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余丰宝拿起了铜盆里的衣裳。
他洗衣裳前都习惯将衣裳抖开后再洗,触手的黏腻之感,让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然后放在鼻下闻了闻。
奇怪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了鼻端。
他登时就红了脸,低着头往屋子里走,嘴里还嘟囔着,“我,我…去拿些皂角。”
谢承安立在原地只觉耳尖一阵滚烫。
余丰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乡下人粗鄙,三五个大汉聚在一起常说些荤话,加上他也十八了,该懂的自然都懂了。
他取了皂角之后,又想起这些日子两人都睡在一起,于是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亵裤。
果然身后的亵裤上有着点点的潮湿。
尴尬之后,不由又开导自己。
左右大家都是男子,也没啥可害臊的。况且再一想,谢承安也怪可怜的,外头那些个皇子和富家公子们哪个不是姬妾成群,只怕身子早就被榨干了,哪里还会这般呢?
余丰宝再次回来的时候,将手里的亵裤扔进了铜盆里,颇为怜惜的看了谢承安一眼。
“殿下,如今情况艰难,您就且忍着些吧。”
谢承安满脸问号。
余丰宝弯腰将水倒进了铜盆里,边搓着衣裳边道:“奴才知道主子们都是在泡仔蜜罐里长大的,可如今甭说是女人了,就是吃饱都是个问题呢。况且不是有句话叫做酒足饭饱思……”
“yin欲”二字,余丰宝说不出来,反正他知道只有吃饱喝足了,才有精神干那种事呢。
“本宫没有!”
谢承安的声调都高了几分。
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余丰宝站起了身子,走到他跟前,见他满脸通红,神色异常,不由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殿下不会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吧?”
余丰宝的呼吸拂在面上,痒痒的很不舒服,谢承安往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跟只骄傲的花孔雀似的。
“本…宫…早…就…不是了,宫里多的是启蒙的宫女,本宫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余丰宝撇了撇嘴,都结巴成这样了,他若是再看不出来他在撒谎,那他岂不是个傻子了?
“处子之身便处子之身就是了,这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奴才长这么大除了娘和妹妹外,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呢。这不骤然进了宫,奴才这一辈子都得是处子之身了。”
这话虽说的轻松,可落到谢承安的耳朵里,却咂摸出点苦味来。
太监算不得男人,更不可能传宗接代。
谢承安看着白色的亵裤在余丰宝的手上来回的揉搓着,狠声威胁道:“这件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本宫第一个便杀了你。”
余丰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那殿下往后可得对奴才好点,否则奴才可不敢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某次吵架之后。
余丰宝摇着手里的白色亵裤:当年某些人可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承安压在了身下:你如今都成了本宫的人了,本宫自然就不是处男了。
余丰宝陷入沉思:你不是,可我是啊!呜呜……
第14章
日光甚好。
气温竟如春日般暖和了起来,雪水顺着屋檐落下,滴滴答答的宛若乐声。
因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余丰宝索性将床褥都洗了一遍,此时外头的院子里晒满了东西,离窗户近些的绳子上挂着一条白色亵裤,随风飘荡着。
谢承安瞅着那条亵裤,总觉得余丰宝是故意的,如此一想,心里就愈发的烦闷了起来。
余丰宝心情大好,将最后一件衣裳晾好之后,用手捶着后腰,然后转身对着窗户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外头日光正烈,他半眯着眼睛,眉眼弯弯的模样,俏皮而可爱。
笑,有什么好笑的。
真当自己个是祸国妖姬,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谢承安哼唧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一旁。
新来的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小福子,一个叫小安子。左右是在东宫里伺候,原本也就没什么活可干,仅剩下的那点活还被那个叫余丰宝给抢着干完了。
两人就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砍柴。
小福子拿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余丰宝,“嘁”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你说不过是伺候个废太子而已,瞧他那上心样,好像生怕咱们把他的功劳抢去了似的。”
小安子附和的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早上那会你又不是没瞧见,我不过是想去收拾下床铺而已,谁知那个余丰宝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把我挤到了一旁。”
小福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对着小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
小安子歪着身子,靠了过去。
小福子轻声道:“当时你没看见,我可是瞧得真真的。那床单上有一块颜色很深呢……”
小安子没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你说殿下尿床了?”
小福子赏了他一个爆栗,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着头道:“你今儿出门带脑子了吗?”
小安子揉着脑门,不悦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得听呢。”说着作势就要坐直身子。
小福子忙拽着他的衣服,然后神秘兮兮的比划了个手势。
他双手握拳,两拳相抵,两只手的大拇指弯曲,上下动了动。
小安子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未等他惊呼出声,就被小福子捂住了嘴巴。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