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中人+番外 作者:古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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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季钰洗手时,有些哆嗦的手,梅舒傲才有些后悔,这事不该怪季钰。
等季钰洗完,梅舒傲自己也洗了洗。
“再打一盆。”
梅舒傲默不作声,又下楼打了一盆水。
这次季钰洗了很久,才罢休。
季钰坐在床上,对梅舒傲宽慰般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女子,不碍事。”
梅舒傲一把抱住了季钰。
季钰身子一僵,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梅舒傲的后背。
“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超级糟,还能码出这略甜的一章,精分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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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梅舒傲怎么说都不再让季钰自己住二楼。
“隽钦,我也不愿总是和你挤一张床。”梅舒傲表情严肃。
季钰向床内挪了挪,给梅舒傲让出睡觉的地方。
梅舒傲将手中抱着的被子放下,又说:“我刚才在楼下怎么也睡不着,担心你会出事。”
“这二十四年我都过来了,能出什么事。”
梅舒傲见季钰表情不太对,“反正就是放心不下。”
季钰听梅舒傲的小声嘀咕,心里一软,说:“睡吧。”
“我打算明天在这县城里歇息一天。”
“随你。”季钰说完就翻身面向墙内,“快睡吧。”
梅舒傲嗯了一声,望着季钰的背影,迟迟不肯闭眼睛。
第二日一早,季钰先起来洗漱。
直到季钰将早点都摆放在桌子上,梅舒傲还在床上睡得安稳。
季钰只好轻轻叫了他几声。
梅舒傲一下子惊醒,“怎么了隽钦?”
“起来吧。”季钰示意外面天已经大亮。
梅舒傲这才磨磨唧唧的穿好衣服,昨天睡得有些晚了。
“隽钦,咱们今天去逛逛县城。”
季钰点头。
梅舒傲洗漱完毕后,坐在八仙桌旁,拿着的筷子上插了一个包子,歪着头对坐在身侧的季钰说:“你吃包子怎么吃?”
季钰无言看着梅舒傲。
“我用手拿着吃可以吗?”梅舒傲又问。
季钰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好点头。
梅舒傲左手拿下筷子上叉的大肉包,看似还舒了一口气。
“我不太会用筷子夹这样大的包子。”
这也不怪梅舒傲,梅舒傲小的时候拿东西、写字都用左手,爹娘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把这个习惯改过来。
像这种大的东西,梅舒傲右手拿筷子不会用巧劲,所以包子总是夹不住,往下滑。
季钰了然,说了一句:“我也一直用手拿着吃。”
这下轮到梅舒傲不说话了,在他映象中季钰好像没有用手抓过东西吃。
季钰看了梅舒傲一眼,伸手拿起瓷盘中的包子,还冲着梅舒傲摇了摇。
梅舒傲一口包子差点没咽下去。
饭后,两人一起去了早市。
昨日梅舒傲没有买到季钰要的苏叶,只好今天再去别的药房看看。
“隽钦要苏叶和白芷做什么?”
“带身上驱虫子。”
“一路上是挺多蚊虫的。”梅舒傲感叹。
季钰来回看着小铺子上放得羊皮酒囊,说:“你喝酒吗?”
“喝,隽钦呢?”
“不爱,师父爱喝酒。”
季钰走到摊位前,付钱买了一个羊皮酒囊,“师父一直想要个皮囊酒壶,没想到这就有卖的。”
“给你用吧。”季钰把酒囊交给梅舒傲,“等会去酒铺打些酒,带路上喝。”
梅舒傲用手摸了摸囊袋,笑着说:“好。”
“季大夫!”
季钰循着声音一看,想了片刻,才记起是永域城的县令何仲。
“参见何大人。”
何仲连说:“季大夫客气什么,两年多了,何谋真是有幸再见到季大夫。”
当年为了给何仲医治伤寒,季钰足足在府衙住了大半个月。
“这位是?”何仲看着梅舒傲。
“友人。”
“草民梅舒傲,见过何大人。”梅舒傲行礼。
何仲向梅舒傲笑笑。
“真好本官也巡完早市,两位随本官到府中一叙如何?”
“荣幸之至。”
季钰对这何仲何永域的映象极佳,不说百姓的尊崇,就单说季钰为他治病期间,他还硬是升堂、写奏章,一样也没放下。
而今早,何仲正是在微服巡街,隔个几日何仲就会脱去官服,到集市、街上转转瞧瞧。所谓体恤百姓疾苦,也莫过于何仲这样的了。
“季大夫要走去京城?”
问明季钰要去之地,何仲很惊讶。
“我们来永域城是想来买匹马。”季钰回答。
“这样啊。”何仲爽朗一笑,“正好本官府中也来了位要去京城的朋友,他们有两辆马车,你们可以同他们一起。”
“谢过大人,不过…”
季钰还要说,就被何仲打断。
“不过什么,带上两个人而已,本官说的话,他还是要给面子的。”
季钰只好不再反对,虽是闻名的慈官,但何仲的官架子还是不能让人忽略的。
刚到县衙府的后院,就看到薛鸿伊兄妹。
季钰手一抖。
“哟,这不是梅家老弟吗。”
薛鸿伊大步走过来,揽住梅舒傲。
“薛哥。”梅舒傲看了一眼季钰。
季钰也行礼:“见过薛爷。”
“季大夫也在啊。”薛鸿伊大笑,“和我就不要有那么多礼数,同梅老弟一样叫一声薛哥吧。”
“既然都认识,那就太好办了。”何仲摸着自己的胡子。
“走走,都去屋里坐。”
几个人跟着何仲,进了堂屋。
何仲坐在上座,摸着胡须笑呵呵的说:“这季大夫正好也要去京城,薛镖头可愿带他们一程?”
薛静柔问:“梅公子也去京城吗?”
“是的,我要回梅庄。”
薛静柔扯了扯薛鸿伊的袖子。
薛鸿伊不紧不慢的说:“当然可以,我和梅老爷子可是故交,正好也可以去拜访梅老爷。“
梅舒傲见季钰脸色不对,就把桌子上的茶杯往季钰身边推推,示意他喝茶。
“那样自然是最好。”何仲又说:“大家也莫要急着走,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薛鸿伊说:“恭敬不如从命,谢过何大人。”
这时季钰突然起身,“诸位失礼了,我有些不舒服,何大人能否借间客房让我休息片刻。”
“自然自然。”何仲对旁边的丫鬟说:“白梅,带季大夫去南边的那间客房。”
“隽钦…”梅舒傲也想跟着去。
“薛贤弟陪我们在这叙叙旧也好,上次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会话。”
季钰也和梅舒傲说不碍事,梅舒傲只好作罢。
等季钰走去堂屋,薛静柔突然说:“我看什么身体不适,季神医是见到我们心虚了。”
何仲忙问:“薛小姐何出此言?”
“若不是他的失手,爹和大娘也不会死。”薛静柔直直盯着梅舒傲的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见梅舒傲没露出什么反应,薛静柔又说:“比武大赛那天,季神医劳烦了那么多人,最终还是没有把中剑的那位公子救过来。”
何仲并不知情,只得尴尬的笑笑不知说什么好。
“静柔,少说两句。”薛鸿伊有些严肃。
梅舒傲冷笑,说的是少说两句,这不变着法的承认这事是真的吗。
“薛小姐,没有根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特别是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
薛静柔要反驳,梅舒傲接着说:“就说比武大赛那天,我是在场的,当时那位公子的剑伤是在心脏上,失血过多,连神仙都救不了,一个大夫能奈何?”
“可是两年前…”
“静柔!”薛鸿伊厉声呵斥。
薛静柔咬着嘴巴,生气的走了出去。
薛鸿伊也只好起身,“何大人、梅贤弟见笑了,我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宠的要紧,我去看看她。”
“不打紧。”何仲捋着胡子,“正好本官要去找季大夫看看这腿,一到阴雨天就疼的受不住。梅公子慢坐。”
梅舒傲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起来,回想季钰看到薛鸿伊那一刻惨白的脸,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走到侧院,梅舒傲想去找季钰,却听到了一旁的房间里传来薛鸿伊兄妹的声音。
“静柔,你乱发什么脾气?”薛鸿伊一改刚才的严厉,语调有些无奈。
薛静柔还是很生气,“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季钰!”
“没必要,你是千金小姐,不要把自己变成别人眼中的恶妇。”
“我像恶妇?”薛静柔有些不可思议,“就像你这样每天笑里藏刀的好?”
“静柔…”
“呵呵,这当然不能说季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泡茶用的甘草放到爹的药里?”
薛鸿伊眼神有些深沉,“甘草可以去药的苦。”
“是,当然是,我开始也是那么以为的,看你偷偷摸摸的也没叫你。”
薛静柔看着眼神开始有些躲闪的薛鸿伊苦笑,“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不会不知道芫花和甘草一起煮,会喝死人的吧?”
“静柔,我是你亲大哥…”
“爹不疼,娘没了。我知道这世上就你对我好。”薛静柔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要不然我那时候不可能会原谅你。”
薛父死了一个月后,薛静柔让丫鬟去药房买甘草回来,丫鬟又给了她一张纸,说是抓药的大夫格外强调了不能与这几味药材同用,其中就有季钰药方中的芫花,薛静柔曾经把季钰的药方仔仔细细检查过,才会记得芫花。
当时薛静柔不吃不喝,三天没有和薛鸿伊讲过一句话,把薛鸿伊急的到处找大夫给妹妹看病,又千奇百样的给薛静柔买好吃的。
最后薛静柔抱着薛鸿伊大哭了一场,把薛父的死全怪在季钰身上。
“爹不疼你有哥疼你,咱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薛鸿伊慢声安慰,“咱家以后还会有让季钰帮忙的时候,别得罪了他。”
薛静柔忽然笑了起来,“不提他还好,我看你就是想让他永远低声下气的叫你一声薛爷。”
“是啊,高高在上的季神医,却有愧于我们薛家。”薛鸿伊笑着,眼神却有一丝落寞。
“哥,我不会给你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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