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男妻三部曲) 作者: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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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孟海过来抽回阮少贵手上的借据,随即跟在冷铁生身後,主仆二人如来时般匆匆离开。
阮少贵瞪著桌面上堆著白花花的银两,亮闪闪的好刺眼--破天荒的,嗜财如命、逼良为娼、吃人不吐骨头的阮少贵对那入眼的东西--怕得胆战心惊……
霎时,他白眼一翻,「咚」的一声,年近五旬的白老爷昏倒在两名手下脚边。
天香楼外--
「爷,要我派人去将人接回来吗?」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子必恭必敬为主子开马车门。
「是该接回来了。」
真不愧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心腹,他所作所为皆逃不过他的心思。
冷铁生撇了属下一眼表示赞赏。人上了马车,凝视窗外一片铺上白雪的街景,蓦然--孤立在马路中央的那道倩影盘据於心--
忘不了她……
总是窝在火炉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又多了几道污渍,她一定万万料想不到藏在污渍下的清丽的脸庞早已刻划在他心中……
瑟缩在寒风之中的人显得那麽娇小与脆弱,他却在食堂里抑制一股莫名的冲动去将披风裹在她身上为来驱逐寒冷,他是该成家了。
打小从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儿混到今日的黑市龙头老大,谁能知晓他内心最渴望的是娶个贤妻良母,为他生一堆的小箩卜头,过著膝下儿女成群的平淡生活。
他是高攀不起高官显贵的名门闺秀,没有显赫的身份与背景撑腰,能混出什麽好名堂?人们害怕的是他握在掌心所拥有的黑势力,可不尊敬他们这种人,能敬而远之则尽量不予打交道。
呵……这世上到底谁黑?
会进赌场、勾栏院、钱庄借钱的人可都是一群表面穿金载银、衣冠楚楚,私底下却干著不为人知的勾当。
他净赚黑心钱,赚得是理所当然。名利已在手中握,现在能引起他兴趣的是人生最终阶段的梦想--
「呵……」
当马车经过那条熟悉的街道,不意外的看见街边上某个简陋棚子里,站著一个脸上染了污渍的清秀佳人--
等著吧,他会娶她过门……
今天意外的看见推荐栏上出现我的家--
很感谢推荐的大大您不嫌弃我的文,让我狗腿一下吧,我实在太太太爱你们了!!!
这篇文有点少,下段文会写得比较长,所以我得分章段刊上来。尽量不让你们等太久,我写文去了。
另外,昨晚我有开放文章转载,谁转到手了?
可以告知吗?
谢谢!
京城郊外
萧孟海派手下两名,状汉成群,外加礼品成山;能堆上车的堆上车,能扛的用手扛,接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搞的街头巷尾、楼上楼下的人通通跑出来凑热闹--天……这麽大的排场是为哪椿?
人们的眼睛张得可大了,因为赫赫有名的冷爷要提亲?!
妈啊,是哪家倒楣的……不!是『幸运』的姑娘被『冰冻人』给看上?
沿途的平民百姓都这麽想。接下来,他们暗自庆幸--
这方圆百里……不!是全京城里的姑娘家终於得以安心的抛头露面,出门逛大街。
不然,这三个多月来的街道多冷清啊,清一色几乎是男人,倒了好几家卖胭脂水粉的商家。因为没女性光顾嘛。
现在,可以重新开张了。呵呵……,人人脸上均挂著一抹宛如春花三月开的笑意--终於有人『受不了他的酷』,所以融化了冷爷的心是吗?
总之,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春天的脚步即将来临,大夥的脚步也跟著去沾沾喜气。
冷爷的一群手下出外办事,声势浩大,不须多久就已经找到了尹老头家的家--如果只用几片木板定在两栋民宅中间,勉勉强强称得上能住人的话,它就是家。
尹大娘不过才开了门,伸头一探,霎时被眼前的阵仗给弄糊涂了。「这群人是干啥来得啊?」
小胡同里堆满了大红喜字的礼品--她二十几年前嫁给赌鬼,所以很清楚那些礼品代表什麽。
只见为首的一个男人拿著一张借条晃阿晃--
他名叫--阙不偷。率先扯开嗓门大吼:「尹大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是来讨债的!」
尹大娘闻言,有如风中之烛的瘦弱身体颤阿颤,身後有一片薄薄的木板门撑著,不然她一定会当场昏死过去算了。
天--老爷!
再也忍受不住只会净找麻烦的丈夫--「死没良心的糟老头、死鬼、天杀的,该下地狱去的……死老头子--」
尹大娘既悲愤又伤心的诅咒了一大串,死男人终於滚出了房间来面对现实。
颤巍巍的双膝软跪在妻子面前,已经不在乎有多少人目睹自己这麽没出息的窝囊相。他是该杀千刀,只会害自家妻小受苦受难,把偌大的家业都输个精光……
累得糟糠之妻天天抛头露面去卖早点,收了摊又四处去收衣服回来洗,赚得那麽一丁点的碎银都还不够他在赌场畅快的吼一句「十八啦」--落入庄家的口袋,全去了……
不仅如此,他前前後後积欠了一屁股的滥债还不清,经常惹来一群讨债家伙,在多年前不仅打断了他的一条腿,目睹一切过程的八岁孩儿也从此……欸!
尹老头子回想自己的罪孽,万分惭愧的说:「娘子,原谅我,我再也不敢去赌了,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後绝不涉足赌场那种害死人的地方!」
因为没人敢再让他靠近赌场一步。尹老头子也不知是为了什麽,一双脚才接近赌场一百公尺之迳,就被庄家给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他别再来了。
更怪的是,阮少贵的赌场、娼寮在一夕之间全部关门大吉。
老头子想不通,为什麽欠下的一百两赌债借条会在这些人的手上?
「你们是来讨一百两?」
「也可以这麽……」说字还没出口,顶上立刻被孪生兄弟给敲了一记!阙不偷立刻回头骂道:「干嘛动手打人?」
「谁叫你乱讲话,我们是来跟人家提亲,跟讨债是两码子事。」阙不抢点醒他。
是吗?阙不偷挺不服气的大声反驳:「夫妻之间不都有句话说--『相欠债』!你瞧,尹大娘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尹老头子的债,这辈子才会嫁给这种丈夫,至於现在,呵呵……有咱家的冷爷接手,他们一旦成亲……哈哈哈,尹大娘你可以脱离苦海了。从此过著高枕……」
背部贴在门板上的人没听完接下的话,她一晕--倒在丈夫身上。
「呃?」怎会这样?!
阙家两兄弟皆怔傻了……片刻过後,两人脸上均露出微笑--尹大娘高兴得昏了。
嗟!女人家嘛就是情绪大。他们家的女人不也如此--想当初,兄弟俩其中一个干偷人的勾当;另一个抢劫别人的新娘。结果……脸色一黑,他们现在也想昏死算了!
一个偷了『恰查某』;另一个抢了『疯查某』;欸……
两人不禁垂首摇头,不胜唏嘘……。不过,正事还是得办妥。特地更改过名子来告诫未来子孙不可干些偷盗、抢劫之事,因为娶错一房亲,败坏九代根!
他们现在要後悔也来不及了。
抬起头来瞧瞧冷爷的眼光真是好啊,「呵呵……」阙不偷、阙不抢两人笑得呆傻,他们的当家主母出现了--
尹玄念枉顾母亲的交代,不放心的走了出来。乾净的脸庞黛眉颦蹙,推开了楞在一旁的父亲,双手托扶起昏然不醒的母亲,回房去了。
殊不知,其真面目将造成一场多大的错误。赶来提亲的人可不敢误事--
冷爷办事一向快、狠、准!连娶新娘也不例外。
想起正事的两人高声一喝:「快把东西立刻搬进屋里去。」
由於两人在一旁指挥,礼品又堆又叠的正好固定尹老头子住了不过三个月就快倒塌的屋顶隔板,屋内倏的多了两根红色『梁柱』,瞧--多喜气洋洋啊。
很满意的赶了一群人出去,阙不抢留在狭小的屋内对尹老头子提亲。他清清喉咙,「嗯嗯,」不忘改了称呼,热络的像是亲家似的说:「老爷子您请起,这边坐。」四下张望,哪里有椅子啊?
「算了。」一脚勾来大木箱,扶老爷子坐得稳了。他才说:「这箱里头的物品是为令嫒准备的新娘嫁衣。明儿吉时冷爷将在自家庄园准时看见新娘子出现,否则……」
呃,此刻尹老头子摸不著半点头绪,人没回话,阙不抢又继续往下说,「您了解我的意思了吗?」话不能说太白,不然就变成了威胁,冷爷怎能冠上强抢民女的罪名呢,那是万万行不得的。
为什麽要被派来当媒婆啊,他可是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哩。尹老头子若是不给点面子,赏点脸,敢拒绝就试试看!
尹老头子突瞪著眼见过太多黑道上的『兄弟』脸色--十足的凶神恶煞相。他人吓得差点滚下大木箱,赶忙扶好坐正,凡事乖乖点头就好。
阙不抢很满意的一哂,拿来的借据塞进尹老头子的衣襟之内,恐吓的话还是得说:「我警告你,冷爷花了两百两银买下你的女儿,还了你的赌债,明天就等著拜堂结亲,你若敢趁夜逃走,哼哼--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尹老头子这回点头如捣蒜。他听出名堂来了--冷爷这号人物--听说凶残、狠戾、没有人性……吓吓吓--尹老头子说不出话来了。
瞧他老爷子吓得都破胆了。阙不抢警告的话说完,还是得安抚、安抚老人家。「其实令嫒嫁给冷爷也没什麽不好。冷爷只是冷酷了些、严肃了点、看起来不好相处,不过只要您的女儿替冷爷生了一打的孩子,我相信冷爷一定会好好宠她一辈子,而你们夫妇俩也跟著一辈子吃喝享福不尽。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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