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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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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生子 相爱相杀 恩怨情仇

  朱琪看着千倾画也是叹息。叫你别撒谎,现在好了吧!真把脸毁了。唉!
  齐风也不好受啊!当年为了你身上的伤痕,白了师父几根头发,现在,你怕是让我全白啊!
  这边处理好伤口,慕容策带着齐风、朱琪以及千倾画直接去了凤承殿,说的是不好就别想离开半步。这齐风只觉肩上担子重的比山还重,好死不死偏偏摊上这事情。
  千倾画脸上蒙着白色轻纱回到凤承殿时,一等人惊讶。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皇上与他一同出现,而且还是在凤承宫。不过,青衣、白鸟还是没表情。
  “齐风,近日你就全程伴着倾画,片刻不得离身。”
  “好的。”
  朱琪低笑,越看千倾画现在板着一张脸蒙着纱布的样子就可觉可笑。不过,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千倾画沉着脸进了房间去,慕容策根本就是让这人看着自己。本来槿浓就难对付,现在又来两个。
  见人进去,慕容策示意槿浓进去看着。让后放低声音说道“齐风、朱琪,你们把他看紧了。不能让他有片刻离开你们的视线。”
  “清楚。”齐风道。
  朱琪疑惑的上前,问道“为何要看得如此紧?他现在能做什么?”
  “今日比赛可是平局。”
  两人疑惑互视。平局怎么了?平局不好吗?
  慕容策是留在这里了,一直在寝房的外面守着,而千倾画就带在屋里不出来,始终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将铜镜用妆匣里的一颗琉璃珠砸了。
  那声音惊得屋外的慕容策顾不得斯文连忙跑进去,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可怒气未下的千倾画握着碗大的宝蓝色琉璃珠恶狠狠的看向关心的慕容策,心口是一浪接一浪。
  慕容策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见没事才放下心,也不管地上以及镜台上的碎片。“不要生气了。”
  慕容策的软弱无疑会纵容千倾画的猖狂,他现在可不管什么,脸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让他怎么原谅眼前人?
  “为什么划伤我的脸?”
  被问到这个问题,慕容策也不知如何说他才会相信,告诉他是萧玉暮寒下的手他会相信吗?“我不慎失手、”慕容策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改变,只是担心着他。因为担心他会不知所措会抛弃身份会屈尊降贵。
  可千倾画却讥笑,将手中的琉璃珠狠狠的砸向一边的装饰的白玉乳瓷,瞬间,瓷片碎了满地,有的溅到了两人身上却无人去管。满地碎片像极了他们那些过往碎的不可拼合,还那么好看。
  对于玉清风摔东西这点,无疑的,慕容策有点怒气了。纵容眼前人不是一次两次,可,他很不喜欢眼前人一发气就摔东西,很不喜欢,包括现在。
  “失手?你恨不得直接将我的脸划破吧!”
  看着这样的千倾画,慕容策是怒火冲天,还好一点理智还在,转身出去了。现在离开对谁都好。
  夜来时,慕容策拿着一副画卷进了屋子,荭鱼见状,便行礼出去了。
  千倾画起身看向这人,也没开口,经过思考他还是沉住心中的气了。毕竟自己只是和玉清风长得像而已,还没有到能猖狂忤逆他的地位。
  慕容策从进来都没看他一眼,上前将画卷放在桌上,君王的冷漠和无情再次布满整张脸,道“凤承殿本是清风之处,一切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设局。你之所以能住进来,只因这画中人而已。”
  千倾画上前拿起画卷,也没犹豫的便展开了。
  桃花枝,桃花瓣,桃花漫卷。这人清眸含笑,犹如清月一般的眸子,看着有一刻的凉意却非无情。一身白衣抬手点着垂下的桃花枝,腰间一块紫玉,这块紫玉有些熟悉。这人一身清冷,却无比的舒服。
  “清风一身冷清乃是自然,而你,虽有着他的皮囊却不如他半点,你是刻意掩饰一身感情,只能说是无情。所以,朕十分讨厌你,你的每一步僵硬、一眉冷淡,哼!”慕容策负手背对着这人,看着台上青竹里的烛火。这平淡的语气下却隐藏着一点怒气,下午被他气的到现在都还没把这心给平下去。经他思量总觉得要给他点下马威,否则,今日的纵容将会提醒他日后可放着胆子在他面前触及他的地位。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地位是什么。除了下马威,他无法像对离榕那般对他。
  千倾画冷冷一笑,不屑的将画卷丢到桌上,看向那人,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欢心?”
  欢心?慕容策心里冷笑,这人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欢心,可他能做到吗?即使有这心,慕容策还是忍住了什么也不说,反而嫌弃的说道“即使你穿上他的衣裳、梳了他的妆、住在他的地方,还是不如。你不必想办法做什么,在朕彻底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什么也别做。妄自揣度。”说完,抬步离开。
  慕容策的话让千倾画心里不悦,却只能暗自握着拳头看着他。见他要走,连忙叫一声“且慢。”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拿在手里。“玉清风身上的玉佩我也有,你为何不信我就是玉清风?”
  碎羽长玉?准备离开的慕容策片刻惊讶,转身时又是一脸淡然,看着在他手上晃动的玉佩。这的确是他的玉佩,当初鎏宪台上交于他的长玉,只为让那些人顺从他。见他喜欢便没准备收回来,一直留在他身上,没想到,他一直携带在身上。那晚,也还在。看到这块玉佩,那未褪去的颜色刺伤他的心,一阵凉意席卷全身。那日他还拿着这块玉佩和他的御牌作比,在那痴笑。原来,他把这些东西一直带在身上。
  慕容策握紧手将眼里不慎流出的哀伤淹没,冷漠的说道“天底下一样的东西不止这一件,你想多了。”说完便走了。
  哼!这是巧合吗?这可是玉清风的东西。慕容策你有点过分了。千倾画也不是瞎子,他看不见被慕容策刻意掩下的那复杂的感情吗?
  出门的慕容策带着一身怒气直接回晋阳宫,刚刚进去,季莲便匆匆来了,说道“皇上,百裳公子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出了何事?”慕容策冷着声音问道。
  季莲回道“奴才不知。”
  慕容策眸子一沉还是决定过去一下。
  水易寒看着坐在那脸色却苍白如宣,有些可怕,狭长的眸子似乎含着一颗魔幻的奇玉似的。小心地上前询问。“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额头已经有汗的离榕闻声,愤怒的抬头看去,一眼如剑看的水易寒直直后退几步。“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公子,你。”被吓得后退的水易寒的确害怕这杀人般的眼眸,可,平日好好的,现在未免有些不正常,难免有些担心。
  “滚出去。”水易寒迟迟不去,这让处在痛苦绞身的离榕有些不悦,随意的抓过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茶壶里是刚才沏满,温度灼人,虽然躲过了却没能免去被溅出的茶水烫到了露在外面的手。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担心压过对此人的畏惧,水易寒不怕死的上前靠近了离榕。这么一近,才觉他现在满脸汗水,脖颈间更是湿透了,面色恐怖。
  “走开。”痛的快失去意识的离榕低头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没想到,这人靠近了激的他愤怒一挥,却不小心落了椅子。
  “公子。”水易寒眼快,连忙扶住要倒的人。却不料,下刻扶他的手被他拿起狠狠的用牙齿咬住。
  “啊!!!!!公子,你,”水易寒痛苦,惊慌的看去,却见他含的很紧,嘴角已经出血。他信那是自己的血,不是他的。虽然痛但他还是忍住让他咬着。
  离榕只顾咬着来分解心口的痛苦,也知道嘴里含的是什么。
  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搭在两人衣摆,离榕白衣沾血,青丝凌乱。
  半盏茶的功夫后,离榕才松开了嘴,向后跌坐了过去。
  “公子。”水易寒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臂,一心全在这人身上。忙的前去扶住虚脱的人,手上的血直直的染到他的衣领处。
  “出去。”离榕伸手去推这人,心口的痛犹然存在。
  离榕此刻的模样,水易寒那能离去。忙的将人扶起,道“奴才扶你去床上歇息,这就去给你请御医。”
  离榕顺着他去了床,直接躺在那。
  水易寒为他掩上被子便出去了。奇怪,为何没有一人看着?
  慕容策来时,屋子里只有水易寒在伺候,而离榕靠着床栏在那歇息,妆容已下,倒少了几分妖气。若非看他今日为他凤渊大胜一局他岂会过来,再则,此刻过来很好。
  水易寒行礼,慕容策让他离去。
  离榕没有看他,启开苍白的嘴唇,道“为何前来?”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前来,因为他是古林离榕,西林国的二王子。
  慕容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看他病重却依旧高傲的样子。道“二王子痛也不失态。”
  “你觉得我会失态?”离榕反问。
  “不失态更好。但是,到现在你可愿说出此毒的方子?”古龙国被灭,《万药书》已随那桃花葬身土地之中,看来,也是他离榕命该如此。但,齐风说得对,天之间一物降一物。
  “我不知道。”如若知道他会让自己痛成这般吗?毒是萧玉暮寒放在茶中,除了他谁会知晓?
  “那你可知此毒的配方?”
  “书中应有配方。”
  慕容策起身负手离去。
  人出去后,司马斓以公公的身份出现,道“这是丞相走时留下的药方,他回国为你寻解药,这配方会缓解你体内的毒。”
  离榕接过看了看,道“他怎知我中毒一事?又怎会与你接触?”
  “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丞相追到了这里。直到出现走,属下都未见到他,是欢羽送来的。”
  “欢羽?是他。你给我杀了他。咳咳!”听说是他,离榕心里一阵愤怒却不慎过激。
  司马斓担忧的上前扶住他,道“主子,跟来的人除了属下便是欢羽,何况,他本无坏意,不可杀他。”
  “扶我去洗洗。”
  在一处楼上,萧玉暮寒端着茶杯看着满河灯火,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今晚又是月圆,离榕,你过的可好?你不是说蚀情蛊没有解药吗?那,你也尝尝没有解药会丢掉性命的毒药的味。比起蚀情蛊忘掉一切,这鬼笔笑可是尤物。
  完颜康提剑伴着一个黑袍之人从一边走了上来,那人依旧戴着斗笠,隐隐约约之间又可见脸上带着一张面具。
  “太子,然大人来了。”完颜康上前说道。
  闻声,萧玉暮寒收回讥笑的眸子,看向这人,笑道“然大人,今日赛马一事,想必是你做的吧!”
  然棠鹫靠近凭栏,看向树上的月亮,冷然的说道“在下以为是太子所为。”
  两人微惊。赛马一事只有三人可做,千倾画能做,但当时他也很惊讶,排除。萧玉暮寒插手根本没机会,也没接近过马匹,排除。剩下的便是这位然棠鹫,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五局赛事,我从未插手,除了射箭略施了一点手段。不是然大人你会是何人?”
  “我以为你会插手赢了此次比赛,便不再插手,担心误了你的事情。没想到,太子你也没插手。”
  顿时三人沉默了下去,亦如这夜一般的死寂。
  在恭苏的房间里,紫捷细心的在旁边伺候着。幸好只是肋骨错位,若是出了性命岂不是?想起来都觉心里有点愧疚。
  “紫捷,我问你。马匹是不是皇上指使你做的手脚?”靠着床栏的恭苏冷着脸问道,他清楚的记得慕容策在耳边那一句“马匹是朕做的手脚”,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两国之间的比赛,胜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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