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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随鸦 作者:弱水/水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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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展悦容的话,展悦昀难得地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为展悦凡喜欢上一个男人而头疼烦恼。作为哥哥,自然要比当爹开明许多。而且因为近几年来的求亲屡屡碰壁,让展悦昀对这个弟弟下意识地还有了一份歉疚之意,所以他只要是展悦凡喜欢就好,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管对方是男是女是穷是富……
  但如今却是展悦凡对人家一见钟情,对方大概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他若喜欢上的人是什么贫苦人家的男子也就罢了,凭着展家的钱财势力和他展悦昀的心计,哪怕巧取豪夺,也能帮展悦凡圆了心愿。问题是听展悦凡的形容,对方看来非富即贵,这就难办了。
  可是就算再难办也一定要办。展悦昀抿抿嘴唇,暗自下定了决心。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乖巧温顺,绝少提出什么要求。这次难得他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要想办法帮他圆了心愿才成。
  "你有没有去打听那艘船是哪里来的,船上人是谁?"展悦昀凝眉问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们自然要先搞清楚对方是谁才能仔细筹划下一步的打算。
  "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展悦容回答。
  他和展悦昀的心思一般无二,既然展悦凡有了喜欢的人,他们一定要帮他才是。虽然展悦凡是他的哥哥,可是展悦容却理所应当地觉得应该是自己保护他才对。
  "嗯,那悦凡他准备怎么办呢?"展悦昀点点头,又随口问。
  听完这个答案,展悦昀禁不住张大嘴巴,惊愕地瞪着满脸郁闷的弟弟,随即两个人忍不住同时长叹一声,然后一起苦笑起来。
  他们两个人委实不能理解展悦凡的心思。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也要想尽办法得到手才是正常的念头吧?若是他们,别说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看上一件中意的东西呢,都会千方百计地弄到手才罢休,否则是决不能甘心的。展悦凡怎么就和他们这么不一样呢?
  "现在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悦凡他到底和我们是不是兄弟了,想法怎么会差得这么远?"展悦昀喃喃道,满脸的疑惑不解。
  看看吧!身为大哥的展悦昀还不是一样觉得纳闷了,那天他竟然还敢义正词严地怪他胡说八道。展悦容瞟了一眼展悦昀,很想刻薄他几句,好报了当日之仇。可是想归想,让他真做却还是不敢,只好悻悻地长叹了一声。
  展悦容办事的效率相当惊人,第三天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那艘船上有九个人,都是京城口音,看样子是自京城远来。他们在杭州下船,这几日里一直住在杭州豪富陆双源家里,似乎是要从陆双源手中买什么东西,而且看样子已经成交了,大概这一两天就会返回京城。"
  "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展悦容问。
  "指望悦凡主动去追求人家,只怕半点戏都没有。再说了,就算他肯去,大概也没有用,他既不会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既然正路不通,我只有出偏锋了。"展悦沉思道。
  "大哥的意思是?"展悦容探询地看着展悦昀。
  "我们听戏,不是常有什么佳人落难,公子相救,感激之下遂以身相许的戏码吗?我们可以依样画葫芦,让悦凡也来救救落难的佳人。"展悦昀笑得诡秘。
  "可是这又不是唱戏,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刚好给悦凡救他于落难的机会?"展悦容还没转过弯,疑惑地问。
  展悦昀白了弟弟一眼,微微一笑,道:"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创造机会啊!让人落难还不简单,平日你聪明得要死,今天怎么笨成这样?"
  展悦容顿时恍然,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不过大哥你打算怎么让他落难呢?"笑完,展悦容又好奇地打听。
  "路过盗匪,险遭毒手,突然英雄现身,仗义救命,你觉得怎么样?"展悦昀眨着眼睛思忖。
  "不太好。"展悦容摇头不同意。
  "二哥的本事你也知道,虽然自小练武,不过也就半瓶子醋的能耐。人家身边那几个随从看样子都不是弱手,若是连他们都摆不平的事情,二哥怎么可能摆得平?一看就是假的,太容易露馅了。"
  "也是哦!而且那些随从跟着也确实讨厌,不方便培养感情。这样吧!干脆把他们分开好了。然后那人走投无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悦凡及时出现……你说这个如何?"展悦昀略一思索,又道。
  "这个好。悦凡那性子,就算是陌生人,见人落难也一定会管的,何况是他的心上人。"展悦容点头赞同。
  "那好,你派人随时留神他们的行踪,我出去找几个朋友帮忙。"
  两人商议已定,立刻行动,各自分头安排。
 
  第3章
 
  沅玡是当今皇上的第八个弟弟,被封缜王。此次他微服出京,是替他的四哥睿王沅琅去杭州取回一双龙凤玉镯。
  据说这一双玉镯乃是千年暖玉雕刻而成,镯子里天然生成的水纹仿佛一龙一凤,晶莹剔透,珍罕异常。但若仅仅如此,倒也没什么希罕的。这对镯子最珍稀的地方在于,那暖玉乃是在雪山温泉中生成,吸天地精华,得雪魄水灵,若人带在身上,不但养身益气,而且能辟邪安神,极为神效。
  沅琅知道有这样一对玉镯之后,一直派人搜寻,后来打听到此镯落在杭州巨富陆双源的家中,立刻准备派人暗地里以重金购回。本来这种事情轮不到沅玡亲自出马,不过他在京城待得实在闷了,就求了沅琅让他出京办事,顺便可以游山玩水散心解闷。
  可是,风光如画的杭州并没有让沅玡的心情好起来,无论是晴光潋滟的西湖、景色旖旎的虎丘剑池,还是香火鼎盛的灵隐寺、飞来峰,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故此一拿到镯子,沅玡就立刻吩咐随从启程回京。
  "王爷,我们是走水路还是旱路?"随从小心地请示着。
  "自然走旱路,来的时候就是你们出的馊主意,选了水路,结果每天就窝在巴掌大的一条船上,看来看去除了水还是水,简直无聊透顶。船一开,摇晃得能晕死人,晚上水声又大得吵死人,连睡觉都睡不好……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情都办不好,早知道带头猪出来也比你们强,至少还能吃。"沅玡哼了一声,冷冷地斥责着。
  随从委屈之极,明明是沅玡说他没有走过水路,硬要坐船的,现在却成了他们的不是了,可是他哪里敢和沅玡分辩。
  沅玡是出了名难伺候的王爷,性子骄横,脾气乖戾。这次他们跟着出来,几乎是动辄得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几个随从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如履薄冰一般的小心翼翼,生怕那点不对惹上了沅玡,满心盼着能赶紧回京城交差就好了。
  "谁让你们准备马车的?怎么,当我是弱不禁风的女人不成,混帐东西,还不给我备马。"
  沅玡一出门,看见随从准备好的马车,顿时眉头一皱,又发作起来。
  "是!是我们疏忽了,爷请息怒,我们这就给您换马。"见沅玡发火,随从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立刻换了马过来,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沅玡上马。
  上了马,沅玡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随从们见他没再说什么,这才擦了把冷汗,赶紧纷纷上马,尾随着沅玡上了路。
  一行人出了杭州,上了通往扬州的官道。宽阔的道路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路前方出现了一条岔道,岔道是一条极为僻静的小路,曲折幽深,没入山林之中。
  "这条路通往哪里?"沅玡勒住马问道。
  一个随从赶紧回答道:"这条路也通扬州,比大道要近一些,不过因为太过僻静,而且听说有山贼出没,所以走的人非常之少。"
  "嗯,我正嫌大路上人多吵得我心烦,正好,我们就走这条路好了。"沅玡点头说道。
  "爷,我们还是走大路吧!人多、路宽,也安全一点。"几个侍卫吓了一跳,赶紧劝说道。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说走这里就走这里。再说了,你们都是御前侍卫、大内高手,如果连几个山贼都对付不了,也别跟我回去了,干脆一个个自尽好了。"沅玡横了他一眼,刻薄地说道,然后一提缰,拐上了小路。众随从无可奈何,只好紧紧跟了上去。
  小路果然极为僻静,除了他们,一个行人都没有。只间或一两声鸟鸣,愈发显得幽静。
  刚走了半个时辰上下,突然听见一声呼哨,数十个蒙面人从草丛中接连跃出,把沅玡一干人团团围住。
  果然遇到山贼了,沅玡眉梢一挑,不但半点也没觉得害怕,反倒有几分兴奋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遇到过被人拦路抢劫的事情呢!能遇到一次倒也不错。何况别看他身边只带了八名侍卫,可是这八人可都是御前高手,等闲百十兵卒也难近他们身边,何况是一些毛贼。
  八名侍卫跃马而出,护住了沅玡。
  "闪开,我们不想伤人,乖乖让开,没你们的事。"为首的侍卫沈声喝道,他们确实也都没有把这些拦路的人放在眼里,若不是怕沅玡在混战中有什么闪失,早就动手了。
  奇怪的是,那些人既不说话,抽出兵刃就冲了过来。八名侍卫急忙迎战,一时间刀光剑影打成一片。
  沅玡开始还饶有兴味地等着看热闹,可是片刻功夫,他就看出不对来了。对方一个个武功竟然都相当不弱,且人多势众,眼瞧着众侍卫已渐渐力不能支。
  沅玡有些慌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战场上,没提防有个人已经悄悄绕到了自己背后。那人打量了沅玡一下,从背后抽弓搭箭,抬手一箭,只听倏的一声,长箭迅疾如电,正射在了沅玡的马臀之上。
  箭虽快,力道却不大,箭头没人马臀不过三分,但是这已经足够,那马突然遭袭,痛得长嘶一声,随即撒开四蹄,不管不顾地顺着小路狂奔而去。
  几个随从大惊,纷纷急着要追过去,但是却被来的人紧紧缠住,一个个都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沅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马一惊,沅玡可惨了。他生为皇子,养尊处优,虽然也练武习骑射,但是不过是表面功夫,平素里骑马选的都是最温顺的马匹,驰骋起来平稳之极。稍微暴烈一点的马他都没有骑过,何况是惊马?沅玡只能本能地抓紧缰绳,俯卧马背上,努力让自己不掉下去。
  惊马狂奔,片刻工夫已经跑出七八里路去。毕竟马受伤不重,跑了一阵,伤口麻木,就渐渐慢了下来。感觉到马速渐缓,沅玡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了下来,被磨得生疼的手再也无法抓紧缰绳,身子一斜,他就从马背上滚落下去,摔在地上。
  沅玡又是惊惶又是愤怒,他生在帝王之家,从小就习惯了有一大堆人伺候照顾,凡事都有人打点周全,根本什么都不要他操心,如今突遭变故,竟是半点主意都想不出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面前的突发状况。
  而且看刚才的情形,他的那些侍卫看来也是凶多吉少,指望他们来找自己怕是指望不上了。要命的是,所有的银两包裹以及能证明他身份的印信文书都在那些侍卫身上,就算他能安全地走出这片山林,官府也根本不会相信他就是缜王。
  怎么办?沅玡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索性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管不顾地生起闷气来。
  展悦凡坐在茶肆中,一面喝茶,一面不时地瞧瞧身边悠然自得的展悦容,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今天一大早,展悦容就把他拽了起来,说让他陪着一起去收帐。收帐的事叫他跟着做什么?他又从来不管生意上的事情。纳闷归纳闷,从来不懂得拒绝的展悦凡还是跟着展悦容出了门。
  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出了杭州城,走不多远,展悦容就拉着他就进了路边一家小小的茶肆中,要了两壶茶,几笼烧卖,慢慢地吃了起来。
  展悦凡心中奇怪之极,若说要吃早饭,家里什么不比外头的好?就算想吃点新鲜的,杭州城里精致的酒楼多的是,一向对吃喝玩乐极为讲究的展悦容,又怎么可能到这么简陋的地方来吃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展悦凡也懒得去问。他这个弟弟心思奇奇怪怪的,若他不想告诉你,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问不出结果的,他才懒得去费这个力气呢,反正他每天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展悦容胡闹好了。
  展悦容慢悠悠地喝茶吃点心,足足坐了快两个时辰。眼看着天将正午,展悦凡实在耐不住,正想问问展悦容还去不去收帐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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