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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冲他轻轻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了他的意,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头泼墨似的长发。
戚临眼睛一亮,当即就搅动手指替钟情束了发,末了手指还要在人的后颈上蹭了蹭,吃了个豆腐,说道:“你可当真是要馋死我了。”
钟情抓过戚临作乱的手,替他整了整皱起的衣袖。
“忍着。”钟情说道。
戚临故作委屈:“官人好狠的心,今**我共结连理,你却想让我独守空房吗……”
戚临总是这番模样,嘴上说得比谁都勤,手下动得也宛如老手。然而猫科动物天性在此,每每床上见真章的时候,他总是熬不过钟情,还得抓着人的胳膊闷哼地发出拒绝的声音,有趣得紧。
偏生地钟情还不愿揭穿他,主子也就愈发地无法无天。
日光撒在院子里,铺了一层金灿灿的光。院中绿竹在风中晃了身,竹影斑驳地映在青石板上,漏下的光斑犹如星子。
钟情算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才与戚临一前一后出了院,沿着剑宗的长廊走到了剑冢外的那个山谷。
水面上闪着粼粼的光,山壁间雾气氤氲,偶有听见嗡嗡的空灵鸣声。
剑宗的弟子立在两侧,为首的弟子手托铜盘,盘上各持三支红烛。钟情接过一个弟子递来的燃了的木条,依次给三根红烛上了焰,戚临指尖一点,黑线迅速扯来了一点火星,落在了另外的红烛上。两个弟子托着红烛缓缓退开,钟敬宣站在边际,冲着钟戚二人揖了一礼。
他转过身,腰间的玉佩落在岸边的一个半人高的石柱上。铁索摩擦与齿轮转动的咔咔声擦过众人的耳旁。
水面荡开了道道涟漪,波浪翻涌呼啸。钟情与戚临对视一眼,牵过他的手,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红袍交织在一起,在这青山绿水之中显得格外夺目。猎猎山风鼓起了他们的衣袖与衣摆,像是展了翅的蝶。
前边的浪退去,水中露出了一小方石台,两人踩在石台上,啥时间林鸟齐鸣,不绝如缕,清脆的声音连成了一首清丽曲目,在山林间悠悠回荡。
第二方石台升起,此刻所有的鸟鸣都变作了铜钟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敲得浪花都停不下似的拍击着石台。
这些石台只有在这般的时候才能升起。剑宗的修士若想同人结为道路,是必须得在剑冢走上一遭,任万千灵剑为他们做个见证,也算是对二人的一个警示。
脚下的石台陆续露出水面,一路延伸到了山谷里边。戚临难得地没有开口说话,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
他们的掌心是湿润的,手指也下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的手臂。这一条路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慢,都要久。戚临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凉飕飕地贴着他的皮肉。
前方浓雾渐散,一座石碑屹立眼前。戚临回忆起与柳闻归一同前来的那日,自己正是六神无主地靠在这座石碑之下,如今故地重游,一切都截然不同了。
万千的灵剑发出泠泠的鸣响,冷铁铮铮,似是要破开长空。纯净的灵力打在戚临的身上,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适,这灵力是温和的,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抚。
戚临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那几位长老的剑,不知道有没有剑宗宗主的剑,若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如今这般的“登堂入室”,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掀翻出去?
他这么想着,几乎是要被自己逗笑了。
钟情松开了握着他的那只手。他的衣袖里掉落了一支镶着白玉的小刃,他退了鞘,利刃在他的掌上划开短短的一条红痕,钟情挤了血,滴在石碑凸出的一个圆盘上。
戚临仿着他的动作,也将自己的血滴在了脉络间。血液融合,覆盖了这一小块的图案。
“弟子钟情,愿在剑宗诸位先辈见证下,与戚临结为道侣,从此山高水远,永不相负。”他的声音犹如雪消后的山泉,又清又冷,却叫戚临格外地心荡神移。
他凝望着钟情的侧脸,嘴角都扯出了一个灿烂的弧度。
“我戚临便不客气地……拐走诸位的这位后辈了。”
血液融入石碑,冷铁齐齐战栗。剑冢里起了一阵无名的风,窜在他们身侧流连不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暖意缠在了他的腕间、脖颈,在他的耳旁轻轻地抚摸着,似是无声的念叨,无言的承认。
戚临一笑,道:“五百年,我还是进了你们剑宗的门。”
第79章
“那个是谁?”小百合偷偷瞟着逆光走进堂中的修士,同胡念小声说道。
与两位当事人不同,剑宗的弟子好容易换下了他们清一色的纯白校服,换上了红白相见的短打,前来参加合契大典的修士们大都是穿着一身正经的西装,像极了寻常人家的婚宴,但又因着这种混搭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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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吊儿郎当地说道:“常山派的掌门——他刚闭关出来,你没见过。”
“后面的那个呢?”
“他们凌霄的。”胡念指了指旁边坐着的杨景行,又道。
后者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们俩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在桌下暗戳戳地打开了某个手游的界面。老古董大概都有个共性,就是对现代的通讯设备十分上头。杨景行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但毕竟内里的神魂还是律钊,逃不开成为网瘾少男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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