众仙修纷纷按剑,喊道:“魔修!!!”
“哼!”台上的紫衣魔修冷哼一声,对袁不周道,“你们自己没有宝物,要来卖我们白教主的百花扇?你们宗门是有多穷?!”
“你!”袁不周指着那紫衣魔修。道,“这扇子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我要卖了有何不妥?你这魔修休要捣乱,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真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魔修!”台下的仙修纷纷骂道,“连你们的白千寒都已经死无全尸了,还敢来我们的地盘上闹事?!”
“别说是你,就算今天白千寒复活了站在这里,我们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卖他的扇子又怎么样?!”
“说起白千寒,我就恨没机会把他剁碎了……”
那紫衣魔修张开手中的百花扇,骂道:“你们这些仙修,平时满口正义其实最是虚伪,我们白教主光明磊落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英雄,你们都应该尝一尝我们白教主百花扇的厉害!”
百花扇一动,一阵罡风凛冽。仙修们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抵挡。
那紫衣魔修的法力毕竟与白千寒不在一个层次,不似当年白千寒一扇所到,便是尸山血海,所向披靡。有些法力低微的仙修血溅当场,金丹前期以上修为的仙修,都还能用手中法器勉强支撑。
见还有众多仙修顽强抵抗,那紫衣魔修一挥百花扇,还要补上第二扇。忽然一道翩若惊鸿的白影迎风而来,在百花扇风之下竟丝毫不躲不退。
云澈摊开手心,向百花扇喝道:“扇!”
百花扇骤然从紫衣魔修手中脱出,若一道白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主动飞落到了云澈手中。
认出面前的人正是方才街上从自己手中抢了孩子的人,紫衣魔修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云澈轻轻合上百花扇,不语。
唯有白衣风动,身姿犹如琼树堆雪。
那紫衣魔修一伸手想要扯下云澈的斗笠,云澈抬手用扇轻轻一挡,回肘一打,一招将那紫衣魔修打下了台去。
一直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袁不周,突然从云澈身后伸出手,趁其不备地一把掀了他的斗笠。
斗笠下的露出的那张脸,肤如白玉,眉目若画,一道血痕如霞光映在眼角。霞明玉映,占尽风流,一霎令天地黯然失色。
台下所有的目光都望着云澈,一时惊呆了。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云仙师!!!”
有人喊道:“云仙师?真的是云仙师吗?!云仙师还活着?!”
听到云澈的名字,被云澈打下台的紫衣魔修吐了口血,抬起头看了云澈一眼,见果真是他的脸,吓得趴着在地上往远离云澈的方向爬。
看到斗笠下那张脸,袁不周也不禁愣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他,不是什么云仙师。”
众仙修的目光疑惑地向袁不周身上看来。
袁不周抬起手,指着云澈,冷冷道:“他,是白千寒!”
听到白千寒的名字,有的仙修吓得腿一软,不禁后退了两步,有的咬牙切齿,按住了手中的剑。
台下, 有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的仙修, 问道:“请问袁宗主,你何出此言?”
“因为,这位所谓的大成至圣云仙师, 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白千寒。”袁不周走上前一步, 站在云澈身旁,在云澈耳边阴测测地问道,“是不是?”
听到袁不周的话, 台下一阵沉寂,紧接着便是一阵略带怀疑和不敢置信的唏嘘惊叹。
云澈淡然不语。
“诶?你现在怎么不敢承认了?”袁不周眯起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云澈, 在云澈耳边道, “十七年前,西荒海边, 你不是敢作敢当, 承认得好好的吗?”
台下,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喊道:“他是谁,和你没有关系!”
云澈往台下看去,喊这句话的人正是宁诗玉。
宁诗玉的怀里还抱着黑猫, 黑猫本来在宁诗玉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看到了云澈的目光, 便安静了下来, 一双圆圆晶亮的眼睛望着云澈, 连刚才的挣扎也忘了。
“哟, 原来是一个护短的小孩儿啊。”袁不周道,“我就问问你,十七年前西荒海边,你师尊是不是亲口承认了他就是白千寒,还现了原形,嗯?”
宁诗玉看了云澈一眼,犹豫了片刻,答道:“莫说我师尊不是白千寒,就算我师尊是白千寒又怎么样?师尊他从来没害过人……”
“你一个一百岁的小孩,自然是没见过他害人。”袁不周转头向台下的众仙修望去,道,“在座的各位,都还记得三百年前白千寒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吧?”
“一柄百花扇,屠了七大宗门的满门,老幼妇孺一个不放过。只要是在当场的,不论是做客的、办事的,全都杀得寸|缕不留、尸横遍野……”
“怎么可能不记得!”一名紫衣仙修紧紧蹙着眉,大声道,“当日我父母兄弟去天华宗拜访,无一幸免死于他手,只有我有事未去,侥幸逃过一劫……”
有仙修应声道:“我师尊和师母当时也是在天华宗拜访,惨遭他的毒手……”
一名稍微年长的仙修道:“虽说白千寒三百年前血洗了七大宗门,但也是那些宗门屠杀龙族在先,白千寒报仇在后……而且报仇以后他就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了,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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