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情颓丧,楚怀珝敲敲下巴,笑道:“还没醒酒么?怎么这副样子?”
沈枚嘟囔道:“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也许那个神秘人根本就没进屋子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他伸手趴到了桌上,喃喃道:“要是他真的没进屋子,那岂不是更加难办了?”
顾檀闻言耸耸肩,附和道:“哪里是难办,应是根本找不到吧。”
沈枚抬眸看向二人,皱眉道:“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只听着楚怀珝轻笑一声:“找不到就不找了。”
扬手打开墨扇,楚怀珝坐至窗边角落处,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靠在一旁的墙上假寐;顾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打鸟用的弹弓,手指轻轻拨弄着上面那条黄色的橡筋,神色若有所思。
见他两人都无所事事在闲在一旁,沈枚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找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楚怀珝与顾檀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的笑意。
“不找了,可没说不等啊。”
临近晌午时分,沈枚依旧萎靡地趴在石桌上,他看一眼窗外的艳阳,低声问顾檀道:“我们真的能等到那个人么?”
顾檀冲他莞尔一笑:“不知道。”
“不……不知道?”
顾檀勾唇道:“他来不来取决于他的心思,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沈枚闻言结巴道:“那,那他要是不来呢?”
楚怀珝伸了伸胳膊,闭着眼轻笑道:“他若是不来,我们便找家酒楼吃饭去。”
话音刚落,只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声,沈枚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的月白剑。
楚怀珝慢慢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还是等来了。”
木门外,一个穿着粉白纱裙的小姑娘偷偷摸进来,那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扎一个髽髻,小脸被山风吹得红扑扑,十分讨喜。
顾檀回眸望向楚怀珝,眼底惊讶十分明显。
他们谁也没想到,那位十分可疑的神秘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只见那位小姑娘一只手抱着捆刚割下的青草,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个小巧的竹篮。她慢慢把竹篮放在地上,又将遮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一小碟青菜,几个馒头,还有一坛烧清酒就这么暴露在三人眼前。
小姑娘慢慢地把这几样东西拿出,仔仔细细地摆放在刘四喜房前;随后突然跪下了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四喜哥你走好,你是我们的英雄,是村里的英雄,小怜今天过来送送你,祝你以后投个好人家,你家里的这只牛崽子,我一定替你养大。”
她说完这番话,屋里的三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刘四喜又没有死,为什么这位名叫‘小怜’的姑娘会前来祭拜他呢?
趁小怜举着青草喂牛的功夫,沈枚从屋里走出来,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喂牛?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小怜被他吓了一跳,手指一松,手里的青草全部掉入牛圈中。她回头望向沈枚,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在看到楚怀珝的一瞬间,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结。
楚怀珝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姑娘为何这般看我,我们,认识么?”
“呸,”小怜打量了他片刻,冷冷道:“你们这些富家纨绔没一个好东西,谁要和你认识!”
楚怀珝闻言苦笑道:“虽然不知道那位富家子弟惹了姑娘,但是姑娘这般以偏概全,恐怕有些不妥。”
小怜没有说话,她不再去看楚怀珝,只是眼底的那丝厌恶依旧迟迟没有散去。
知道这小姑娘对所谓‘纨绔子弟’的自己有几分成见,楚怀珝轻咳一声,没有在接近她,他叹了口气,随后向顾檀使了个眼色。
“哈哈。”
顾檀忍不住笑出声来,难得看见八面玲珑的楚二爷这般模样,实在是十分有趣。
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小怜抬眼看向顾檀,微怒道:“你笑什么?”
顾檀挑了挑眉,勾唇道:“你先告诉我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就告诉你我笑什么,怎么样?”
小女孩闻言轻哼了声,不屑道:“我才不想知道。”
“是么?”顾檀后退一步,抱臂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猜猜,怎么样?”
他绕着小怜转了一圈,低声道:“刘四喜有杀人之嫌,按理属罪大恶极之人。”
“他不是!”
“他不是?”顾檀眼眸一闪:“你不承认他的杀了人?”
小怜咬了咬唇,狠狠看向顾檀:“可他做的没错!他是个英雄!”
“英雄?杀人的英雄?” 顾檀不屑。
小怜恨声道:“他是英雄,因为他杀的人该死!”
见她神色如此狰狞,楚怀珝心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个许如柏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恨之入骨。
顾檀闻言皱眉道:“许如柏该不该死,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听到这句,小怜突然笑了,她冷冷的看向三人道:“我就知道你们和许如柏是一伙的。”
她的声音突然平静起来,一字一句道: “许,如,柏,他就是个人渣,死有余辜!”
楚怀珝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突然道:“看来你很讨厌许如柏,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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