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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 作者:一杯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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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阴差阳错

  始终没有插话,穆华絮安静地听完风离的话,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多谢了。”
  得知这个有点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当初他能那么顺利地听见师傅与掌门的谈话便令他疑惑过,如今听完风离的话便终于有了解释——八成是师傅当时察觉了他的存在,便暗地里帮忙掩盖了痕迹。这么说来那次在集市上巧遇似乎也有点猫腻,以师傅的性子一般是不会主动出手的,莫非抢在掌门之前动手,是为了暗自放水给他?
  “那么我就先走了,时间稍微有点紧,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还会来打扰的。替我跟柳小公子道个歉。”
  当守在门口的外门弟子看到穆华絮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时,整个人完全迷茫了,这是拦还是不拦呢?按理说穆师兄应该算是被逐出门派了,但是之前又下过命令要捉拿,到底让不让他进去?
  在他们纠结的空挡,穆华絮已经淡定地进入了门派内部,一路上对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视若无睹,熟门熟路地回到曾经居住的小院。在推开云祀房门的同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抬手向呆滞地坐在桌边的云祀打个招呼,穆华絮轻松地道:“师兄,有阵子没见别来无恙。”
  云祀举在半空的手还维持着拿茶杯的动作,半晌才终于缓过神来,看那样子绝对是惊大于喜的:“师弟!你怎么在这,是被捉住了?那家伙呢?”
  连名字都不想提及,看来师兄对于沅沅依然意见很大。
  “我把沅沅抛弃啦,这不是怕被追杀所以跑回来避避风头嘛。”
  对这个说法根本不信,云祀也没工夫去训斥他这嬉皮笑脸的态度,沉下脸,蓦地起身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别胡闹,趁掌门他们还未发现,现在就走!”
  “等下等下!我老实交代就是了,师兄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解释……”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即使还没看到人,也能感觉到语气中的愤怒与咬牙切齿——
  “有什么理由,跟我也说说。”
  方才有一个外门弟子前来禀报看见了穆华絮出现在门派之中,奕庭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无误后,才面色难看地嘱咐那弟子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告知给其他长老或是掌门,匆匆赶来查看。
  待看清来人后,云祀下意识猛地上前一步挡在穆华絮前面:“见过师尊。”
  姑且点点头,奕庭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穆华絮,似乎如果他不给出一个能让人接受的理由,就打算直接把人卷成包袱扔得远远的。
  “先谢过师傅好意放我离开,不过出了点意外,所以我又回来了。”这一句话既是告诉奕庭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也是告诉云祀奕庭前来并无恶意。
  他不说还好,这一挑明了真相,云祀脸色古怪不说,奕庭也有几分尴尬,忙咳嗽一声,叫他赶紧说正事。
  “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下过蛊,横竖都活不久,所以回来为门派做贡献了。”
  静默片刻,云祀率先打破沉默,只不过声音有些干涩:“总会有方法……”
  “要是有方法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别这个脸色了,现在最重要的不该是告白的抓紧时间告白,同情的也抓紧时间来同情吗?”
  在场其余两人一致地瞪着中间这个从来都嬉皮笑脸的人,一边是震惊悲伤,一边是恨得牙痒痒,当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是好。
  奕庭闭了闭眼,稳定了一下思绪,才转身离去,临走前只交代了一句:“云祀,看好他。”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穆华絮就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恐怕要被师兄绑在腰带上了。
  云祀是个整洁端庄的人,他的卧房内也是同样,但这几日有所不同,穆华絮想找个地方坐下都有些困难,因为屋子里已经被各种玉简典籍给堆满了。因为在不断的逼问下,穆华絮还是说出了关于缚魂蛊的事宜,表示连什么时候被下的蛊都不知道,何谈去找下蛊之人?
  所以为了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其他解决之法,生生把自己弄得这样不修边幅,穆华絮不是没有劝解阻止过,只不过每次都只是被训斥一番。
  师傅也有来过几次,大多是叮嘱他安分一点不要闹腾,而其他的长老或是掌门都没有见到,穆华絮也不知是被师傅压下了消息还是并不打算特意来看看。
  “师兄,你明知道即使看这些东西也不大有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可轻言放弃。”
  痛苦地□□一声,穆华絮一头栽倒在床铺上,陷进一堆玉简之中。师兄这种固执得不撞破南墙不罢休的性子还真是和沅沅非常相似,当初怎么就没有把这点介绍给他们,说不定就一拍即合了。
  实际上这几天穆华絮也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试图解除那日自己设下的幻术。
  侧过头瞄一眼依然埋头阅读的云祀,穆华絮突然问道:“师兄,你说是做一个断绝情/欲,高高在上的仙人好,还是做一个幸福美满,平凡普通的凡人好?”
  “人各有所求,不可凭一而论。”云祀头也不抬地回复。
  这回答真是笼统,穆华絮正想这样说,就听云祀又继续道:“若你是指那个叫沧沅的,那么最清楚的人是你。”他将手中古旧的书籍翻过一页,“不过就我看来,若他是真心待你,那么第一个选择大概不会是好事。”
  师兄还真不愧是云华派的大弟子,自己还没说什么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穆华絮扯扯嘴角,眼中有几分好奇:“师兄何出此言?”
  “我只是担心他会血洗修真界,早就叮嘱过你他不是良善之辈。”
  “……”虽然乍一听没什么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无从反驳。
  没得到回应,云祀微微一笑,完全想象得到师弟此时像是被噎住的表情:“我不清楚你们的事,只是你最好不要替他人选择,那个人应该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从头至尾云祀都没有抬起头,只是认真地查找书籍,似乎这只是一段无关轻重的闲谈。
  短暂的安静后,穆华絮忽然从一堆玉简中抬起头来,眨眨眼:“师兄,帮我个忙。”
  “怎么?”
  “跟我成亲吧。”
  云祀手中的古籍掉到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家好我又是大白,今天主人和穆公子又不在
  但是请不要误会,今天他们缺席的理由和上次不一样
  今天戏份比较特殊,拍完之后主人和穆公子的师兄就打起来了,所以没空
  穆公子说是劝架也跟着去了,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依然没回来
  偷偷说一句,我觉得穆公子明显只是去看热闹的_(:з」∠)_
 
  ☆、雷云
 
  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卧房的顶部,沧沅坐起身,感到头脑稍有些不适,不由蹙起眉。
  环顾四周,的确是自己的卧房不错,但是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没有人闯入的痕迹,禁制也还完好,屋内的摆设也没有丝毫变化,但看上去异常的空寂,连带着心底也像是空荡荡的。
  就好像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喊叫:不对,有什么不见了,少了很重要的……
  而且自己明明应该是……在正殿沉睡的。这种有什么事物脱离了掌控的感觉令他烦躁,隐藏在烦躁之下的是浓重的不安。
  沧沅缓步走出卧房,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到哪里,便静默着不断前行。走过的每一段道路,路旁的每一根梁柱,梁柱支撑起的每一间房屋……按理说这些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但此刻看在眼中只剩下陌生。
  走入正殿,又从正殿内走出,沧沅终于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上方,但只看到幽深阴暗的海水,一眼望不见尽头,更是几乎看不到光亮,简直像被困在了深渊的最底层,仿佛这片广远的海域中唯有他一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孤寂幽静,但这一次却下意识地伸手捉向侧面,什么都没有捉到。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空荡的手心,心头一瞬间像是被压上一块巨石,无法喘息,无法逃离。
  神使鬼差地,沧沅唤出一面水镜,看着其中映照出的自己,不知怎的同样看起来十分陌生。
  嘴角不应该是这样紧抿着,应该更加上扬,勾出一个促狭的弧度;眼睛不应该是这样毫无波澜,应该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满是醉人的笑意;神情也不该如此冷漠,应该是带着几分调侃,又十分平和……
  不对,那不是自己,那究竟是谁?
  目光忽然被脖颈处露出的一点红痕吸引,沧沅抬手将那里的衣衫拉开,看到一个浅浅的、几乎快要消失的痕迹。这样的痕迹按理说马上就能消失,但好像是自己刻意控制了灵力的流转,不让这印记立刻消失。
  这个红痕让他模模糊糊像是捉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沧沅下意识地将神识探入自己的储物法宝中,里面少了一些丹药符篆,这个并没有让他特别在意,真正吸引了他注意的是两样东西,一个被做成小鲛人模样的糖画,还有几段碎裂的玉镯。
  玉镯是没有注意到,而糖画穆华絮倒是注意到了,但因为不好放置本打算最后再拿出,却没想到给忘记了。
  看到这两样东西时沧沅心底蓦地一阵悸动,脑海中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很快就找不到了。
  这些以前并不在储物法宝中,怎么会多出这些?不,应该是……怎么只有这些?
  直觉告诉他还有应该还有更多东西的,但是他找遍了储物空间,依然没有。
  沧沅怔怔地停下,不知道自己在执着地寻找什么,但心里一下子像是破开了一个洞,似乎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静默良久,当他回过神时,手中的糖画因没有施加避水咒,已经融化了大半,模糊得完全看不出原本面貌了。骤然一惊,沧沅立刻用了避水咒,但显然为时已晚,剩下的这些,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又是冗长的沉默,沧沅将那所剩不多的糖块举到嘴边,在边缘处咬下一小块,甜腻的味道顷刻间在口中蔓延开来。太甜了,这味道他不太喜欢。
  而这时有什么东西从脸颊边滑落,沧沅低下头,看到一颗晶莹蔚蓝的珍珠缓缓地落到地上。自己这是……在哭?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胸口靠左侧一点的地方疼痛得难以忍受,就像是生生被挖开,藏匿在其中的珍宝被尽数拿走一般,空荡痛苦。
  实在是疼得难以忍受,几乎难以站立,沧沅的一只膝盖落到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手紧紧捉着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颗又一颗苍蓝玄珠落下,在这些稀世珍宝的旁边,躺着几段碎裂的玉镯,还有一个融化得只剩一点糖块的糖画。
  之后,沧沅离开了府邸,去到陆上。
  明明他的全身都像是被刻上了另一个人的痕迹,但是府邸中却不见丝毫迹象,连一点更多的提示都没有找到。所以他决定去找出那个人,且不论找到后如何处置,至少要使自己摆脱这种怪异的状态。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与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修者擦肩而过,沧沅首次感到如此迷茫,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是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找不到。
  当他路经一家贩卖灵草的店面时,听见旁边的修者兴致盎然地谈论:“听说了没,云华派之前追捕的那个弟子回去了,而且还要跟门派的大弟子成婚了!”
  “这事现在谁不知道啊,就是挺奇怪,这云华派先前还喊打喊杀,现在人回去了反倒还置办上婚事了?”
  “说的也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穆什么……”
  沧沅猛地停住脚步,有什么在拼命地试图冲破一道界线,只差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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