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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故人归 作者:浮光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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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异世大陆 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索涂的双眼中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空洞。
  他看见那个少年临走前,回眸对他说:“七天后是他的头七,也是鬼节,午夜时分阴气最盛。”
  “准备一套喜服,跟他说一句喜欢他,幻夭等这个,等了一千多年了。”
  看着那少年翩然而去的背影,索涂木然点了点头,泪水顺着两腮流淌下来,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唤·旧景殇
 
  红色发带系住一缕一缕风中吹散的发丝,九头灵蛇的冠子被换成了成亲时的发冠。九重红衣在夜的衬托下鲜红如血,却有着千帆过尽的繁华沧桑。
  索涂静静站在那里,一双红眸中暗藏慌乱。
  哀戚的音乐响起,寄托了阳间人的希望,在地狱中回唱,在幽冥间响彻,希望它能唤回那个即将在世界上失去最后的痕迹的人。
  索涂在身边红衣少年的指引下,在那废旧已久的门前停下。尽管已经历尽时光的洗礼,正殿内景观依然完好无损,巧妙绘制的壁画已经开始脱落,但是那灵木做的房梁仍然挺拔如昨夕。
  遥想当年,这里会是怎样一番辉煌。
  索涂抬头看了看隐在暗中的牌子。
  ——“隐阁”两个字依旧清晰在目。
  幻夭,你的月秦楼,回来了。你想不想,再来看他一面呢?
  隐隐冷冷的寒风吹过,吹起两边错落有致的亭阁边挂着的白绫与铜铃。那歌声,凄怨委婉,像是心灵的挽歌。索涂听到无数魑魅魍魉在耳边尽情地叫嚣,却独独听不到那朝思暮想的嗓音响起。
  身后的轿子已经落下,从轿子里走出来的,却不是婀娜羞怯的新娘。
  那是一件华美绝伦的喜服,凤冠霞帔,一针一线皆出自最好的工匠之手。那嫁衣被寒风吹起,层层宽大的裙摆在风中摇曳着,像是生长在地狱中的幽莲。金色的凤凰欲在黑夜中展翅,艳绝的花朵凄美无双。而此时此刻,只是一件支在木架上的嫁衣,却显得单薄。
  “你原来如此恨我……至死不再相见么?”
  索涂喃喃自语着。
  恍然间,一滴莹白清澈的水滴落下来,滑进索涂嘴里,那般咸涩,那般不甘,那般……欣喜。
  他惊讶转过身,发现那件如同精致工艺品的嫁衣里仿佛住进了一个人,宽舒柔软的衣袖随着那人的动作在黑夜中演绎出最优美的舞蹈,裙摆掀起优美的弧线,凤冠珠玉泠泠作响,仿若正衬得那人青丝如墨……
  索涂面前,又看到了那个男子。
  他眼中满是柔情,甜软冰冷的嘴唇碰了上来,却只是虚无。
  他看到那个男子柔柔笑着,仿佛是融化了寒冰的笑靥,却只能在这夜里渐渐淡去……直至,化为了清晨的薄雾。
  那个红衣男子还在一旁看着,指尖触碰到那雾气时湿润了,咸咸的泪水。
  “这家伙……到底还是情深缘浅。故人,故人……”
  他笑了笑,潇洒的背影与出生的朝阳融为一体,红色的衣衫隐在了天际。
  索涂眼睛还定格了那人的笑容,未曾改变。
  他嘴角含笑,却已经泪流满面。
  他听到远处有人在叹息:
  “曾见故人来,却负无缘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部分就此完结。接下来会有三篇番外和一部外传,分别是关于桓邀,暮衫,花烬的。
  烟花冷部分出场非常少的纯熙和夜纷大家还有印象么?外传是关于这两个人的。
  如果有人看的话……谢谢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
 
  ☆、后记
 
  红尘之巅,氤氲退,赤月照空妖影诡。
  碧落惊澜,烟火碎,怎堪相思寸成灰。
  路末黄泉,卿无悔,再叹嗔痴千转回。
  情致忘川,繁星缀,舞尽彼岸花吐蕊。
  三途河畔,血衣绘,笑卿妄念旧时追。
  业火烈然,韶华褪,空忆逝人情殇醉。
  挫骨成烟,幻梦坠,昔年曾见故人归!
  《伏月秘史·冶兮稚索涂篇》记载,伏月迷城第九任教王冶兮稚·索涂,十三稚龄登位,三十之年自请传位于其弟冶兮稚·穆斜,纵观教王穷生,无妻无嗣,独余一衣冠冢于桃树下,葬一袭红衣。所葬之人无姓无名,碑上未有所注。
  索涂越来越喜欢喝酒。
  每次醉倒之后,他都是可以看见幻夭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月秦楼是怎样对待幻夭的,他只知道他的幻夭不在了。
  即使是转世轮回,也再也找不到了。
  很好啊,他用生命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他用离去教会了他何为情殇。
  “请问,忘川在哪里?”
  有一个男人,总是这样问着其他的人。无论别人用如何的眼神对待他,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寻找那叫做忘川的地方。
  后来,渐渐的,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去了忘川。
  忘川,是冥府和黄泉的间隔。忘川上奈何桥,桥头有孟婆。如果不愿喝孟婆汤,便要坠入忘川,忍受千年煎熬,再入轮回。那些魂魄会忘了一切,不知在等谁,不知在求什么,就这样,浑浑噩噩千年之后,转世轮回忘了一切。
  曾经,他用千年执念等不来他的情深,那么,他就来以千年煎熬,赎还他欠下的情债。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部分摘自百度百科,忘川。
  
 
  ☆、斩心殇
 
  【番外?记桓知珩】
  “知珩,你要防着月秦楼。”
  这是爹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月秦楼有何可怕之处,不过是隐阁区区一个风阁阁主,哪里值得正阁主之位的爹害怕的。不说他只是一个小阁主,这江湖中堂堂隐阁,都是我爹的囊中之物。
  我不明白,但是每每看着爹严肃的神情,只得敷衍着应了几句,随后便牵着桓邀的手,跑出去玩去了。
  桓邀是我的弟弟,是爹的养子,比我小了三岁。我爹只有我一个独子,但是后来由于我娘亲的逝世,爹也没有了流连花丛间的风流兴致。偶然看见了一个身世极为凄楚的孩子,便带了回来,给我做玩伴。
  那就是桓邀。
  桓邀生得眉清目秀,性子也温柔,长大后定然是如玉君子。我很喜欢带着他出去玩,尽管他的话并不多,但他总会知道一些很有趣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桓邀从来不会向爹告状,偶尔东窗事发,他也会极力袒护我,拼命将罪名揽过来。
  我经常以桓邀的身份出去,因为毕竟阁主的公子不能有丝毫损伤,但阁主的养子就不必这样严谨了,无伤大雅就好。我常常让桓邀呆在隐阁里,拿着代表他身份的玉牌,去隐阁外面。
  可惜这样好的一个人,我没有珍惜。
  “你做什么?”我有些恼怒,自己身下的马也受了惊吓,想必样子狼狈极了。
  我打量着罪魁祸首:那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目又细又长,一双眼睛凝视着你,仿佛三月桃花。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只是那一瞬的滞留,却倾了一世的痴念。
  他跨下马,幽蓝色的衣裳折射出波动的光,长发被风吹起,柔柔地拂过我的脸,立即浮现出一片红晕。
  “在下隐阁月秦楼。今日马受了惊,不慎伤及公子,还望公子告知尊名,他日必当亲去府上赔罪。”
  “我……我叫,我叫桓邀。”我险些告诉他我的名字,心虚地捏了捏手中的玉牌,那是我早上与弟弟桓邀交换的,所以现在我桓邀的这个身份,完全没有人会怀疑。
  我不知道为了一个本该有提防心的人如此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希望我还可以见到他。可他,不会将自己的真心告诉隐阁阁主的独子桓知珩的。
  “在下冒犯。原来,是阁主的养子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信口胡言道:“嗯……今天,我本来想去看桃花的,可如今我的马怕是惊着了,我可不可以……和你去……”
  我早就已经慌了,又不知道该如何给方才那派胡言乱语收场,头低下来,甚至可以看见额头上的汗珠落下来。
  “好啊。我正巧也要去源外寺赏桃花呢,既然公子也有此意,不妨一同去好了。”他依旧温柔得笑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眸子,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感,“真的啊?”
  我跨上马的时候,腰后面一双有力的手轻柔地扶住我,被月秦楼碰到的地方,热得有些难受。
  “桓公子,既然你我二人如此有缘,何必再如此恭敬相称呢?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月……月秦楼,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桓邀,叫邀就好,平日里哥哥和爹都是这么叫我的。”
  风从我耳边掠过,我听着耳畔传来月秦楼的声音,心中无限满足。
  我想起了我娘亲,在她在世的时候,她会和我讲以前的故事。
  她笑着对我说:“你爹说过最好听的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呢,那个时候,他带我去赏桃花,他说‘桃之夭夭千余顷,不及伊人眸中情。’”
  我看着身侧的月秦楼,灿若烟霞的桃花树下,他的侧脸如此俊朗,被花香染上的暧昧挥之不去,我忽然有一刹那明白了爹对我娘说这话时的感觉。
  不慕万千花芳泽,惟愿长伴君身侧。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见过月秦楼,包括从小和我最亲的桓邀。
  我开始担心月秦楼会识破我的身份,如果他知道我骗,我根本不是桓邀而是桓知珩,他该如何,我又该如何?
  我毫无由来地开始反感桓邀,我多么希望我可以是他。我总在想着和月秦楼见面,可是我远远忘记了桓邀对我的依赖。每当桓邀来找我的时候,我万般不耐烦,如此粘人。
  我出去的时候总会把桓邀一个人放在隐阁,然后嘱咐他,要对别人说他是桓知珩。
  隐阁中除了爹,再无人见过我和他的真实样貌。隐阁在江湖树敌不少,我和他的武艺又不是最高超的。
  “哥,马上就到上元节了。你陪我出去放花灯好不好?”
  我一惊,竟然时间过得如此快。我敷衍着答应了桓邀,心中想着上元节时月秦楼会不会来找我。
  或许他有喜欢的人,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思及此,心里竟有些不快。
  我快马加鞭到达月秦楼的府邸,他住的地方离隐阁总阁相差不远。
  当我问他要不要同去时,他像往常一样答应得爽快。
  月秦淮也在,他笑嘻嘻地问我们,“哥,上元节你要是和桓公子过,很多姑娘可是会伤心的呦,毕竟她们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郎君,居然成了断袖……”
  月秦淮一面做着鬼脸一面跑了出去。
  月秦楼和月秦淮一母同胞,一个是深海般的沉稳,另一个则是阳光般的开朗。偶尔我去找月秦楼的时候,月秦淮是在的。
  他仿佛和月秦楼关系很好,也和我关系不错。
  上元节,民间有情人最喜欢放花灯。如果花灯能漂到遥远的地方,就可以天长地久。
  深闺中的少女手中的莲花灯美轮美奂,柔和的烛光照亮了河水。她们年轻漂亮的脸颊上泛着绯红,娇羞低下头去,暗自祈祷着可以嫁得好郎君,白首不相离。
  我静静地看着那盏花灯离我远去,在河上飘飘摇摇走远。我站起身来,踏上月秦楼坐的那叶小舟。
  月秦楼笑着递给我一份冒着热气的元宵,从身侧拿出一坛酒,对月而饮。我漫不经心地吹着那元宵,装作不经意问他道:“喂,月秦楼,今天上元节,你可有喜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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