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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倾国 作者:伊依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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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快哭出来时候毫无预警的被朱尘霄掐住喉咙,“三……唔……三……”
朱尘霄冷酷地看著他陷入窒息中苦苦挣扎几乎快死去的痛苦,已起的杀心令他不断地向他施加压力,只要他快点的死……
逼出的眼泪滚出从朱星辉的眼角滑下。 
“我很喜欢你可爱的笑容。”
雷电般飞快闪过脑海的话语令朱尘霄松了手,神色痛苦地看著朱星辉。
“我喜欢三哥,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我?”哭泣地抱住朱尘霄,颤抖地问:“难道三哥不喜欢我吗?”嘴唇碰触著他的脸颊盲目地寻找著,吻著冰冷的嘴唇,“抱抱我,我好难过,呜呜……”撕裂的心口极度渴望朱尘霄温暖地搂抱,放在怀里的呵护宠爱,但朱尘霄冷漠可怕的表情让他彻底的绝望,心痛如死。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凭什麽他一个人痛,凭什麽?
一口咬住朱尘霄的嘴唇,发狠地咬破,血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开,却察觉不到朱尘霄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还是他一个人痛著。
 
 
 
 
22
“为什麽三哥不能像别人一样宠我爱我呢?为什麽?”他苦苦的追寻总是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怜爱,漠然地背对著他,看不到他伤心,就连他在哭泣也无动於衷,换做别人老早就手忙脚乱地跪下请求恕罪再安慰他。
这样的三哥总是让他心痛如绞,越是放不下他,只想回过头看到的人就上他。
“总有一天我一定、一定会要你喜欢上我,和别人一样喜欢我不能没有我。”这种不能没有一个人的感觉逼使朱星辉不能这样善罢甘休。
他要三哥,一定要让三哥永远和他在一起。朱星辉抱紧朱尘霄,暗暗发誓。
朱尘霄看著怀里泪痕未干闭起双眼好象睡著了的小脸,忍在喉中的甜腥顿时涌到口中险些喷出来,鲜血从他抿紧的嘴唇里渗出,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染成不正常的殷红,眉心痛苦地纠结,身体摇晃一下差点就此瘫软在地,扶住矮桌才勉强站稳。
睡著了吗?朱尘霄想笑却笑不出。真的是一个很没危险意识的小子呢,刚才掐住十六弟的脖子时他是真得想杀死他,而一句“我很喜欢你可爱的笑容”却使他的理智全部回来,震惊於自己清楚的想起自己过去确实是说过这麽一句话。
喜欢……真的是喜欢他的笑容吗?
被他故意遗忘的答案隐藏在他心底深处,不敢去碰一下,一下就能使他害怕,害怕地匆忙逃离京城,将十六弟独自留在京城里,坐在天下至尊的位置上去俯视一切,划清他们的界限。
为他,这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十六弟,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多得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拱手让於他,悄然地离开京城不准自己再为皇位在意,如今他却追来了,用他注定身为帝王,身为天之骄子的天资使他再次想起自己不能继承皇位的悲哀。
一个妖孽的身份,使他在出生时就被父皇剥夺了继承者的资格,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父皇最相信的臣子──文太师。
一个孩子都比他有资格坐上皇位,他如何不哀,如何不痛,如何不恨十六弟?
哀了,痛了,恨了,倒头来却发现自己同时对十六弟心存异样的情愫。
为什麽要追来?追来了他也不可能回到京城。
确认朱星辉是真的睡著了,朱尘霄小声的咳出一口血,就像当年看到遗昭时不断地咳出血,让鲜血沾满袖子,让不知何时才会崩溃的脆弱肉体再遭受一次重创。
“我哪敢……哪敢喜欢你啊?”
对他……就此忘记,结束吧。
别再追来了,苦苦相逼只会让他更痛苦。
“咳……咳……”
 
 
 
23
又是沙尘暴起的恶虐天气,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在风沙中眯起的眼睛的朱星辉望著军营,难掩失落难过地红了眼眶,硬是让自己回过头,看著坐在马上待命的雷虎。在沙尘暴中马因为迷了眼睛性情格外的暴躁,扬蹄昂脖嘶吼,雷虎勒紧缰绳好不容易才使它稍微的安静下来,在原地焦躁地来回踏动蹄子,让原本就不想走的朱星辉更加的不想离开绿洲,纵使这麽做会惹来三哥的怒目相对,他依然鼓起勇气转过头却不知对谁述说,命令他们吗?不,在他们面前他绝对不能露出软弱,只会让他们觉得他很孩子气,但唯一能撒娇述说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他呆呆地看著军营前站岗的士兵,咬住下唇,大声命令雷虎:“起程回京!”撇过脸,几乎夺框而出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始终没有滑下。 
平静地看著渐渐被飞尘走沙掩去的队伍,冰块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朱尘霄缓缓地转过身,一身的风沙悄悄抖落,突地,他好象遭受重击似的一头栽去,幸好及时扑上帐篷才没倒下,一股熟悉的甜腥涌上喉咙喷出,斑斑血迹沾上帐篷,不停地染红覆盖住原本的深青色。 
“咳咳……”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病发了,因为前几日的重创导致他病发的时间越来越短,时刻要提防自己在大夥面前吐血。每次的吐血过後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烧般的疼痛不已,他感觉的出自己的身体大概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握住沾满湿热的液体的十指,通红的液体顺著他的手腕宛如一条条红蛇蜿蜒淌下,渗红袖子,扩散成一朵朵豔丽夺目的血花。 
朱尘霄看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竟想发笑,真的放声大笑出却扯痛背上的伤口又是一口血喷出,後背同样触目惊心地殷红一大块。 
就是因为这样不要命才会在沙场上拼死杀敌,已到杀红了眼的地步,促使普通人对他产生恐怖畏惧之感,屡屡夺得奇功,威名远播,成就一世威名。 
但这又能如何呢?他始终无法摆脱身为妖孽的身份,而他确实是妖孽呀! 
舒展开双手,即使有鲜血遮掩,依然能看出被袖刀贯穿的的右手没有留下半点的疤痕,完好无损地呈现在朱尘霄的右眼中,他悲愤地盯著手心,左手摸著腰间的剑柄,几乎想拿起宝剑就此斩断右手,刹那闪过的恶念稍纵即逝,即被理智扼死,又回复成一贯的冷漠,若无其事的擦去嘴上的血渍。
 
24
倦怠的眼皮朝上翻起露出精光乍现的右眸,看到飘得满天都是的都是狼烟,声声号角催人,又是战事起,已经习惯这些的他残忍的微笑著,迅速上马带领精兵强将与敌方将军四目对持片刻便率先冲入敌阵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很累,累得几乎想在站沙场中就此沈沈睡去,可千万条的生命握在他的手中,沈重的负担纵然将他压得不能喘气,他也不能因为一时的疲倦而使他们命丧沙场,强打起精神挥起寒光四射、甩出条条血光的宝剑,神色凛然地奋力杀敌,一刻也不手软。 
杀到兴奋时,千军万马发出的高昂嘶叫声得敌方训练有素的战马都受惊,凄声鸣起,连连後退,见情形不妙,龙首竟然掉头就逃,军心顿时大乱,四溅的血花令他们畏惧,尤其是坐在喷出热气昂首阔步的高头骏马上,那独眼男人俯视他们的冷酷目光流露出的杀之而後快的狠绝令人不寒而栗,节节败退,已是溃不成军,任由人宰割。 
自知没有战胜的可能性,他们立刻掉转头撤退。 
金小豹收起武器跟上也撤军回营的独眼男人,轻蔑的说道。“呵,鞑子只会派来这样的人吗?” 
朱尘霄默不做声,仅是淡淡地回眸望了眼遍地是血,杀气未退的赤红沙场,滚滚黄沙还没退下,他似乎察觉到什麽,眸光微微一暗。 
接连几日的撕杀不像是打仗,反像是试探他们的能力,打到一半就溃不成军接连败退,一次两次看起来似乎理所当然,但三次四次其中透出不寻常,他不得不精慎行事。 
“大哥,他们如果再这样骚扰我们下去我下次可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别想我会手下留情了。”连续杀了几日,每次都快杀到兴奋时的金小豹一次次被鞑子浇了盆凉水,心里非常的不爽,说出的话更是深恶痛绝。 
朱尘霄淡然看了他一眼,勒住缰绳,口气严厉的警告:“没有我的命令你若胡乱追击别怪我法不容情。” 
“是,小弟谨守军令。”被他这麽一训,深知军令如山的金小豹不敢再乱来。 
踢一下马腹,沙尘四起,突然快要落定的沙尘染成赤红,滴落的血珠坠在沙上,一滴一滴地从朱尘霄的指缝渗出,火烧般的巨痛在不停收缩的小腹中拧绞著。 
朱尘霄已经不是头次在兄弟面前突然发病,跃下马走入军营把缰绳递给留守的雷虎,接过干净的毛巾若无其事的擦干净手,平静的问:“今天有没有发生什麽大事?” 
雷虎顺手把缰绳转给他人,呈上一块金牌,“今天又有钦差送来一道金牌,请我转告大哥,皇上急催你速回京城。” 
朱尘霄看也没看一眼就把金牌踹在腰间,“我知道了。”漠不关心的说句应付了事的话已是他最大的限度,然而在转身的刹那间,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右手轻覆上腰侧,眼中流露出难解的复杂悲痛。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麽过去了,可这不过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当每道金牌来临时,坚如磐石的心不禁在颤抖,所有的冷若冰霜顷刻化为心口的纠结。 
金小豹拉过雷虎,悄悄地说道:“大哥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差,刚才在营外有吐血,你快点派人速去京城把此事告於皇上,派御医来看看。” 
雷虎同意地点头。 
还没散去的狼烟在风中舞著,笑看著凝视它们的男人,将一身的轻舞曼妙化为柔和流入他漆黑的右眼里,似流水般温柔,静谧的流淌。 
拧著眉,垂下眼,温柔已逝。 
不知是谁在哭泣,为谁而哭泣?凄凄惨惨的哀鸣著,堕入水中,空留一声怨怼的叹息,只是一时贪恋的痴想。
 
 
 
25
眨著眼睛坐在高楼之处等待消息,而等来的一遍遍都是失望,宁静夜晚的风吹著他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站在他身後的文常忍不住担心的提醒道:“皇上,已经是子时了,您是否就寝?”
朱星辉歪过头又转回头,“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到了京城而朕睡得像死猪一样,这样就等不到三哥的消息了。”裹紧披在身上的披风抱住双膝,他望著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京城,可是心里始终感到寂寞。
“皇上还是回寝宫三王爷的消息吧,这里真太清冷了,您的龙体会受不了的。”
文常好心好意的一番话换来朱星辉嫌他多管闲事的一视警告,文常猛摇头。
“皇上即便是把臣瞪死也等不来三王爷的消息还是乖乖的回寝宫吧。”
“你在那麽多废话朕就把你哢嚓了!”朱星辉拿出皇帝的威严的架势,故意放低放沈声音威胁文常,偏偏生为孩子那点童心使他厥起的嘴儿说出这番话来总没那股子威胁人的味道,反像是被逼做什麽不情愿的事情撒起娇来。
生为这麽点儿大的小皇帝的臣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他说的话当做耳边风,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尽管显出自己的大度来,或者拿出大人气势直接把他拖下楼顶。
文常看著他因觉得冷把头缩进披风里的小动作,很想当做没看见,可是那动作越来越明显,最後干脆拽出披风将脸遮住一半,骨碌碌转动偷瞄著他的眼珠子见他没什麽动静就转回前方,幽幽地望著脚下的国土,继续等待著第六道金牌带回来的消息,即使明知得来的只是钦差的一句“望皇上恕罪”,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退步过。
吹了一夜冷风,朱星辉翌日是喷嚏不断,连上早朝都是阿欠中结束,听著众臣子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憋红模样,文太师连连摇头,大叹孺子不可教也。
“陈词滥调了。”朱星辉临退朝时反将他一句,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又拿奔跑著逃出金銮殿的朱星辉无可奈何,又是一声长叹,无人知这声叹气是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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