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宠妃 作者:公子兮风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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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哪家女子呀!怎么跑我冰庭阁来了?”冰庭阁老鸨此时一身朱红衣伴着两个下人笑的像是捡的几百两银子一般飘飘欲仙的跑来,嘴角的笑容扯着很开。
玉清风寻声看去。唯一从脑中生出的字便是一个艳字。此地老鸨都如此模样,难不怪此地的女子也是。
被老鸨那一声,齐风这才被从花丛中醒来,但也未放开她,揽着她的肩看向老鸨,道“老板娘,好久不见啦!”
本来是要直往玉清风哪去的,却闻得一人打招呼,老鸨艳娘连忙含笑看去,见是齐风,便折了放向,笑道“这不是齐老爷吗?怎么?今日又来了。”看了看怀里的女子,再看向齐风。
齐风放开女子,走向玉清风身边,道“哈哈!老板娘,尅记得前几日我同你说的人?”
玉清风仔细听着齐风的话。前几日?
艳娘闻言,连忙走到玉清风面前,看了一眼,没笑,道“你多大?叫什么?”
玉清风微微学着女子的欠身行礼,道“小女子17岁,名唤蝶鸢。蛱蝶之字蝶,鸢尾花之字鸢。”
齐风看的不由在心里惊叹玉清风的演技,不做女子真是可惜了!声若久居深闺里的女子那般娇羞,步步有礼,散着几分静气。
艳娘绕着玉清风走了一圈,再看向齐风,问道“蝶鸢?怎与你前日说的名字不同?”
玉清风不惊的站着,不看其他之处。
齐风笑道“老板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是我家的下人吗?紫临是她如我家后的名字。蝶鸢是她在家里的名。老板娘,这名字你始终都是要改的?蝶鸢啊!紫临啊!都不算什么。”
艳娘点点头,看着玉清风脸上的轻纱,命令道“把面纱拿下来。”
知道名字这关过了,齐风也放心了。都怪先前没说好。
玉清风从命的取下面纱,微微垂眸。
那一眼,就连艳娘自己都惊住了。那边本来就在观看的人,此刻,被如此美人惊得呆住了,女子亦是。一身雪衣,此人真是谪仙一般。
二楼的怜湘笑道“公子,可觉此人无双?”
一旁的慕容策浅笑道“那,怜湘姑娘是如何形容他?”
怜湘看了一眼慕容策,笑道“莫道倾城与倾国,无双便是难寻。公子是否赞同怜湘之见。”
“良人,正如你怜湘之言。琴瑟难奏,诗词难赋,纸墨难画,不倾城不倾国,无双。”
怜湘浅笑,道“公子你又何般不是?这女子,若是与公子着了红妆,倒是成了一世一双人。”
“我,呵呵!我林策一世天涯逍遥,怎会再娶?岂不是害了人家。”慕容策轻笑看了看身边的怜湘。
怜湘回身,对着慕容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便离开了。
“老板娘,你莫不是被我家紫临给躲了魂去?”不见,艳娘有什么反应,齐风得意的看了一眼玉清风,再去拍拍艳娘的肩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之时也被迷惑了,这玉清风倒是奇人。
艳娘这才反应回来,没笑,道“齐老爷你带着这位姑娘到楼上,我们谈谈。”
“好的。”
支开了两位下人,艳娘和两人围坐在桌旁,上面放着一张白纸,以及红纱。
“齐老爷,我艳娘岁喜欢漂亮女子,但做的也是正当的生意。像紫临这般的女子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说说,这姑娘是不是你抢来的。”艳娘一边打量着玉清风,一边询问着齐风。
“我不是说了吗?她爹欠我家银子吗?死的时候还没有钱还,他女儿也就是这紫临便自愿到我家做下人。我见她有孝心便收下了。只是,我家那夫人,见我一天缠着紫临,便心头不爽,非的逼我把她卖了。我找了好几家红楼他们都不要,只好跑到了梓城。说真的,我还是舍不得的。”说着说着,齐风有些心疼的摸摸玉清风的肩。
玉清风不适的往另一边裸裸。
见状,艳娘看向齐风,问道“她有没有被你”
“我哪敢啊!”知道艳娘问的什么,齐风立刻反驳,这的确不敢,想都不敢想。说着还做出有些惧怕的表情,“我家那娘们太野蛮了。我要是做了,非的被她打死不可啊!”
艳娘轻笑,有些鄙夷的看了齐风一眼,齐风有些无奈。转向玉清风,问道“你可否愿意?”
齐风疑惑的看着艳娘,此等女子在红楼不是甚好吗?怎么反倒问起她愿意与否了?难道被看出什么了?
“紫临,如今无处可去。寻得一个栖身之地便好。红楼、良家皆罢。”玉清风不看艳娘,一手轻起遮住面,似要遮去那份沦落风尘的无奈和绝望。
齐风在一边满意的点头。演得好!
“那你把这契约签了吧!从此你就不再是蝶鸢或者紫临,你是我冰庭阁的冰尘姑娘。”艳娘拿起契约递给玉清风。这名字可是早早便想好了的,如今,唤出来还是觉得很配的。
“冰尘姑娘,你可别忘了老爷我对你的恩惠,这冰庭阁可是老爷我给你找的。”
玉清风接过契约,正准备画下时,却闻齐风这般的调笑。停笔看去,道“老爷对冰尘的恩惠冰尘不会忘的。”
☆、壁宫挂春图
玉清风被一位艳娘给的下人带到房间,才记起了昨日还没有告诉浣烛和壁沫他今日不在。两人若是见不到他会担心的,想来还是觉得给他们点口信的好。
“琪儿,你可知这里的悦来客栈?”玉清风挨着桌子坐下,问那边下午安排来的丫鬟。
琪儿正在整理床铺,突闻冰尘姑娘开口,倒是有些惊讶。回身回道“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琪儿去做,吩咐便是。”
玉清风自己倒着茶水独自喝着,终是没说什么?
不见冰尘有何吩咐,琪儿回身继续做事。这姑娘真是奇怪?
“公子,玉公子已经混进去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郊外柳树前,齐风已恢复了衣装,正拱手问着眼前的面无表情的慕容策接下来的打算。
“静观其变。你暂时不要回客栈,暗中看着玉清风。”
“王爷是怕他们起了疑心,可是,我们才将他安排进去啊!”齐风有些不信,明明才进去,而且,玉清风演的极好,怎么露了破绽?那样子活脱脱的像是戏子一般活灵活现的是一个姑娘。若非知道解衣后他和自己一样定是要扑上去,每次动了这念头,立刻被扼杀在幼苗之中。
慕容策转身慢慢走着,道“再没有确定谁是江路之前,我们必须事事小心。玉清风虽入了冰庭阁,但,他的相貌的确引人怀疑。恐有人会去探他消息。”
齐风慢慢的跟着,疑惑不解道“玉公子不是王爷你选的人吗?早知道,就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算了。”听慕容策那话,便觉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貌美也是错啊?
慕容策没有计较齐风言语的不敬,道“普通的引不起江路的注意。相对于他人来说,玉清风的确是最佳人选。”
齐风有些不懂,方才说道容貌引人怀疑,如今又说最佳人选,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王爷你确定江路会被引出来吗?”
“江路所练之术名唤冥瓴心经,修炼此术最重要的便是15岁到18岁女子之间的至阴的血,而且未破身之人的最佳。梓城所失踪的女子皆是貌美,从而,可知,她寻人的要求比一般的高。玉清风的容貌是难得一寻,她是不会放过的。而且,每每月中便会取血,若是得不到便会一夜间成白发老人。”
经慕容策这么一提醒,齐风渐渐的便明白了过来。含笑道“月圆之夜还有三天,按照江路的计划,近日便会开始寻人。我们将玉公子放到冰庭阁,王爷你这是在让她转移目标。”
慕容策看了一眼齐风,道“我这里有蕊花兮的一些解药,你每日放到他水里。”慕容策取出与那蕊花兮的瓷瓶一样的小瓷瓶递给齐风。
齐风接过后便放入了随身夸着的小包里,笑道“我还以为玉公子这朵花就这么凋谢了呢?没想到,王爷还准备了解药。”
“你必须全天候着他,梳妆的事情就交给你,切莫让他随身的下人见到。”
“是。”我齐风如今落得与人梳妆,呵呵!还是美人妆啊!
响午过后,艳娘便吩咐人,带着玉清风去了一隔间,踏入的那一刻,平静的脸竟起了几许的惊讶。四周悬挂的皆是男女欢·好之图,美人肩,甚是惊艳。
“冰尘姑娘?”带玉清风去学东西的琪儿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玉清风。这反应还是第一次见,不就是一个婢女吗?
“琪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玉清风此时一身浅蓝素衣,裘衣已经褪去了。简单的发式更将此人衬得如仙如幻一般,那脸上的淡淡的桃红更是美得无话可说,羞答答的。他虽未男子,但对这种图画倒是没有见过。在那雪山能见到什么?曾经以为人都是一样的,这种东西将书房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
琪儿,笑笑,看了看墙上的画,道“这有什么?我们天天见。哦!想必是冰尘姑娘第一次见,多半有些不适。”琪儿慢慢的走了过去。
玉清风被琪儿如此不知矜持的话语惊住了,缓缓的走了过去。没想到,风尘女子竟是这般模样?看的如此图画竟是如此的淡然,丝毫不见羞涩。
琪儿拿出梅花绣帕擦了擦屋堂中的椅子,道“姑娘,过来坐下吧!待会儿还有更加让你吃惊的事情。”
玉清风看了看这间屋子,除了墙上的画以及屋堂中的椅子外,便没什么了。再见琪儿那般神秘的笑,心觉不安。
“琪儿,你来此地多久了?”
“三年了。”
“这里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闲来无事,玉清风便寻了一些话同琪儿说来。这姑娘与浣烛倒是有几分的相似,却不似浣烛那般乖顺和懵懂,这人言语里多了几分尖锐,似乎存在着什么仇恨和试探。
“是怜湘姑娘。她连做了三年的花魁,如今,你来了,恐怕她的位置得给你了。”琪儿,有些调皮的说道。
“我不奢望什么花魁,只得一栖身之地便好。”本就无心。若是要论起栖身之地,自己执念便是那雪山。度空一切纷纷扰扰,唯得只有自己,无思无忧,无挂无牵。闲来赏花做酒一杯,喝的斜阳落山闻南燕,带着一身清月踩着云步缓缓归,是多么自在逍遥无拘。这外面如此不如自己的意,留着也不安心,还要看着别人的眼色在自己的屋檐下生活,如同立于油锅之中。
“嗯嗯!我也看得出姑娘你不恋这些虚名。姑娘生的好容貌,只可惜落得这红楼栖身。不该!”琪儿视乎很是惋惜,可言语里却是藏着淡淡的幸灾乐祸。
玉清风轻笑,道“容貌再好又如何?终不过是一堆白骨。”就像枝头的昙花,再是纯洁无瑕,亦不过一瞬间便了了。终究归于尘土,埋没容颜。
琪儿看了一眼玉清风,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那些女子不喜欢自己姣好,得一人心,守的住人心。姑娘可是有何伤心事,竞得如此之言。”
琪儿一番话,倒觉冰庭阁不简单,就连下人说话都如此一般有文采,还能踹度人心。这般来说话也有些小心了。
“琪儿之言,是借娇容得一人心,年华中途,还能守住一人心。为何?若是没了娇容又怎得不到、守不住?”
琪儿笑道“姑娘,你貌美无双,自是不会懂得。”多少女子因为容貌到了中途沧桑,被曾与自己山盟海誓的伊人抛弃,丢在冷清的深闺里,整日以泪洗面,哭尽无奈。那些倾城倾国的人如何会体会到这种酸辛。
简单的几字玉清风还是听出了琪儿掩饰的嘲讽之意,却也不计较。说不懂便不懂,一男子如何去揣测女子的心事?
“呵呵!还不知琪儿带我来这里做何事呢?”进了房间如此之久,却也未见什么进来,倒也是疑惑。这屋子如此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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