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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冷秋如水 作者:蛇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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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忠犬攻

  苗玉筝在龚砚堂的床前守了一夜。期间龚砚堂一直昏沉不醒。苗玉筝哭得两眼红肿,只恨不得自己也身中剧毒,好分担夫君的苦楚。她把这一场祸事都怪在自己头上,只恨不得父亲从来就没有把那害人的世玥交给自己。如果龚砚堂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生的幸福就将化为泡影。天色已经微明。龚德海已经支撑不住回房休息。方夫人早已哭得晕死过去。只留苗玉筝一人在龚砚堂屋中守着。沈公子拿来的药汤已经喝下了不少,但还是不见好。苗玉筝暗下决心,今日若那仇凌岳不来,她便去寻他。
  突然龚砚堂的手动了一下,在床边摸索一番,握住了苗玉筝的手。苗玉筝心中一喜,只道他醒了。却听龚砚堂叫道:“秋儿,上床来。”
  苗玉筝听闻这话又羞又怒。想这什么秋儿定是他过去的相好,他伤得如此厉害,做梦却还想着那人。待他好了,定要好好问问他!如此思前想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龚砚堂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苗玉筝正待唤丫鬟来打水梳洗。素晴就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小姐,那仇凌岳又来了。在前厅与龚老爷对峙呢!”
  苗玉筝闻言完全清醒过来。她起身披了件衣服,又火急火燎地从柜子里翻出世玥,抬脚就向屋外跑去。
  到得前厅。正听得仇凌岳说道:“若今日再不交出世玥,你家少爷性命难保。”苗玉筝扬了扬手中世玥道:“世玥在此。把解药交出来。”
  仇凌岳道:“需得先给我过目,辨别真假。”苗玉筝道:“那我又怎知你给的解药是真是假?”
  仇凌岳道:“笑话。我若要取你们性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又何必弄什么假解药费事?”
  苗玉筝把世玥向他挥去,仇凌岳稳稳接在手中。他把那世玥拿在手中,萧头和萧身处用力一拧。突然间从那萧身里射出无数银针。仇凌岳赶忙扔掉世玥飞身跃开。但纵是他武功再好,机变再快。但距离过近,他还是被射中了手臂,胸口两处。他赶忙盘膝坐地,运劲把两根银针逼出,怒道:“好个毒妇,竟使出这种恶毒手段。”
  苗玉筝也是一惊,她明明记得那晚龚砚堂拿走的才是藏有毒针的假萧,她柜子里该是真萧才是,为什么竟然反了?那此刻真萧又去了哪里?
  仇凌岳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道:“仇某告辞。”苗玉筝道:“解药留下!”仇凌岳道:“未见真萧,还想要我留下解药?那世玥留着给你们少爷陪葬吧!”
  说完转身便走。此时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武功高强之人,都是一早醒来听闻仇凌岳来了,便急急赶来。众人见仇凌岳要走,纷纷动手阻拦。
  哪知那仇凌岳中了毒却好似无事一般。几招逼退了上前的众人,转身朝树林深处逃去。龚德海急得捶胸顿足,呵斥苗玉筝道:“你为何还不把那世玥拿出来!让砚堂等死吗?”
  苗玉筝此时百口莫辩。她适才是从盒子夹层中拿出的假世玥,心知绝无可能再把真世玥变出来。她并不傻,隐隐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那真世玥定是被人调了包。但是是谁这样算计自己,又是意欲何为?她完全是一头雾水。此时听公爹质疑自己,也不及分辨。一顿足转身与众人追仇凌岳去了。
  方夫人与韩夫人在屋内急得跳脚。她二人不会武功,只能呆呆守在龚砚堂房外。韩夫人把昨天在厨子那里问来的话与方夫人说了,又气愤道:“姐姐,我昨天还不敢跟你说。今日我可是思前想后的想通了。那日定是苗玉筝这毒妇指使她的贴身丫鬟去伙房下的毒。她跟那仇凌岳是一伙的!合伙来害咱们孩儿!”
  方夫人想了想,道:“这苗姑娘是我妹妹自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极好,又温顺知理,怎会做出这种事?”韩夫人道:“姐姐你还护着她!你不想想,若没有她我们砚堂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不是她通敌向外,她今天拿个假的世玥出来,足以表明她为了自家宝物完全不顾及砚堂的性命!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你还说她知理!你看走眼了!”方夫人听她所言有理,拭泪道:“我真是作了孽了。好端端的给砚堂娶的哪门子亲。还不甚找了这么一个惹祸的女子,可怜我的孩儿啊…”韩氏也边劝慰边落泪。
  丫鬟跑出来急道:“夫人夫人,你快进来看看吧!二少爷断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两位夫人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屋去,韩夫人还不忘吩咐家丁道:“快!去请沈公子过来!快!”
  小眠假扮的沈路秋到得龚砚堂房中,只见他床边黑压压的站满了人。龚德海并两位夫人,还有他大哥都伏在床边痛哭。
  苗玉筝也已经回来,站在一边捂脸哭泣。还有好些刚才一起去追仇凌岳的江湖朋友也长吁短叹。小眠走至床边,探了探龚砚堂的鼻息,又学着沈路秋平日的样子,伸手压了压他手腕的脉搏,摇头道:“请恕晚辈无回天之术。龚兄已经去了。”本来他是众人心里唯一的希望,现在听他这样说,龚德海捶胸顿足,方夫人伤心得再度晕死过去。
  身边众人见一桩喜事好端端的竟变成了丧事,都不禁垂下泪来。韩夫人指着苗玉筝骂道:“都是你这毒妇!是你害死我们砚堂!你指使丫鬟在饭菜里下毒!跟仇凌岳里应外合!夺萧是假!害砚堂性命才是真!我们砚堂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竟要害死他!”
  苗玉筝知道自己定是被什么人暗地里给害了。但此时龚砚堂却是的的确确死了。她心乱如麻,完全理不出头绪。她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和谁结过仇怨?她此刻只觉得一颗心疼痛似刀绞,连辩解的力气也无了。龚德海指着苗玉筝道:“你走!我们龚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我儿今日含恨惨死,跟你海沙帮脱不了干系!”
  苗玉筝伤心欲绝,一个转身便朝身后的木柱上大力撞去,幸得被旁边一人拉住才免了头破血流之祸。众人都纷纷劝道:“姑娘万万不可寻短见。龚老爷子已经承受了丧子之痛。难道你舍得让苗帮主也承受丧女之痛吗?”苗玉筝想起家中爹娘,立时清醒了几分。自己这番若是寻了短见,于自身倒是求之不得,左右是追随龚砚堂去了,正好黄泉路上有个陪伴。但其他人看来,却是只道她承认了通敌害夫,这一死便是谢罪。自己死了倒不要紧,龚家其他人必定把帐算在海沙帮头上。那岂不是可怜了自己爹爹妈妈,失了女儿还要受人欺侮。想到这里她便忍住哽咽向龚德海道:“伯父。我从无半分害砚堂之心。今日我房中的世玥,本来是真的。却不知被何人调包,我没有察觉,这才害了砚堂的性命。原本也是我的不是。您二老怨我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有朝一日定会查出真相,为自己正名!”
  小眠心中连道麻烦。公子的这个计划,实在是漏洞百出。这苗玉筝不是那愚蠢无脑的女子,今日是不及细想才没有立时识破,他日她缓过劲来,难免不会洞察真相。那小丫鬟艳秋至今还在房中昏睡,依着公子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但小眠却心下不忍。他自己是小倌出身,自幼便和低贱出身的女子一起做伴,最是怜惜她们命薄。况且为了这点事就取人性命,也实在是太过残忍。公子有时也未免太不把人命当回事。
  他见龚家上下都被悲伤冲击得没了主意,便出言劝道:“老爷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还是早些操持龚兄的后事为要。”说完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劝,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龚家开始大办丧事。龚砚堂的尸身被换上寿衣放入棺中。灵堂就设在正厅里。众宾客眼看着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也是纷纷唏嘘不已。
  龚砚堂猛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硬梆梆的盒子里头。他想起自己诈死的事,便知道这就是灵堂了。他坐起身打量四周,只见数十盏白灯笼把灵堂照得敞亮,夜风把层层白纱帘卷得乱飞。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真有些鬼气森森的感觉。纱帘外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走近,待他拂开最后一层白纱走到棺材前,龚砚堂才看清楚,来人是一身雪白的沈路秋。
  他看了龚砚堂一眼,面无表情道:“起来。脱衣服。”
  龚砚堂见他穿这身白衣,真像是给自己戴孝般。又见他乌发如墨,眉目比白天看时更加艳丽妩媚,心道我若真的死了,知道路秋这样为我伤心难过,我也会立刻活转过来。
  龚砚堂跨出棺材,差点一脚踩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他吓了一跳,问道:“哪里来的尸体?”
  沈路秋道:“自然是我带来的。”
  龚砚堂道:“你下毒,毒死的?”
  沈路秋边去脱那尸体衣衫,边说:“不是。是病死的村民。”
  龚砚堂见那尸体的面目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知道小眠定是已经给他易过容了。只是脱下衣服以后,尸体上已经隐隐现出一块块尸斑,森然可怖。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寿服,又换上沈路秋递过来的一套白色里衣。
  两人把尸体抬入棺材。沈路秋看了看无甚破绽,满意点头道:“这才像是死尸。你面色红润,躺在里面明日便要露馅。”
  龚砚堂道:“这人死了多久了?”沈路秋道:“半个月了。我洒了些定尸水在上面,不然早就发臭了。”
  两人收拾停当,往外走去。龚砚堂只见给他守灵的家丁歪歪斜斜地躺倒在厅中,想是小眠给他们用了迷香。
  走到外间,只见小眠坐在台阶上打瞌睡。沈路秋上去就给他后脑瓜一下,斥道:“要你在这里望风,你却睡着了!有人来了怎么办?”小眠被打了一下,委屈道:“三更半夜的鬼才会来。忙活一天又要扮女人又要搬尸体,晚上还不让人睡觉,是个人都受不了啦!”
  沈路秋不与他争辩,对龚砚堂道:“天一亮我们就启程。你去和你母亲告个别吧。”
  龚砚堂使出那寻仙决的轻功,猫儿般敏捷地窜上方夫人卧房的屋顶。他轻轻揭开顶上一块瓦片向下窥视。只见桌上犹自亮着一盏豆大昏灯。丫鬟桃叶伏在桌上已经睡熟。母亲方氏独自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拿丝帕,腮边犹有泪痕。龚砚堂连声暗骂自己不孝畜牲!但又欣喜幸得今晚父亲宿在姨娘房中。他摸了摸身上,一颗暗器也无。只得下了屋顶自花园中拣来几颗小石子。又攀上屋顶自那小洞中探手弹指把小石子打向桃叶身上。他认穴极准,指法又是经过沈千徊用心点拨的飞云破。一石弹出,只见那桃叶全身微微一颤,接着一软,径自昏睡了过去。龚砚堂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手危险武功用在自己母亲身上。他合上瓦片,在屋顶上疾行几步。到得檐口处一招倒挂金钩,人已垂在方夫人窗边。他又推开窗户轻巧窜入,一旋身已经落在方夫人床边,而方夫人犹自沉睡未醒。龚砚堂伸手飞快点了母亲身上两处大穴,又转至桌前熄灭了油灯。自己退至门边,柔声喊道:“娘,娘,孩儿回来了。”需知天下当娘的人,最为挂心的便是自己孩儿。便是在熟睡之中,听见这两声呼唤都会立刻转醒。更何况那方夫人因着丧子之痛,噩梦连连,根本未曾睡熟。听到儿子这声叫唤,当下便猛地睁开眼睛。她借着星月之光,隐隐瞧见自己儿子站在门口。一身白衣,长发披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她便欲开口惊呼。又觉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当下便明白:自己这是在梦中。我那死去的孩儿这是托梦来了。龚砚堂道:“娘。孩儿是来向您辞行的。有位仙人说我有与他有缘,这便要度了我去修仙了。”方夫人一听,便落下泪来。龚砚堂接着道:“您也不必难过。孩儿此般前去,正是称心如意。待孩儿辟谷成仙,必定回来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福佑我龚家后人。”方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她想和儿子说几句话,奈何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处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又听得龚砚堂道:“孩儿不孝。从小就醉心习武,无心成亲。您和爹爹再三相逼,我才答应娶苗家小姐。可她为了自家宝物连我的性命也不顾,此般作为令我的心也凉了。孩儿去后,劳您二老把她送回娘家退了这门亲事。我也不怪她,您二老也莫要为难她,一切皆是命数。您保重身体,孩儿这便去了。”说毕朝方夫人叩拜三次,转身出门而去。方夫人心道原来鬼魂也要从门进出,却并未怀疑。她哭了片刻,昏昏沉沉又睡着了。第二日起来把此事与丈夫说了,两人又是捶胸顿足好一阵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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