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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 作者:四月流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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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不行,我要等我哥哥回来,睡着了就见不到他了。”沈季心里一直记挂着他大哥,因为穆东下午离开之前答应了,把家里布置好就会回来看他的。
  蒋锋不免有些醋意,他沉声问:“你大哥就这么好啊?我怎么听大夫说、就是穆东骑马撞伤的你?”
  沈季急忙反驳道:“不是的、都是我的错,那时是我看着街上人少,就跑在路中间了,我哥哥他及时避开了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斩钉截铁地说道:“哥哥当然是好的,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墙之隔的穆东听到这里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悄悄地离开。其实他是从酒楼里宴请完帮忙收拾新家的朋友后,匆匆忙忙赶回来医馆,准备好好陪陪沈季的,今日他休沐、不用赶回大营。
  ——沈季,你也是我穆东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大哥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步入歧途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穆东觉得身心疲惫。
  他慢慢爬上战马,轻拍马脖子,一人一马漫无目的地走在冬夜里冷清的大街小巷。
  晃悠了许久后,在一条不大的巷子里,他看到了人声鼎沸的一家馆子,大老远地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走近勒马、抬头望招牌写的“王记羊肉馆”。穆东下马踏入馆子,身形修长面容冷峻、硬挺得如同一杆标枪,在一群撸起袖子红光满面涮羊肉、喝羊羔美酒的人群里格外突出。
  “店家,给我打几斤酒。”
  精瘦地小二伶俐问道:“好咧,那客官先来五斤行不?放心吧,本店独门配方羊羔美酒,后劲儿不大喝了大补哇!”
  “行,那就五斤。”
  而后穆东提着两坛子酒,上马后想了想,开始往他刚收拾好的院子走去。
  他需要排解一下烦闷之情,理清思路、制定绝对周详的计划,才能成功把弟弟给抢回来!
  没想到在新家门口,居然看到了立在门前的段靖光。
  穆东勉强提起精神,快速催马上前,利索翻身下马招呼道:“副将怎么上这儿来了?”
  段靖光笑答道:“我是听韩子标那小子说的,你今天入住新居、大好的日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哪里、我就是往这里面添了些东西罢了,得等季哥儿好了再说其他的。副将进来坐吧。”穆东摸出钥匙开门。
  雪花温柔地飘落,外面的世界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着。
  俩人把马牵进来、随手拴在窗棂上,穆东提着两坛子酒,请贵客入厅上座。
  段靖光今日穿的是便服,除下大氅之后,里面穿的是低调奢华的暗色云锦缎袍,身量高大、五官端正眉目含笑,很有几分儒将的风范。他扫视了一眼室内后评价道:“收拾得还行,没想到你连这个也会。”
  穆东走近后厨架子上翻了半天,找出两个酒杯,他走出来边倒酒边解释道:“我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军中兄弟帮忙弄的,其中有个弟兄的娘亲也过来了,这屋子的摆设全是那位伯母给出的主意。”
  段靖光爽朗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
  “来、为兄祝贺你入住新居,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段靖光端起酒杯跟穆东碰了碰,一饮而尽。
  “谢谢靖哥!”穆东终于改口了,虽然他们义结金兰多年,可为了避嫌,在外人面前从不兄弟相称,只有在私下里二人相对时,才会唤上这么几句。
  段靖光听到后会心一笑,从脱下的大氅里摸出一个精致细长的木盒递给穆东,温言道:
  “季哥儿可是在这屋里头?等他好些了,这参就炖给他补补,年轻人身体亏了得补回去才行。”
  穆东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支品相甚好的山参,他叹了口气,把木匣盖好放回桌上。
  段靖光看着他忧思深重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想法,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字一句说道:“大夫是怎么说的?不如这样,我去帮你找个医术精湛些的大夫吧。”
  “不用,我先代沈季谢过靖哥,他伤势不重,不过得静养段日子,如今人不在家,在……在医馆里头养着呢,大夫说过几天才能带他回家。”穆东如今一想到沈季,就觉得特别的伤神焦虑。
  “这就好,你也别太担心了,年轻人底子好,咱们军营里头多少人受了重伤、养上几个月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的!”
  穆东又想起诱拐了他弟弟的混蛋蒋锋,实在是气愤却有苦难言,他开始一杯杯给自己倒酒、后来干脆抱着酒坛往嘴里灌。
  段靖光现在确定穆东是在借酒浇愁,毕竟他是南方人,酒量还是来了贺州后一点点练出来的,刚开始带着他上酒桌、还经常吐个天昏地暗,如非必要、穆东一般不沾酒,不像当地人,平时没事就爱喝几盅。
  “这是怎么了?你突然这么馋酒了?”段靖光劈手上去想把酒坛里夺下来,他知道穆东的酒量深浅。
  穆东闪身避开,仍旧牢牢抱着酒坛子,他苦笑着对段靖光说:“靖哥,今日小弟入住新居,心里十分高兴,你陪我喝几杯吧!”
  段靖光打量了半晌,最终还是拿起来另一坛酒,拍开封口,和穆东碰了碰,妥协道:“行吧,既然是因为好事高兴,那段哥就陪你喝个痛快,只是第二天头疼可别来找我!”
  “已经不会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穆东失笑。
  穆东刚来贺州时,除了要适应军营严苛的训练之外,还要适应北地人豪爽火爆的脾气和嗜酒如命的性格。当年他升了小小卫长之时、就被同僚起哄死命灌酒,直到顶不住开溜后、头晕眼花倒在段靖光营帐前,就地昏睡。
  段靖光促狭笑道:“那你小子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好心把你拖进营帐歇息,第二天你睁眼对我做了什么?”
  穆东立刻呛了一口酒,摆手求饶道:“忘了忘了、我们都忘了,靖哥不是也忘了么?”
  “哈哈哈……行吧,你忘了就忘了,可我会永远记着的!”段靖光出身武将世家、又少年投军,什么烧刀子都不在话下,根本没把这温补的羊羔酒看在眼里,他一口接一口的倒、喝得比穆东快多了。
  “靖哥……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准再提吗?”穆东灌了小半坛子下肚,酒劲慢慢发出来,周身潮热、脸红耳赤地朝段靖光低声抗议。
  段靖光故意逗他:“哦?哪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别是你又喝醉了记错了吧?”
  穆东看出了对方是在开玩笑,遂不再搭理他,闷头喝酒、偶尔和穆东碰碰坛子。
  最后,当段靖光已经率先喝完一坛子酒之后,坐定慢慢等穆东,酒量差的人又慢悠悠喝了小半天,才喝完他的份量。
  此时已经夜深了,周围静悄悄地、只偶尔有狗吠声。
  穆东已经在醉倒的边缘,他纳闷地摇了摇酒坛子,郁闷地说:“没、没了?唉……买少、少了……”
  段靖光一直陪着他喝、陪着他闲聊,此刻看到人已经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眸子里一片红润的水光时,他才起身靠过去,开始有技巧地套穆东的话:
  “这酒可真不错!小穆你在哪儿买的啊?”
  “唔……南城、巷子里,嗯、那里非常……热闹,人多、多得很。”
  “是吗?有空我倒要去瞧瞧。季哥儿是在南城么?所以你才顺路打的酒?”
  “不、不是,我弟弟就在前面街口、仁、仁济堂……”穆东十分信赖段靖光,有问必答。如今他喝醉了,开始下意识向段靖光求助。
  “你说、你说该怎么办?我不想季哥儿恨我……”
  段靖光眼睛一亮、立刻打起精神诱导穆东说下去,等听完气愤头疼的穆东大着舌头磕磕巴巴解说一遍之后,他总算明白了今晚这借酒浇愁的一出是为了什么。
  “行了别生气了,你看那蒋锋不顺眼对吧?放心,靖哥会帮你的!”段靖光长臂一伸、轻松把醉倒的人抱起来、踢开门走进东厢房,幸好里面床褥一应俱全,他小心把人放倒在炕上,替他除下靴子、外袍,再帮他盖上被子。
  停顿了一会,段靖光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了打从进屋后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怎么这屋里头也跟外面一样的冷啊?
  段靖光拍额摇头一笑,他在家里冬天取暖有地龙、在军营大家都靠碳盆,那寻常人家应该要烧炕才对,很明显穆东根本就没把这茬放在心上!于是、堂堂军中副将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费了半天劲儿,才摸索着把炕给烧起来了。
  最后他颇为自得地回到卧房,摩挲着慢慢变得温热的铺盖、觉得满意极了。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了许久后,他轻声对沉睡的穆东说:
  “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帮你,只要你愿意开口!”
 
  ☆、第65章 合谋
 
  穆东第二天头痛欲裂地醒来后,难受得直抱着头、俊脸皱成一团,宿醉的感觉最为难熬,他咬紧牙关慢慢撑着半坐起来后,就不敢再动,等着那眩晕和虚无感消散。
  “真是喝太多了……”他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回忆起昨晚清醒时记得的一幕幕后,开始打量自己:穿着舒适的单衣衬裤入睡、屋子里十分暖和、外袍和靴子都整齐摆放在旁边。
  “真是给靖哥添麻烦了。”穆东一边翻身下炕穿戴,一边在心里后悔,觉得自己居然把仅有的几次失态全发泄在了段靖光面前,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就每次都撞上了呢?
  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了,穆东也无心考虑更多,他着急赶回新兵营去,如果指挥都误了时辰,先不说旁人可能心里鄙视一番、他自己都会惭愧万分。
  匆忙带上门、穆东顶着宿醉过后胀痛的脑袋和惨白的脸色飞速打马往新兵营赶去,可惜,尽管他已经全力以赴、赶到军营时还是迟了,远远望去,校场上已经是黑压压一片人头。
  穆东快步向前,脑子里飞快组织着说辞,走近校场抬头、没想到站在高台上的却是段靖光——怎么靖哥跑这儿来了?
  先把诧异压下去,军营中等级森严、上级要绝对的服从和尊重上级,更别说那是军中的二把手,穆东几步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刚开口打了声招呼:“见过副将,卑职——”
  段靖光立刻打断:“穆参将,交代于你的事情可办妥了?一会儿我要听到确切的汇报!你先起来吧。”
  ——这、这是交代我什么事情了?
  “是,副将。”穆东满心的疑问,也只得听命起来,站到指挥台边上静候。
  “各位,这就是刚刚提到的穆东,他跟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出身寒门、家在远方,但今天、他已经是参将了!来投了咱镇北军,只要你脚踏实地、肯流汗不怕流血,那迟早能挣下军功,记住!只要是你亲手砍下的敌首、功劳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穆东被当场点名,颇有些尴尬,杵在边上跟兵器架子似的,无奈地看着高台上慷慨激昂、鼓舞军心的段靖光。
  晨训结束,陈槐刚想上去跟手握实权的段副将套个近乎,就被段靖光严肃地挥退了,他正色道:“穆参将,随我来、你说说看目前的情况!”
  穆东满头雾水地跟上去,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段靖光回头观察着穆东的脸色,笑问道:“感觉如何?不错,好歹能灌一坛子下去了。”
  “不敢当,卑职惭愧。不知副将交代了何事?卑职竟一无所知。”穆东虽然有感于昨晚拉着人喝酒反而自己先倒下的糗事,但更关心的却是段靖光所提到的正事。
  “哦、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帮你解围罢了,你竟看不出么?”段靖光理直气壮地质问穆东。
  “副将……”穆东不赞同地瞪着同伴,觉得这未免太不妥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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