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报,永以为好 作者:山又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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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齐昭委委屈屈地跑了过去,控诉道:“他又打我,你看他给我打的…”
齐昭扒开自己的袖子,却发现并没有哪里有淤青,齐昭整理好袖子,继续委屈道:“你看他给我打的,衣裳都起褶子了。”
言砚审视着糖芋儿,这小子愈发能耐了啊,从醒来到现在,态度不好也就算了,还随便打他师弟,这过两天还不得把他家给拆了!
言砚细思极恐,质问糖芋儿道:“谁让你欺负我师弟的?”
“谁叫他打不过我。”糖芋儿无畏道。
“……”言砚和齐昭面面相觑,这话竟然不知如何反驳,也对嘛,打不过别人,可不就得给别人欺负了。
糖芋儿扬着下巴,抱着手臂,一脸不屑地从两人眼前走过去了。
齐昭推了言砚一把,恨铁不成钢道:“你平时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吗?”
言砚不可思议地看着齐昭,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齐昭立马怂了,给言砚捏了捏肩膀,陪笑道:“师兄恕罪~”
言砚抬起胳膊怼了齐昭一下,训斥道:“你还说我?你不是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吗?被人打了还有脸告状!师门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还提师门?师门就仨人,齐昭腹诽,撇了撇嘴。
言砚打量着刚进屋的糖芋儿,齐昭的武功他知道,绝不是个三两下就会被打趴下的主儿,糖芋儿的招式收放自如,明显在齐昭之上。
他有这么高的武功,却被伤的半死不活的,身份一定不容小觑,况且留下他的那些人又那么有钱,好好坑一下这臭小子,等人来接他时,估计还能再大捞一笔!
言砚如是想着,一旁的齐昭觉得胆寒,师兄一露出这样的表情,绝对是不安好心。
齐昭忍不住道:“师兄,你又在算计什么?”
言砚心情颇好,神秘莫测道:“我要发财了。”
“……”齐昭无语,确定不是发病了?
言砚斜了眼齐昭,训诫道:“你还不去打理一下你的菜地?你菜都快死完了,当初是你哭天喊地求我分你一块地,之后自己又不管了,还得劳驾我给你看着。”
齐昭看了眼师兄那绿油油的药圃,一片生机勃勃,一看就知道每天有人精心打理。
他又看了眼自己那蔫蔫儿的菜地,一片死气沉沉,一看就是经常无人问津。
齐昭悻悻然道:“你还真是看着。”
“给你看着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打理啊?”言砚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齐昭一边去浇水一边嘟囔:“那你看着的意义在哪里?”
“万一有人偷呢?”言砚翻白眼,然后了然道:“哦,也对,就你种的那菜,丢出去都没人要的。”
“……”齐昭一边浇水,一边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齐昭知道自己的房间被糖芋儿占了后还挺高兴,终于不用跟师兄同处一室了,他兴高采烈地搬去了小师妹的闺房,尽管那里被师兄的旧衣服占去了一半儿。
竹舍的北面是正房,正房分里间与外间,以往都是言砚住里间,齐昭住外间。西面的厢房是小师妹的房间,不过自从她离家出走后,就成了言砚放衣服的地方,东面是厨房和吃饭的亭子,总而言之,这竹舍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言砚进来时就看见糖芋儿裸着上半身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糖芋儿胸口和腹部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渗透了白色的纱布。
“呦!还以为您铜头铁臂呢。”言砚似笑非笑地看着糖芋儿。
糖芋儿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人可真讨厌!
言砚观察着糖芋儿,他包扎伤口的技术看起来还挺熟练,止血的手法也都正确,言砚在给他处理伤口时发现他身上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一看就是经常受伤,哪家的少爷身上会这么多伤?言砚对糖芋儿的少爷身份持怀疑态度。
言砚问他:“你懂伤口怎么处理?”
“不懂。”糖芋儿头也不抬,继续给自己绑着绷带。
言砚撇撇嘴:“不懂你给自己绑得这么起劲?”
“觉得应该这样做。”糖芋儿抬头看言砚,语气不好道:“你来干吗?”
言砚心道,当我愿意来?他把手中的玉佩丢到了糖芋儿的腿上:“从你旧衣服里扒拉出来的。”
糖芋儿捡起来看了看,玉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泛着莹润的光泽,它正面刻了个旭日东升,北面刻了个月上枝头,底面还刻了个元和四年十二月初五。
糖芋儿看完之后,随手丢到了一旁:“不记得,没印象。”
言砚看他随手一丢,一阵肉疼,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这玉佩多值钱啊!
言砚化悲愤为动力,三步两步走到糖芋儿身边,拆他身上的纱布,糖芋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干吗?”
言砚右眉一挑,笑得和善:“给你处理伤口。”
“用不着!”糖芋儿一阵胆寒,开始穿衣服:“我绑好了。”
“你不知道里面的药需要换吗?”言砚用一种看笑话的语气问道。
糖芋儿呆了两秒,气道:“你刚刚为何不阻止我?”害得他将纱布拆开又绑上,这么麻烦!
言砚摊了摊手:“你态度不好,我不想说。”
“你!”糖芋儿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我?”言砚粗鲁地将他转过去,开始解纱布:“话都说不明白,闭嘴吧你。”
言砚正在给糖芋儿拆纱布,就看见齐昭在门口鬼头鬼脑的,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过来。”言砚对齐昭道:“你贼眉鼠眼的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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