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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席地而坐,同他说:“哥哥,你坐下,既然落在了万棺墓,一时半刻也出不去,咱们聊聊。”
他便坐下来。
“哥哥,有些事我不明白,你看看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你说。”
“我曾问过哥哥,师从何处,哥哥倒也没撒谎,只说师父已经离世,方才听宫主说,是哥哥你杀了他,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吗?”
这罪名给他扣的,若是真的,弑师,可堪与我灭门一战了,想不到还是个同道中人。
不过我倒不觉得是真的,一来看宫主那个德行,可信度不堪,二来,我心里始终觉得姬尘影城府深沉,但人不坏。
“若是没有误会,”他像是斟酌着,询问:“你……如何看待……”
如何看待他弑师?真是问对人了。
“重要吗?我当——我云齐师兄当年不也是背负骂名,都说他狼心狗肺灭云家满门?灭门是事实我信,狼心狗肺我不信。”
“若是别人有错,我们无错,单凭外人几句风言风语就得忍气吞声?该我们受着?凭什么。”
黑暗里他似乎低头笑了笑,我看不真切。
“所以,你究竟……?”
“……我拜入他门下一年,承他所授剑法,也曾以为他是个好师父。”
☆、药人
姬尘影的叙述从他少年时起,彼时他刚从万棺墓里爬出来,至于从前为何在墓里,他只说从前不当心,被人害,别的一概不提了。
我心里明白,大约是跟他半妖的身份有关,无父无母两个孩子在大户人家怎么生存?保不齐甚至是被家里扔进去的。
他肯说就不错了,我也不敢多问,怕问了他连别的也都一起不说了。
他那时才十二岁,从万棺墓里出来后遭受了埋伏(至于是谁是何方势力,也是一字不提)后得白芨相助,指给他一位师父。
他师父并未将名姓告知他,只说叫师父,随后顺理成章拜入门下。
他师父同神草宫宫主白芨是朋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清冷气,在神草宫挂了个名,是为神草宫人,平日自己独门独派修炼。
那功法便是这位师父教的,起初都还好,姬尘影时常感念师父的恩情,于是十分恭敬,并且不打算回姬家了。
那之后不久,这位师父便寻了些许药草给他食用,姬尘影不疑有他,只当是神草宫补气养血的药物。
如此一年后,他偶然间一次受伤,发觉自身血液呈现黑红色,几尽于黑色了。
他拜于师父门下也就算是神草宫门下,药理知识学得七七八八,将那血沾于草上,那草瞬间枯萎。
姬尘影那时虽然年纪小,心思却堪比成年人,还以为是自己半妖之血异于常人,他的身份便是这位师父都没告知的。
他担心被师父知道,惹出事端,于是翻阅古书想找前人记录,遍寻无果。
他本想没法子,只好去找他那位师父问一问,正巧师父端来熬成的汤药,要他服下。
姬尘影说,那时无端的,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不动声色喝下了药,留心了药渣,趁师父不注意收集起,去找了白芨。
我听到这着实佩服他的城府,看来不是专门防我,也不是后来才有的,想必是天生性子,加上幼年遭遇,让他不得不想得多,不轻易信人。
这我十分懂得。
我随口一问:“宫主与你师父是朋友,你怎么敢去问他?”
他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避而不谈。
也罢,这人不想说的我是问不出来的,便自己找了个由头:“宫主自然是正直的。”
他却摇摇头,看我的眼神有迟疑,似乎在考量是否说实话一般。
“哥哥,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冲他眨眨眼,一副天真烂漫模样。
他果然是吃这套的,迟疑道:“……白芨,他是我舅舅。”
“嗯嗯……什么?!”
“……白芨是我舅舅。”
“我听得清,只是……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我滴乖乖,想来听姬鸿影说过,他母亲确实是姓白的。
“那时我方知晓,师父从一开始便将我当作药人,用以研究毒药。若非我体质……特殊,决计活不过那两年。”
我心里想着这“体质特殊”是说他半妖,嘴上愤恨道:“这人也太恶毒了,那你是因为这个与他反目的吗?”
这玩意还不好说杀害不杀害的。
再者,若说他母亲真是狐妖来的,那白芨……?
仔细想来,十多年未再见白芨,他眉眼处倒真是一点未变……方才见,我没觉得不对劲,这修行之人不老,加上白芨日日服用药草以固容颜,倒真不是非得妖类才如此。
“……”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不像是一意隐瞒身份而已。
“哥哥,我是否同你讲过幼年在……无尘峰,被一个精怪所救的事?”
“我晓得你不以身份计较人事。”他淡淡地说。
轮到我惊愕了,既然如此,他为何对他的身世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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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即便哥哥现在同我说,你是个妖怪,我也不会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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