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男妾 作者:浮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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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候在门外的冰雁听到屋里传来敲击木头的声音,知道钟敏这是让她可以进去侍候的意思,便端着水盆毛巾推开门进去了。
洗了洗脸,又接过冰雁端上来的清粥喝了,钟敏才问了问今日王府可有什么事发生。住在这后院,你不想生事可总有人不甘寂寞,喜欢有事没事地刷刷存在感,顺便打击打击别人。总有那么些个人自以为是,总以为打击别人能抬高自己,却不知落在别人眼前,只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
“东园的柳月姨娘差人送了一些药材过来;桂园的刘季姨娘路过说了几句风凉话就走了;香园的罗玉艳姨娘强行走了进来,冰雁遵照少爷的话点了少爷留下来的香,罗玉艳姨娘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就又走了。”冰雁据实汇报,说到最后提到得那个“香”时,心里其实也装了满满地疑惑和好奇,以前在钟府时每次少爷溜出府,为了防止夫人来找少爷的麻烦,少爷临出门时都会留下一枝这样看上去极其平常的“香”,只要在夫人来之前点上,夫人就不会发现少爷不再家的事,就好象冥冥之中有神灵保佑一般。
冰雁听府里曾侍候过少爷亲娘贺姨娘的老人说过,少爷出生时曾雷电交加,天空中似有银龙现生。虽然夫人厉叱那是下人们胡说八道,并处罚了当初接生时的一众人,导致贺姨娘月子都没有做满就含愤而去。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没人照顾的少爷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大家都说是少爷命格硬克死了亲娘。冰雁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在她心里少爷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也定然有神灵保佑着。别人不知道她可是非常清楚的,夫人多少次陷害少爷,少爷都能化险为夷,反倒是夫人,每次陷害少爷后都会出点状况,不是生病就是脸上长红斑,或腿拐了、手挫了。这更让冰雁相信少爷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受神灵保佑的!
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药材,钟敏勾了勾唇,这个柳月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要说她是真是关心,钟敏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看了那么多的后宫宅斗,为了一丁点利益,打得头破血流,人性全无,怎么可能有这种好心的人?况且她们就目前而言也算是情敌吧!给他送药,只怕这药,呵呵……至于刘季与罗玉艳的反应就正常多了,目前她们尚未触碰到他的底线,暂且不用管她们。
钟敏点了点头“你下去吧,今日辛苦你了。这个,给你,”
看着眼前的一两银子,冰雁什么都没说,小心地接过手,默默地退了出去。以前,少爷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带些东西回来给她,以前是绢花丝带什么的,都是女孩喜欢的东西,后来知道她的月钱都贴补给了家里,就改成了银两。她就知道少爷是个好人,虽然少爷平日里对人总表现得很淡漠,很清冷,事实上少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待屋里安静下来,钟敏头靠在床头,懒懒地躺在床上,不幸成了一位王府侍妾是个意外,他没有兴趣参与王府那些女人之间无聊的争斗,但也绝不会任人欺负!还是那句俗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
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精致手袋,钟敏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这二百两可是误伤他的买命钱啊!呵呵,送钱的人也算是大方吧!闭上眼,手袋细腻的手感和精美的绣花,可得知拥有这手袋的主人定然相当有钱。眼前又浮现出黑衣凶手的模样,钟敏不自觉地挫了挫牙,麻蛋!下次一定让你好好尝尝中毒的滋味!
困意袭来,钟敏迷蒙中忽然想起酒楼里闻到得那淡淡血腥味,还有扔钱下来时那清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有些恍惚地想,也不知受伤的人是谁?为什么被人追杀?
忽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挺无聊,便去会了周公。
与此同时,酒楼贵宾楼里。
瘳大夫被人从宽厚结实的肩上放下来时,还有些发懵。他不过是伏在案桌上打了个顿,醒来就被人扛到了这里!
“你们……”瘳大夫刚张口,就被扛他来这里的大汉厉声打断了。
“少费话!快看病!”
瘳大夫瞬间闭了嘴,眼前这大汉身形魁梧,紧身的青色劲装着在身上,全身有着如猎豹般蓄势待发的力度以及冷风瑟瑟的杀气!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顺着大汉的眼,瘳大夫看到了一位躺在软榻上的“病人”,忙利索地走了过去,突然一顿,怯怯地瞟了一眼大汉“没带……”
刚张口就瞟见了大汉正提着自己的药箱,忙闭了嘴,快步走到软榻前,“病人”隔着一层薄沙,屋里只点了两盏灯,离软榻有些远,让人看不清“病人”的脸。
瘳大夫心知这病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也不敢再乱瞧。小心地将病人垂放在床边的手拿起搭脉。
这一搭倒把瘳大夫吓了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中的狂跳。
“怎么样?”大汉见瘳大夫搭完脉,也不说话就只埋头扎在药箱里好一阵忙乎,忍不住问道。
“嗯,”瘳大夫慢慢抬起头,摸了摸不算长的胡须“这位乃是中毒,中毒虽浅,但毒性凶残,好在中毒最初就封了穴位,性命虽暂时保住了,只怕……”
“就说你能不能治!”大汉怒了,一把卡住瘳大夫的脖子上“不能治我好找别人,哪这么多费话!”
瘳大夫被大汉晃得一阵头晕,好容易活下来,他可不想再死一次,连忙叫道“能治,能治!”
“那就快点!”大汉手一甩,瘳大夫跌倒在地,差点将药箱打翻。
“是,是!”瘳大夫摸着被掐着生痛的脖子,趴在药箱里总算找到了被他藏在药箱最底屋,钟敏留给他的保命药丸,能治百病,当初他就吃了一颗保住了性命,如今这两粒,是钟敏特意留给他以备急用的,只告诫他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最好不要用。至于为什么最好不要用,瘳大夫大致也能猜到,莫说钟敏末成人的年龄,就是这样神奇的药丸一旦被世人知道,只怕钟敏也再无安生的日子可过!何况他还这么年青,就拥有这样非比常人的医术,其结果不用想,搬着手指头也能想像的到!
☆、第4章
为了不让眼前这满脸戾气的大汉看出此药有什么蹊跷来,瘳大夫先装模装样地替病人扎了扎银针,将病人受伤中毒的胳膊放了放毒,这才让大汉取了一杯清水来,将一棵药丸化入水中,让大汉喂进了病人的口中,又让大汉提前备下热水,用于病人一会儿排毒。
大汉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瘳大夫的吩咐让人备下了热水和痰盂之类的东西。
大约一刻钟,软榻上原本昏迷不醒的病人突然有个动静,大汉立刻奔到其跟前,竟是喜极而泣!
“阿坤……”病人轻唤了一声,大汉立刻跪在软榻前应了一声。
“没事,我感觉好多了,”病人眼波一扫就看到了立在大汉身后装背景墙的瘳大夫“你是出诊的大夫?”
病人寻问的口气很随意,但字里行间却透着让人畏惧的气息。
瘳大夫本因药丸生效放下来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特别是病人那一眼扫过来时,目光如两道惊慑的雷电,让瘳大夫全身一颤,两腿顿时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人今夜一直在家睡觉,末成出过门!”
“嗯,”病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继续睡吧。阿乾,送送他。”
这是要灭口?!
瘳大夫吓得猛地抬起头,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隐在黑暗中的阿乾利落地将敲昏的瘳大夫扛在肩上,飞身出门,仿佛黑夜中的精灵。
“哪弄的?”病人借阿坤的手勉强坐起,淡淡地问,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药济堂’的人。”
“因为紧急,就在这附近找的,医馆不大,因恰巧听说这医馆的大夫将‘药济堂’都治不得病人救活了,所以……”名叫阿坤的大汉跪在软榻前小心地回着话,
病人挑了一下眉,
阿坤心头顿时一跳,忙道“奴才亲眼验证了,这医馆的大夫确实救活那重患者,不然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奴才也万不敢随便找个大夫来给王爷瞧病。”
“不用紧张,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被称为‘王爷’的病人用人捏了捏眉心处“本王只是好奇是谁走漏了风声?太后的人能这么快找到我,而且派出的杀手竟然不是我中土人士,这事透着诡异。你让人好好查查。
“是!”阿坤垂首应了一声,便着人去安排了。
“王爷,那大夫交待要您好用药后,用清水肃毒。水,奴才已经备好了,请王爷尽快清毒!”阿坤抬首又道。
经阿坤一提,被称为‘王爷’的病人顿时感觉到身上粘稠难受,由阿坤为自己脱下外衣,赤着上身坐于水中,不一会儿便有黑色的污垢从皮肤中浸出来,木桶里的清水也渐渐变黑、变臭,带着让人着呕的土腥臭味。
守在一旁的阿坤紧抿着唇,努力封闭自己的呼吸,可那难闻的味道还是时不时地钻进他的鼻孔,就在极将崩溃时看到了返回的阿乾,可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阿乾已经收住前进的脚步停在了屋外,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主内,我守外”。至于阿坤眼里可怜惜惜的所示完全视若无睹。
阿坤恨得只能默默在心里挫牙,坚守岗位。
换了三道清水后,王爷原本泛黑的脸已经恢复正常,清水虽然还有些发灰,但王爷一直紧蹙着的眉头已经慢慢舒展开,体内的毒应该也清得差不多了。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大夫还真有些本事!
阿坤,阿乾高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了回去。
两人迅速开窗散了散怪味,又麻利地点了一根净化空气的香,扶侍着一身疲惫连话也懒得开口的王爷睡下,阿坤,阿乾非常实像得没有多嘴问王爷有什么感觉,摆在眼前的事再明了不过了。他们只需要尽职尽责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守夜就好,现在只要保住了王爷的命,一切都好话。
想到王爷这次暗中回来竟有人暗中报密!两人不由紧了紧十指,若查出这内奸定将其大卸八块!那些想要王爷命的,总有一天会后悔莫及的!
皇宫,
一位雍容华贵、体态优雅的贵妇懒洋洋地斜靠在贵妃椅上,微眯着眼,手里捏着一串沉香佛珠缓慢地手指拔弄着,显得恬静,安祥。却不知她正忧心重重地等待消息。
一条黑影如黑夜里的幽灵,消无声息地穿梭在宫中的楼亭阁檐,最后闪进了太后殿。
贵妃似感受到什么,原本微眯的眼瞬时睁了开,待看到眼前那抹黑影时,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唇角勾了起来“成功了?”
“我狄龙何曾失过手?!”黑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颇为得意地冷嗤完就大咧咧地坐在了贵妇人旁边的椅子上,一只长腿顺势地搭在了椅子边上“我要的东西呢?”
贵妇见怪不怪,抿唇一笑“急什么,还怕本宫赖掉你的东西不成?”
”我的耐心一向可不怎么好。人我已经杀了,东西立刻给我,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黑衣人瞟了一眼贵妇,深邃如海的黑瞳含满轻嘲的冷意和威胁的杀气。
贵妇被黑衣人盯着心头一颤,脸上倒是不显,依然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壮士既然如此爽快,本宫倒也不好留壮士了。”说着轻叩了一个双手,就见屏风后走出一个托盘宫女。托盘中正是狄龙要的那本本来供奉在太庙金顶上《四十二章经》。
“你要的东西拿去吧。”
话音末落,只觉得眼前似有微风掠过,殿中已经没有黑衣人的身影,同时消失的还有宫女托盘中的东西。
“太后……”受惊失色的宫女下意识地看向坐在贵妃椅上的贵妇。
贵妇正是当朝太后杨芷静。
杨芷静显然也震惊于狄龙诡异的武功,但长年的深宫浸透早已将她练得铁骨铜身,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其内心的变化。
杨芷静微垂了垂眼睑,掩去眼底的肆杀的冷意,刚才因过于震惊狄龙高超诡异的武功而蓦然停顿下来的佛珠再次在手指间缓慢地拔弄起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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