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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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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乔装改扮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这一战,李慕歌打得相当漂亮,不仅创造了历史上最短的反败为胜,而且令他的名气第一次盖过了昔日的军神顾言曦。
 
    在这场战役中,他先将军队分成两队,其中人数较少的那一队被派遣到第一战场去正面迎击晋国的主力部队。但这一队靠着据守城池的优势只守不攻遇战则退,每天只是在城墙上撒油掷石,在城门里一边叫骂一边使坏即可,目的就是拖住晋国威武侯的大队人马,并使其心浮气躁。
 
    而剩下的主力部队则直冲平栾,集中攻打晋国的南部边镇。
 
    由于晋国的主力部队全部集结在北镇,就导致南镇防守较为薄弱。在楚国大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情况下,自然全线溃败。
 
    放佛是天佑熹军,这时晋国的储君—王子瑜,竟带军从南镇杀出抵抗,白白送给李慕歌一个“擒贼先擒王”的天赐良机。
 
    南面战事既已成定局,这时李慕歌将主力部队再次分为两队,这次是人数较多的一队开始折返,埋伏在威武侯前来救援的路上,而原先守城的军队自晋国撤退后就一直在后追击。
 
    待晋国大军到达埋伏地点后,立刻就遭遇到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没撑多久就全军溃散战旗断裂。
 
    后世讲到这场战争时,都对李慕歌顶礼膜拜奉若神明,而这之后他所主导的每场战争亦是被人津津乐道。但世人所不知的是,在这些战争的背后,并不只有李慕歌一个人!
 
    时间还要追回到李慕歌从楚国出兵前。他回将军府准备出征的日常用品,但进门后他吩咐完管家就直奔向了顾言曦的住处。
 
    见顾言曦正在窗下看书品茶,他不禁轻叹一声:“言曦真是天生富贵命,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养尊处优,闲适得宜。”
 
    顾言曦放下书卷,淡然一笑:“想富贵就要当个闲人,若我每日都像你一样日理万机野心勃勃,自然就活该变成劳碌命了。”
 
    李慕歌拖着一身重甲走到他面前,弯起一双桃花眼,抚摸着他的黑发道:“别忘了我从出生那刻起,本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但到底是谁让我变得这么日理万机野心勃勃的呢?”
 
    顾言曦冷哼一声,眉梢轻扬眼角结霜:“是我,那又怎么样?”如果每次他都要以抓住他的愧疚为乐,他不介意把这份愧疚丢去喂狗!
 
    “不怎样,只要你帮个忙即可。”李慕歌答得不愠不火,穿插在他发间的手指也愈加灵活。
 
    未等对方开口,他又继续道:“晋国接连攻下熹国边境四城,熹王要我算上路程十日内凯旋而归,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顾言曦将头发拨到身后,逃开他的“魔掌”,抬头果断道:“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来告诉大将军你?”
 
    李慕歌摊摊手:“越是简单的事情其实越不容易想到,我虽是将军,但你贵为军神,这番请教并不为过。”
 
    “你真正想请教的其实是晋国储君王子瑜的动向吧?”顾言曦发现李慕歌现在说话真的很爱绕圈子,而对他尤甚。
 
    李慕歌没急着回答,只道:“当初能如此顺利的从季意然手中要走逐风楼时我就心存疑惑,以逐风楼搜集情报的能力季意然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拱手相让,何况我只是稍加威逼利诱。后来我才得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逐风楼对他并没有太大作用,可这怎么可能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面前之人,他自问自答道:“当然可能,因为逐风楼的真正主人根本就不是季意然,所以在‘假东家’面前他们自然要隐藏实力。”
 
    扔出那块逐风楼的令牌,他惋惜道:“看来我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做了回跳梁小丑让人家看好戏。”
 
    “表面上的契约并不代表什么,真正能达成契约的是人心。”顾言曦将令牌收入袖中,波澜不兴地继续道:“晋国的储君在他们国家南面的边镇平栾。晋王虽立了大儿子做储君心里却更偏爱小儿子,所以大儿子这次才计划与晋国的威武侯兵分两路,其中较为艰难的北侧由威武侯攻破,待熹国兵力全部集结于北面,王子瑜再趁机从南面骚扰,这样既不费吹灰之力的捡了个莫大的军功,同时也确实对熹国形成压制。”
 
    说到这,他不禁叹了口气:“如此用心良苦也不过是为了在父亲面前争得一次赞美。而以王子瑜的个性为了这个赞美绝对会以命相搏,所以对于一个想急于证明自己的庸才,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会‘聪明地’退回国中放弃应战。”
 
    “生于王侯家,既享受了富贵荣华,就该经得起人性冷暖。王子瑜的悲哀就是不够卑鄙与凉薄。”李慕歌顿了一下,忽然低下身附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看来我还是看你看得太松了。”
 
    躲开耳边袭来的温热,顾言曦满脸无辜地抬眼反问道:“你若看我看得紧了,又有谁能帮你搞到南方其余三国的机密情报?”
 
    “我自己也可以,而且并不困难。”李慕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视于他。
 
    “虽然并不困难,但却会耗时颇久。而以你的性格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又怎么会为了赌一口气而舍近求远呢?否则你也不会接受我的赌注了。”
 
    见对方一下就说中自己的软肋,李慕歌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无奈道:“言曦,做人要是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也算是一种悲哀。”
 
    “人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悲哀,不是这种便是那种,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悲哀的。”
 
    李慕歌苦笑着看他,认命似地点了点头,再未出言反驳。
 
    他离开后,顾言曦则继续端起茶盏拿起书卷靠在窗边,边读边饮……除了眼角烙下的悲哀,一切如旧,就像那个人从未来过,也未走过。
 
    熹军大获全胜后,李慕歌若乘胜追击不仅能生擒敌国一员猛将,还更有可能长驱直入攻进晋国国都。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战势一片大好之时,熹王却下令急召李慕歌回国,若抗旨不遵就是谋反。
 
    眼看仗已打到第六日,明日便可在规定日期内大获全胜,李慕歌却因其耿耿忠心只好班师回朝。众将士一腔热血瞬间结成数九的寒冰,一个个对那熹王既愤怒又心寒。
 
    李慕歌一撤,战局立即急转直下,熹军节节败退,晋军则势如破竹。但是晋国那边顾及到自己储君被敌国所擒,所以也不敢直捣黄龙。于是晋、熹两军一直相互对峙,僵持不下。
 
    李慕歌刚回到熹国时,熹王并未说急诏他回来的缘由,只是满脸笑意的嘘寒问暖,并嘱咐他让他回府好好休息。
 
    李慕歌遵旨照办,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倒是他身边的将士大臣,集体为他打抱不平。
 
    回府后,他日日赏花逗鸟,与顾言曦对弈消遣谈古论今,过了几日清闲的“富贵生活”。对边疆战事却再无询问一字。
 
    这一天,天刚擦亮,将军府的门房就被一阵猛烈且急促的敲门声震醒。
 
    那门房见状,只好拖着一肚子火气趿拉到大门前,正待开门一顿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上百兵马硬生生地给吓了回去。
 
    刚刚敲门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现正一脸笑眯的看着他,客客气气的说了声:“劳烦通报。”声音柔和却刺耳。
 
    这门房虽只是一介门房,但终归是将军府的人。见这阵仗立即心生警兆,于是以最快速度通报了管家老王。
 
    老王是打建府起就扎根在这儿的老家奴了,听完门房一番讲述后,倒也并不慌忙,一边安排下人去通知将军一边到门前“恭迎贵客”。
 
    那中年男子见有人来迎,也不忙进,而是退身到府外的一顶轿子旁细声细语道:“洛大人,可以进府了。”
 
    轿内人随意应了声,便掀帘下了轿。
 
    老管家见是洛秋离,先是一愣,后又放心下来:想他家将军与洛大人是什么样的交情?既然洛大人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洛秋离冲老管家礼貌一笑,一撩衣袍抬腿就进了府。
 
    顾言曦站在树后,看着洛秋离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失笑出声。
 
    这笑声不大不小,却刚好落入了洛大人的耳朵。顾言曦见洛秋离已转头看来,再躲已是来不及了,索性站在树下仰头看天,装作万分专注的样子。
 
    洛秋离转过头,果然看见顾言曦装模作样地立在树后。心中憎恶他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于是调转方向抬腿走了过去。
 
    “顾言曦,你这一大早的是抬头看什么了?”洛秋离抬眼看了看,调侃道。
 
    “看天啊,如此显而易见,洛大人难道看不出来吗?”顾言曦这时不仅望着天,还时不时的摇起头来。
 
    这时跟在洛秋离身后的中年人与侍卫还有老王都跟了过来,看到顾言曦的姿势都感到奇怪,不禁一起抬头望天。
 
    “看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你已经闲到如此穷极无聊。”洛秋离看了看身后这帮“随声附和”的笨蛋,无力地在心中翻起白眼。
 
    “洛大人此言差矣,这可不是穷极无聊,所谓观天象可知天下,你没发现要‘变天’了吗?顾言曦将视线转向洛秋离,意味深长道。
 
    洛秋离闻言,哈哈的干笑两声,爽朗道:“顾兄,好习惯啊,一大早就出来晨练,看你这一身晨露,我为你掸掸,掸掸。”说着他一边为他掸衣服一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顾言曦,我警告你,别无事生非啊。”
 
    顾言曦表面笑笑,亦小声回道:“洛大人别紧张,在下可没有坏你大事的念头,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洛秋离头痛道:“那您验证完了吗?如果验证完了,可以走了吗?”
 
    顾言曦点点头,带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淡然,缓步踱开。
 
    见他终于走远,洛秋离的心上的大石才彻底落了地。这时旁边的中年人忙细声道:“洛大人,老奴怎么见刚才那个年轻人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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