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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番外 作者:水天/seeter(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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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用这种目光注视着,月天心怎么也狠不下心去,转想至这数天来天翻地覆般的遭遇,自已的清白先后被人所污,道心日益动摇,一切竟似一场恶梦一般,却已是不能重来,胸中气苦莫名,不由心下一酸,竟自簌簌地流下泪来。 
  佳人嗔颜似玉,清华中透出无限悲苦,脸上的泪珠在阳光五彩闪烁,有如宝石一般,看得帝乙木心中一痛,有如刀割。念至若非天心那日救了自已,他现下依然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天之宠儿,又何至落得这般深堕情欲之海,苦苦挣扎纠缠不解。而自已,竟为了一已的情欲偷袭天心,强行要他,带给他如此深重的痛苦,当真是恩将仇报,卑劣无端之至了,当下心中激荡已极,热血上涌,一伸手,抓住了剑身,反手向自已的咽喉便刺:“天心,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26 
  长剑被夺,月天心措手不及,本能地回撤,却又抢不过帝乙木的大力,眼见那剑尖已割破帝乙木的颈项肌肤,便要向里深去,月天心这时方悟出帝乙木是真心想求死,情势危急之下再来不及多想,蓦地松了剑,合身向前倾去,正正地扑入帝乙木的怀中,将那白玉般的颈项也一并凑在剑上,哽咽道:“杀吧,索性连我也杀了,大家一并死了干净!” 
  这变故突如其来,完全出乎帝乙木意料,慌忙丢开长剑,剑尖却已在那如霜雪颈间划出了一道艳红的血痕。 
  长剑当地一声,剧然坠地,却没有谁再去理会。帝乙木直觉地抱住怀里的人,想也不想,便将唇压了上去,紧紧吻住那抺让他心胆欲裂的伤痕,半晌,确信伤已无大碍,帝乙木这才抬起头来,又惊又痛地看向月天心,那张娇颜此刻正有如梨花带雨,睇视他的水眸竟含了三分哀怨,说不出地可人疼惜。 
  帝乙木怔了一怔,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颤声道:“你……我不是在做梦么?你当真心疼我,不愿我去死?” 
  月天心自知失态,本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帝乙木强健的臂膀,心中也有些不愿离开这般温暖的胸膛,听得这般急切的追问,只能转过了头,不肯与帝乙木的眼神交接,嗔道:“好不要脸,谁心疼你啦,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死而已。还不快放开我!” 
  “不放。”帝乙木这时已知玉人心底并非完全无已,胸中喜悦,便象要爆炸开来一样,扳过那张薄怒中带着十分羞意的容颜,笑吟吟道:“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决不放。” 
  那双望向自已的英气双目里绽出如许的狂喜,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吞进,溢出的情意之深之浓,叫月天心再也忽略不了。心中慌乱成一片,月天心半垂下眼睑,轻启朱唇,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勉强道出了一个字:“你……”   
  那两片稍嫌苍白的浅樱色唇瓣在斜飞的晚霞中微微颤动,欲言又止,娇美之外,更添三分怯生生的可怜,帝乙木看得脑中轰然一响,全然忘记了别的一切,毫不迟疑地以双唇蘊了万千的呵护情意,柔而紧地覆盖上去。呼吸交缠间,只觉对方的香舌又滑又软,不再如往日般坚拒,大力施为下,竟也犹犹豫豫地似应未应,温润香滑,触之销魂。 
  帝乙木的神智早就飘飘忽忽不知飞去了何处,眼中所及肌肤所触,唯有怀中一人而已。 
  空庭无音,微风轻回,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中,这一吻终于结束。 
   
  “还不快放开我?”月天心的嗓音竟不再如平日里清亮,而是低低地夹了一层慵懒的沙哑。 
  “不放。”帝乙木犹自痴痴地笑望着玉人,体内的欲望已被挑起,但这时他半点也不想唐突佳人,只是紧抱住了他,手不曾稍松。 
  “我是让你解开我的穴道。”月天心美目流盼,横了这丝毫也不象什么盟主、首领的男人一眼,还是把“笨蛋”两个字咽了回去。 
  “哦,好,我解。”手掌才要拍下,又停顿在空中,帝乙木突然犹疑起来,小心地问,“天心,解开穴你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会走,是吗?” 
  “你问得太多了。”月天心淡然地转过头,“不肯解就算了,我去找司空璃,他必定肯的。” 
  “你敢。”帝乙木一把拉回作势欲走的月天心,语声中含着妒意:“不许你去找他。你要什么,只能跟我说。我来给你。” 
  不想提醒他这话前后有矛盾,月天心挑了挑眉,斜睨着个郎:“你倒底解是不解?” 
  “解,我当然解。”帝乙木委委屈屈落掌,拍开月天心身上的禁制,又揽他在怀,为他推拿各处久已不通的气血,叹道,“反正我这条命是给你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唉,只盼你下手稍留点情……” 
  月天心沉着脸,任他自说自话,心中却甚是好笑。这一番波折下来,对他的恨意不由又消掉了大半,唉,莫非,师父所说的情劫,竟是应在他身上,而不是女人么? 
正自微蹙着眉,想着心事,身子一紧,却又是帝乙木抱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冰,正颜道:“帝乙木,你真将我当作女人么?” 
  “不敢。”帝乙木苦笑了一声,放开手,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若是女人,我也不用这么费劲……” 
  “你说什么?”没听清他在低语些什么,月天心瞪大眼,不悦地发问。 
  “没说什么。”帝乙木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之样,眉梢眼角,却俱带着笑意。 
  凝目瞧了帝乙木半晌,月天心终于叹了口气,轻轻道:“帝乙,我明白你的心意。” 
 
27 
知道月天心有话要说,等待了这么久,这冷月般性情的爱人终于肯对自已坦露心迹,帝乙木一阵激动,面上却不显露,也不插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握住爱人的纤荑,似是要将那暖意连同自已的决心一起传递过去。 
  任他握住,月天心也不挣扎,只是幽幽道:“这竟是怎么了,我也不明白——你做下那等事来,我原该杀了你,不知为何,只是下不了手。莫非,这真是冤孽么?” 
  听天心的口气,分明是对自已有情,帝乙木心里甜丝丝地如渗了蜜一般,又听心上人接着道:“你说爱我,唉,什么是爱,我原不懂,蜀山藏书无数,可从没一本说这个的,倒多的是教人如何忘情淡情——直到刚才,看见你竟肯为了我去死,我心中突地针刺般的痛,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我、我虽有些恼你,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死啊!” 
  帝乙木抓起心上人如玉般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不想我死,就一辈子陪着我,否则,我定会因思念你而心痛至死。” 
  “厚颜无耻。”月天心横了帝乙木一眼,欲将手抽回,却被捉得紧紧,只得作罢,“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现下怎么办,可竟连我也不知道了——我们蜀山原不禁婚嫁,但皆只有名份,不能破身——一破身,便得兵解了重新来过。更何况,纵有姻缘,也都是男女相配,从未闻有男子与男子……玉芝拿到后,我要回去请师父责罚,听他老人家处分。”     
  帝乙木心中暗惊,听天心这口气,似还未决定与自已相守,而且竟还要唯一个老头子的话是从,如若那老头硬要罚他闭关修炼三十年,自已可不就糟了么。 
  这番心思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在心中计议,如何才能想法过了月天心师父这关,无论是软是硬,是求恳是威胁,总而言之,他非要抱得美人归不可。 
  月天心见他沉吟,只当他是在为玉芝一事苦恼,万没想到面前的这男子竟有与自已师父对垒的念头,不由歉然一笑:“你是否觉得我矫情?既已看破生死,淡忘轮回,为何还要贪生怕死,累人累已,执意寻那玉芝——” 
  伸手点住那张樱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帝乙木温柔地一笑:“天心,你怎地如此小看我。勘破生死不代表随意轻生。万物生在这世间,原都是为了求活的,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该轻言放弃——道家,不也讲究生机一点,勃勃不息么?何况你身负师门宿仇,正邪交争之重任,如何能轻言放弃,徒令亲者痛,仇者快?更何况,”轻伸手,帝乙木将早已听呆的月天心柔柔地揽入怀抱,凝视着那双晨星般的美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道,“为你寻找玉芝,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决不是什么拖累,这个,你一定要记着。” 
  月天心怔怔地回视着那双柔情与力量并蓄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帝乙木深爱自已,已爱到不惜为自已去死的地步,却不知,这看起来豪迈不羁的男子,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心肠,将自已所有的心事、未曾出口的苦衷、谁也不知的重负,全都一一道了出来。天下间若真有知已这两个字,又更舍此何求。 
  心中感动,话语已是多余,月天心拉下这卓越男子的头颈,将唇贴了上去。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不免极是生涩,然而受宠若惊的帝乙木却有如雷亟,再一次在这个吻里失魂。 
  天色已由黯淡渐转成深墨,月色清辉如水,代替了夕阳,洒满在寂静厅堂的青石板上。不知是得到司空璃吩咐还是不敢前来打扰,虽已到掌灯时分,却还没有一个仆人前来大厅燃烛剔蜡,传语用膳。 
  帝乙木怀里,月天心发丝已见散乱,凌落地四垂在肩上,墨汁一般,双颊与唇却是异样的红滟,眼眸微开如有水漾:“唔……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免得惹人笑话……”声音柔腻刻骨,让听者如饮酩酊。 
  硬被爱人推开,帝乙木恋恋不舍地从那香肌间抬起头,闷闷道:“管他们呢,谁敢笑,我叫他去值后山的阴风洞……天心,今晚……” 
  身子灵活如鳗般自帝乙木的怀中滑出,月天心极快地束起秀发,抚平衣上的绉折,回眸一笑:“今晚我要打坐——谁让你前些日子尽制住我的?” 
  说完,也不去看帝乙木瞠目结舌的表情,唇边噙着微微的笑意,轻盈掠至门边,闪身而出。帝乙木瞪大了眼看着,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个既可爱又可恨,叫人直心庠到骨子里的妖精,当真就是那个初遇时清冷如水的天心?迷死人不赔命啊—— 
 
  月天心笑意未散,掠出门外。厅堂的外面,是一排排青色石阶,夜露沁凉如水,砭人肌肤,天边冰轮圆浑,一色的清辉寂寂,满地葳莛。 
  那碎花荫里却有一个人,背对着厅门,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那月,似是出了神,立了很久一般。 
  月天心认出那人正是才认识的司空璃,因知帝乙木与他极是知契,爱屋及乌,便也存了一分好感,见他久久不动,不由大奇,掠到他身边,向天上瞧去:“你在瞧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在瞧月亮。这七月七的月亮还真是弯得可爱。” 
  月天心呆了一下。今天该是腊月十二罢?这月分明是玉盘微缺,怎地又是弯了?当下呐呐道:“这个……你见它弯得可爱么?” 
  “当然是、弯得可爱。”司空璃总算回过身来,含笑瞧着月天心。月色映在他的眼里,散出清澈智慧的光辉,只这一双眼,便已将多少俗人压下去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若不是这七月七的月亮弯得可爱,两位又怎会私语到这个时分还不出来吃饭?” 
  月天心蓦然红了脸,原来,司空璃是在打趣自已。月天心本是淡然自在的性子,光风霁月的胸怀,便是动了情,也很是坦荡,从未觉得这段情有何见不得人之处,但毕竟是面皮极薄的人,被这么一说,立时脸上如艳霞飞起来。 
   
素心问月28-29(我昨天发的28找不见了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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