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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镝 作者:凉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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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强强 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嗯,”少年垂目看他,“那又如何?”
  陈霜平常油嘴滑舌,在这两人面前却全然忘了言语技巧,嚅嗫道:“我……我与你们不同。”
  沈灯在窗边大笑,笑完冷冷回答:“年纪不大,废话却多!”
  陈霜躺在床上,羞耻感像虫子一样在他心里钻来钻去,他抬不起头。闭目蜷缩时,那少年站在床边开口。“管什么同与不同,活着就是了。你活下去,你顶天立地,还有谁敢笑你一句?”
  靳岄一听便知:“是堂主么?”
  陈霜点点头。明夜堂里知道他来历的原本只有章漠和沈灯,后来岳莲楼进了明夜堂,一双眼睛又利又毒,很快也察觉出来。最令陈霜惊讶的,是岑煅、宁元成,甚至谢元至都记得他。他曾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奴婢,只一面之缘,也有人把他一生记挂心上。每每念及此处,陈霜心头便蠢动翻涌,有无数情绪。
  亭子里岳莲楼突然哇哇哭出来,抱着靳岄和陈霜稀里糊涂地说话。靳岄满心震惊和难受被他一搅,就像没烧沸的水,蟹眼大的泡泡一个个消了,胸口只存余温。“你不必对我这样好……”他挣脱开岳莲楼,对陈霜说。
  陈霜握着他的手,极为认真,一字字道:“小将军,陈霜不可怜。陈霜如今很好。当我在琼周、在宫中时,何曾想过有今日这样洒脱快活的日子?你别以为这是报恩。我乐意跟着你,愿意对你好,是因为……”
  岳莲楼抱住靳岄猛亲一口,喊道:“喜欢你就对你好,是不是,陈霜!”
  陈霜笑着连连点头。靳岄推不开岳莲楼,三个人在亭子里闹成一团。靳岄醉得糊涂,带着哭腔大喊:“你们江湖人怎么都这样!”
  岳莲楼也学他那样喊:“你们江湖人好烦啊!”
  贺兰砜站在亭外挠头,扭头看见章漠落地,他不由得对章漠说:“岳莲楼真吵。”
  章漠却对他笑了。贺兰砜很少见他这样笑,大概面对岳莲楼时他才会流露如此开怀活泼的表情。“陈霜极为在意此事,多亏莲楼总在他面前乱扯,同他开玩笑。年长日久,陈霜也就逐渐地不在意了。”章漠笑道,“莲楼不是不着调的人,他或许比你我要细腻温柔。只是并非人人能消受他这番曲折心意。”
  贺兰砜半信半疑,章漠冲他晃晃手中长剑。两人走到院子另一侧,在月色中比划起来。
  阮不奇听到了亭中的话,可她听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她是一定会让陈霜在自己宅子里做客的,在岳莲楼和陈霜之间,她必定会在宅子里永远给陈霜留一片他可以栖身的屋檐。
  竹筒又吹出了声音,这次是悠长活泼的乐声,像羽毛一样,轻盈地跃上了天。
  乐声在风里散去。寒风吹卷积雪,也吹动了白雀关上那株盈雪的红梅。
  花瓣随风飘落,雪地里像滴了几滴血。两具尸体埋在雪中,只露出脑袋和半身。他们身着黑衣,喉间各插一支箭,箭上刻有云纹。
  大元二年初春,两名金羌斥候在白雀关被莽云骑配箭射杀。
  这两人的死点燃了盘桓在白雀关上空的战火。同年二月,金羌喜将军率兵踏入白雀关。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读者提醒,陈霜、靳岄和岑煅这段往事在65章。
 
第137章 鏖战(1)
  在金羌大营后的小镇子上,畏惧战乱的人们已经带着家人远走,镇中冷清凄凉,只剩风雪。
  昂车一路策马飞驰,最后停在一座小院外。他用带着浓浓金羌口音的大瑀话喊道:“白夫人!”
  白霓应声而出,见到是昂车,那张平素缺乏表情的脸上油然露出喜悦:“昂车!”
  昂车对这位大瑀妇人并不算熟悉。他只知道这女子很受喜将军重视,曾是西北军莽云骑的猛将,如今却甘心在这小镇子上抚养女儿,身上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杀伐之气。他年轻,对长相好看的女子有天然的好感,白霓对他起初冷淡疏离,最近渐渐有些热络,这让昂车心里十分快活。
  或许是因为锦儿喜欢我捎来的糖,又或许因为我长相英俊,昂车如此这般想着,看着白霓走近。白霓手中托着几块饼子,笑道:“瞧你满身是雪,刚做好的饼子,你拿去吧。”
  昂车对这大瑀风味的吃食不感兴趣,但喜将军是非常喜欢的。他仔细收好,随即按照喜将军与白霓的约定,把最近白雀关的战事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告诉白霓。
  金羌率兵踏入白雀关已有十日。大军谨慎推进,但西北军并无太大的抵抗,几次小小对峙都以西北军将士落荒而逃告终。但喜将军仍旧万分警惕:从金羌境内入白雀关,需经过一处易守难攻的谷地,谷地附近有立刀般陡峭的山峰,金羌人和大瑀人都称那一处为刀谷。刀谷再往前,则是一段漫长的陡坡,人称周王坡。金羌军需爬上周王坡,才算进入战场。
  刀谷和周王坡是西北军设伏的地方,喜将军对此早有预计。
  “你们打算怎么过刀谷和周王坡?”白霓问。
  昂车笑道:“昂车不能说。”
  白霓便点点头,也不见失望,只轻轻一叹:“只怕如今的西北军,敌不过……”她掐断话头,面露忧愁。沉默片刻后,似是见昂车紧张,白霓很快笑道:“我听听罢了,你不要在意。今日是换了装备么?”
  她指着昂车背上的一把弓。昂车见她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心头愈发像是攒满了轻软的春花,连说话也变得活泼愉快起来:“是啊,这是新弓。听闻白夫人以前也用过弓?”
  “用过的,但用得不好。”白霓似是羡慕,“我是女人,力气总逊男人几分,能拉开弓弦已是不容易,平时也就骑马舞剑,做个样子。现在荒废了这么久,也谈不上什么功夫了。”
  俏丽妇人面露遗憾之色,一双水般眼睛噙着羡慕与懊恼,她目光掠过昂车的脸庞,又立刻偏转了头,把鬓角散发别到耳边,笑道:“不说了,说这些让昂车将军笑话。我现在只怕连弓都拉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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