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雯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郑秋实说,“估计是两届婚姻失败让她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怀疑,性格偏执病态,我刚听一个朋友说,他本来打算接朱丽雯的委托,可是却在接受委托当天,看到朱丽雯生吃了一块血淋淋的肉,而且是一边笑着一边吃下去的。他怀疑朱丽雯有暴力和血腥倾向,对人身安全有很大的威胁性便找借口推辞了这单委托,这类事情还有其他几个律师也碰到过,现在,没有几个律师敢去接触她,毕竟这个委托也没有多少收入。”他顿了顿,充满歉意地说,“抱歉,事前没有弄清楚这一点,如果你现在已经在那边的话,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但是记住,别激怒她,你的性格,我很担心。”
贺洞渊看了卫生间一眼,磨砂玻璃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将内里圈成一个一个完全隐蔽的环境,但隔音似乎做得不是那么得好,以贺洞渊卓绝的耳力能大概听到里面轻微的声响。
“老师,这个委托我还挺有兴趣的,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他看了林机玄一眼,笑着说,“我今天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带了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学弟,一旦有人想对我实施暴力行为,学弟一个人能打趴一群。”
郑实秋带了两年贺洞渊,很熟悉他的性格脾气,莞尔一笑,说:“你自己注意安全,这事老师很认真地在提醒你。”
“知道了,老师放心。”
挂断电话后,贺洞渊站了起来,他慢步走到卫生间门口,屏息听着里面的声音。
“不能跟他说这件事情!一旦说了,我就犯法了!如果被警察抓到我一定会呗枪毙的!命都没了我还在乎这笔钱干什么?!”
“那就威胁他好了,让他对你充满畏惧,一旦背离你的想法就立刻杀了他,我能帮你办到,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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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沉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音色相同,但语气完全不一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别忘了,如果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再吃到那些——这段时间以来,是我天天吃那些令人反胃的生肉才能让你顺利存活到现在!”
“我没想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真正能帮你的是谁,与其忍气吞声地找这些没什么用的律师,倒不如找我,我能帮你,直接杀了你丈夫不行吗?!”
“不行!”女人声音陡然拔高,她立刻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极力克制地说,“杀人犯法!你用的是我的身体,杀人的是我!怎么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地杀了他!?如果被抓,我会被判死刑的!到时候……到时候你也落不得个好下场!”
“我可以去找别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畏首畏尾。”
“你做不到吧?不然怎么会一直赖在我身上,我现在和你商量这件事情是真的没有人可以帮我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我不可能纵容你去杀人的!”
这声音来来回回,像是一段完整的对话,要不是极为相似的音色和投在磨砂们上的单个人影,很难想到里面只有一个人。
贺洞渊想从缝隙中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找不到一丝能够穿过视线的地方。
里面安静了片刻,随后彼此妥协:“好吧,我允许你吓一吓这两个人,但是——不许杀人!我再警告你一次!绝对不许杀人!”
“行了,我知道了,别磨蹭了,你还想不想要这笔钱了。”
“我会把事情始末完整地告诉他们,你一定要让他们真正地恐惧我,我不希望我把所有的事实都说了之后,他们跳到法庭上指证我,我要他们怕我怕到这辈子都不会泄露一个字!”
贺洞渊像是听了一出天方夜谭,他嘴角一抬,抬手在门上叩了叩,里面声音戛然而止,女人声音颤抖地说:“怎么了?”
“朱女士,你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时间宝贵。”
“马上就出来。”朱丽雯紧跟着说。
贺洞渊坐回林机玄身边,低声说:“你看人真准,眼光毒辣。”
林机玄刚要说话,看到朱丽雯走了出来,她刚洗过脸,妆容掉了不少,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仍是紧抿着,目光在贺洞渊脸上一掠,蹙了下眉头,但她什么都没说,仿佛丝毫不担心贺洞渊听去了任何话。
她确实有恃无恐,只要进了这个房间,天昏地暗,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即将发生什么,他们已经成了瓮中物,只要她愿意,寄住在体内的厉鬼可以随时帮她取走他们的性命。
想到这里,朱丽雯露出一瞬恶毒的笑容,端出了内心腐朽的人惯于隐藏自己的花架子。
“我仔细想过了,”她说,“我愿意跟你们说实话,贺律师,实不相瞒,我的现任丈夫是我前任丈夫的弟弟,是我亲手把我前任丈夫逼死的。”她好像在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女人微微垂眸,流露出了一线慵懒娇弱的风情,可说出口的话却异常恶毒,“我骗他结婚,又逼他自杀,得到了他所有的财产,联合他的兄弟一起。现在,他的兄弟,我曾经的同谋不干了,他觉着他得到的财产太少了,因为他死后,顺位第一继承人是我,没有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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