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宠妃 作者:公子兮风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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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楚江环走了过来,笑道“七王爷这又在撒娇呢?”一笑竟是风情万种。
闻声,慕容央昊立刻松手,胡乱的摸了摸眼睛,含笑看向楚江环,道“哪有?五哥手凉,我帮他暖暖呢?母后,怎么来这里了?”
楚江环看了看慕容策,才笑道“煜王爷的手从小便是这样,你是暖不了的。我有事与你五哥说,你先过去玩。”
慕容央昊瘪嘴,扔旧有些不甘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死心的走了。这人打定主意不管了。
瞧见慕容央昊离开,周围又没人,楚江环笑道“下午那人处理的如何”?
慕容策淡然坐着,道“死了”。无情刺骨。
“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你就不准备反击一次?”对他楚江环自是明白,也不去计较这些。
“何须插手?他两自己先打。累了,我再出手也不迟。”淡然若山,平静若水,言语纯若酒。
“你啊!我若是你定要出手杀杀他们的威风。”妖媚的脸尽是狠毒却未落下那一身的笑容。这些人杀得越是残忍越好,都该死。
慕容策略似利箭的眼神看去那个笑了一辈子的女人,道“你似乎很想看到那一幕?”
楚江环丝毫没有惊讶之色,也不畏惧,阑珊的灯火映红了那胭脂,细风动了那金色凤冠步摇。道“我何须怜惜他?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挥袖转身,委地广袖迎风而起,留下久久玫瑰花香飘零在四周,大红裙摆委地三尺,“他要回来了。”
慕容策冷笑。可悲!
宴席散后,慕容策回了房间,今夜宴席一杯酒都未尽底,无心去喝。
丫鬟收拾着,也不去打扰立在窗前的慕容策。
羽笙,记住!只有自己有才能说不,只有一个位置才可以让你随手天下,操纵万人生死。
那年自缢前,她在床头对面无表情的他说,无泪无情。
王爷一生追逐权势,怎会看着平庸之水?
那夜,有人嘲讽的指责。
你不羡权势,不慕地位,他人想带你走,你有资格说不吗?要么死要么跟他走,想活着留下你有什么能力?哼!
玄滩的眸子黝黑一片,平静的毫无波澜。可,看尽低却掺杂着一丝忧虑的波澜,为谁所忧?为谁所动?
抬头看向那轮皓月,一眼竟如水泼了满盘,凄冷的毫无温度。这尘世便是如此,由不得你,唯有权。千古都是如此,唯你看不破。既是入了这红尘,就早该看明白,一心闲云野鹤都是南柯一梦。
数年未曾静动的心海此刻瞬间的微起涟漪,摇摇晃晃的有些苍凉。锦衣华服,玉冠柳丝,环佩腰带,琉璃珠翠,面若霜。
天下三分,九尊玉龙,王侯将相,布衣小人,各占一分。成王为尊,成臣为官,成人为民,贵贱自分。权在手,错也否;力在手,生也否;名在手,贱也否。青史恒古如混沌,熟名千秋万代?权倾九天,孰能违逆?儿女情丝不过风花雪月一场。
若是,有人此刻没有早早结论,也不会待那时后悔看得太晚,也不会有人明知过错依旧笑若清风候他君临天下再走。
玉清风一人回了府待在屋里沉默着。
夜尽时,又是一轮皓月,满院白霜,忽觉寒冷。
天涯两地万丈月,抬头不见那年君。
一期未过三秋错,年华深锁下高阁。
知心无心千思量,总觉红尘不容身。
东篱山下短锄耙,何时青梅出酒茶?
看厌了这风月,心生悲凉,转身去那书房。推门无灯,借了月光,走向书桌。窗前笔墨犹香,似乎那人犹在,翻书懒看其他,挽袖提笔景花。青丝玉冠锦衣身,奈何一心权倾?
上前披月独自研磨,冰凉如他。
拿纸沾墨,持袖提笔却无话。
想他那日说他开口便应他,想红伞下彼此相靠那似拥抱一般一幕,想梦醒他在身旁,想他为自己发怒。
其实,抛开那些恩怨,他很好。
那梦自己清楚的很,只是睁眼间看到他才没表现出来,干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一刻,庆幸自己没有在梦里死去。
终落笔,写道:昨日春花旧,今夜良辰友。
年少朝霞浓,书墨结痂臭。
莫笑我不懂,半世活雪里。
与卿并门立,弦月落两头。
此生已无话,来世知己勾。
收笔轻放,缓缓坐下。
或许,我真该离开了。
二日。
负责慕容策书房的丫头进去打扫,刚进入却见一张宣纸落在门前,疑惑拾起,看这笔墨不是主子的,便随手捏在一团放进了那装灰尘的小匣里。
如果,这丫头没有扔了,后来,不会有人满身伤痕绝望中坚持获救。
也不会有人会让他走。
可,若没有丫头这一举,谁也不会看清那在心里已经发芽的情愫是什么?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谁一声不愿意就能避免。有权有势也无法预料这措手不及的后果。
“玉公子,你的药到了。”平日里送药的槿浓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走进来。
“放下吧!”玉清风暂时不想喝,有的事情他必须自己想清楚。走与否都在一念之间,至少不能留下什么日后再来找。
槿浓将药放下,道“玉公子还是快快喝了吧!这药再冷下去就凉了。”
“我现在不想喝,先放着吧!”
“玉公子,管家吩咐过让奴婢看着你喝下去才能离开的。”
玉清风看向槿浓,再看了看桌上的药碗。伸手端起喝下。药还是那般无味。
“玉公子,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
“可知王爷何时回府?”
槿浓摇头,道“奴婢不知。估计要酉时,去年也是那时候。”
“没事了。你下去吧!”
槿浓告退后,玉清风起身准备着去书房,却在起身之时看见了秦墨烟。
“玉公子这是要去哪?”秦墨烟一人走了进来,浅笑问道。
“王妃可是有事?”
秦墨烟行至桌边,看向玉清风,道“你可知锦城今日的流言?”
玉清风疑惑,昨日回府便没再出去,怎么会知道锦城的流言?“王妃请讲。”
“说你与王爷之间有不堪之事。否则,王爷怎会数次救你,甚至,将你接进王府。不许出府半步,亦不许出这院子。”想起这些话就觉得难受,更何况,他两人在自己面前还那般的相处。
玉清风轻笑,道“王妃可信?”就连自己都不信的事情他人相信还真是可笑。想想自己已经决定离开还是收敛了一些脾气,至少今日不能出事。
秦墨烟含笑转身,道“我信与否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离开王府,离开锦城。”
玉清风含笑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王妃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不想王爷被人抹上不净之言。你是他属下,又是玉大人的二公子,这些道理你应该能明白?”
“这些流言不管,日子久了就淡了。”
秦墨烟不悦回身,道“你到底打着什么目的进这王府的?你说你臣服王爷,又是怎么个臣服?王爷那日救你和七王爷回来之时,脖间有抓痕,可是你伤的?”秦墨烟尽量的避免那日的事情,尽量的避免。
“王妃的言外之意是怀疑王爷有断袖之癖了。”玉清风风轻云淡的说道,秦墨烟微惊,又有些恼怒,“那伤,的确是我造成的。”
“为何?”
玉清风含笑看向秦墨烟,道“王爷都未曾追究与我,王妃难道还要追究吗?”
“你。玉清风,你还是回玉府做你的二公子吧!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男宠罢了。没名没分,还要招人唾弃。”秦墨烟愤然。
玉清风放下茶杯,苦笑,道“与其说我死皮赖脸的赖在王府不走,还不如说是你家王爷不顾流言将我留在府里。”
秦墨烟气极转身离开房间,在外候着的敏儿一见主子如此气愤便知那玉清风没有答应。
“王妃,那玉清风可是不离开王府?”
“这玉清风会害了王爷不可。”
敏儿凑近说道“王妃,敏儿有时在想,王爷是不是真的有断袖之癖。”
“为何?”
“王爷既不去青楼,也不纳妾,对王妃也是。”
秦墨烟看向敏儿,沉思了片刻,道“此事莫对外人提起。那玉清风不识好歹,总会遭报应的。”
☆、与卿来世知己
酉时,玉清风便在院中候着那慕容策,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他和恭苏回来。那一眼竟有些不舍,暗笑自己太在乎这情谊了。
恭苏一见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玉公子可是有事?”慕容策问道。
“我想回玉府。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自己说过的话自是记得,他既然开口与自己说也不强求他,道“你回去便可。那药暂时停下也无妨,只是三日后你必须回来。”
玉清风虽有疑惑,却没多问,拱手便离去了。慕容策,我这半条命不知离开后能坚持多久,但,我至少是安然的。就像当初我与你说的那样,生死在你手里,可我们毕竟两心不一。这剩下的红尘正在与你渐远,我为何会这般舍不得?你是我遇到第一个知己,第一个朋友。若有来世,我愿与你寒窗相伴苦读诗书。
慕容策转身向着书房走去,那斜阳落满了彼此之间,两道身影折了腰已是渐行渐远。慕容策也不知那玉清风此刻的心思,不知他利用他那一句话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知他舍不得他这个人生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可以举樽共饮的人。
曾经回眸惊鸿,倾尽天下。有人留心,有人惊诧。
曾经相望无话,声音暗哑。有人含笑,有人无心。
曾经花前月下,说着佳话。有人心伤,有人无声。
曾经西窗把酒,吟诗一首。有人少年,有人情露。
曾经生死与共,揽腰深涯。有人怨他,有人无话。
曾经门前相交,几字真话。有人闲云,有人朝堂。
曾经桃花雨下,谈笑风雅。有人蒹葭,有人嗤笑。
夕阳下,黑马双人,枯树无鸦。有人咿呀梦话,有人作枕与他。
离别后,两地两家,街道漫长。有人爱恨交加,有人流言与他。
再逢时,三秋似过,抬眸刹那。有人担惊受怕,有人誓言与他。
天明朗,书宣笔墨,煜字拆猜。有人一眼明了,有人无心与他。
相望间,公子无双,王爷似画。有人露尽痴傻,有人可笑与他。
画里煮酒烹茶,题字几笔玩笑。错了不认错,无理取闹。有人羞红脸颊,有人四字作答。
怀里缠缠绵绵,拥抱三刻淡哑。说了娇情话,不羞不耻。有人媚尽天下,有人任由了他。
伞里鼻息交错,无人知晓雨露。问了真心事,咫尺天涯。有人恍若清风,有人温情一刻。
帐里耳鬓厮磨,琉璃笼灯静下。占了他人床,酣眠日中。有人笑尽天下,有人无奈计较。
梦里飞花灰烬,红尘与他无挂。入了郎君怀,一眼喜他。有人迷离阑珊,有人心动刹那。
夜里风华歌里荣华,与卿两心不一。
朝阳青华西霞韶华,与卿来世知己。
不时,恭苏便进来了。
“王爷,你为何又让玉公子回去?”
“突然回去准是有事。对了,那人你可问出了什么?”慕容策未多言,他一心看淡与自己已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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