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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番外 作者:水天/seeter(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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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们老大手段高妙,管保压得你销魂夺魄,从此再也不想当男人……” 
 
 
月天心面色不变,只是冷冷地瞧着中年文士,目光森然,竟看得中年文士心中一寒,声音也不知不觉小了下去。 
按着他右手的帝乙木却能觉出掌心传来的轻颤,心念一转,便知道月天心下山不久,定是还未和太多人打过交道,黑道中习以为常的污言,对他却是莫大的侮辱。 
当下笑了笑,柔声道:“天心,没听过狗吠么,莫非你还要跟狗一般计较?” 
月天心修眉一扬,淡淡道:“狗若是可恶,死得也必然快些。” 
明明身边是莫大危机,前面更是平生仅见之厉害对手,帝乙木心中却全无紧张害怕之意,只觉有这玉人在侧,便是再大的困苦也都欢喜。 
携了月天心的手,帝乙木锐利的目光向火离瞧去。南北两人互相闻名已久,也各有盘算许久,但真正见面,这却还是第一次。 
更想不到是在这种强弱分明的对峙下。 
目光在空气中对撞出一串火花,帝乙木虽身处劣势,气势却不稍减,一双眸子凌厉如电,与火离二人谁也不肯相让。 
一片寂静,空中只剩下烈风吹动衣袂的唰唰声。 
半晌,帝乙木冷静地开了口。 
“你要杀的是我,与天心无关。让他走。” 
“本来确实是你,但现在,我对他更感兴趣。”火离习惯性地眯起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也是一方之主,当知道蜀山弟子是个什么样的宝——我要他降服于我,助我得天下。” 
“天心仙姿绝俗,不是任何人可以降服的,你更加不配。” 
“不试试,怎么知道?”火离重又露出了如刀般的笑容,“换作你是我,你会怎样?难道你没有动他的心思?只可惜,你晚了。” 
帝乙木面色一寒。他与火离虽从未相识,但对峙至今,彼此心性,竟是比朋友还要多了解几分,火离说的不错,他们本就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类人,此时此景,若是换作他,他必也不肯放过月天心。 
然而那只是没有爱上天心之前会做的事。 
一旦对他动了情,心中便再没有旁的念头,只想对他好,陪在他身边,时时得见他淡淡无忧的笑颜——只要这样便好。他不敢再奢求别的。 
微带苦涩地一笑,帝乙木竟不知冷酷如自已者,也会有如此痴情的一日。 
手腕一抖,一方乌沉沉的黑檀木令牌便落于掌心,悄然合在相握的月天心手里,月天心微诧地抬头看向他。 
帝乙木凝视着那清丽如雪的玉容,充满爱怜地一笑,低低在伊人的耳畔道:“天心,东北方四十里处有一座桥,桥下有片驿站——那是我的地方,他们现在还不知我遇险——你拿着这个,等会儿一打起来就走,到那里给他们看令牌,无论你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遵令的。” 
这分明是想牺牲自已,拖住火离,以便让月天心安全脱身。得知他的用意,月天心又恼又气,又有些感动,瞪住这一点儿都不象传说中冷酷无情黑道首领的人,同样压低了声音:“你把我月天心当成什么人了?蜀山门下,可有扔下朋友,临阵脱逃之辈么?真是胡闹!况且,你便知我一定会输?我现在便告诉你吧,二十招之内,我必能擒下那火离,你信不信?” 
帝乙木呆了一呆,不敢置信,却又不敢不信。那火离刚才已和月天心对过一掌,细算起来,还是月天心吃了点亏,纵然能打个平手吧,如何又能在二十招之内擒下火离? 
见他愣住了的样子,月天心大觉莞尔,童心一起,突然悄声笑道:“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见惯了月天心清雅从容,雍颜揖让的模样,象这般略斜了头,微带捉弄,笑意漾漾的神情却还从未见过,清冷之外,更添了份风情宛转,帝乙木看得心中一荡,也自放低了声音,笑道:“好,就依你,赌什么?” 
“唔,这个……”月天心本只是随口一说,被他一追问,反倒不知所以,不由愣住。 
远远地看去,暖阳之下,两人携了手亲热近偎,悄然笑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全然视周围敌众如无物。这分明是无声的轻蔑,自觉胜劵在握的火离怎忍得下来,脸上终于不再有笑意,他恨恨瞧着对面两人,冷道:“两位说完了没有?都说完了,黄泉路上岂不寂寞?” 
催促声中,月天心突然想到了赌注。 
回眸一笑,不再清冷如冰:“我想到了。别的也没什么稀罕,不如谁输了就给赢家当一个月的小厮,连打杂带侍候,不许抱怨,如何?” 
当真很想看到北方大首领苦着脸,低声下气侍候人的模样啊!月天心抿着唇,忍不住笑意,玉靥上漾起淡淡两朵水涡。不知为何,这黑道霸主给他的感觉比那些白道领袖一代大侠都要好得多,那眼里的关切,自然而然的呵护,月天心又非呆子,怎会看不出来。因此,尽管天性不喜与人接近,还是不自觉地生起了与他玩笑的念头。 
看见月天心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帝乙木心知这赌约多半自已要输。若是放在从前,别说做小厮,便是别人言辞稍有不逊,也立即下重手惩罚了,但是,做天心的小厮——这念头听在心里竟有几分甜蜜,那不是代表了他每天都可以和他贴身相处,服侍他穿衣,张罗他吃饭,听命于那张动人的小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指令? 
“我不赌,我怕你输了后会赖。”帝乙木故意补上一句,不意外地看到天心冷然挑起了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月天心说话,几时有不算数过的么?” 
“好,这是你说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谁输了也不许反悔。” 
“便是如此罢。” 
月天心长笑一声,长剑出鞘,身影微晃间,已如飞云出岫,落在了火离面前。 
只看这份轻功,也端的惊世骇俗,然而火离自有打算,当下闷哼了一声,凝聚了十成功力的烈焰掌如排山倒海,凶猛无俦地向那道洒脱的身影推去。 
一时间,连空气都仿佛被炎热的掌力卷成沸腾,眼尖的人甚至可以依稀看出,月天心白衣如雪的身形外已笼上淡淡一层红色,那正是中人立死,血枯髓干的烈焰掌的标志。 
连帝乙木也不能不为之悚然,他自忖便是换作自已,未伤之时,也最多只能在这惊涛骇浪,鬼神为之色变的掌力下打个平手,不知月天心如何能说出二十招击败他的话来。 
龙吟凤鸣般一声清啸,却是从月天心手中的冰魄长剑上发出,紧接着点点流光似雪,有如霜重九华,一道白练已将所有的红光全都湮灭,还反向火离身上绕去。 
分明是月天心一招间便占了上风。高手之间过招极快,转瞬间二人身形分分合合,白光绕着红雾已过了十余招。嗖地一声轻响,忽然漫天的氤氲杀气一起散去,场中只剩下石像般凝立的两个人。火离一脸惊怒不信,月天心的长剑已稳稳地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孰输孰赢,再也无须分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所有人愕然呆住,不知如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中年文士忍不住喃喃出声,一脸的不置信。他从没想到,被他们奉为天神一般的、无所不能的火离火门主也会有输给别人的时候。 
“风曦,不用多说,输了便是输了,”反是火离先明白过来,苦笑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月天心的剑竟是我烈焰掌的克星,当真是天意。” 
烈焰掌生具炎热之性,既刚且猛,本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学,放眼天下能敌者无几,但世间物物相克,五行互制不已,月天心的长剑禀性冰寒,是万年冰河里浸过的上古之物,最能克制烈焰掌这类炎性内力。也正因此故,月天心才会信心满满地与帝乙木订了那赌约——稳赢的赌,自然不在乎是什么赌注。 
“好了,现下之势,要怎么做,火门主不用我多说罢?” 
月天心长剑轻抖,瞬息间已点了火离五、六处大穴,扶住这具再无动弹之力的身体,清清朗朗瞧向四周。 
四周众人慑于月天心清亮夺人的眼眸,又见他举手间便击败了自已的首领,心中怯意一生,纷纷半垂了眼,再也不敢与他对视。然而那密密的弓箭,却仍是对准了他们,没有一人放手。 
果然是训练有素。 
月天心也不理他们,只是转头瞧向帝乙木,笑道:“如何?” 
“我认输便是。”帝乙木答得干干脆脆,走过来要接住月天心手中的火离——这讨厌的家伙还是离天心远一点为好,“火离,你还不下命令要他们后撤,真想我们杀了你么?” 
火离面色反而平静下来,眼中目光一闪,不知在想些什么,行动却甚是听话:“儿郎们,收箭,退后。” 
两人眼见火门的弟子全数依令退下,不由心喜,目光一对,便欲带着火离离开,却听身后沉沉一声冷笑,带着几分凛冽:“月天心,这时走还嫌早了些罢,你不要你这个小丫头了么?” 
月天心心中一惊,急急回身,却见中年文士风曦,不知何时已潜至珈儿身后,悄无声息地擒住了她,珈儿的穴道显然也已被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涨红了脸,眼中泪花闪动,瞪着月天心便要落了下来。 
月天心暗暗一叹。相处这许多年,他怎么会看不出珈儿的心意,是让他们不要管她,自已先走,可是他又怎能放下她离开。 
僵持了局面,两方都彼此抱有极大敌意与戒心,不知对方随便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时间一分分流过,最后还是帝乙木站出来,冷冷道:“我瞧我们谁都信不过谁,不如这样,火离我们带走,珈儿先留在你们,小心,她要是伤了一根寒毛,回敬你们老大的便是一刀——三日之后,西风驿站外,长亭中,我们换人。” 
西风驿站是帝乙木精心营造了数年的落脚点,本是想用作向南方扩张的基地,想不到竟先派上了这个用场。 
风曦忖量着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自已这边被捉去的是首领,而对方被捉的只是丫头,要是帝乙木发起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除掉火离这个心腹大患再说,那自已这边可就糟了。 
“好,就这样说定。三日后,长亭换人。” 
 
正是黄昏时分,晚霞如碎金般洒落一地,映出近处的水远处的山,绮丽如梦。 
驿站屋前,青石细边滴水檐下,几株苍朴的寒梅开得正好,暗香幽幽地疏动,在光影里流荡。清风吹过,一大片花瓣悄然垂落,染艳了树下白衣人的长发素襟。 
月天心独自立在树下,凝思着近日这急转的际遇。 
江湖的生涯如同一场迷梦,忽攸来了,再忽攸散去,每每,所想要的结果,却跟事实大相庭径。 
他素不愿与世人有所牵绊,此番入红尘,只为寻玉芝而来,谁知老天有意捉弄,三两下一转,竟将他转进了南北两大势力的决战漩涡,欲抽身而不得,连婢女珈儿,也落在了火门的手上。 
珈儿那种快言快语,毫不退让的性子,唉,在他们那里,想必要吃些小苦头吧。这三天,也不知她会闹成什么样子。 
宽阔厚重的青石大屋内人影闪动,依稀传来激烈的话语声,不知正在争论着什么。帝乙木一来到此地就烟火传召,天道盟有数的高手,可说大部分已云集在此,看来一场冲突血战在所难免。 
成王败寇,江湖上的霸业,是用剑、用血、用性命打出来的。只是世人多看见其表面的威风,又有几人能见着这威风下的苦痛。 
月天心摇了摇头,回看了一眼那暮色中灯火渐亮的大屋。这尘世中的人,每个都在为自已的存在而搏杀,一时的快感,一时的风光,掩不住转瞬的雨打风吹花落去。名利何其动人心,就连帝乙木这样的一代英杰,也逃不脱浮名利禄的网。 
然而正因有了这些,才会有这多姿多彩的世界。真正失去了欲望,都象他这般无欲无求,世间岂非也无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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