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我的劫 作者:棠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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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还得……”梁云飞他还不敢贸然答应,按说如果苏雄同意的话那他肯定会召见他,而不是他们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擅自决定,他的位置还没站好,他得先撇清和苏派的关系才行。
“我知道,不就是要和你的妾室商量商量嘛,没关系,我们不急,来日方长!”苏晓寒打断他的话安慰他,再不舍地看了他几眼后就往门口走去,“公子请留步,小女子先走了!”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梁云飞还没回过头来她就一溜烟地消失了,在这里想着也不是办法,便走到外面的街上去,边散心边思考。他走到热闹繁华的紫石街上,这里有两间他家的玉器铺,还有江家的绸缎坊,仁世堂的子分店仁小堂,他一边走一边注意看每间店铺里面的动静。
走到江家绸缎坊门前的时候他的脚步放慢了,装作不经意地一瞥,但是里面没有他的影子,对面却走来了一个人,也是往绸缎坊里面观望,出诊回来的白士杰,他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梁云飞的手里牵着马。
四目相视,白士杰首先地朝梁云飞点点头,梁云飞讥讽地说道:“白大夫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这么地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白士杰笑着对梁云飞说道,他看出来了梁云飞的转变,那张脸没有了以前的一种稚嫩感,给人以沉稳的感觉。他每日面对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伪装着周旋客套,心里也有疲惫的感受,他能理解梁云飞的转变。
“哼!此士非彼士!”梁云飞说着跳上了马,绕过他的马车直奔梁府去,他得传信让上官溪华来一趟,谋策谋策。
白士杰还是望了江家的绸缎铺几眼,一个身影出现在柜台边,江舟君拿着剪刀在裁剪着衣裳,方才他可能是躲在柜台下了吧,江舟君看出来是他,便放下剪刀朝他挥挥手,白士杰笑着上了马车回府,家里面来了重要的客人,他得回去和他父亲一起接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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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出去两天后上官溪华才到他家来,梁云飞正在房间里看着小蚕匾里的蚕织茧,一共是三代,他要的又是最先孵化出来的前三条蚕宝宝,现在就有了十多条,他捡起那些织好的茧放进一个熏香锦囊里,系好,朱叶通报上官溪华过来了。
上官溪华一路进来,没看到有李楚儿的影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他竟有些害怕这女人的目光,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就觉得这女人的眼神太过锐利,让人有种被看破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会武功的仆从,他站在门口等着朱叶的通报。
“上官大人请进!”朱叶客气地请他进去,和他的仆从一起站在门口。
“等你很久了!”梁云飞朝他走过来,准备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帮派
上官溪华也不坐下,直接就站着说道:“我知道你找我来是要谈什么事,我已经向黄太尉推荐你了,这次过来就是带你去见黄太尉的,要是云飞兄弟现在没事的话那就跟我走吧!”梁云飞高他半个头,上官溪华得仰着头看他,虽然他这半年来是长高了一些。
“这样,我得准备个礼品表表心意才是!”梁云飞让上官溪华等等,自己走到书房里头拿来一个前朝的古董玉瓶,差人装好。他并没有在信中告诉上官溪华要说什么事,他就已经知道了,看来黄派的眼线是时刻注意着苏派的行为呀,那苏派究竟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动呢?
两人戴着黑色的帷帽上了马车到一处小宅邸里,这里是在山脚下,周围很多都是一些小摊贩,他们是打府邸的后门进去的。里面中间是一间大木楼,旁边东西南北各是一间卷棚,梁云飞注意看看四周,一个仆人都没有,上官溪华领他走到木楼门口,里面出来一个人,是那天黄太尉身后的男子。
上官溪华施了个礼,叫道:“王御史!”他又转向梁云飞,“这是王英王御史。”
梁云飞同样地施了个礼,上官溪华就推辞有事先回去了,王英只是上下审视他一眼,接过他带来的礼物便带他上楼。
上了二楼后就看到圆木桌旁的方凳上坐着那天见到的人,黄太尉。黄太尉在看着桌上的一幅画,见到他来,微笑着对他颔首。
“黄太尉!”梁云飞拜见他。
“嗯,不必多礼!请坐!”梁云飞在黄太尉坐下后他才坐下,王英下楼去了。
黄太尉和气地说道:“上官大人已经和我介绍过你了,梁云飞梁云骑尉,你也是我们黄派的一员,我很高兴能看到不被利益所诱有心救国的人。”黄太尉穿着简单的蓝布衣服,看着不难让人亲近。
“小生能得到老爷的提点也是小生的荣幸,现在的形势危急,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自然要为圣上分忧,而不是只顾捣弄着权势不顾百姓国家的安危。”梁云飞斟字酌句地说。
“哈哈哈!”黄太尉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定是个不凡之人,今日一见还真是不负所望啊!”
“老爷过奖了!”梁云飞也跟着他微微笑着。圆桌上是一幅墨竹画作,梁云飞纵使没什么鉴赏力也能看出是出自不俗之人的手笔。
笑着的黄太尉逐渐敛起脸来,他的看着这幅墨竹画作,颦眉叹息道:“可惜能像这些画竹一样刚直不阿的忠义之士却是少之又少,两袖清风的忠臣大都被革职或是坐在牢头里,只剩下零星的人马在坚持着,真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让整个国家重新振作起来,这朝政现在连宦官也插手进来,皇上又被他们所蛊惑,唉!我等匹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梁云飞看着黄太尉一脸痛心的表情,便说道:“打入苏派这条路也是可行的吧!”
“行是行,”黄太尉摩挲着下巴,他没有胡子,“就是这条路太危险了,并且他们对新人不怎么信任,取得信任也需要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
梁云飞沉吟着思索,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说派我去,您看能行吗?”
黄太尉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认真地说道:“你是个值得让人相信的人!”而后又靠着椅背,食指揉着太阳穴沉重地说道:“我知道苏小姐钟情于你,而你也有意于她,你来找我的目的我也清楚,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动起情来就什么都抛弃了,眼里只有彼此,这种情爱的纠葛千百年向来都是时局成败的一个关键点。”
梁云飞没有立即回答,这黄太尉似乎都清楚他的行踪,只是都把话的主动权都移到他身上来,或许这是考验也不一定,如果是他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也必然会拿这样的方法来试探。他跪下作揖郑重地告诉黄太尉:“国家难头,岂敢只顾儿女私情,只要老爷信任,小生必定忠心追随老爷,绝无二心!”
黄太尉赶忙扶他起来,一副惭愧的表情,哎呦地叫着:“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既然愿意与你见面,自然是不会怀疑你的心意,只是还有些顾虑罢了!”
这个跪拜并没有多少的真心诚意,梁云飞重新坐回方凳上,他的心中也还是很平静,并没有起多少的波澜,他问道:“老爷还有什么顾虑?”
“苏雄这个人疑心很重,何况你又是捐官进来的,这倒是个疑点,而你又与苏小姐情同意合,我担心到时候……不是说云飞没有大局意识,而是古今多少人就倒在了这个‘情’字上。”黄太尉的眼睛里是深深的忧虑,似乎他经历过这些事一样。
“小生愿拿自己的人头发誓,绝不会背叛老爷!”心性还是有些急的梁云飞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人到底还是太啰嗦了点,既然本意就是要他打进苏派,何必再一而再再而三地絮叨,这样一来反倒是成逼亲了,他心中蓦然地有些反感起来。
他本来找上官溪华只是商量商量怎么取得苏晓寒的信任而又能顺利地打消她的念头,可上官溪华却让他和黄太尉相见,在黄太尉的意思下他的来意竟然成了要迎娶苏小姐,成为打入苏派的关键一手,他对黄太尉的崇敬之情瞬间飞逝掉。再忠贞的臣子也是有自己的心计,这样一来,他反倒掉入了他们的计划中,他暗自后悔自己太过小看这些人了。
黄太尉站起身来,梁云飞也跟着他站起来,“好!”他双手握住梁云飞的手,“那就委屈云飞了,他日大业功成,必当尊你上位,希望你能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被外物诱惑了!”
心情糟糕的梁云飞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现在对黄太尉已无任何的好感,自己已经掉入他的局里面了。
又听得黄太尉继续说道:“到时候苏雄必定会召见你,你只要过了这一关就成功了一半,你和苏晓寒成亲后我们私底下继续保持联络,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手暗中帮助你,你不必担心势单力薄。”黄太尉一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满意地拍着他的手背。
梁云飞抽回了手,说道:“谢老爷的重用!”他又看着一扇打开的小纱窗,外面是阴天,今早上的天色有些暗沉,但不会下雨。他说道:“我是从齐轻都尉齐琅那里得到这个官职的,他们家安安分分的似乎从没与任何派别亲近,也没什么大碍吧?”
黄太尉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是很机灵的,这倒是不碍事,毕竟齐琅这个人在朝堂之上还是偏向苏雄那边的。”他把那幅画卷起来,放到梁云飞的手上,“这是出自观文殿大学士的得意之作,现在送给配得上这竹的品质的人,也是物值其价了!你收着吧!”
“是,谢黄太尉!”
“那你就回去平复平复心情等待苏雄的召见好了,记住,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绽,不要太过害怕!”黄太尉脸色凝重地叮嘱他。
“小生明白!那小生告辞了!”梁云飞拿着那幅画作就离开了,这是第二次被算计了,他的心里有着很重的挫败感,他现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不能再把对他而言重要的人也搭进去,他走下木梯的脚步声有些大,但是他不去在意。
下楼就看到王英王御史中丞站在门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不过看他的身板是看得出他练过武,他朝王英打了声招呼,王英这回没有刚见他时那样的冷淡,脸色和缓了好多,也对他露出一丝的笑意。
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是江舟君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反应是什么?他肯定不会哭。上官溪华是不必告诉他的了,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出来。那么李楚儿呢?她一定会气得不行吧。他这样坚持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迷茫,他掀开轿帘,天空上是一团团的棉花状的云朵,都像是塞进了他的脑袋里面,白白茫茫的,灰灰暗暗的,他有些看不清方向了,他的视力是如此的好。隐隐约约的那云朵又变幻成了一个一个的人影,一下子又不见了,他放下轿帘,闭目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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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气派的宅子,雕金砌玉的,红墙琉璃瓦,一切样式按照皇宫宫殿来进行修建,走进去,入目皆是雕栏画栋,曲槛回廊,假山石泉,珠玑错落,环门重重,眼花缭乱的看也看不过来。
换了特意订制的华丽衣服,手上提着礼品,梁云飞跟着苏家过来邀请的下人来到苏府,进去转过好几个相似不相同的廊园门墙后,他终于走到了苏家的正厅,一座辉煌的正殿。
进了去就看到一个长得个仙家道士样的男人坐在花梨木椅上,看着就是个传统的儒学夫子,长白的山羊胡子垂到素白的衮花长袍上,一双充满智慧的凤眼正盯着门前的来人,目测着就让人肃然起敬,说他内里无三江五斗的知识,便是说日月是昏暗不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情断
两个男人在一瞬间都打量了对方,在心里对对方下了判断,梁云飞对他施礼道:“小生拜见苏太师!”
“嗯,请起!请坐!”苏雄说话不卑不亢,内里有一股的自信的豪气。
“谢太师,这份礼物是小生特意准备的,还望太师笑纳!”等下人拿走了礼物后梁云飞才做到侧边的座位上,上方的正席上还空着一个座位,苏夫人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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