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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东风+番外 作者:流水无情/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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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沈雁石放下了心,缓缓地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想问沈凤举是不是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沈雁石舒了口气:「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迟疑着,他又开口:「也许你会觉得很荒谬,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邵云扬一震:「你说。」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来的消息告诉你们宫主?」 
「就这样?」声音中有着一丝诧异。 
「就这样。」沈雁石苦笑,「如果让段飞鹰知道这件事,只怕我们就没机会救出凤举了。可是单凭我一人之力又斗不过你,只好求你看在以往的一点瓜葛份上,守口如瓶。我们此来只是为了救凤举,对碧游宫全无恶意。」 
邵云扬沉默半晌,道:「你不想让我帮你们救人?」 
沈雁石又不禁苦笑:「你我是敌非友,如果你肯帮我隐瞒,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你我本是萍水之交,要你做出背叛之事,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听到「是敌非友」这四个字,邵云扬心头刚刚退去的苦涩就又回来了。自沈家庄一战,他心里就已明白,两人之间是再无可能成为朋友了。既然如此,自己却又为何偏偏放不下? 
「 哈哈,哈哈!」 
长笑两声,邵云扬面向吃惊的沈雁石:「我答应你。」 
沈雁石一怔,随即微笑道:「多谢。」 
邵云扬不再看他,转过身去,忽道:「救出了沈凤举,你不怕后悔?」 
沈雁石愕然:「为什么?」 
邵云扬不答,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后一抛,道:「接着!」人却大踏步走了。 
沈雁石见他丢过来的是一个羊皮手卷,麻绳绑着,展开一看,不由呆住了。 
在天山深处,一座座山峰之中,有一座山峰最为挺拔险峻,宛如一只雄鹰,怒飞冲天,直插入碧空之中。 
很少有人知道有这样一座山峰,如这里很多的山峰一样,它是寂寞而孤傲的。而在这座山峰的绝顶之上,就是令沈雁石和岳子青踏破铁鞋的碧游宫了。 
如果一座山峰接一座地找下去,即使找个把月,恐怕也难以找到这里。所幸他们手里有一份地图。 
展开羊皮手卷,里面赫然是一张极为详细的地图。碧游宫的地图。 
邵云扬为什么要将地图交给他?他这么做不是明显要背叛碧游宫吗?沈雁石没有多想,因为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了。可以确定的是,邵云扬不会害他。 
事实也证明,他没有看错,现在他们已经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碧游宫了。从后山上去,绕过一片松林,在一排碧瓦房后面,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屋。按照地图中的指示,这里是囚禁沈凤举的地方。 
石屋外面上着锁,由于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夜间天气又极是寒冷,并没有人来把守。 
沈雁石砍断锁链,对岳子青道:「我守在这里,你进去救凤举出来。」 
岳子青点点头,知道这是雁石体谅他的一番心意,轻轻握住他的手,惊觉它的冰冷,脱口道:「你放心。」 
沈雁石淡淡一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伸手推他:「快去吧,莫要被人发现。」 
石门打开,岳子青走了进去。石室里很暗,没有灯,还很冷。凤举就是被关在这种地方吗?他怎么受得了?岳子青的心纠结起来。 
借着淡淡的月光,岳子青看见一个白影蜷缩在角落里。 
「凤举?」 
白影轻颤一下,可以确定他是个人。 
「凤举!」岳子青不再怀疑,抢到他身边,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我终于找到你了。」 
打量着沈凤举,岳子青一阵难过。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凤举瘦多了,头发散乱,双目深陷,说不出的狼狈,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凤举? 
「凤举,我们走!」 
听到「走」这个字,沈凤举的眼中现出恐惧之色,手脚不安地挣扎起来,叫道:「我不要,不要!哪儿也不去!」 
岳子青费了好大力气才制住他,心痛地道:「凤举,是我,你看清楚,我是子青,子青呀!」 
沈凤举呆呆地抬头,端详了他好一阵子,表情渐渐松动,忽然伸臂拥住了他。 
「子青,子青!」他反复叫着这两个字,泪水夺眶而出。 
凤举到底经受过什么折磨?看着沈凤举失控的模样,岳子青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他的凤举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行,要马上带凤举离开这里! 
拆开沈凤举紧紧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不料凤举却以为他要弃他而去,不由惊恐地叫道:「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 
从没见过如此脆弱的凤举,岳子青的眼泪终于落下,紧紧拥住他,恨不得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语无伦次的道:「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我会一直守着你,永远,永远守着你!」 
他不停地说着,保证着,眼里、心里除了沈凤举再也看不见别人,所以他没有发现石门又被打开,更没有发现门后那一双写满震惊的眼睛。 
 
十三 
高处不胜寒,这顶峰简直冷得像冰窟一样,何况还有阵阵阴风吹过来,每一下都像冰锥刺在脸上。 
沈雁石守在石室外面,人就像是石化了,一动不动。 
石门再次打开,岳子青终于出来了,臂弯里还抱着沈凤举。他正沉沉地睡着,腮上隐隐还有泪痕未干。 
「凤举怎样了?」沈雁石抢上前去问道。大概是冻太久了,他的脸色苍白,连声音也似乎都在发抖。 
「嘘。」岳子青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爱怜地抚上沈凤举的头,轻声道:「凤举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话音刚落,怀中的沈凤举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叫:「子青?」 
岳子青抱着他的额手臂紧了紧,柔声道:「我在这儿,乖乖地睡,我不会离开的。」 
得到了保证,沈凤举再次安心睡去。 
自始至终,岳子青的目光都只放在沈凤举的身上。柔和的月光下,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就好像一幅唯美的画卷。放任何人进去,只怕都会破坏它的完美。 
沈雁石的身子又开始抖了起来。 
「我们走吧。」 
两人的身影掠出,依然循原路而回。只要平安地退入松林,他们就等于安全了。 
「谁?」 
一声喝问,一人自黑暗中窜出,却是一名碧游宫的侍卫。他看清两人模样,脸色一变,抓起腰间号角,用力一吹。 
尖锐的号角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凄厉刺耳。 
沈雁石一惊,不暇细想,提起长剑,运力掷了出去。长剑穿过那人心脏,余势未歇,将他钉在地上。那人双目圆睁,有出气没入气了。 
但是,已经晚了。 
号角声一响,碧瓦房中立刻有了动静,若干条身影向这里扑了过来。 
沈雁石咬咬牙,冲岳子青道:「你带凤举先走,我断后。」 
「可是……」 
「你想凤举重新落入虎口?」 
岳子青低头看了眼沈凤举,终于点头道:「好,你要小心。」 
两人的交谈完全是在行进中完成,岳子青一点头,沈雁石就停了下来。 
望着岳子青远去的背影,沈雁石眼中的神采暗淡下来。但很快,他就振作精神。耳听身后脚步声响,已有人来到近前,他猛然转身,一掌直取那人的面门。那侍卫一呆,举手相搁,哪知沈雁石这一招却是虚招,手掌一沉,改为纵切,正切在他的手腕上。 
那侍卫只觉虎口一麻,长剑脱手。沈雁石伸手抄住,顺势一剑扫出,阻断了陆续追上来的碧游宫侍卫。 
沈雁石仗剑而立,不再出手。微风吹动,轻舞他的发丝。他的下巴微扬,神情并不倨傲,却会让人有被俯视之感。月光照在他手中长剑上,一闪一闪透着寒光。只是随随便便的一站,却大有一夫当关之势。碧游宫在他对面站成一排,却没一人敢轻举妄动。 
双方剑拔弩张,形成对峙的局面。沈雁石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笑,趁着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长剑插入土中,向上一撩,扬起一片沙雾。而他自己却向后掠出,身形在半空中一折,直投入松林之中。 
忽然,松林中闪出一道金影,叱道:「回去!」 
沈雁石只觉一股强烈的掌风袭来,不得已出掌招架。他人在半空,无从借力,接下这一掌,身子倒飞出去,果然又退回了原地。碧游宫众人立刻围成一圈,将他圈在当中。 
松林中出手的便是那日随着段飞鹰到沈家庄,还和沈凤举打成平手的金衫男子。 
沈雁石审度情势,知道今日想走只怕很难,横剑护身,暗暗寻思脱身之策。目光一扫,又见几条身影飞掠而来,其中三人身上分着红、蓝、青三色衣。 
着青衣当然是邵云扬。还有一人一身黑衣却从没见过。 
邵云扬一听到号角声就知不妙。他所居较远,来得也迟些,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看见沈雁石仍是一呆。不及多想,身旁红衣人已挺剑攻了上去。 
旁边的碧游宫侍卫也想上前助阵,却被邵云扬挥手拦下:「以烈火使的本事,还要你们帮忙吗?」 
红衣人一听,也叫道:「正是,看我拿下他!」 
沈雁石不知邵云扬在打什么主意,想来是在帮自己。可以的话,他倒希望邵云扬不要出手,只在一边看着。这人已经帮他太多,再不能连累了他。 
红衣人剑锋凌厉,毫不容情,沈雁石渐觉难支。一旁碧游宫众人眼见胜负已定,则纷纷吶喊助威。 
忽然,沈雁石左手一扬,叫道:「看我的金针!」 
红衣人向旁一闪,一支金针堪堪从脸侧飞了过去。 
红衣人最是爱惜自己的一张脸,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有吗?」 
沈雁石笑道:「要多少有多少!」又是一扬手。 
红衣人这次学乖了,退开几步,将剑挥得滴水不漏,却迟迟没感到有金针飞过来。狐疑地瞧过去,却见沈雁石早已飞身而起,想要逃了。 
沈家庄从来只用剑,沈雁石哪来什么暗器?金针是上次金蛇剑客刺入岳子青掌心的那一枚,沈雁石随手收起,不想竟有今日之用。 
邵云扬抢上一步,喝道:「哪里走!」双掌运力拍向他后心。 
沈雁石想不到他会出手,微微一愣,却听耳边有人道:「我送你一程。」身子被一股大力托起,直飞向空中。沈雁石心念电转,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借势跃出。 
身后传来惊叫声、咒骂声,却没人有这么好的轻功能追得上。 
眼看就能脱身,不料一个人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赶上来,伸手抓住沈雁石衣领,随手一甩,沈雁石竟无力抵抗,重重地摔落在地。他身子扭动几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伤他那人随即也落下。 
「主人!」 
段飞鹰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把他给我拖回去!」 
那红衣人连连遭沈雁石愚弄,又被主人责骂,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上前狠狠向沈雁石小腹踹了一脚,冷笑道:「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沈雁石受伤已重,这一脚又劲力十足,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昏迷前唯一想到的是: 
「他们,已经逃远了吧?」 
 
十四 
在石室外面把风的时候,沈雁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面来「做客」。 
他现在就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人点他的穴道,也没有绳索绑住他,因为没有必要;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双的脚。最当中的一双是段飞鹰的。因为抬头很吃力,沈雁石就维持着平视的姿势。 
「沈成风的大儿子沈雁石?」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沈雁石忍痛挤出一丝微笑——现在的他连微笑也似乎成了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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