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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故人归 作者:浮光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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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异世大陆 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见月秦楼没有回答,他心中越发苍凉讽刺。
  “罢了,这个答案,肯定不是我想要的。既然不是,你就不要说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桓邀……
  对待一个替身尚且如此上心,更何况是真人呢。若能得他如此的温柔缱绻,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是心甘情愿。
  能被如此一个人爱上……
  呵。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多可笑多荒唐。世间最毒莫过于情之一字,若是不慎沦陷,便是万劫不复!
  他穿起了很久都没有穿过的红衣,青丝三千散落肩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梳上发冠。他看着镜子里的容颜,暗暗苦笑到,做戏做久了,竟真成真了,如今这张脸,配上这红衣服,美则美矣,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原来自己,真的要被变成桓邀了。
  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傀儡吧?
  那一天,月秦楼的诏书送了下来,大概就是说了些因他未得允许私自出阁,罚禁足云云。
  他并未有认真听,一心想着当年的桓邀会是怎么一般的风采。
  想着想着,心中有什么东西了碎裂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新年的来到。
  新年是一年之中最为繁华的节日,也不为过。繁华喧嚣间,无论是寻常百姓家,江湖帮派中,还是隐于世间的隐阁,皆被渲染上了一层凡尘的殷红。
  毕竟是二月的天气,他懒得说话,蜷缩在暖炉旁边,分外静谧。在这天气里,就连平日里较为活泼的暮衫也懒得说上话。
  涂着朱漆的门,被人推开了。他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者,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旁的暮衫冷着声音,“暮衫拜见阁主。”行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月秦楼紧紧搂住怀里的红衣公子,放温柔了声音,对着他道:“这些日子叫你受苦了,原本就是我不大对的。邀,新的一年来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回来吧,我的邀。”
  他扯动嘴角,却将一个笑容演绎得如此无奈如此痛苦,但这些隐藏在月秦楼的肩膀前,无人看得见。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什么。
  “好。”
  邀星楼是隐阁最高的阁楼,在那古老神秘的九重宝塔之上,一蓝一白两人并肩站立着。
  那穿深蓝色华服的男子轻轻搂过身边白袍少年,看不得二人姿色如何,但是这气质,却是百里难挑一的。
  毕竟是二月的寒风灌入衣袖之中,白衣少年郎略冷,打了个寒战,一双流目好奇打量着宛如天上的繁荣。身边的男子轻柔地搂住他,像是对待一件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至宝。
  城围内外,灯火通明。俨然一派盛世繁华模样。
  无数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坠落,冷彻。
  一声一声响声在耳畔回荡,他安静地看着这一场盛景,像是怕响似的,缩进了一旁人的怀中。
  对于这响声,他未曾有过一丝惧意,做出这幅姿态只是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曾经这样做过。
  浅浅的余光照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投下几分阴影。他依偎在那人怀中,轻轻笑着。
  曾经……
  那又何妨。如今,我与他并肩邀星楼上,共赏锦瑟年华,九州万里。
  以后,也会是我。
  恍若明昼一般的火光照亮夜。他怔怔看向远处,心底一片死寂。
  ——永结同心。
  那么,月秦楼,究竟你想和谁永结同心呢?
  他在他的怀里害羞似的笑着,月秦楼终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挣扎。
  低头,轻轻将头埋与少年玉一般的脖颈中,低声道,暖暖的热气带些痒意,呼在少年身上,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会陪着你,看烟花盛世。”
  少年眼角的一滴泪,终于是盈盈落下,反射出烟花的绚烂,湿润了唇际。
  他再也不管什么,紧紧抱住身边的人,含着泪水酸涩的丹唇轻轻碰了上去。再也不要分开了……不好么?
  那一刻,我终于在你的眸子里,看到了属于我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烟华·惊澜
 
  隐阁一向注重礼数,尽管在平日里行事隐晦,可是在这新年时节也不是萧条的。
  四处张灯结彩,远远望去,一片红色在晨雾中朦胧可见,加之隐阁建筑古老神秘,叠叠掩掩更加一抹韵意。
  纯熙和夜纷为我换上了华美的白衣,月秦楼环着我的手臂,与我并肩走进笙歌夜舞的殿堂。
  夜宴即将开始。
  月秦楼坐在最高处,脸上所有的温柔皆化为一种带着威严感的仁厚彬彬。我坐在他的旁边,手中的酒杯中弥漫这芬芳的诱惑。
  “秦淮呢?其他五阁的人呢?”
  “回阁主,霜阁阁主抱恙在身,雪阁雨阁和雾阁阁主皆已在此,风阁阁主还在路上有些延误,望阁主见谅。”
  月秦楼身边一个小厮走出来,我不大听得懂,但隐约觉得月秦楼脸色不大好。
  暮衫在我耳畔悄悄和我解释:“公子,阁主是隐阁最大的主子,而风霜雪雨雾五阁分别掌管其余的教务,在阁中的地位是极高的。这五阁阁主的地位以风阁为尊,而以雾阁为末。这位风阁阁主月秦淮,是阁主的弟弟,二人自幼便感情热络……”
  我似懂非懂,边听身边一个中年男子调笑道:“二哥可真不该封个霜阁阁主,我瞧着他应该去应妆楼去,那儿的美人儿更多,省得他天天在霜阁那一堆辣姑娘辣娘子之间被弄得‘身体抱恙’……”
  他话音未落,一女子清傲的嗓音说道:“我看呐,二哥定是在霜阁吃了不痛快!我们雾阁虽排名最后,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也别有一番风韵呢!”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点霜既然不来,便是没有福分喝本座在飞花谷存了几年的好酒了,让他慢慢醉死在温柔乡好了。”身边月秦楼轻描淡写一句话,很快激起了旁人的期待之情。
  “桓公子,阁主酿的酒,可也是一绝,更何况是在飞花谷这种风情养人的地方。方才说话的是雪阁阁主,而那女阁主掌管的便是雾阁。霜阁阁主速来风流倜傥,可谓有些家喻户晓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五阁阁主倒是各有千秋。不过从方才月秦楼的眼色中来看,这五人远远不及表面上如此简单罢。
  “阁主,你可总算是带新人来了呢,可否赏我们个脸,一睹绝色?”雨阁阁主调笑着,有些半梦半醒醉浮生的迷离。
  我一怔,随即立刻转过身去,端正行了个礼。
  雨阁主看到我的脸后,细长半睁半合的双眸一下子睁得很大,“你……”
  我笑笑,试图隐藏心酸。
  “在下桓邀。各位阁主请多关照些。”
  随后便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连月秦楼也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风阁阁主到——”
  仿佛解脱了一般,我摊坐在座子上,没有了一丝兴趣。
  月秦楼仿佛也和我一样,眼底是空白一般的迷惘。
  “秦淮来迟,还请哥哥恕罪。”
  月秦淮和月秦楼虽是一母同胞,但两人气质全然不同,一个是深渊般的温柔沉静,一个则如觞觞曲水样潇洒脱尘。
  月秦淮身后,一个黑衣人蒙着面,身侧配着一把长剑。看到他我觉得非常眼熟,熟悉的感觉让我极其不自在。
  他的眸光冷冷扫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一种刻骨的寒意,穿心的哀凉在心底无声蔓延,渐渐将我吞没……
  “在下相貌丑陋异常,恐扰了阁主们雅兴,便遮住容貌,望阁主批准。”
  他的声音及其沙哑,沧桑间有一种恨意,有一丝无奈。
  月秦楼自然没有异议。
  黑衣人服侍着月秦淮就座后,目光打量着我,久久不肯收回。我对上他的眸子,他最终还了我一个冷笑,便再也不看我一眼。
  系在舞姬踝腕上的银铃还在泠泠作响,古色铜炉中微微带有禅意的檀香早已被那奢靡柔美的甜蜜气息掩盖,屋内灯火通明,柔情似千丝万缕的蛛丝般缱绻缠绵,旖旎一片。
  恰是这未央的夜晚,这胜似天上的笙歌夜舞,隐去多少杀意。
  我手中半杯酒在金盏中摇摇晃晃,幸而没有落下来。
  月秦楼略有醉意,繁杂的服饰既融合了西域的风情绕光,神秘风沙,也含着隐阁一向的简洁。
  我看着杯酒中自己的倒影,脸颊已是染上了几分红晕,那双平日柔情绵绵的双眼也是半醉半迷离,倒着说不清的妩媚。
  月秦楼搂过我,在我额间极浅一吻,带着芬芳酒香在我耳畔细语着。
  “邀,西域进贡了几件倒是不错的锦衣绸缎,我看着那件白色的很适合你心意呢,你一直想要那种缎子,往后做了衣服来我看一看。”
  我浅笑着,半眯着眼睛,良久沉默。
  忽然,阳错阴差间,我告诉他:“月秦楼,你知道么……我很喜欢红色,好喜欢好喜欢。我或许并不是最珍爱纯白色的,我觉得可能红色更适合我……你还不如给我红色的呢……”
  他诧异。
  他那一双细长的眸中惊异与痛苦交织。
  “邀……你开什么玩笑啊。你一直……一直都最喜欢白色了,不是么?”他挣扎着,仿佛在逃避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看着他那双勾去我魂魄的眼眸,许是累了,也或者是倦了。
  我看着金盏中波澜起伏的美酒,半晌后,漫不经心地答:“是啊,桓邀一直最喜白色。方才那个说喜欢红色的人……只是一个笑话罢。”
  他微笑着看着我,悄然松开了怀着我腰身的手臂,轻声从容地对我说:“那个笑话,还是要少出现的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笑意丝毫没有触及到眼底。他的眼眸深处依旧没有一丝漩涡,令人心寒的无情。
  是啊,那个喜欢红色的人,一直都只是个笑话。
  那一剑,浮光掠影,晃得整个厅堂如同白昼一般光亮,让那柔柔的夜明珠发出的光失了色彩。
  方才还在温柔乡红尘梦中打滚嬉笑的人们,早已失去了谈笑风生的能力,惊恐地如同被困住的愚蠢的猎物。
  那些舞姬歌姬,千般柔媚的身子颤抖着,缩到男人们身后,那涂抹着浓重妆容的脸庞煞白煞白的,如同一块没有光泽的玉。
  厮杀,绝杀。
  我看着眼前的血蜿蜒着,知道碰到我的足尖时,有一刹那的恍惚。就像一个人在快要死了的时候,发现以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的时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我的这场梦,是时候收场了吧。
  “邀。”
  月秦楼长身一跃,几式复杂的剑花凌空挽起,束着长发的玉冠早已经被几个藏在暗处的刺客弄碎。
  我看着他在空中,青丝飞舞,衣袂翩然的样子,不由一笑。
  手一凉,拔出佩在腰间的蚀骨。
  我从来没有如此狠厉地杀过人,在认识月秦楼之后,我一味被束缚变成那个不染凡尘的如玉公子,但骨子里的那种狠厌是无法洗清的,只会在心底积存下来。
  蚀骨想必很久未曾饮血,刀身泛着惨白的银光,血迹斑斑驳驳,顺着刀尖流下。
  “原来是‘蚀骨’呐。”
  黑衣人的面目被遮盖,只有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暴露在外。
  月秦淮的侍卫?
  来不及去确认时,他的一剑横着切了下来,我急忙躲闪着。细看之下,他的佩剑与我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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