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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 作者:一杯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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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阴差阳错

  话一出口他又想要笑话自己,如果不是灵蕴之体,当年爹娘去世自己一个孩子可能就沦落到饿死街头的下场,这么说起来这几十年都可以算是捡来的了。
  穆华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破旧的布料,看得出这东西年份已久,原本青色的布料都有点褪了色,看得出应是从衣服的边角上撕下来的。这是之前鬼气冲入他体内时一起带出来的,被他收了起来,直到现在这块布上还隐约缭绕着浓重的怨气,应该是被当做了鬼息的载体,这也怪不得那厉鬼灵智低下,因为它也不过是由鬼息所催生出的鬼物罢了,然而这都不是最令他惊讶的。
  手指摩挲过布料上简洁的云纹,穆华絮不由得抿紧唇,这纹路他再熟悉不过了,甚至一个半月前他自己身上就穿着这样一件衣服,云华派的弟子服。再联系起这布料的来由,穆华絮心下有了个很不妙的猜测,也许云华派中有人私自研习阴邪术法。他记得门派从未有过弟子修习这类法术被发现的记录,那么这布料的主人现在有可能已经离开或死亡,也有可能仍在云华派之中。不过应该不会吧?看这阴气的厉害程度,其主人绝非池中物,这样的人物实在没必要委曲求全地藏在门派中。
  越想越头疼,横竖自己也不在门派中,回头给师兄传信叫他多加注意便是了,也说不定这块布只是人家随手从别人身上扯下来的呢?
  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事,穆华絮闭目运转体内滞涩的灵力,以期减轻伤势,否则他们两个伤患万一碰上什么事又没有反抗之力岂不是太糟了。
  他自然不知晓在他开始修复经脉后,原本靠在他肩上睡得正沉的沧沅悄然无声地睁开眼,安静地盯着那张难得沉静的面容看了半晌,不着痕迹地向那敞开的怀中靠了靠,再次沉沉睡去。
  当穆华絮从修炼状态退出来时,他睁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个一脸世外高人样的俊美男子蹲在他前面不远处烤肉,那种形象和动作形成的强烈反差看得他胃疼,然后下意识地四处找了找有没有烤焦的失败品堆成的小山。
  然后那位世外高人淡定地看向他,伸出一只手:“调料。”
  穆华絮:(⊙_⊙)
  木然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上次剩下的调料递过去,穆华絮还有点恍惚,他以为自己睁开眼要么看见沧沅依然虚弱地靠着他睡觉,要么看见沧沅安静地打坐疗伤,但真相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忧伤地想想,好像沅沅距离初次见面时那种强悍冷酷高傲的形象越来越远了,难道自己带坏人的水平已经这么高了?能把一个凶残的妖类拐得这么接地气,他应该也算是……挺厉害的吧?
  还没等穆华絮忧伤完,沧沅便将烤得香气四溢的野鸡递了过来。
  穆华絮愣愣地接过卖相十分不错的烧鸡:“呃……沅沅你饿了?”那为什么要递过来,难不成还要他喂?
  “你不是喜欢这些吃食?”沧沅蹙眉,不答反问。
  简单直接的一句问话,顿时弄得穆华絮哑口无言。言下之意就是因为他喜欢所以做了烤鸡?
  心情有点复杂,穆华絮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说,只得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沅沅,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沧沅回答得轻描淡写,似乎对自己的伤势不甚在意,“鲛人体质特殊,阴气自会被慢慢清除,暂时不便动用灵力罢了。”
  说完,不待穆华絮再次提问,沧沅便拿出一枚玉简递过来,面上神色如常。
  他的表情和动作都太过自然,穆华絮不疑有他地接过玉简,心下好奇其中记载的会是什么,便将神识探入其中——
  当那些栩栩如生的画面伴随着法诀钻进脑中时,穆华絮整个人如遭雷殛,脸腾地红了,像是被烫到了手一样条件反射地将玉简扔在地上,头脑还有点反应不能。
  就算是从未见识过他也能看得出,这玉简记载的是男子间双修之法!
  他此刻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悲哀,这才多久的功夫,不但知道了两个男子可以在一起,还知道了身边朝夕相处的友人喜欢自己……在第二件事的衬托下,男子可以相恋就显得毫不令人吃惊了。
  “不满意?还有其他的。”误以为穆华絮的反应是对这一本功法不满,沧沅又拿出了十几枚玉简,摆在地上一副任君挑选的样子。虽然他认为那一本应是最合适的,不过既然穆华絮不喜的话换一本也无所谓。
  玉简静静地躺在地上,在一旁跳跃的篝火映照下透着几分橙红色泽,颇为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丢了怎么办
  小妖:尊上不好了,穆公子又不见了=口=
  沧沅:青楼、酒馆、集市找了?
  小妖:都找遍了,没看到人啊QAQ
  沧沅:传口信去云华派,两个时辰不见人,本尊亲自去接
  #前两句好有气势可最后一句画风不对##尊上真是对穆公子的日常了如指掌#
  听说受伤都得化身一碰就碎身娇体软的娇花?小穆子表示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又没问过
 
  穆华絮心里的小人已经彻底倒地身亡。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继续装成不明白沧沅的心思,那就未免太虚假了,沧沅这行为太过直白,让人根本没有装傻的余地。
  这种诡异到了极点的摊牌方式他也着实是闻所未闻,既措手不及又有点算是意料之中。被强大多金,俊美不凡的男子所恋慕,穆华絮没想到这种女子常有的幻想有朝一日会发生在他身上。
  “等、等等,不是功法的问题,我并不喜欢男子……”
  “我会让你喜欢。”对于这摆明了拒绝的态度沧沅很是不以为意,即使他没亲身经历过但也多少知道的,追求伴侣的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不过他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何况穆华絮并没有明显的厌恶排斥。
  这种毫不动摇的态度令穆华絮苦了脸,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因调戏女子被门派追杀,或许他还不介意正视沧沅的心思,毕竟不讨厌对方,那么如果尝试后发现两人的确合适貌似也没什么不好,若不合适继续做朋友也并不可惜。但问题在于他还剩一年活头,这样还给人希望他自己都觉得太禽兽。
  忽然灵光一闪,穆华絮想起沧沅会对自己起这种心思未必是出于本意,他差点忘了幻术的事。这种情况下解除幻术的话……沧沅还受着伤,自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穆华絮揉揉胀痛的额角,颇为心虚地开口:“那个……我有点事还没告诉你。”
  沧沅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一时情急,用了点幻术……可能对心智有点影响。”终于说了出来,穆华絮心底反而松了口气,欺骗别人的感情,要说不心虚肯定是假的。
  听后沧沅蹙起眉,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片刻后便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仍有点心虚的穆华絮,神色语气十分平静:“我没说过你的法术对我起作用。”
  穆华絮一愣,什么意思?
  当他终于理解了其中内涵后,顿时不可思议地瞪着淡定的沧沅,这话的意思是沧沅不但知道他当时用了幻术,而且根本就没受影响?
  不信邪地探查一番,沧沅身上的确是没有任何中幻术的痕迹。
  “不错的法术,但你境界不够,尚无法对我造成影响。”整整衣襟,沧沅直视瞪大了眼的穆华絮,一副“你又没问过我”的坦然模样。
  言下之意即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心虚愧疚都可以拿去喂狗了?难怪他当初疑惑一个还算是半成品的法术居然能放倒这么凶残的人物。这种想吐血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他终于知道一直以来被自己戏弄的那些人是怎样一种感受了。
  仔细回忆一下,这段时日以来,他们之间的相处谈话的确从未涉及过与“老相识”这种角色有关的事。且不说他自己本就是刚认识沧沅不久,如果幻术成功,沧沅不应该丝毫不提这方面的事。
  暂且撇开这个不谈,现在面临的问题岂不是还没有解决?
  显然沧沅没打算给穆华絮时间继续想下一个借口,一张口直接把他心底最大的顾虑点破:“那些人想用你稳固封印?”
  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在穆华絮听来像是一声惊雷,他怔怔地看着沧沅,确信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那对方又是如何得知?
  这种反应在沧沅看来就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虽然本身这个想法就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在月华镇的时候风离曾有一次向他提起有一只洪荒时期的妖兽还有一年就即将破开封印,那时他对此不甚在意,他自信即使面对洪荒妖兽也有自保之力。然而之前那些失了统领的鬼气被吸入穆华絮体内,沧沅才发现他竟是灵蕴之体,结合风离的话当下就猜了个大概。
  眼睑微垂,沧沅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色,那处封印存在已久,他也曾有所耳闻,但以那封印之力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松动,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沧沅现在很有些恼火,若不是阴差阳错地与他相遇,说不定一年后这个人就会被当成牺牲品喂给那摇摇欲坠的封印,这种可能性令他烦躁。
  “我会杀死那妖兽。”沧沅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说一个已经注定了的事实,丝毫不提其中的危险性。同时他也在思量着,或许该开始重新收复妖族中的一些属下,稍后就通知□□去处理。
  穆华絮心下一震,他紧紧盯住沧沅,试图从那冷淡的面容中看出玩笑的意味,尽管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沧沅厉害,但那毕竟是洪荒时期的怪物,谁都不知道其究竟有多凶悍,况且沧沅修为并未恢复,正面对上定然是凶多吉少。
  他张张口,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又努力让自己露出随意的笑容,“别闹了,就算想报复我以前戏耍你也不用如此,我又不喜欢男子,你这样耍我也不会让我郁闷。”
  “心灰意冷,承认刚才是玩笑,从此分道扬镳,一年后等来你的死讯,这是你希望的发展?”沧沅眉心紧锁,很是无法理解,“但那是最卑劣懦弱的做法,我不认同。”
  僵持片刻,穆华絮再次打破沉默,干巴巴地道,“我只把你视为友人。”
  “可以。”
  很诡异的,这次谈话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真的变回了最初那样。
  天色渐亮,再继续在这个山洞里停留下去没什么意义,穆华絮决定还是去南川走一趟。他觉得风离不会无的放矢,南川应该的确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在那之前他并没有忘记送出一道传讯符到小虎妖那里,直言母亲已死未免太过残忍,他只说小家伙的母亲因事务缠身,暂时无法回去,叫他安心修炼。
  前去的过程中因为沧沅暂时不宜动用灵力,故无法像以往那般轻松地行动,只得由穆华絮带着他一同御剑。虽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大概是因为心态有所改变,即使面上不显,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至于沧沅到底有没有伤到不能自己用御空术的程度,穆华絮表示抱持怀疑态度。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没法再把沧沅当成原本那么好欺负的存在看待了,至于原因不必多说。
  现在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穆华絮就想抱头哀嚎,这成不了也就算了,他总忍不住想象万一成了,这直接就跨越性别还跨越了种族,更别提那在修真者之间都很不可思议的年龄差。
  这太可怕了,自己一定要立场坚定,不能动摇。
  再就是南川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偏僻,一路上穆华絮用传讯符骚扰了风离无数次,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却发现与其说城镇,倒不如说这里根本就是个小村庄罢了。
  “村子里应有一户沈姓人家,穆兄不妨前去拜访。”给出了进一步的指引后,风离便断了传讯符的联系。
  穆华絮撇撇嘴,方才他询问风离与他师傅的关系,对方只说百年前曾是旧识,而再追问下去或是提到关于那些黑衣人的事,风离就每每顾左右而言他,结果还是没什么收获。
  南川并不大,他二人寻人打听过后很轻松就找到了那户姓沈的人家,不过在询问这户人家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时那些村民俱是摇头,声称沈家祖祖辈辈住在南川,没有过任何特殊事情。唯一令人在意的便是这村庄里的人们并非穆华絮预想的那样憨厚好客,反而是面对他们时存了少许戒备,不过也并无敌意。为避免节外生枝,穆华絮略施小计让被问过的那些人下意识忽略了他们打听沈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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