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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作者:一梦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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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雩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胆怯。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你想死,也要等我玩完了才能死。”云寂的声音,再次响起,怀雩的衣物也随之落地。
  满室烛影摇红,点亮了每个角落。
  怀雩不禁闭上眼睛,等待着一番折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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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诺大的后宫中多了一处宫殿。
  所谓宫殿,其实不过是原来的一座破旧的冷宫所改造成的,名曰“雩宫”,里面所住的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雩殿下。
  昔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而今也不过在皇帝的的区区一男宠。
  云寂想,自己现在折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后宫之中,慢慢消磨他的傲气和锋芒,直到他自甘堕落,只记得床榻间的辗转求欢。
  只是,失了傲骨的怀雩会是什么样子?
  云寂的眼前又浮现出怀雩的脸庞,瘦削白皙的脸上,眉细长,一双桃花眼尤其勾魂摄魄,卷翘的睫毛,微挑的眼角下一颗极深的泪痣,琥珀色的眸子灿若星辰。尖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唇。
  (想那年初见,才十岁的小怀雩,拉着妹妹,一脸不屑:“你就是那个赵国的质子啊,我看赵国还是多送些珠宝玉石的好,送个草包过来有何用?”当年那漂亮的小脸上的表情,和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云寂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一旁的怀雪,之间做哥哥的脸还要比妹妹的艳上好几分。云寂一脸温和有礼地笑道:“幸亏在下来之前听说溯月王只有一个公主,不然,在下还要以为是两位公主屈尊来探望在下了。”说罢,很享受地看着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红。“不愧是溯月皇子啊,竟然还学过变脸。” )
  这张脸上要是没了那几分傲气,挂上几分讨好的表情,想必是不会再如现在那般举世无双的。在皇帝的后宫里,单说长相,可与怀雩相比的并不是没有。
  他们输的其实是那三分气势,怀雩借着三分气势在他面前发脾气,就像只带着爪子就想学老虎张牙舞爪的猫一样可爱。 
  不过,气势这种东西,怀雩现在真不应该有,现在的他,无法是个阶下囚罢了
  日后,云寂夜夜摆驾雩宫。不和皇上陛下究竟做了些什么,日日早晨去为怀雩清理身体的宦官们都会发现,怀雩的身上又添了累累新伤。
  可叹他堂堂雩殿下,如今便如为人所不齿的楚馆小倌,和他人夜夜笙歌。
  大仇在前,却连自身都不保,受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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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谁知道,怀雩如今身中一种毒,不与其说毒,不如说是mei药。唤曰无形火,这种东西极其毒辣,每日若不与男子交合,便会如同烈火焚身般痛苦。
  这药,便是云寂下的。
  于是,云寂更是换着法子来变本加厉地找办法折腾他,直到他遍体鳞伤才罢休。
  旧仇未报,新仇又添。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但是真的好累。。。。。
 
  ☆、探访
 
  众人皆知,凡是能在后宫混下去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淑妃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凡是宫里没点名份的人,都会被她暗地里整得死去活来,表面上却不着痕迹。
  淑妃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这种漂亮,不同于怀雩的雍容华贵,勾魂摄魄。淑妃的漂亮,是秀丽温婉,五官精致圆润,唇上总是噙着几分浅笑。肤如凝脂,脖颈颀长,如同一盏温润的清茶,需待人细细品味。
  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这样的女子,心胸狭隘,手段极为毒辣。
  怀雩入宫,深得圣宠,这是众人眼中的事实。
  只是,淑妃对皇上早年经历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她知道皇上定然不会让怀雩有什么好日子过。但,这并不代表她的眼中可以容下怀雩。
  后宫不知是哪些个不知死活的,竟然传出因为怀雩深得圣宠,她淑妃失宠了的流言蜚语。淑妃,平日里最痛恨他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于是乎,她把满腔怒火尽数发在了怀雩身上。
  “小德子,去把怀雩给本宫请过来。”淑妃的脸上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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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怀雩冷笑一声。
  好在传话的小太监已经走远,什么都没有听见,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淑妃的故事,怀雩在宫中的这些日子里也有所耳闻。
  淑妃,沈家嫡出的大小姐,才貌双全。皓齿能歌,软腰善舞,刺绣织布等女红样样皆会,琴棋书画更是一样都不落下。二八入宫,圣宠不衰。
  更有坊间歌曰:“长安城里桃花雨,年年飘飞落花荫。彩凤当年穿花影,辗转人间化女形。沈家至此得一女,既绝色,又慧敏。  二八入宫初为妃,淑之一字当无愧。去年殿前舞翩迁,水袖两行缈如烟。盈盈妙影惹人怜,圣宠不衰到今年。”
  怀雩一路上不由得猜疑:这天仙般的淑妃,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到了淑妃所住的流云阁,只见红墙黛瓦,雕花飞檐,院里繁花似锦,姹紫嫣红。
  走进屋内,只看见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女子清妆淡抹,略施粉黛,一身杏色长裙,衣带飘飘,没有太多点缀。
  女子,正是淑妃。
  “草民,参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怀雩自有不屑,只是心知自己如今落魄他乡,只能与人虚与委蛇,不能再肆意而为。
  “快起身吧,”淑妃和气地说,“呀,怀雩弟弟的样貌真是标志极了,世间难有啊。”这就是淑妃的高明之处,她并不像他人会抓着怀雩没有名号这一点来冷嘲热讽一番,她表面上装得平易近人,让他人不起提防之心。
  若怀雩是女子,想必会心花怒放。可他,是男人,而且也不似其他男宠一般矫揉造作,容貌于他,自是不那么重要的。
  “娘娘过奖,草民样貌普通,不值一谈,娘娘才是天人之姿,举世无双。”
  “娘娘,娘娘的,叫得好生生疏啊,本宫唤你一声弟弟,你便唤一声本宫一声姐姐吧。”淑妃的事情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只是,怀雩不为所动:"草民,不敢,尊卑有分。”
  淑妃也不多加勉强,只是笑笑,把话题牵引到了别处,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
  怀雩在这流云阁中停留了半个时辰,开始他只道淑妃唤他过去是因为听了宫里的风言风语,想借机让怀宇认清楚局面,冷嘲热讽一番杀杀他的威风。可是,淑妃从头到尾就没有讨论过关于云寂的事情,一直在聊一些不冷不热的话题,叫怀雩有些奇怪,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送走怀雩以后,淑妃沉思了片刻,随后轻声道:“这个人,和他们不一样,我不必出手。他死,横竖是早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淑妃暂时出现在这一章节,以后大有用处。好累。。。。
 
  ☆、回忆
 
  除却每夜的梦魇般的侍寝,雩宫里的生活是极其平淡的。
  雩宫修建得并不华丽,事实上可以说是简陋。庭院不大,陈旧的砖瓦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土地上生长的也多数杂草,和淑妃那金碧辉煌的流云阁比起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怀雩住在这简陋的房屋中,成日里写写字,读读书,煮一壶茶,打发时间。
  他可不如其他的落魄之人一般有着弄花草的雅兴,除理荒秽,浇水施肥之类的粗活,他怀雩可是做不来的。
  煮一壶清茶,读一卷诗书。
  茶虽不好,冉冉水雾升起之时,也能携几分清香。书虽陈旧,读到深处时也自然乐趣无穷。
  越王勾践威力报仇可卧薪尝胆,甚至牺牲自己的亲身女儿做棋子。他怀雩忍者一下,又有何不可?
  只是,人一清闲起来,便容易忆起旧事。 
  浮生日闲,半倚榻上,双眼不知不觉中已然瞌上。
  “哥哥,哥哥。”稚嫩清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赵国送来了一个质子哥哥。”
  怀雩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玉雪可爱都小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扑扇,扑扇”地望着自己,不是怀雪又是谁?
  “雪儿……”怀雩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如果,这只是个梦就不要醒了。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雪儿......真的是你吗?”怀雩不禁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妹妹的脸颊。亲人......他的亲人,他真的太怀恋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了。
  谁料,指尖还未碰到,画面竟已经转变。
  “江山破,社稷亡。我身为溯月皇后,有何颜面来面对列祖列宗,溯月百姓?......又有何颜面......面对我为国阵亡的......夫君?”赵国大军毅力非凡,五年征战,从起初的殊死搏斗,两军实力相当,到后来的势如破竹,溯月节节败退,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
  溯月皇后黎铮,人如其名,不似其他女子的柔情似水,皇后刚烈,直爽,出生武将世家,自幼和哥哥们一起舞刀弄枪,策马扬鞭,随处驰骋。当年练兵场上,绯襟似火,身姿矫健,如画的眉目间上写意着潇洒和不拘。银晃晃的□□在骄阳下舞得飞快,扬起的阵阵尘埃,年轻的黎铮绚丽得叫人挪不开眼。也就是那一日,先皇的惊鸿一瞥,至此成就了一段为世人所传颂的美好姻缘。
  从此,脱去劲装束发,换上云裳水袖,凤钗步摇的皇后,少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妖娆妩媚。
  只是,眼前的女子,满面悲怆,眉宇鬓发间雕琢着数不尽的风霜。身后,战旗倾倒,横尸遍野,眼前,亲儿被俘,敌军猖狂。
  她是个奇女子,就该轰轰烈烈地死去。于是,最后一次挥舞□□,耗尽剩余的一点生命杀敌斩将,然后,血溅沙场。
  “母后!”即使在梦境之中,亦阻止不了亲人的死去。
  为什么,好不容易梦见母亲,重现的却是这生离死别的一幕?
  瞬时间,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怀雩觉得自己似乎躺在一处草地上。
  睁眼。只见月明星疏,苍穹之上半圆的月亮亮得晃眼,皎洁柔和的月光随处倾斜,几处星星所闪烁出的流光显得黯然失色。
  这,似乎是溯月王宫后的那片鸢尾花海。
  怀雩虽不太喜爱花花草草,却也经常在这片花海中徘徊。只因为这花,实在太美,它们宛如一个个美娇娘,不断挽人驻足回眸,流连忘返。
  怀雩起身,却见不远处有一素衣少年。
  青丝如瀑,面如冠玉。不是少时的云寂却是谁?该死,做一个梦都要遇见他,真是噩梦连连。怀雩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云寂似乎没用发现怀雩,他一直望着遥挂天际的明月。云寂捧起了手中的酒坛,喝了一大口,随后,轻声唱道:
  “离恨何时是尽头?
  塞外长留,十载又逢秋。
  天苍苍,地悠悠,将军却把故园愁。 
  鬓发斑驳人渐瘦,
  又添烦忧,烽火难止休。
  风萧萧,雁啾啾,可愿携我家书走? ”
  歌声苍凉,低沉,那句“风萧萧,雁啾啾,可愿携我家书走”似乎有魔力一般,环绕在怀雩耳畔。
  原来云寂,也有这么伤感的时候。曾经,怀雩不懂,直至他也要长留他乡之时,才真正明白何谓故国之思。
  其实,云寂怎能没有?
  十二三岁的年纪,被送往陌生的国家做质子,受尽欺负,晃眼间就是五六年,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也是有父母,亲人,故园的孩子,他又怎能不寂寞,不痛苦呢?
  怀雩忽然间有些后悔,要是当年自己没有那么傲慢,放下架子,和年纪相仿的云寂说说话,喝喝酒,让云寂不那么恨溯月国,溯月如今是不是就不是这般遭遇,他怀雩也不至于沦为男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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