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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夜未央+番外 作者:九夜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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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所以,夜儿何不与为夫好好配合,将那暗处的人拉出来,难道你又甘心做他傀儡?”
  听闻此话,夜色般的眸子突然失了色彩,看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落魄起来。
  “甘心又怎样?不甘心又怎样?反正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一把推开身旁的人,他向着密室外面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李未央将人抱住。
  “我,回桃花谷,寻娘亲和青姨。”
  “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清楚,你又是要去何处寻她们?”
  “桃花镇。”他记得青姨那日去的就是桃花镇,所以,他要去那里找她。
  “桃花镇?那里早就成了一座死镇,你去了也只能看到死尸而已。”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眸色里瞬时全部恢复神采,全然是震惊。
  “那些人当是在我去的三日前就被杀害了,全镇三千九百六十二人,无一幸免。”李未央的话,听来来有些沉重。
  他的脑子里轰然一片空白,那日,正好是青姨出去的日子,然后,娘,也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架
 
  那日,李未央也终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们俩都只是别人手下的棋子而已,两人的相遇,只能算是下棋人安排好了的一个不知结局的开始。
  只是,那日容浅夜忘了问他,单是凭着别人每年送来的画像他就爱上了他?这有些不合理吧。只是,当时他一心着急娘亲和青姨的安危,忽略了这点,后来想起却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他本是想自己亲自去一趟桃花镇的,那李未央却是不准他出王府半步,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画了两张娘亲和青姨的画像交给他,让人再去那座死镇搜查一些线索回来。
  他隐隐觉得这个幕后的人,也许是并不想他娘亲和青姨出事的,不然,他既然能一夜间将桃花镇的人杀光,也可以随时来他桃花谷将三人轻易制服的。
  而那人并没有如此做,这说明什么?也许,他们这三颗棋子有别的用处,所以,他来到了李未央的身边,所以,娘亲和青姨都无了消息。
  不过,一想到这十几年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了。
  突然想到,小时候他经常在谷中玩耍,一尿急就随处解决了,难道那人也看到了?那桃林中的大阵,连李未央这样的人都要做一番准备才进得来,他倒是能来去自如呢,根本不把那当回事儿。青姨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不乏这样的异人,看来,是他孤陋寡闻了。
  这么一想来,容浅夜心里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娘亲和青姨暂时是安全的,他需要的是在这有限的安全时间内将她们找到,然后救出来。
  那日过后,李未央也更是少见了人影,每日早出晚归,若不是看到身旁的被褥跟入睡之前有些不同,他还真不能确定这人回来过。
  楼外下起了雨,打落了残花满地,瓦檐上形成的一条条白色的珠帘,溅起一地的泥土之香。
  飘进竹帘的雨丝,夹杂了不少青草的香味。
  容浅夜懒懒地趴在栏上,看着楼下的下人们打伞匆匆而过,突然觉得,好似自己又回到了桃花谷,每日除了完成必须的功课,就是坐在自己那一栋楼阁里看着外面的桃花直到天黑。
  不是已经出了谷吗?为何还会这般毫无意趣?是否这世上本就此般没有丝毫生机?
  正在出神的人,一时就疏忽了防备,突然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
  容浅夜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他的眼睛被人用布条蒙了起来,根本看不到自己身处何处。手,也被人绑住了拉开在两边,上不上下不下的,他不得不跪在地上。
  这里是哪里?
  “醒了?”
  他听到有椅子移动的声音传来,有人来到了他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用着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摩挲,像是在从一件旧物身上怀念着尘封的过去,也许,只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你是何人?为何绑我?”他偏头,想要离开那人的手。
  “我是何人你就不用知晓,你只需记住我容不得你就行了。”脸,被面前的人强硬地转了过来,那人的话里,他的确感觉到了厌恶。
  “为何?”
  他实在是不懂,从来待在桃花谷未曾怎么出去过,会有人会恨他?以致于要绑架他的地步。
  “啪!”一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耳内轰鸣作响,嘴里顿时一股血腥味满布。
  “不为何,就因为你是祸害,不该出现在莫离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以前的悲剧重演。”
  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左脸。
  “我要你把欠的债都还上,我要你生不如死!看你以后还如何有脸去勾引莫离。”
  莫离,是谁?他勾引谁了?他觉得这男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很想对他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不认识他。
  “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那人说完,便有人上来用了一块带着臭味的布,将他的嘴给堵了起来。
  好脏,他最讨厌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如今,嘴里竟是被塞上了这个,那臭味让人胃里翻腾无比,一阵干呕,却因为口里塞上了东西,想吐都吐不出来。
  这人,为何要蒙住他的眼?他说的那个莫离,是谁?
  他在脑里搜索着所知道的一切,却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鞭子挥响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是那样的清晰,顿时,背上便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仿佛能看到背上的皮肤就那样裂开了,然后,血顺着伤痕流出。
  “唔唔……”好疼,好疼。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疼。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那绳子却是死死地将他绑住动弹不得,要不是因为嘴里塞上的东西,他早就叫出了声来,此时却是只得死死地握着拳头。
  又是一鞭,重重地落在身上,那背上的抽疼,让他禁不住发抖,娘亲,青姨,好痛。
  “不要伤了脸和前面,给我狠狠地打,只需留下半条命。”
  “是,主子。”
  眼被蒙住了,他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开,那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越来越痛,越来越痛,仿佛身后挥鞭的人,力道是一鞭比一鞭大了。
  “啪”,他疯狂地挣扎,将手腕牢牢拴住的绳子却是那样的牢靠,用了全部的内力想去将绳子给震开都是徒劳,只有死死地握着拳头,让自己周身的肌肉紧绷,以来减轻这种疼痛。
  这是多少鞭了?他记不住了,脸上,滑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冷汗,还是泪水,是啊,他会哭,他是个男儿,但是他还是会哭,孤单了,会哭,疼了,也会哭。
  容浅夜会哭的,容浅夜一直都在哭,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滚开!鞭子给我!”
  身后,好似有人被推开了,然后,便是一鞭一鞭疯狂的抽打,比原来的人力道更大,他在他的鞭子里,好似,感觉到了疯狂的恨意,他惹谁了?
  “都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害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一鞭子……
  又一鞭……
  这人,是疯子!疯子!
  背上,好似,已经痛得麻木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任身后的人一鞭一鞭地 ,抽在身上。
  娘亲,青姨,好痛,好想睡觉。他怎么,又被人看成了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人,好奇怪,他是男人,他们没看出来吗?
  “爷,不要再打了,他快昏过去了。”迷糊之间,他听到身后,好似有人阻止了那人继续将鞭子抽下来。
  “滚开,拿盐水过来!”
  “是。”
  嘴上的布,突然被人取下,下巴,又被同一只手抬起,此时,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一半的命?”
  “因为,你只有这半,才是干净的,等会儿你可以尽情地叫唤了,为即将而来的痛苦叫唤,也会为即将来的欢愉而□□,你的灵魂,一半就该像那人一样,为背叛而痛苦,另一半,却是像那个女人一般,为□□而□□,你,生来就因该为他们,赎罪!”
  “疯子,疯子!”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骂他,疯子!
  “啊!!!”好疼,好疼!身上的肌肉,疼得痉挛。
  有人,从头上,将盐水,倒了下来,背后的伤,一接触到那些可恶的盐水,蚀骨的疼!
  好疼,好疼,好疼!
  他终究是没有忍过那阵疼,如愿地昏了过去。
  “子敬,我爱你”,一片冰冷的柔软,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送男风馆
 
  “各位客官,还请安静片刻,现在由在下来为各位介绍南风楼今晚的男奴,带上来……”
  容浅夜被鼻子前面浓烈的刺激味给激醒了,眼皮沉重得几乎打不开,只能透过那半闭的双眸看到外面模模糊糊的轮廓。
  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有人将他放在了铺着华丽织锦的美人榻上,红艳的牡丹,一朵朵在他的身下开得富贵繁花。
  背后好痛,如同着火了一般,他觉得皮肤正在被那无形的火焰烧灼,挣扎着想要起身,手却是使不上力,他们给他用了多少软筋散?身体居然如一滩泥一般。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原来他的脸上还有半面面具,偏头,向着周围看去,全是如狼似虎的眼神,个个贪婪地盯着他这处,就似他是一块鲜美的肉一般,人人都想争抢过来一阵饱餐。
  为何,有那么多的人看着自己?他们是谁?为什么,用着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各位大人都看到了,今夜我们楼里要拍卖的男奴是一个雏儿,还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身子还很青涩。”
  有两人,一左一右,将他从榻上扶坐了起来,莫说反抗,他就是连抬颈都是困难无比,头只能无力地靠在身后,背,却是触碰到那坚硬的木头就一阵抽痛。
  好痛,好疼,他想大喊,却发现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身子,衣服便是从身上慢慢地滑落,背后的疼痛,让身子有些发热,而此时,接触到外面有些凉爽的空气也减缓了一些那被衣物摩擦之时的烧灼般的疼痛。
  一阵抽气声,从周围传来。
  “各位大人请看清楚,这雏儿的身子可是美丽得紧,身上也并没有被调训的痕迹。”
  “嗯……”
  无力的低吟从喉头发出,有什么柔柔细细的东西,在他的前面扫来扫去,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痒,酥麻。
  他不要这样子。
  娘,青姨,这地方好脏,你们快来救救夜儿。
  为什么从来都没人来救夜儿?
  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又能不能撑过去?再去向往凡人的日子?
  泪,无声地滑落,却是,谁也看不见。从来都没人看到过,容浅夜在哭。
  “他虽是没被调训过,却是比那些经过多日调训的奴儿还要有感觉。”
  容浅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这世上,肮脏的人数不胜数。
  “这雏儿性子如何?”在场一中年的男人看着场中间一副任人采撷样子的人,两眼全是欲色。
  “他刚来不久,还没有经过楼里的调训,是以没有一般的奴儿那般的温驯,今日就是因为不听话才受了一阵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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