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夜未央+番外 作者:九夜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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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自信他李未央不会拿你怎样?”他眼里有了些微的怒意,他是真有心怜他,他又为何看不清?
“出什么事了吗?”容浅夜到底还是感觉到了不对之处,关于李未央的问题,他想他是没有必要答复他的。
“容家为你安排的那个替身投靠了李未央。”云锦有些疲累地叹息着。
“替身?”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用诧异来形容。
看容浅夜如此反应,云锦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抚上他的发丝,“夜儿不会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个替身吧?”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替身,不管别人怎么看,容浅夜即容浅夜。”
“是啊,不管怎样,容浅夜始终是容浅夜。”
云锦终是没能说服容浅夜,却也是如他所说没逼他,只是从身上取下了一块牌子,递给他,“如果需要钱了或是找我,去牌子下面有桃花标记的钱庄就好”。
容浅夜接过牌子,看那上面通体的黑,上面刻了些桃花,背面就几行字,他凑近仔细瞧了瞧,“月下邀君醉花容,浅夜云逐桃花空”。
他好生将牌子收入怀中,这次却是没拒绝,这钱财,可是好东西,却是不确定地问到:“我是不是要悠着点花?里面的银子够我用吗?”
那人听完,立刻眉色飞扬起来,“夜儿你就是要买尽这天下至宝也是够的,无须担心。”
哦,他这个乡巴佬,哪里明白人家一个云国堂堂的王爷,什么时候缺钱花了?
“那你快些走吧。”如今钱也有了,他容浅夜也就不稀罕他了,便是开口赶人。
“好生没良心的小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容浅夜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物,只有李未央才驾驭得了……打他几下屁屁,他才会老实听话的。
☆、讨债
史书记载,云国的先祖本是南巫族之后,其有一世代相传的秘术,听说颇受其他几国的忌惮,是以这么久来云国可以在苍宇大陆上称霸,其他几国不敢轻易与之对抗,除了李氏王朝。
关于此种秘术,外界传言各有不同,因为鲜少有人见识过,具体的却是都说不清楚。
李国那次对抗云国虽然大捷而归,然之后不到四载之内,先是逍遥王杨谦通敌叛国,再是武昭帝暴薨,期间,李氏王朝政局一再动荡。
野史传闻,此可能与云国秘术相关,李氏王朝受了诅咒云云。
……
“噗”,容浅夜皱眉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抬袖擦擦嘴,真难吃。
抬头看烈阳高照,快接近正午了,算算时间,那帮大臣们也该下朝了,他低头将头上的帽檐拉低一些,好遮去那毒辣的太阳,顺便在心里啐了一口,滚他妈的诅咒。
待宫门处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谈话之声,他将手中的缰绳拿起,做好要赶车的准备,顺便竖着耳朵听听那些人的谈话。
“王爷,依老臣之见,云国此次将六王爷挟持走是想对我朝图谋不轨,必须严密注意边疆的动向。”
苍老的声音,容浅夜突然想到了那黄昏下的老树,哎,岁月不留人。
“丞相分析的是,本王已经派人前往云国打探消息了,边疆那里也传信给司徒老将军了。”
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却是无丝毫的起伏,听不出来一丝的情感波动。
“臣下看来,王爷遇刺之事,跟那云国脱不了丝毫的干系,六王爷又同时在这样的关头失踪,其意图实在可疑。”
……
然后,一众的人就在那里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讨论得好不热闹,容浅夜听来听去,不就是围绕着那云国和六王爷之间,没证据有个屁用。
最后还是李未央甩手让各家散了去。
斜眼瞟见一穿深青色朝服的男子向着他这方走来,容浅夜急忙下了车,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等一等。”
踩着小板凳正要上车的人一顿,他也跟着心里一紧。
“舅舅,本王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以后关于我和他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不然休怪我这个当侄儿的翻脸无情。”
“你……”面前的人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一个祸害,你既然这样跟你的舅舅说话!”
听听,这声音果然是他猜测不差的熟悉。
“他是不是祸害,可不是你随便说的,你休要将前一代的恩怨加诸在我们身上,他又何辜?”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你明知他接近你是居心叵测还那样护着他,你如今不听我的,下次他连你的命都会要了去!”
一跺脚,那人转身对容浅夜吩咐道,“我们走!”
容浅夜低头将车旁的板凳收起,坐上马车,手上的马鞭一甩,车便慢悠悠地向前驶去。
李未央阴沉着面色盯着那里去的马车良久,待转了弯瞧不见了,他才艺甩袖上了自家马车,“我们走!”
街道上的人见着容浅夜驱着的这辆马车纷纷向两边而去,让开足够的道路好让马车驶过。
“老张,阿五去哪里了?”
他正专心地赶着车,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来,他压低了嗓子,学着那车夫的声音道:“哦,老爷你说那家伙啊,说是去方便了,却是半天都没看到个人影呢。”
“呵呵,那孩子倒是会偷懒,待会儿就让他自己走回去,我看他以后还敢偷懒不。”
他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书呆子。
……
“老张,怎么还没到?往日以这个速度不是早就到府了吗?”
“快到了,快到了,老爷您莫急。”
是啊,快到了。
当他点了那萧尚书的穴,将他五花大绑吊在专门为他找的一处破庙,他才发现不对。
“你是谁?”那人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他。
他这才取下头上的帽子,将脸上的一切伪装除去,淡漠着神色看着眼前的人,“尚书大人现在可知道我是谁了?”
萧淸辞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是你?”
“是我又怎么了?”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尚书大人可别乱吼了,你的那些暗卫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睡着大觉呢。”
容浅夜用手中的马鞭抬起那人的下巴来,话语里全然是讽刺。
“你想怎么样?”
他退后一步,好笑地看着那人,“尚书大人现在都还不知道我要干甚?莫非你是傻过头了,还是聪明过头了?”
这位萧大人,总以着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去保护着身旁的人,无论那人是否同意,当真是个固执的迂腐书生,白挨了那么多鞭子,受了那一番侮辱,他容浅夜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人的。
这人的声音,他一听便是明了,以着这人为人,他一查也就知晓。
这天下间,除了他萧淸辞,谁还那般不愿意他容浅夜接近李未央?他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傻还是被书本荼毒太深?
或许,也是个干净得很的人。让人一眼就看透。
受了那么多的鞭子,容浅夜当然会痛,痛在了心里,还是想着某一日还回去的,那些欺负了他的人,他都想一个一个地还回去。
他想知道,这些人可是知道被别人欺负时是怎样痛的滋味?若是不知道,他还是很想让他们尝一尝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萧淸辞此时的眼里是掩藏不了的惊讶。
容浅夜冷笑道:“像你这种心思全写在脸上的人,不用猜便知,别怕,我也无他来意,只是你与我的那些鞭子,我还是想还给你的。”
说完,他便是将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气地送到那人身上。
“这一鞭子,是你骂我父亲应得的。”
第二鞭子,力道加深了些许。
“这一鞭子,是你骂我娘亲该得的。”
那人倒是一副清高,忍着痛硬是不哼一声出来,倒是与他那副文弱的书生样不符了,“哼,不忠不义之人,该骂,不守妇道之人,该诛!”
容浅夜怒了,“愚蠢!”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招呼上那人。
“这天下人都背叛了这个该死的李家,他杨谦也是不会背叛的,亏得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就你?不配!”
“这天下人都不守妇道,也不可能是我娘!那愚蠢的皇帝哪一点比得上我父亲?啊?”
那皇帝怎生就那样被人蒙了眼?杨谦那般高傲的心性,他明知他是不屑造反的,到死时还给扣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他通他李家全家的敌,叛他祖宗的国!
“这李家的皇帝昏庸无道,杀良将,夺□□,天理不容,该死!居然还有你们这帮蠢才护着!”
他看着眼前的人皮开肉绽,却是一点都不解气,明明知道杨谦是冤枉的,他们这些忠臣却是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好笑,你这样愚钝的书生,只把愚忠挂在心上,何曾想过,他杨谦就是无辜的?爱?你们口口声声说爱?爱就那么简单?你萧清辞是这天下最没资格说爱他的人!”
这人当真好笑,可气!
“哈哈哈哈,是啊,我萧清辞是这天下最没资格说爱他的人,明明他就是无辜的,他为了一句誓言,14岁便征战沙场,只为帮那人守家国山河,这天下谁都可以背叛,就他杨谦不会背叛。”
一直沉默忍受的人听得此句突然变得疯癫。
容浅夜停下鞭子,有些怔住了。
“呵呵,皇上啊,你可知当年江南诗会,就为你一句‘无双公子’,他便立誓此生效忠,你可对得起他?他在战场为你九死一生,你却做下夺□□之举,可恨!”
容浅夜此时才不管他是否是疯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为何不帮他?”
“我如何帮他?那人要他死我如何帮他?”萧清辞眼里全是恨,“都是那狐狸精容苏羽不知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迷得那人神魂颠倒,让他不惜斩掉自己的臂膀,糊涂啊!”
不可能,娘那么爱父亲,怎么可能去爱上一个后宫三千的皇帝?她除非疯了。
容浅夜抬手解掉那人身上的绳子,低头,冷眼看着他一身的颓废哀戚,“告诉我,那昏庸的皇帝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我娘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他两的婚事不是你促成的吗?为何,要这样对他?你如若喜欢她,当初为何又要赐婚?啊?你说啊!”
此时的人却是陷入了回忆,眼里全是一片失了神智的混乱。
“所以,你该死!你居然杀了他,我在殿外苦苦跪了三天,你居然杀了他!你居然下得了手!”
哈哈哈,这天下之人多可笑,诸多恩恩怨怨,居然只为情一字。
可笑可笑,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
容浅夜抬头,笑得眼泪直流,苍天啊,你要我如何去做?
逍遥王,我读你十年,你,是爱着那人的吧,不然,如何甘心?
因为他,你替他守着江山寸土,所以,我又如何能毁掉你辛辛苦苦守护的山河?终究,我宁愿自己成疯魔,至少,我还是自己。
父亲啊,你们可知?你们都被一个女人骗了,每个人都迷了心智,谁还看得清站在面前的到底是谁?谁又看清了,爱的人是谁?
“尚书大人以后就乖乖做你的官,享你的荣华富贵,不要来惹我,不然,下次别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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