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大惊,诧异地看向东方黎说:“凉国已灭国,何来臣民,又怎会有行刺一事。”
东方黎说:“凉国虽已灭国,不乏有人心系朝政,他们从战乱中存活下来,暗中隐藏身份,为得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弑君复国。”
景帝浑身一颤,目光冷厉,“丞相,你说的可是真的?”
东方黎回:“凉国人骁勇善战,以狼为尊,手臂上都刻有狼图刺青,皇上遇刺那日,臣从刺客身上也看到过相同印记,所以微臣怀疑,他们乃凉国残存的奸细。”
片刻沉寂后,景帝起了身,拂袖而立,怒道:“凉国与大虞交战多年,先皇也曾亲自应战,那日朕看那刺客招招想要朕的性命,这件事若非有周密的部署,他们也不会拼死一战,朕不管你们用何方法,都要给朕查清楚,不可再留祸患。”
“是。”
“朕把此事交于丞相与淮南王,御林军和长秋监的军,你们可以随意调配。”
淮南王同丞相一同应声:“微臣领旨。”
今日救驾的功臣都封了赏,萧逸仍旧掌管御林军,但从都尉官至四品,与东方月同级。
凡参与救驾的御林军也都得了赏赐。
景帝坐在高位上,四下张望了半天,仍旧没看到人,便问:“朕记得遇刺那日有一白净清秀的年轻人,为了救朕挨了一箭,今日怎么没见过来领赏啊,难道是遭遇不测了?”
李英站在一旁,俯首回了话:“皇上,奴才问了,好似是淮南王府的人。”
景帝看向淮南王,问:“皇叔可是你府上的?”
他这会儿也不直呼名讳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皇叔。
淮南王听此,上前回了话,“回皇上,那人确是我王府的人,是小世子魏恒的伴读,也是半个老师。”
景帝说:“说来,朕也好久没见小世子了,人长高了没有,改日皇叔带进宫来,朕可要仔细瞧瞧。”
“整日玩耍嘻嘻。”淮南王说,“确要让他进宫来,皇上也好好替臣教育一番。”
景帝笑说:“魏恒年纪尚小,也正是贪玩的时候,皇叔莫要心急,大些便好了。”
景帝看了看李英,默默把话题拉了回来,“皇叔府上那人朕还想见见,不知皇叔可愿?”
淮南王跪首,说:“普天之下,皆我大虞臣民,皇上想见自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皇叔是有难言之隐?”
“并非臣不愿,只是那奴才回了江南。”
景帝问:“皇叔是何意?”
“回皇上,昨日他便同臣告了假,今日早已启程回了江南,说是父亲遭人所害,他又是家中独子,不得不回去丧葬。”
景帝说:“竟有这等事,也是苦了他。朕那日见他身手不凡,倒是可以在宫中当个一官半职。若是人还回来,朕一定要当面给他封赏。”
“臣带他谢过皇上。”
东方月自打听见“清秀”二字便留了心,一直认真听着淮南王的话。
他想,照着日子算下来,消息确实该传回了江南。可他这般回的过于急切了,昨晚人还在虞都,今日便启程,那般病弱的模样怎能经得起这般颠簸,是真实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东方月心里疑惑,可在这朝堂上,又不能让人去追查,难免心急了些。
景帝看向堂下众臣时,恰好望着了他,便问:“名扬?今日怎么这般话少,你救驾有功,朕恢复了你官职,怎么不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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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跪首,回道:“皇上,臣很是高兴。只不过臣近日得了一心宠,上朝时听府里下人说没找见,臣这会儿正急切呢。”
景帝扬了嘴角,疑问道:“噢?朕从刚才就看你神情不对,是什么心间宠啊,竟惹得你这般着急。”
“回皇上的话,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他还病着,臣怕他乱跑,被人捉了气了,难免咬伤人。”
“哈哈哈,你倒是想得多,能让你放心间宠的,应该不是一般的小狐狸,改日也抱来给朕瞧瞧。”
东方月抿着唇角,笑说:“皇上可是错了,虽然他毛色顺滑,在族群里也可说得上俊美,但,是个爱咬人的性子,见人就咬,可不是好驯服的主儿,微臣怕他伤了皇上。”
“可是个宝,竟然能拿住你。”景帝笑说,“丞相,名扬他该是这个性子,朕也是喜欢同他交谈。”
东方黎俯首作揖,道:“皇上也知晓,名扬他一贯是如此,心思都在玩上,微臣都怕他担不起监察御史之责,辜负了圣意。”
“哎,丞相多虑了。”淮南王上前说,“贵公子不仅有文者之才,更有勇者之谋,何来担不起啊。”
景帝也说:“丞相向来严苛,对朕也是。不过,朕看名扬确是能臣,只要多历练几番,定成大事。”
东方月一听,脸上浮起不羁的笑,忙跪下道:“多谢皇上夸赞,名扬一定不负众望。”
淮南王瞧着他那样,顿觉不爽,渐渐敛了眉色。
若说他对东方月,起初还没有什么想法,直到后来,东方月入朝为官,他才起了妒心。
他是淮南王,姓魏,也是皇帝的叔叔,本该与皇帝是最亲近之人。可实际,他只是应了淮南王的头衔,真正与皇帝有商有量的是个外姓人——东方黎,平日与皇帝称兄道弟的也是那东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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