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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夜未央+番外 作者:九夜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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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好。”
  张柒点点头,抬脚便是去了室内,去了一狐狸毛的斗篷与容浅夜罩在身上,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是抱着人往着山下飞奔而去。
  容浅夜转头看着身后渐渐远离的被白雪覆盖的楼宇,惊喜得睁大了眼眸。
  糖葫芦,其实,也就是酸酸甜甜的味儿,吃多了,也就没觉得有多稀奇,只是,它是一种感觉,一种记忆。
  容浅夜享受的是,有人愿意与他买糖葫芦的这种感觉。
  “容浅夜你个该死的家伙,姐姐我好不容易办完事情回来看你一看,你倒好,跟我哥自个下山去逍遥了!”
  正是抱着一大堆的糖葫芦、糖人、草编蚱蜢之类的东西满脸高兴地来到晚秋阁的红衣女子,正巧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撇了撇嘴,面上不豫之色一闪而过。
  “哼,这么多年了,就记得我哥一个人,好歹我张月还时时念叨着你呢,你个没良心的,想必连我名字都忘了。”
  红衣女子站在雪地里,看着两人消失了身影的方向,赌气了许久,这才将怀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放到屋子里的檀木桌上,转身跟了过去。
  红衣魅影,几个起落就到了院子外面,然后在一片雪白上飞奔,踏雪无痕,只一抹轻盈身影,在被雪覆盖的山上显得格外突兀。
  黑火教位于这座北疆最高雪山的半山腰,这里,常年冰雪覆盖,平常人鲜有上得来的,凭着张月那一身不俗的武力,从山腰下来,都用了快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眼见山下的镇子已是出现在了不远处,张月这才停了下来,边微微的喘着气边调息体内真气。
  却是还未走几步,就看着不远处,一颗雪松下,倚着一黑衫人,本是满带急切喜意的丹凤眼,看到那一抹黑影,一下就带上了不悦。
  张月看着那人,眉头皱的厉害,这人杵在这里作甚?
  就似是在等她一样,那人抬头,对着她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张堂主”。
  此人,正是那日容浅夜在酒楼看到的黑火教左使,刘行。这刘行素来就与张柒两兄妹不合,因为争夺教主之位,更是经常找他们的麻烦,张月一直就对这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的,今日见着他主动打招呼,根本就不打算理他,只白了他一眼,径直就要离开。
  “张堂主,这是要去哪里呢?”
  那刘行却是先她一步,挡了她的去路。
  “让开!”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十几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张月早就知晓这刘行是个什么人物,从来都是与他没什么好脸色。
  “哎,张堂主怎么这么凶?我这不是正巧碰上你了,立马就上来与你打招呼,你倒是怎的这般不领情?”
  张月抬头冷冷看了一眼挡着自己去路的人,眼里越是没耐烦,“我去哪里关你屁事,如今招呼也打了,刘左使可以让路了吧?”
  对于张月的无礼,好似刘行早就习惯了,也不恼她,反倒是侧身,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月皱眉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步子往着山下走去,身后的步子,却也是响了起来。
  “刘左使这是什么意思?”张月停了步子,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在下也只是恰好与张堂主同路而已”,那人挑眉看着她,“怎么?这山道是张堂主家造的?刘某走不得了?”
  “刘左使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到底是想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在这里说个清楚。”
  听着她这么一说,那人低头沉沉地笑了好几声,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笑意,“张堂主果然是冰雪聪明,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刘某再不坦白就无甚意思了”。
  张月看着这满肚子阴谋诡计的人,也是心下疑惑,他今日到底有生出了些什么鬼计要来害她兄妹?她就不信,在这黑火教到处有暗使的地方,他刘行还能直接将她做了不成?
  “其实呢,我只是对那晚秋阁里的人好奇而已,恰好在下见着张堂主似乎是跟那里面的人很是熟悉,这不是正好碰着,来打探打探而已。”
  找容浅夜的?张月瞬时心头一紧,暗自压下眼中惊诧,“那里住着什么人不关刘左使什么事吧?我倒是不知,刘左使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连别人的私事都要插足来打探打探”。
  “张堂主言重了,刘某只是关心教中安危而已,若是武林中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若是不将这些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底细查个清楚,教中出了什么事,这责任谁来担当?”
  听着这话,张月只是冷冷一笑:“哼,奸细?今日这话,刘左使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说,有本事你就直接去给教主说,看看教主怎么去处理这晚秋阁他请来的客人。”
  说完,张月再是不理这人,一个飞身便是身影落在了好几丈外,徒留身后人满是不解的神色,“教主的客人?”
  “教主请来的客人?”
  什么意思?他开始也以为那人是教主带回来的男宠,却是几经打听,都未曾听说他有得宠幸,只知道那晚秋阁的人身子似乎很差,必须要孟大夫的针药吊着才能活命。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他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专程来这里医病的?黑衫人抬头,看着远处,那一抹如火的红影,眼神阴鸷,“我刘行想查的人,这天下还没有查不出的”。
  他就是要查清楚,这个让张柒完全变了个性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的神仙。他就是想知道,那一张人皮面具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得教主重视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计
 
  灰蒙蒙的天,又飘起了雪,一点点,一片片,落在手背上,沾在面上,冰冰凉凉。
  长长的睫毛,惹了白雪轻落,轻轻一抖,如蝶翼轻震。
  每走一步路,脚下厚厚的雪,就被长靴踩得“咯吱”作响。
  这个小镇比桃花镇要小很多,不出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将这里的大街小巷走个遍。
  这里总共就不出五十户的人家,若不是冬天镇子外面的“刑江”结了冰,他国和本国的商人取捷径途径这里,这偏僻的北疆之地,少有外人来。
  “小三,你可知,这家店在这里开了多少年了?”
  站在一家米粮商铺前,容浅夜抬手指着被伞沿遮去了半边的门匾问着张柒。
  张柒抬高手中的油纸伞,抬眼看去,金漆刷了边框的门匾,因着时日已久,已是剥落不少,门匾的正中小篆工工整整地写着“小宋米铺”四字,同样刷上的金漆已经掉了不少,久经风雨,看着别般沧桑。
  “我也不知,似是我来这里三年后开的?”
  “你可看到了,那‘铺’字下面那一朵桃花标记?”
  得了容浅夜提示,张柒再看过去,这才看到,那最后一字右下角果真是有一个不知是什么花的标记,却不知这是有和意义。
  “你为何知道,这是‘桃花’?”年岁久了,连字都被风雨斑驳了,又何况是那小小的标记,若是不说,谁又看得出那是一朵桃花?
  张柒收回视线时,正看着身旁的人在低头掰着手指头念着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
  他看着,那人念着念着,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可是有何不对?”
  许是两人在外面站得太久了,一直在柜台上算着账本子的店家发现了他们,见着两人穿着着实不俗,以为是遇着大买家了,立马带着满脸笑容出来迎客。
  “两位可是有事?”
  被这一声打断,陷入沉思的人这才猛然醒转,看着那一身市侩气息的店家,摇摇头,拉着身边的人,转身向着前面走去,独剩掌柜的,站在雪地里,看着两人满眼的不解。
  待走了好长一段路,容浅夜回头,看着身后无人,这才转头与张柒道:“我刚才在镇子里逛的时间,就好生注意了一下门匾上刻了桃花标记的店家,你可知,我看到了多少家?”
  “多少家?”张柒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七家,这七家里,五家卖的全是粮、油、盐、布之类关于生计的日常所需,剩下的两家,一家就是这里最出名的‘飘香楼’,另一家是供过往商客休息的客栈。”
  张柒从容浅夜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对出来,这偏远的北疆,哪家商号又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做这明显是亏本的买卖?
  说来,人这么少的地方,本地百姓日子清苦,根本就无半分多余的钱能吃得起那山珍海味销金撒银的东西,那“飘香楼”却是偏偏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若非教中弟子常年去光顾,早就该关门大吉了。
  但是,自古以来,商人重利,就算有教中弟子去光顾,但毕竟多时各自都是有任务在身,谁又有那个闲暇常下山来逞口舌之欲,这盈利甚微的情况下,这店家,却是一开就开了这好几年,怎生想来,有些不对?
  “你是说……”
  “也非就你猜测的那般,现下我还无确定证据,还不能与你做详细解释。”
  容浅夜抬头看着镇子外面,那里,冰天雪地里,宽阔的“刑江”,汹涌的怒涛,全被掩盖在了一片厚实的冰下。
  “我以前在书上看过,若是太冷了,河面是会结冰的,厚厚的一层,人走在上面都不会破,可是这样的?”
  张柒看着他,点了点头。
  夜色般的眸子,闪过点点星光的灿烂美丽。
  待张柒反应过来之时,眼前已是一抹雪色衣角飘过,身边的人,就似雪上翩翩飞翔的蝴蝶,向着镇子外面飞掠而去,却是还未出十丈的距离,就折了翅膀,落在一片雪地里,带起了纷纷扬扬的雪白。
  画了梅花的油纸伞,被高高抛飞到空中,旋转了许久,才缓缓落地。
  “夜儿!”
  几步追过来的人,一把上前去将倒在雪地里的人抱起在怀中,面上全是焦急和惊慌,转身就要向着来时路飞奔回去。
  “别担心,无事。”
  怀里的人,突然抓着他的衣袖,制止了他的动作,“孟沧早先与我说过,我如今身子已经受不住那许多毒物的侵蚀,不能再运半分内力,那样只会加速血脉运转,加快身子毒发,于我大大不利”。
  “那你为何……”
  “我只是有些不信。我这一身的轻功,是这十几年来我学得最是认真的,不舍得就这么废了,我明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没见着这毒有怎么奈何自己的,却是一毒发,身子不知为何就变了,明明毒发了那么多次,挺过来了就好,这次,却是一醒来,连我飞的权力,都没有了。”
  “我送你回去,去找孟大夫。”
  张柒眉头皱的厉害,怀里的人,可知自己上次是命悬一线?那样的身子,哪里又经得住毒发的再次折腾?他是否是不懂痛是什么东西?还是早就痛麻木了?活到这十七岁的年纪,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了,若非被人一剂汤药吊着,这人世,他又如何能再多看一眼?
  “我不回去。”
  容浅夜却是全然坚定的口气,不容张柒否定一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就吐了这一口血也是死不了的,就算真的出事了,孟沧这一剂比鹤顶红还毒的药,又能与我延命多长的时日?”
  一身黑衫的人,抱着怀中的人站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就似一座永不倾塌的山,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所有,都埋藏在一片沉默里。
  “你莫要担心,我不再任性就是了,以后再不用轻功”,容浅夜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拍拍面前这一厚实的胸膛,与他宽话道,“我想轻松的过每一天的日子,想看看这世间自己这十几年都未曾看过的景色,你可愿成全我?”
  听着这句话,似是站了许久的人,这才回神过来,转身,一步一步向着镇子外面,那条结了厚厚的冰层的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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