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作者:一梦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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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自打怀雩爱上云寂后,素不素越来越贤惠了
我说了不虐嗒,这就是俺用来练笔的小甜文,待我三年修炼完以后,我要轰轰烈烈地大虐一场。。。。
☆、挑衅
两仪殿上,云寂身着明黄龙袍,乌黑的发丝尽数拢入头顶的冕旈冠中,没有一缕是落下的。冠前垂下的珠帘纹丝不动,帘后一张俊美的脸上表情极为严肃。
一位武将启奏。
云寂一双美凤眼静静望着皇位之下正在禀报军情的五官,那位武官是一将过不惑之年的大汉,由于常年征战,魁梧的身躯被晒得黝黑。粗犷的脸上两刀狰狞的刀疤给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再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纵使被云寂这样盯着,他依旧面不改色,铿锵有力地道:“皇上,天狼国九皇子容烈已率五万大军兵临玉龙关前,敌军气焰嚣张,短短几日,便已杀我大赵三千守城将士。随我大赵将士临危不惧,拼死抗敌,但由于敌我人数悬殊,玉龙关……怕是受不住了。”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云寂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越锁越紧的浓眉,袖中愈握愈紧的拳头,将形势的严峻表露无遗。
“曲将军。”
“臣在。”
“朕命你带兵十万,大败天狼,你可做得到”
“臣,定不辱使命。”
“好,此之一役,迫在眉睫,今日未时,便请将军出兵。”
“臣,遵旨。”
曲将军名曰曲韶,出身武将世家,自小阅遍各类兵书,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十五岁那年,便跟着父帅上阵杀敌,之后屡立奇功,名动京华。
把这一战,交到曲韶手中,云寂比较放心。
云寂的眉头舒展了些,“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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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云寂未乘龙辇,而是徒步向盘龙殿走去,般奏折的小太监和十五尾随其后。
进入盘龙殿内,云寂一面批奏折,一面思索着对付天狼的策略。(天狼屡屡来犯,尽使些歪门邪道的阴招,叫人防不胜防,也不知玉龙关一役将会如何。)
云寂不禁回忆起年少时,他还在溯月做质子,他日日望着怀雩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模样,又是嫉妒又是愤恨,恨不得除之后快。
然而,容烈,却算得上云寂年少时的一位故交,想那时,容烈只要一去溯月便会偷偷潜去看他,再为他带上几坛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然后,一起庭下畅饮,谈笑风生。
是什么起,一切都变了个样,他与怀雩原应该隔着血海深仇的,如今却相爱了。曾经开朗豪放的容烈,却变得阴险毒辣,和他相互对峙。
果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云寂默叹。
夜间,摆驾青鸾阁。
怀雩不知从哪里寻了支笛子,正吹着首极为欢快的曲子,只见怀雩眼眸微垂,温润的唇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白皙的指头在音孔上跳跃这,灵活而又俏皮。
在烛光的照耀下,怀雩的面颊被镀上了层薄薄的金。
(这个人,总是可以叫人舒服。尽管,有时候嘴毒了些)云寂心道。
一曲尽了,怀雩放下笛子,望向云寂,有些得意地道:“不错吧,你可是第一个听这首曲子的人。”
“嗯……”显然,云寂此时无心理会闲情逸致。
“怎么了。”怀雩走上前,一双桃花眼仔细地在云寂的脸上搜寻着答案。
奈何,什么也没找到。
“容烈领兵五万,快要攻破玉龙关了。”云寂顿了顿,“是朕小看了他的能耐。朕真的没想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横穿草原,直接兵临城下,叫人防不胜防。你说,他还有多少没使出来的本事”云寂终于将忧心之处说与怀雩。
“云寂,有时候,你不能太低估一个人,也不能太畏惧一个人。这,是我在溯月大败后所学到的重要一点。连我都六年未见容烈了,谁知容烈这些年遇到了些什么谁知道他的能力有多高”由于一直留有幼时的回忆,怀雩一直觉得,容烈输了云寂几分城府,并不足以畏惧,可现在看了,只是容烈善于伪装罢了。(真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啊)怀雩心道。
“可是,云寂,你也不必以为他的本事可以大到哪里去,他再厉害,再所向披靡,他还是人,他也会死,也会害怕,只要是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和缺点,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而且,他们可以来阴的,我也可以啊。”怀雩安慰道。
“后面那一点,朕是不会同意的,你自己也知道,玩这种阴招,是会折寿的。”
“我……”怀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云寂这句话,很显然是在为自己身体着想,叫他听了有些感动。
“皇上。”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唤,打破了这温暖的寂静。
怀雩云寂不由得齐齐皱起了眉头。
“何事”云寂开口。
“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云寂显然是不乐意的,上次淑妃忽然一改平日里的温婉,用尽了各种温柔撒娇,终是把云寂留了下来,可正是那晚,怀雩出事了,也许其实只是巧合,但云寂至此便疏远了淑妃。
“去吧……没事的,”怀雩心中自有不舍与埋怨,但嘴上还是笑道,“免得哪些闲着无事的又说我是狐狸精,迷惑了英他们勇神武的皇上大人。”
“那……怀雩,朕便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云寂一想,心觉也是,不能因这点小事使怀雩受委屈。
“好。”怀雩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一向自诩我行我素的自己,也会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只身立于院前,怀雩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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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有您的孩子了……”眼前的淑妃一脸娇羞,身上的衣裙皆是宽宽松松,三寸金莲上套着一双没有半点后跟的绣花布鞋,俨然一副初为人母,小心翼翼的样子。
“嗯。”云寂应了一声。云寂为帝八年,虽然后来夜夜留宿雩宫,可一开始,后宫的妃子都是被宠幸过的,加之皇上嫔妃都年纪尚轻,有了身孕是很普遍的。因此,云寂的子嗣并不稀薄。
真正被爱的孩子,应当是父母二人相爱后的结晶,是父母小心翼翼地接到人间的宝贝,而不是一场利益交易后的的附属物。
他云寂,最希望的是能和怀雩有个孩子,可是,怀雩不是女人,若真是了女人,云寂也不一定会喜欢。(这种想法还是想想就好了,若是叫那家伙知道了,定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样想着,云寂的唇角不禁扬起温柔的浅笑。
淑妃知道是云寂得知了这消息心里高兴,便也跟着“咯咯”地巧笑了起来,一双眸子放出了温柔的光芒,把心里的怨毒与深深掩埋。
笑盈盈,心无情 。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
日薄西山,御花园内。
云寂怀雩二人在石板小径上缓缓踱步。
落日的余晖倾斜在大地上,无数石雕亭台上都被染上了一片胭脂色。
此时正值早春,万物复苏的迹象似乎并不明显,远远看去依旧是枯枝空干。
此时的皇宫,是沧凉的。
“怀雩……朕想御驾亲征。”云寂忽然开了口,“若是普通战役,曲韶足以胜任,可是天狼诡计多端……”“我跟着你。”怀雩的声音响起,坚定而不容拒绝。
云寂转头望向身边的人,发现那人也在看着自己。
云寂心里固然也希望怀雩可以随时随地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这一去太过危险,怀雩的武功尽失,难以自保。
他道:“怀雩,此去危险,非同小可。”
“云寂,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横竖我都会去,怀雩瞪着云寂。
云寂无奈地看着怀雩,“怀雩,你要明白,我只是担心你。”“我觉得,你更像在小瞧我。”怀雩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没有。”“我看你就有!”怀雩咬牙切齿道。
云寂彻底无言以对,何谓好心当做驴肝肺,他是彻底见识到了。
“云寂,你也明白,你人在国都,心却一直牵挂着关前将士,而你若走了,我一人留在这里天天独自对着你那些一点点脑筋全部都放在勾心斗角的嫔妃们,还要无时无刻地牵挂着你,你说,你舍得吗”怀雩忽然做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眼巴巴地望着云寂,却终究掩不去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
(怀雩,软硬兼施,你这招高明。)云寂在心中长叹。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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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尽。
怀雩坐在软榻上,将一碗棕色的药汁喝得一干二净,云寂在其身后盘腿而坐,轻声道:“怀雩,朕试重新着打通你经脉,若是不成或太过难受,可要说出来,别硬撑着。”说着,将双掌贴于怀雩背上,运气功来。
自云寂答应怀雩同赴玉龙关后,他便决定试着让怀雩恢复武功,不至于到了沙场上难以自保。他之所以一直先前怀雩三番五次地遇险都没有想过试着替他打通,是因为不仅这方法很难成功,而且过程中会极度痛苦,怀雩有他保护着,无需受这样的苦。
而今,怕是不得不受了。
刚刚开始之时,怀雩并没有觉得太痛,只感到有一股热流在他身体内流窜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四肢开始酸痛,尤其是曾经被挑断经脉的那几处,早已痛的难以言形,汗水已经浸透了全身,缕缕长发被打湿后,紧紧贴在脸上,非常不舒服,他却没有任何力气去把它们拨到耳后。
“呃……嗯……”sy从口中溢出,他却不敢太过大声。此际,不仅是他,也是云寂的关键时刻,若是他分了云寂的心,云寂便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呃……”他咬紧牙关,努力将痛苦咽下。
反观云寂,亦是大汗淋漓,虽然没有怀雩那么痛苦,但也是极其辛苦。
是过了多久,反复是一辈子那么长远,云寂终于收起了内力,喘着气道:“怀雩,你运功试试。”
怀雩待痛楚渐渐减轻后,提气一口气,隔空发了一掌,不远处的木柜发出了“嘭——”的一声,但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破裂的痕迹。
成了,但昔日的功力,是永远回不去了。
怀雩也没有太过遗憾,他回过头,看着云寂,展颜一笑:“成了!谢谢你。”
“呵呵,傻瓜。”云寂看着怀雩欣喜的表情,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你的武功,本来应是更高的,可却被朕的属下用化功水抑制住,生生废去,现在你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你怎么还这么开心,倒好像是占了蛮大便宜一样”“因为和某个蠢皇帝待久了。”怀雩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这家伙,嘴还是这么厉害 。”云寂右手的食指将怀雩的下巴托起,左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怀雩的腰带。
片刻后,青鸾宫内传出怀雩的咆哮:“云寂,你刚才不是很累的吗……唔!”声音顷刻之间泯灭,尽数散落入一片旖旎的春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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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阁,淑妃慵懒地坐在檀木太师椅上,一手还抚着极为平坦的小腹,一手托着脸,她静静地问着身畔的侍女:“今夜,皇上宠幸了谁”“回娘娘的话,是青鸾阁中的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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