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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看着对方尚有些稚气的外貌,想到他的言论与看待周围人的心态,忍不住在心里摇头。
“行了,时间和地点都在邀请函里,你们到时候直接去就行。”埃维从自己的座位里站起身,这就要出去了。
临走前,埃维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族:“你真的想去极乐?”
“以前就听说过,一直想进去见识见识。”
“无论如何,把你的同伴带好了。”埃维叮嘱道,“注意安全。”
该隐一时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点头应允:“我明白。”
亚伯还在楼上休息,楼下的侍者也被遣散开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
该隐终于能自在地倒进沙发里。
距离他和亚伯去那家迷宫似的酒馆已经有两三天了,可那种饱腹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
特别是饿了好几个月之后,这种满足感更让人有种久违的畅快。
有几次他差点没能控制得住,险些从亚伯的脖颈咬下一块肉来。
可是在那种近乎狂暴的破坏欲得到满足后,他又感受到了另一种渐渐滋生的情绪。
负罪感。
不但是因为伤害了亚伯,导致他神志不清乃至失血昏迷;更是因为他的内心里还在冷静地做着自我评判——
他对血液的怪异渴望确实大大缓解,却是以同伴受伤为代价换来的。
这种餍足实在是让人恶心。
邀请函就摆在面前的茶几上,薄薄的红色信封鲜艳得刺目。
他将信封拆开,瞥见上面的时间安排,就随手把它们丢到桌子上去了。
倒在软绵绵的沙发里,该隐再也不想动弹一下。
不能回想那一刻。
他在心里一遍遍叮嘱自己。
可思绪简直就像理智的另一面,所思与所想完全背道而驰。
该隐闭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口腔中又有了那种牙齿刺穿皮肉、鲜血涌入口中的充盈感。
这一回的极乐来得比上次要快,时间就是今晚。
亚伯穿着礼服,在镜子前走了一圈。
“我总觉得很怪。”他最终说,“极乐根本不是一个普通聚会。”
“放心,这才是正常装束。”该隐整整自己的领结,“短刀带好了吗?”
“我不太会用。”亚伯忧心地摸了摸腰侧薄薄的匕首。
“没关系,总比赤手空拳要好。”该隐确认腰上的固定带束好,这才将外套底边翻回去,抚平衣角的皱褶。
“我们今天是怎么计划的?”
“尽量接近祭台顶端的光,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要搞清楚光芒里出现物资的原因。”
“好。”亚伯点点头,“外面是不是开始清场了?”
他们所在的屋子并看不见街上的风景,所以该隐只是猜测道:“应该是吧,同酒日一到,都该往酒馆里走了。”
亚伯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该隐看着他的紧张模样,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这次是正式受邀的客人。”
亚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极乐会场的心理阴影却隐隐难消。
他不仅觉得喉咙发痛,鼻尖更是萦绕起了刺鼻的血味。
该隐留意到他的异常,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拿到一个极小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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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接住对方抛过来的小瓶子,迷惑地摇晃了一下:“这是什么?”
“打开闻闻。”该隐扬了扬下巴。
扑鼻而来的是一阵刺鼻的冰凉气息。
亚伯被这味道刺激得一个激灵,所有不适全被压下去了。
他揉揉鼻子:“效果很好啊。”
“是赛特之前送来的提神药水。”该隐解释道,“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吧。”
亚伯随手把小瓶子揣进口袋里,好在瓶子确实极小,而且形状扁平,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准备好了?”
“没问题。”
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此时已经是深夜。因为同酒日的缘故,街上已经没有人走动,恐怕都在酒馆里买醉。路上只有士兵撑着□□守在每一条街的街口,将醉醺醺的酒鬼们赶回巷子里。唯有见到胸前立着鲜红邀请函的极乐客人,他们才会恭敬地行礼。
这一次的聚集地点不再是银铺,而是管理楼前的中央广场。女神石雕群还伫立在广场正中央,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亚伯记得自己就是在这里被士兵打倒、关押起来的。
这种不适的回忆让他皱了皱眉。
渐渐有人来了,全部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都有,但能明显看出一对之中的身份高低。地位高的那类人镇静地与其他同级别的人友好地致敬,地位低的则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也不会得到他人的注意。
终于,领队者出现了。
那人身着绣有甘斯特家族族徽的制服,站到广场中央的女神石雕群前,向着各位沉默地鞠躬致敬。
外围的人们将他围成一圈。也许是由于身份差距悬殊,其他人并没有回应,但大部分人已经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了。
领队者转过身,向着面前的女神石雕呼唤道:“客人已到——”
亚伯抬起头来,望向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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