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妒忌和愤怒扭曲的绝美容颜在深吸了好几口气后重新变得冰冷高傲,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勾引巫女的男人。
踩着被扔了满地的衣物,巫女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一手掀起了床幔。
"是你?!"
一夜的好眠让皇甫骁舒服地叹息着醒过来,昨夜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至少在下半夜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什么,即使那已经停不下来了。
是委屈了华儿,干脆就把她养在府中过些时候再给她一个名分,或许他还能用拥有一个像骅儿般可爱的孩子。
微笑着伸手,皇甫骁却没有在自己身旁摸到昨晚被自己累坏的温香软玉。
猛地睁开眼睛,皇甫骁竟看到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却一脸怒意的巫女。
"巫女大人。"一把拉过身旁皱巴巴的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皇甫骁很快冷静下来。
"恭--喜--夫--君。"巫女冷笑着等着皇甫骁。
连一眼都不愿意让自己看的身体,却在那个人身上留下了那么多欢爱的痕迹--皇甫骁,你未免欺人太甚!
"巫女大人......华儿呢?"明白巫女知道了昨夜的疯狂,皇甫骁下意识地为皇甫骅担心起来。
皇甫骁暗怪自己因为积聚了太多的压力,昨天发泄出来后竟然睡得那么沉,连巫女进来带走华儿都一无所知。
巫女冷冷地扫了皇甫骁一眼,没有回答。
"昨夜并不能怪华儿,请巫女大人不要为难她。"
"夫君倒是怜香惜玉。"巫女嗤笑着,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恨意。
为什么连一个假女人都能得到皇甫骁的疼爱和关心,而自己这么深爱着这个男人却得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微笑。
皇甫骁明白现在再多说什么也只是火上浇油,只能保持沉默。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能得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夫君的恩宠?"
巫女淡笑着,手中撕扯着皇甫骅昨天被扒下来衣服,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裂帛的刺耳声音。
皇甫骁看着落了一地的布条,自己深深地伤害了巫女高傲的自尊,其他都是无所谓,只怕巫女恼羞成怒和骅儿过不去,造成国家生灵涂炭--
"本座不会对麟国不利。"
仿佛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担忧,巫女冷笑着站起身来骄傲地俯视坐在床上的皇甫骁,缓缓说出自己的条件。
"但是,夫君以后也不可能再看到那个女人。"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然后是管家兴奋莫名的叫嚷--
"骁君,宫里传来消息--找到主公了!"
015
兴奋莫名的皇甫骁径直闯进了皇甫骅的寝宫,却在门外被浮云挡住了。
"骅......主公回来了吗?真是的他吗?"根本无暇注意浮云脸上的担忧,皇甫骁兴奋地追问。
"骁君,主公他......"浮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对皇甫骁说出现在的窘况。
"怎么了,该不会是主公怎么了吧?"皇甫骁心中一惊,"不行,我要马上进去看看他。"
"骁君,主公现在正......"浮云怎么是皇甫骁的对手,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推开。
"骁君。"浮云赶紧跟了上去。
虽说皇甫骅和皇甫骁一向不对盘,但是却从来没有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就愤怒至此,更何况皇甫骅身上的伤--
浮云已经不敢想象现在皇甫骅见到皇甫骁会是怎么的情形。
"主公!"皇甫骁狂奔进皇甫骅的寝室,顺便一路上撂倒十来个阻止自己的侍卫,却丝毫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么多阻挠。
"砰!"近乎是粗暴无礼地推开大门,皇甫骁径自冲进内室。
"扑哧!"一阵水声,皇甫骁看到的是匆忙把身体沉入浴桶中的皇甫骅。
"滚出去!"皇甫骅尖叫。
"骁无礼。"皇甫骁赶紧低头,并且快步退了出去。
"骁君!"刚进来的浮云只听到皇甫骅的尖叫,忙一把捉住皇甫骁的手臂。"您做了什么!"
"抱歉。"皇甫骁低头拼命压住自己的愤怒,只是咕哝着对自己的莽撞表示歉意。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但是那具雪白身躯上遍布的痕迹却让皇甫骁愤怒至极。
无论哪个男人遭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而且那个受伤害的人竟然还是自己发誓要守护一生的皇甫骅!
他要杀了那个该死的人,无论他是谁都必须为伤害皇甫骅而负上最沉重的代价。
"让他滚出去,马上滚离寡人的宫殿!"
皇甫骅的声音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眼看着情绪就快要失控了。
"主公......"皇甫骁很明白皇甫骅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放心留下他一个人离开。
"滚出去!"一阵激烈水响伴着不断的重物落地声音,想来是藏身在浴桶中的皇甫骅拿起周围的东西发泄。
"骁君,您也看到了主公现在......"浮云一脸担忧地拉住皇甫骁,乞求他的谅解,"还是请您暂时离开吧。"
"本君就在外面候着。"皇甫骁压低声音,焦心地嘱咐道,"千万不要再让他伤害自己,拜托了。"
"浮云明白,请骁君放心。"浮云点点头。
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到底在外面遭了怎样的罪,好好的一国之君竟然会变得这样狼狈,也难怪他会对男人如此戒备。
皇甫骁再次看了眼内室,终于离开了。
"主公,骁君已经出去了。"
关上门,浮云故作轻松地道。
"......"内室的骚动终于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主公,浮云要进来了。"轻声说着,浮云缓缓地走进内室。
皇甫骅并没有表示反对,浮云也就大着胆子进入了内室,却看到皇甫骅像是要刷下自己一层皮似地拼命用刷子搓揉自己的身体。
皇甫骅身上原本布满的欢爱痕迹,现在被硬毛刷子刷出的伤痕遮了大半,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冒出了血迹,而皇甫骅竟然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在自己身体上肆虐。
"主公!"浮云冲上前抢过皇甫骅自虐的刷子,然而却已经太迟了。
浴桶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迹,而皇甫骅则痴痴地笑着。
"主公?"浮云把刷子拿开,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眼。
"浮云,寡人终于变得干净了。"皇甫骅再次检查自己的身体,满意地发现所有由皇甫骁留下的痕迹都被自己新造成的伤痕所掩盖,"你一向细心,还有哪儿没刷到吗?"
"没有,主公已经很干净了。"浮云陪着笑,拿过一块干净的大布巾,"该起来了。"
"嗯。"得意的皇甫骅站起身来,任浮云替自己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
"主公要先休息一下吗?"浮云强笑着搀扶虚弱非常的皇甫骅上床。
"也好......"皇甫骅实在是累坏了,再上吸入了御医特地点上的安眠熏香,大脑也开始有点发沉。
"主公躺好。"浮云细心地把皇甫骅放到床上,并且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
"别走!"皇甫骅用力地拉着浮云的手腕,眼中是脆弱万分的乞求。
"浮云不走,一直陪住主公。"浮云赶紧点头,微笑着坐在床边握着皇甫骅的手。
"别......走......"终于还是敌不过睡意,皇甫骅不甚安稳地睡去。
看到皇甫骅气息渐稳,浮云强忍已久的泪水才终于敢落了下来。
刚才为皇甫骅擦身的布巾上沾满了血迹,而这孩子竟然麻木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天,皇甫骅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016
"主公他怎样?"一直守在门外的皇甫骁看到浮云推门出来,赶紧迎上前低声问。
"很糟。"浮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双手捧着弄脏的布巾。
皇甫骅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依然在痛苦挣扎,浮云哄了好几次后,许终于安心下来才沉沉睡去。
浮云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心,加大了熏香的浓度才缓缓退了出来。
"这是......"皇甫骁看到那布满献血的布巾,心中一紧。
"主公......"浮云看着手中的布巾,泪流得更急了,"刷出了那么多的伤口,主公竟然不觉得痛!"
"主公......"皇甫骁颤抖着手抚上布巾上的点点血迹,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本君要进去看看主公。"他不能让再让骅儿一个人。
"骁君!"浮云一把按住皇甫骁,用力把他拖离皇甫骅的寝室。
"浮云也不瞒骁君什么,主公受到那种侵犯想必身心俱创,不愿男人近身也是情理之中。浮云就求骁君不要再刺激主公了。"
"可是......"这样子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浮云愿意以生命担保,会好好守在主公身边,决不再让他有半丝的意外。"
浮云固执地盯着皇甫骁的眼睛:"如果骁君真爱护主公的话,就请答应浮云。"
"本君......答应你。"咬咬牙,皇甫骁握紧了拳头。
"骁君。"皇甫骁的管家急急地跟着侍卫过来行礼。
"怎么了?"皇甫骁心中烦闷,自然也不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巫女大人病了。"管家瞧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但是事关重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请个大夫瞧瞧就好了。"现在皇甫骅这样子,叫他怎么能放心离开。
"可是......可是......"管家瞧了眼浮云,欲言又止。
"骁君还是先回去吧。"浮云何等机灵乖巧,一眼就知道管家的难处,"主公这里有浮云,就请尽管放心吧。"
"本君在这里照应着,总是好的。"皇甫骁依然不肯挪腿。
"骁君也不愿意让主公在病中还要操心神殿的事吧?"压低了声音,浮云轻声警告。
巫女新婚不久就回神殿独居,现在好不容易回家却病倒了,而丈夫竟然还不陪在身边,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本君放心不下。"皇甫骁幽幽盯着皇甫骅的寝室,叹息着。
"有什么消息浮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骁君。"浮云敛了敛身,恭送皇甫骁。
"骁君......"管事感激地看了浮云一眼,低声催促道。
"浮云,一切--拜托了。"皇甫骁一步三回头地,总算是离开了寝宫。
浮云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不是说巫女大人病了吗?怎么还没有请大夫过来!"皇甫骁回到自己府中,却没见大夫的影子甚是奇怪。
"骁君,这个因为......巫女大人病得着实奇怪。"跟在皇甫骁身旁的管家抹着冷汗。
"怎么说?"皇甫骁停住了脚步,奇怪地问。
自己离开的时候巫女还是好好地,甚至还和自己唇枪舌剑的,怎么转眼就病了而且还是病得"奇怪"。
"那个......小的也不好说,还是请骁君去看看吧。"管家想了半天,还是不敢胡说些什么。
皇甫骁狐疑地看了管家一眼,推开了巫女寝室的门。
"谁?"略显惊慌的声音的确是属于巫女的,但却没有了往昔一贯的骄傲。
"是本君。"
"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巫女的声音是从床幔后传来,想来在床上休息呢。
"你在外面候着。"皇甫骁吩咐管家道,然后关上了门。
"巫女大人?"缓缓走近床边,皇甫骁几乎可以听见巫女沉重的喘息,"你可还好?"
巫女只是沉重而急促的喘息着,并没有回答皇甫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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