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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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摇头,紧紧抱着萧玉暮寒,心里有些害怕。那声音他知道是谁?
萧玉暮寒附在他耳间说道“你日后是我一个人的。”
“嗯。倾画是,暮寒一个人的。”
御翔殿。
“皇上,你怎么就不信呢?”朱琪焦急的说道。
愣是朱琪怎莫说,慕容策坐在那就是坐着,改看书就看书,丝毫不在意。
“两日后就是他们的婚礼,皇上,我看到新房是一片红呢?红帐子,红烛,还有大大的囍字。还有,我看到了迎亲的龙凤轿。”见慕容策无动于衷,朱琪就是心急。怎么这样呢?
“他要嫁就嫁!起码,还有萧玉暮寒要。你莫弄得他最后谁也嫁不了?”慕容策不开口漠然以待,可开口却是冷冰冰的话语和陌生的句子。
“皇上,你当真要看着玉公子穿着嫁裳被抬到萧玉暮寒面前吗?看着他如花美貌在掀起盖头时看到的是萧玉暮寒而不是你吗?你当真要再次置之不理?玉公子忘了过去,你何必与他计较?”慕容策的态度让朱琪有些生气,顾不得什么君臣便直呼大叫了起来。
季莲是看着心急,道“朱姑娘,你别说了、”上次凤承殿那主当着奴才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这人可是计较了许久。他真担心慕容策现在牵扯朱琪。
慕容策淡然的翻着书。
“皇上,你真是出尔反尔!先前那么想玉公子,自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个月,怎么?现在他伤害了你,而你却不能原谅。虚伪,真是虚伪!真不知在王府的时候,你对他那么好是不是只为得自己欲望?我先前还羡慕玉公子说有一个如此好的你对他,可我发现,你的好都是虚伪的。爱理不理,你就看着他嫁给萧玉暮寒与他白头偕老吧!伤心死你。”朱琪一口气说完,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甩袖离去。
季莲也是听得心惊,这朱琪何时这般过?
而慕容策这次停下来了,沉默的坐在那。我的好都虚伪?虚伪?若是虚伪,他怎可活到现在?究竟何人懂我的心?知晓我为何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喜
齐风来时,先为朱琪的事情道歉,再是离榕的事情。
慕容策不计较,计较什么?没什么好计较的。
“离榕还能活多久?”
“离榕公子身上的毒已有所缓解,但没有解药,他终究活不过三年。而且,他现在身子有些弱,不能再吃药了,还是早点去寻药好点。”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道“你再为他拖点时间。”
“皇上,不能拖太久。怕会威胁他的性命。”
“朕知道了。”
慕容策去找离榕时,他正端端坐在那吃着葡萄,动作都带一分贵气。
离榕见他来也没准备行礼,只是坐在那看着他。
“为何前来?”离榕问道。于他而言,慕容策极少来这里,几乎是他过去。难得没事在屋里坐坐,他却来了,着实奇怪!
慕容策过去坐下,伸手取出一颗葡萄,在手里把玩“你近日身子可好?”
“很好。”离榕放下拿起帕子擦手没有继续吃。
“齐风说你身体情况不好。”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离榕转移开话题不想继续说。相如凌燕给他的药方很好,月圆之时即使痛也并非是当初那般,现在,能不能活着只寄托在相如凌燕身上。先将他愿意给他生孩子的事情告诉他,趁时间还来得及。
可慕容策却是嘲嘲一笑,将葡萄放回盘里,取出手帕擦手,不急不慢的说道“很好。”
“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的条件。”既然生死难料不如为洛华寻个好的未来。
“不会,你只要将孩子生下来,该属于他的朕都会给他。”
离榕安心的点点头,起身想去拿东西。可起身时,胸口一闷,心里恶心。
慕容策本是想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那知,离榕在那恶心。让他停足看着他。
“你没有服药?”
想吐又吐不出来,离榕微微皱眉,但闻他的话才开口“药我每日按时服下。”
慕容策唤来宫女给离榕漱口,等离榕收拾好后才握住他的脉搏。
离榕有些疑惑。
慕容策看了看丢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就走了。
离榕挺疑惑的,可片刻后,齐风来了。
“皇上说殿下您有孩子了。”
这一句话让正端着茶杯的离榕惊吓失色,茶杯碎了一地。
朱琪坐在栏杆前看着池水里的荷叶,满脸的怒气。
齐风过来见她坐在那,就知道她心里还在生气。暗自叹息这是干嘛呢?自找罪受。
“琪儿,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荷花还没开呢?”
朱琪抬头看了看齐风,又继续低头,道“皇上叫你过去做什么?”
“你想知道?”齐风故作神秘的问道。难得见她不开心。
“别跟我玩秘密。”朱琪冷冷的说道。
“好。”齐风举手,挨着她坐下,看了看池里的荷叶,道“皇上要当爹了。”
“什么?”朱琪大惊,“不是,宫里又没妃子,皇上当什么爹?”
“我也不清楚怎么有的,但是,离榕的脉的确是喜脉,而且,他最近身体的情况也很符合。”
“齐风,你玩我是啊!”听这话的朱琪蹦起,叉腰看着齐风。离榕是男人好不好?喜脉?
就知道她不信,齐风起身说道“这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离榕的确有了。”
“皇上就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你们男人都是如此。一个比一个不如。”朱琪愤愤的指着齐风的脑袋说道。
“我?”齐风无语了,这管他什么事情。
“男人就没一个靠得住的。孤琯对血心拔剑相见,皇上喜新厌旧,而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娘跟你四年了,你现在还是不会用毒。没用,没用。”朱琪骂完就转身走了。这看着就烦,还不如不见。
“琪儿,我是学医的。”
慕容策在晋阳宫发呆。离榕有了,这事情就成了定局。可,稳住了他该如何稳住清风?难道,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能存活于世?既然早晚都留不得这孩子,那,何不趁现在打掉???不。孩子没了,万一离榕因此作乱该如何?
此时,慕容熬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的人,眸生不悦,道“朝事搁着不做,你这是要作何?”
闻言,慕容策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起身。道“着急作何?”
“上位不足十年却已有厌倦之象,这剩余的路你该如何?”近些日子的情况让他有些担心,这才出来寻他谈谈。
“平定边疆后,我就卸职。”慕容策拿起桌上的书,坚定的说道。这皇位他本就没有想坐到老、
听了这话的慕容熬不悦,却还能沉下气坐在小榻上,道“是为了玉清风?”
“除了他还会是何人?”当初说好的事情他会做到,相信不会很久。
“那你给我和天下人一个什么交代?”如今膝下无子,身边又无妃子。
“至于储君不劳你担心,我已安排好。”
“好。希望你给我的答案不是失望。”
慕容策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南宫里。
离榕端着鸡汤坐在那犯愁,现在还能喝,但是更喜欢去床上躺着。
水易寒见他有些愁容,担忧的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离榕撇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鸡汤,嘴都懒得开。
不见离榕回答,水易寒不敢继续说话,他可知道他的脾气。跟他们这些下人都懒得开口,半句都吝啬。
离榕犯愁,慕容策负手进来了,看看他犹豫的样子却记起了玉清风生病不喝药的场景。
“离榕,别犹豫了。现在,给你什么你都得吃下。”
“你把我当猪养着吗?”离榕搅着鸡汤说道。这日子大不如从前,不许出门,不许跳舞,不许跑,每日还得喝药,还有这些补品。这个孩子不是喜而是悲。
慕容策撤去水易寒,接过他手中的鸡汤,试试温度,道“你体内的毒会威胁到孩子,而你的身体不好,所以你必须吃。”
“我也是大夫。”离榕坚决的说道。他不需要被这样养着,没自由。
“可你只是一个舞者。”
“对你来说,这个孩子只是你赌大臣口的幌子。”他本不知道这些,可那些外面的流言却让他听到了。
本想这次给他喂东西的慕容策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瞬间恢复到最初。放下碗,起身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
可离榕却在此刻拉住了他的手腕,那份带着愤怒的高傲完全的消失不见,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慕容策,你起码让我觉得你可靠值得相信。”
“离榕,这坑是你自己跳下来的,朕何曾逼过你?”慕容策没有回身。
听到此处,离榕终是放开了手,闭上紫眸,道“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逼自己,是老天逼着我伤害玉清风失去你。哈哈!
玉清风坐在铜镜前,慢慢的给自己梳妆,一位丫鬟在旁边陪着,要为他上妆。
“少爷,这头如何梳?”
“用发绳缠在后面便可。”他是男儿身,即使穿嫁裳戴凤冠,可这头发却可不梳。
丫鬟听命,便为他梳妆。这越是梳越觉好看,尤其是配上这双冷清的眸子更是衬显他整个人身上的冷清劲。
玉清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即将的幸福而笑着。所有的不幸都被这一身嫁裳火化,所有的不悦都被一声唢呐冲散,他,千倾画,从即日起便是萧玉暮寒的人。
上了胭脂,抿了红唇。丫鬟看着有些惊艳。
待人拿来凤袍裳才醒转为他换衣。
换上凤袍,玉清风坐在那,让丫鬟为他戴上凤冠,用合欢盖头遮了一切。
他现在城西的一家食店,水莱坊在城东,他会坐着轿子走一条长街,伴着唢呐去他落定的地方。
这一切对于来说本该高兴,可他看不清外界的时候忽觉伤悲。想他无情却多情,那一句“相思笔下画相思,薄情杯里总多情”又何尝不是为他而写?呵呵!现在怎么觉得有点可笑。豪言说做他唯一的宠妃,杀尽夺他宠爱的人。豪言说要杀了他拿到地图,可他什么也没做到,最后还救他。这就是宿命的颠簸吗?
这红还真是刺眼!
外面长街一片艳红,唢呐将整条街从新日中唤醒,热闹了整个角落。引来无数人的观看,想知道究竟是那家姑娘出嫁有如此大的排场。
“轿子来了,新娘要上轿了。”这时,一个喜红衣裳的媒婆摇着扇子跑进来了,跟他结婚似的那么激动。
丫鬟一见,连忙要去扶玉清风,道“少爷,太子的花轿来了。该上轿了。”
媒婆是知晓这其中的一切,也不作怪,上前笑道“新娘子啊!出了这门,你可就不是一人了,日后,千事万事都得听夫家的话,有事也和夫家说别一人埋在心里自己找苦受。”
“多谢指教。”玉清风恭敬的说道。
媒婆见过他,知道这模样是好看,现在倒像瞧瞧他是何模样?可,这低下头也瞧不起。笑道“花轿在外候着,走着,别过了时辰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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