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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童 作者:亚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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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时间一长,不开窍如忘忧也知道南逐喜欢上这叫白辛夷的男子了,奇怪的是老爷并不对此有说辞,像是不关他事似的,但对南逐那不争气的弟弟却事事都要理睬,真是让人不理解。
  两人时常嬉闹,偶尔白辛夷冷下脸色,南逐却好脾气的哄着他,忘忧想,这样的南逐让人很难不喜欢他,为人有礼,对下人宽容,只是对他抱有敌意所以故意冷淡,忘忧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反倒更欣赏南逐对自己的态度,毕竟自己只是被寻渊阁塞进来当护卫的。而南府除去老爷同阁主有私交外,并没有多大关联。所以怀疑更能证明南逐的防备心,适当的防备心会让南逐更安全些。
  忘忧观察了半月,点炷写信,写了与上月相同的内容后又写了四个月下来南逐给他留下印象的不俗之处,而后提笔沾墨写到白辛夷处时,身后却响起了南逐的声音。
  “来南府以来,你共写了三封信,此次是第四封,寻渊阁究竟有什么企图。”
  忘忧毛笔一顿,墨迹晕了开来。
  “想必阁主已同老爷说明缘由,大少爷何不问问老爷呢,我只是听令行事,并不知道多少。”干脆放下毛笔的忘忧转身面对南逐,不想眼前人眉头一皱,直视着忘忧,并对他说:”没看出寻渊阁那阁主倒派了个嘴硬的来。”
  而后拂袖喊来侍卫将忘忧带到了那个地牢两个月内喝下抑制内功及真气的药,名唤千陵。
  再然后就是那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身居地牢的忘忧是不知何由,南逐性情大变的,所有已知的原因都是从送药的那人口中听来的。
  那个下人他在还没被抓进地牢时已有些熟识,忘忧知道,那人在进地牢送药却看见要喝药的人时他时也感到很奇怪。
  听那人说,白辛夷离开南府了,在南逐羞辱他的当晚,两人在凉亭对月饮酒,白辛夷突然辞行,些许醉意的南逐情难自禁,抱住了白辛夷,却被他推开,南逐倒退两步,后背撞在凉亭柱子上,可南逐还是晃着步子朝白辛夷的方向走去。两人具体讲了什么不知,只是那人听到白辛夷说,我这久病之身,便是喜欢也不可真同你一道,望南逐可体谅。
  而后一挥衣袖,往房间走去。
  两人不欢而散,郁郁的南逐又喝了不少酒,口中呢喃着白辛夷,就往地牢方向走来,最后苦了忘忧。
  “身体可还行?”末了,下人又关心起忘忧来。
  “劳你费心,无碍,但请以后还是别提起为好。”
  “少爷说若你好了就搬去他那,你还好吗”听到搬字时靠在墙上端着药喝着的人晃了一下,下人赶忙扶住,又匆匆补句询问。
  “我还好,想必少爷那都是醉后失态,没几日就会忘记了。”勉强扯出苦笑,忘忧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回桌上。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渐渐能下地的时候,那几个叉着他来地牢的侍卫站在地牢门口请他往少爷卧房去了。
  
 
  ☆、回忆·二
 
作者有话要说:  
  “劳少爷费心,我宁愿住在这无窗无光的地牢做阶下囚也不愿住少爷房中做个以身过食的人。”
  “少爷已经下了命令,请别让我们为难。”
  “这何尝又不是我的难处呢。”
  想了一想却还是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那我们带你走了,路上若磕了碰了,请多担待。”
  说完,二人架着忘忧往外头走去。忘忧不挣扎也不妥协,他知道暂时被压制功力的他挣扎也没有用,反倒会让那些侍卫更紧的抓着他。
  顿时,后悔的情绪包裹住了忘忧,近几日经历的种种包括南逐给的屈辱和侍卫们带忘忧出去时,下人们不解而又在看到了目的地时嘲讽的眼光,无一不让忘忧产生抵抗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他身上的功力都被服用了近二十天的药给抑制住了,起初他不知道直到喝的药开始能闻得出味道了,才想起,这是阁主教他粗识药方时闻过的千陵散,千陵出产的草药,大剂量会使服用人永远失去功力。若剂量少,那么可以随时间而逐渐减少对自身功力的抑制效用。
  他还能隐隐感受到身体部分地方还有内力的流动,应该并不是大剂量的。
  他几月后可能可以恢复功力。
  然后,逃出去。
  回神时,他已被侍卫带到南逐面前。
  “将他套上铁链,然后退下。”
  侍卫应了声,不料忘忧却挣扎了起来,但还是被紧握胳膊拽到床边套上了从床顶垂下来的铁链,两人各自拧住忘忧的手腿一人按住忘忧的头将铁链一端稍大项圈套在他脖子上,而左侧的手脚也被各自套在项圈上。
  南逐坐在在床左侧书桌前,手撑下巴笑看侍卫们动作。
  忘忧直直的盯着南逐,谁都能看得出来,不曾移开的眼睛里的恼怒。
  侍卫们离开后,南逐站起来走到忘忧身前,说道:“时至今日,还不肯说出寻渊阁派你来的意图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而为。”
  “哦?若我觉得你知道呢。”
  “就算有,阁主不说你可知,那我便不会说。”
  “现在,去写封信给你们阁主,问此事。”
  忘忧扯出个极具嘲讽意味的笑容,南逐看到后,回以微笑,而后,狠狠地打了忘忧一巴掌。
  忘忧被打偏了头,脸上泛起红色时,指印也留了下来,偏回头想站起来时,南逐却将铁链勾到床柱下方,成人膝盖高度处的小勾子上。
  勾子钉穿了床柱,设计精巧,链子钩入后还能以锁锁上。
  南逐对着忘忧扬了扬手中小而精巧的钥匙,走出房门。
  忘忧使劲扯了扯链子,床都跟着晃了,发出声响,但勾子却还是没有松动。而后他又将链子左右反扭链子还是保持原样,直至日下山头,他还是无措的坐在床边的地上。
  “想到办法弄开了吗?弄不开我可要把你扯床上了。”
  “不知大少爷还有龙阳之好。”
  “并不,只是偶尔为之。”
  “大少爷,切莫误入歧途。”
  “就你这么个奴才还不会让我误入歧途。”南逐说完斜眼瞟了地上的忘忧一眼,扯住三根铁链想拉忘忧到床上。
  “那么白……公子呢。”忘忧盯着南逐,生怕错过后者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南逐表情僵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转而又笑了起来,只是眼神凶狠,忘忧能够感觉到扣着颈项、手腕、脚腕的项圈上加之的力量比刚刚大了许多,心里嘲讽了自己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又静静地接受了现状。
  南逐以自己的力量将忘忧扯上来之后,想粗鲁地撕开忘忧下身的里裤,忘忧伸手阻挡,并用脚踹着,而南逐只是将上身两根锁链分别锁在忘忧头、手对应处,只有脚上那根锁链锁在床顶与床榻中间位置的一个锁扣处,如此一来,忘忧被禁锢了行动,能动的只有右侧手脚了,南逐又从床尾处扯出一条极韧的布条,将他右脚捆了起来。
  无法动弹,恐惧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是忘忧现在唯一想的,但即使是这样,忘忧还是固执地动着手和腿,尽管移动的幅度十分小。
  南逐慢慢地撕去忘忧的里裤时,布料碎裂的声音充斥着这个静谧的空间,忘忧在一开始猛地抬起上半身却被锁链扯了回去之后,就躺在床上毫无动作,能活动的那只手捂住了露出的上半张脸,嘴唇紧紧抿着,即使装作无所谓,肢体传来的颤抖也还是愉悦了南逐,他走到书桌上点燃熏香,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南逐走后,熏香的味道渐渐传来,忘忧闻着却觉得气血上涌,项圈紧贴的皮肤上起了颗粒,伴随着触感而来的是忘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从未体验过。
  经验不多的忘忧知道可能是熏香使自己身体起了异样,却从未想过南逐点的熏香的功效。
  南逐在外逛了许久,也在凉亭看了好久的月亮,他想白辛夷。
  是的,忘忧说的也许没错,他对白辛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并不是像是兄弟之情的那种,更近乎于男女之情。但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误入歧途,只是在对配偶的选择上,选错了性别。
  他从未对白辛夷吐露心意,而那天,醉酒抱他,只是情难自抑,而后对忘忧做的事,可以算是情感的发泄,他和白辛夷自小一同长大,此次借住,因白府老爷突然驾鹤,白辛夷两个哥哥为了争夺当家之位将白辛夷卷入了明争暗斗,好几次,他两个胞兄都差点在府中院里呛起声来。
  他了解情况之后,很快就将白辛夷接来府中,理由是许久未同聚。这理由确实也反映了心声。
  
 
  ☆、回忆·三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知从哪找来小缸酒,对月喝了起来。清风徐徐,拂过南逐脸庞时带起几丝墨黑的发。浊酒下肚,脸颊带上些许红色,如星眼眸掩盖在眼皮下,虚虚睁开眼看清身旁无一人时,嘲讽一笑,而后以空着的左手撑住头,又一杯一杯的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南逐将酒坛挥开,落地声清脆,才晃悠站起身。
  回到房中时,忘忧早在床上绷紧了身子,铁链也撑的直直的,南逐坐在床边,手指划过忘忧胸膛,身下人挺起迎合而后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压抑自己,但仍能从某些部位看出,他早已控制不住。
  于是南逐伸手向下,又俯身啃咬忘忧下巴,并随着忘忧的呼气声渐渐下移,咬住了忘忧的喉结。
  咬出红痕和印子后放开,脱去衣袍翻身坐上忘忧的大腿,复而俯身,沿着胸膛烙下印子,不知从哪拿来白色面巾覆在忘忧面上,如同第一次一般。
  南逐解开了忘忧一只腿上锁链的勾,伴随铁链的响声将自己置于忘忧双腿间,忘忧吸了大量熏香后失去了行动力和判断力,双腿如同无骨的软,任由南逐摆弄,南逐的脸隐隐约约的透过面巾映在忘忧眼中,崩直的颈项,玉白的色泽,线条流畅的躯体,发丝散乱。
  之后一夜无眠,总是处在半睡半醒中,忽而感到痛楚了醒来,又在不停的动作中睡去。
  日上杆头时,忘忧睁开眼,全身传来的痛楚让忘忧不禁动作了一下,清脆的铁链碰撞声自耳边传来,但并未锁在墙上勾子里。
  忘忧长呼口气,抹去自己脸颊不知何时留下的液体。
  他并不是个会抱怨且软弱易哭的人。
  十岁时他家所在的地方发生天灾,一棵震倒的树致使他的爹爹归土,而他母亲在随后也去了,而他年幼无依又和妹妹走散时,是阁主带他回去,派人悉心照料,又在他走出心结时带来三个与他一般大的孩童同他一块习武。
  那三人名唤,白岑,白敛,水浚。
  练武时常摔到磕到,记得有次两两互相切磋,一走神他就被水浚扫到腿,脚踝肿的两倍大,扭伤严重,他也只是白了脸,给吓坏的伙伴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后借水浚的肩膀一路跳着去见寻渊阁的医师。
  但此时此景,他却完全无法止住不断向外涌出的液体。
  就像是自尊被践踏了一样,却完全无法抵抗,口头的防备或进攻只能让自己陷入更屈辱的处境。
  敲门声传来,忘忧赶忙擦去泪迹。婢女及侍从随后就进了房间,其中还有那个在地牢里便照顾他的下人,忘忧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见有人手中提着水桶,里头估摸是热水还散发着蒸汽,放下后拧了把面巾领头的婢女就朝着忘忧的位置走去。
  用被子紧紧盖着自己的忘忧煞白了脸,更加将自己裹的严实。
  婢女垂手站在床边,露出些许为难的脸色。
  “让他来,你们都走。”好不容易伸出了手,指向那个熟的下人。其他人应了一声,都向门外走去。只有那下人留了下来,手中放着婢女那接来的面巾,要掀开忘忧身上覆着的被时,忘忧小声说着自己来。
  下人退开,手中握着巾帕。
  “无事,我来便可,你身体不便。”
  “南羽,谢谢,但我还是自己来吧。”
  下人叫南羽,自小被买进南府做家奴,因而冠了南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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