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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宋燕飞靠着自己脑海中模糊的记忆辨认此人,不确定道:“平叔?”
平叔正是当年宋母拿水蛭治疗的壮汉!如今距离当年也过了三十余年,他的身材严重走样,好在那张脸上,依稀还看得出年轻时的样貌。
三人随着平叔一齐到他的屋子内,房间十分干净,配置也少,只有一张桌子、两排长凳、一台老旧电视机和两张床。平叔的妻子早些年去世了,女儿也出村奋斗了。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在这里,平日里除了看电视就是上山去逛逛,有时候用身上的老人机和女儿打电话。
“伊要找巫?”
宋燕飞点点头:“平叔,阿妈何在?”
平叔叹了口气,从自己房间内拿出一本存折交到宋燕飞手里:“巫几年前就往生了。伊寄给她的东西,一直留在我这里。”
往生?死了!?宋燕飞头脑“轰”的一声炸开了,心里百感交集,虽然自己与母亲感情淡薄,但毕竟血浓于水,一听见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母亲死了,那现在那位追着她下蛊的人会是谁呢?
严玉骨突然用村子里的方言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如平叔带我们去见一下巫的坟墓把。”
林避和宋燕飞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严玉骨,眼中闪烁着疑惑:你怎么会说本地方言啊!
严玉骨用眼神回应:刚刚学会的。
平叔倒是没什么感觉,点点头,然后看了下外边的天色道:“不如明天再上山把,今天太晚了,山上虫多,危险。”
晚上分配房间时,平叔让了房间给严玉骨和林避睡,自己去隔壁邻居家借住一晚,宋燕飞则睡平叔女儿的房间。
一推开平叔女儿的房门,林避就闻到一股香气。
“这个房间好香啊。”林避倚着门口抽动鼻子,“这是什么花香啊?”
宋燕飞则表示什么都没闻到,平叔笑眯眯的在一旁道:“还香噻?我女小时候可喜欢种花了,种了一大束在房间!”说完一指窗户,那里摆着两个空荡荡只剩下泥土的花盆:“后来她出去打拼,就把花也带走了。”
“以前住山上的时候可香了!在山脚下都可以闻到。现在不种十几年都有咯,居然还有味道,老了老了,闻不到了。”平叔摇摇头,挂在脖子上的老人机欢快的响起铃声,拿起来一看来电,平叔喜笑颜开:“我出去接个电话,是我女来电!”
林避又闻了几下空气,还是觉得房间香得过分,忍不住嘀咕问道:“什么花香成这样,闻起来好熏人。”
严玉骨把他从门上扒下来往房间拖去,“该睡觉了。”
林避涨红了脸扑腾:“我还没洗澡呢!”
“那我们就去洗澡。”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走开了,宋燕飞一直紧绷着的心稍稍落地,她坐上硬邦邦的木板床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还住在那片深山中,晚上和母亲躺在一张床入睡的时光里,仔细回想起来,自己的母亲身上也是有一股说不出味道的香气,每次她从山中回来都会带着那股味道。
屋外严叔还在打电话,声音洪亮透过薄薄的墙壁传出来:“女,伊明天回来?好啊,家里正好来客了,是燕啊……”
严叔的乡音、乡下夜里蟋蟀的叫声、还有一阵阵吹拂进来的凉风此时奏成一道安眠曲,宋燕飞听着听着就浸入了梦乡中。
另一个房间里,林避和严玉骨还在折腾。
两人打了些冷水简单的洗漱过,现在正在争夺房间床铺主权。
“我睡相不好磨牙打鼾还踹人!”林避红着耳朵抹黑自己:“你跟我睡一定晚上睡不好,不如你睡地板吧。”
严玉骨四两拨千金:“为什么不是你睡地板?既然你睡相不好,万一摔下床砸到我怎么办?”
“我我我我我……”林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死盯着黑漆漆的水泥地板,一脸苦大深仇。
是和严玉骨睡还是自己睡地板?半夜被虫咬了怎么办?这里可是蛊婆的家乡!
纠结了一阵,林避还是妥协了:“那我们一起睡床上吧。”
严玉骨躺上了床,睡前温柔地说道:“如果你半夜磨牙打鼾还踹我,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避:QAQ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三人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身,平叔已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吃完以后,四人便一齐上山了。
路上宋燕飞问道:“平叔,阿妈白事谁办?”
平叔回答:“我啊。”深山上被人修筑了一条石板小路,平叔走最前边带路,“伊走了以后,我一直照顾巫,巫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这里也不清楚了。”
平叔指了指脑袋,“总是喊肚子疼肚子疼,又不肯去医院。那段时间是我女在山上照顾巫。”
严玉骨在一旁翻译成普通话给林避听,听完后,林避用眼神指责宋燕飞,看得宋燕飞浑身不自在:“谢谢平叔了。”
平叔摆摆手:“巫救过我命,照顾巫小事。燕啊,巫一直很想念伊,老是抓着我女喊燕,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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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叔连讲了几件宋燕飞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村子里后来进步了,很少有人去找巫看病,大家都跑医院去了。又说后来要搬下山,巫不肯,一直住在山里。再后来村里有人买了电视机,巫也跟着买了一台,天天就在山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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