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來了个讲理的。”白雁亭眯眼多瞧了眼那中年男人后,打自己的衣裳下掏出了一碧绿虎身玉佩來递给那中年男人道:“给。”
“这是?”那中年男人一见那碧玉便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拥有的,当即对自己身旁的一新兵蛋子道:“快拿去给李将军看。”
“沒问題吧?”孟小飞瞧着那些人依旧是团团将自己两人围住,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模样低声耳语道。
白雁亭却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道:“那李德贵原本和我在京中也是老相识了。我这次见他不光为了回京还为了...”
“为了什么”孟小飞听。
“还记得韩乐说的那个边城守将么?凭我对此人的了解。绝不可能是他。但是却还是要求证的”白雁亭瞧了瞧自己包中剩下的几根银条道。
“狡猾。”孟小飞瞧着白雁亭憋了半天冒出了这么个词儿來。
“若是不学会狡猾,怎么可能在这个市局下活下來啦?”白雁亭笑着摸了摸孟小飞的头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嗷。”孟小飞思來想去也不明白这人和人怎么差这么多,自己怎么就沒想到过这些啦?
“这位公子看着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久经沙场的人啊?”白雁亭注视着那中年男人道。
“....”那中年男人并未搭理白雁亭只是别过脸去。
“他不理你。”孟小飞瞧着白雁亭搭讪不成功,心中偷着乐道。
“我说你这悍匪唧唧歪歪做什么?”那黑脸的大汉还以为孟小飞叽叽咕咕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般。便听见外面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便是一铁甲男人一步跨进了客栈朝着白雁亭便是冲去:“雍王殿下!”
“李兄!”白雁亭当即扶住了想要行礼的男人,一副久未逢面的模样动情喊道。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那铁甲之人便是边城守将李德贵。
“李兄你怎么瘦成这幅模样了?”白雁亭却瞧着这李德贵双眼凹陷的模样道。
“这不是才來任职半年,水土依旧不服么?”李德贵听完这话有些不适道。
“你可得好生保护自己的身体啊,伯母很是牵挂与你。”白雁亭听后当即拍了拍李德贵的肩膀道。
李德贵一听又是一阵感激想要行礼道:“多谢殿下照顾家母。”
“我们是兄弟,您这话怎么说的如此客气。”白雁亭死死拉住李德贵一副过命交情般的语调道。
那李德贵瞧着白雁亭污浊的外衣道:“殿下您不是被人掳走了么?掳走您的人就是这个家伙么?”
“他是我的家奴,这次多亏了他。本王才能逃离魔抓。”白雁亭急忙解释了起來,这李德贵为人忠厚却是长着一副死心眼。这也是为何刚刚对这座边城守将下手后,第一个便派他來的原因。
李德贵也來不及多问,瞧着酒店外越围越多的人道:“殿下辛苦了,來人快护送殿下和这位小兄弟回我营地。”
“是。”那些个当兵的当即让开了一条通道。
“沒想到不过半年未见,将军黑了不少。”白雁亭和李德贵相扶着走出了酒店。孟小飞被其中一个士兵扶着也是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那李德贵眼底很是感动,老实交代了起來:“这边关日晒风吹自然黑黄了不少,不过却不乏锻炼。身上的书生气总算是退却了不少。”
“这样便好。”白雁亭听完这话点了点头。
“殿下,不知道您可知道否。皇帝陛下下了令若是能找到您便许下爵位啊。”李德贵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
“那李兄不是...”白雁亭一听这话,便是若有所指的询问道。
“在下可沒那想法,在下愿替亡父把守边关一辈子。已赎失手鄂城的罪。”那李德贵倒是一副傲气的模样:“就算是封爵也得是在战场上夺來的!”
“这已是过去十年的事儿了,李兄不用如此芥蒂。再说那鄂城已然是收回了。”白雁亭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但也劝解道。
“殿下,为兄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那李德贵说这话倒是底气十足。两人行走不过十里便到了那巨石搭建的军营中门。
“不知道李兄的军医可能借小弟一用?”白雁亭回头便瞧着孟小飞依然是被人拖着走的模样,担心心疼无比道。
“殿下请吩咐。”那李德贵当即抱拳。
“我的家奴在救我的时候身中奇毒,且脚摔断了。”白雁亭瞧了眼孟小飞忍疼的模样道。
“这倒是简单,我军中军医对那接骨之术甚为精通。”李德贵听完这话,又是低声与白雁亭耳语道:“恩,就是您刚刚见着的那个白脸之人。”
“他就是军医?”白雁亭带着一丝惊奇道。
“是。”那李德贵似乎很是认同那人有心提点道:“别看他那副小白脸模样,医术可是真真的厉害。就凭着他那晒不黑的脸蛋就是一奇。”
“李兄莫不是看上人家了?”白雁亭听完这话,便是低笑了一声道。
“殿下勿要说笑,为兄虽无婚配但家中却只有为兄一根独苗。”李德贵眼底浮出一丝遗憾道。
“你哥找到了。”白雁亭瞧着李德贵道。
“真的么?”李德贵一听这话先是质疑,随后大喜问道。
“他现在化名黄跃很安全。”白雁亭急忙点了点头。
“他可见过母亲了?母亲可知道?”李德贵着急问道。
“这事儿不能着急,谁说是找到了。可是他暂时不愿回來见伯母。”白雁亭摇了摇头,与那李德贵低声交谈道。
“这是为何?”李德贵显然不知其中过往。
“他身有疾病,不想让伯母担忧。”白雁亭接着说道:“而且当年害他之人位高权重,待到那人无势...”
“生病了?什么病?”李德贵听的是又忧又喜。
“倒也不是什么棘手的毛病,只是筋骨出了问題。不能用武罢了。”白雁亭接着说道。
“只要人活着便是最好的。若是殿下再见到为兄,便替我交封信该他。”李德贵听完很是担忧但也庆幸道。
“信?”白雁亭瞧着李德贵。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写。”李德贵急忙朝着自己的房间就是跑去,抛下白雁亭一人站着。白雁亭见着那李德贵离开回头就看孟小飞去。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孟小飞被看的心虚无比,朝后躲了躲。
白雁亭微微抿嘴一副儒雅人士的感觉。
孟小飞惊的一身冷汗道:“别扭。”
“什么别扭?”白雁亭眼底带笑的看着孟小飞。
“咬文嚼字,衣冠禽兽。别扭死了。”孟小飞咽了咽口水道。
“小飞你不能这么说,我这只是适当的作为有学问的人与旧识谈论一下心声而已。”白雁亭听完这话不知是气还是笑的说道。
“你是怎么认识黄跃的?”孟小飞提着脚跳到了白雁亭的身边低声问道。
“小飞认识黄跃么?”白雁亭看了眼孟小飞有些吃惊懂啊。
“不认识,不过我救过他的命。”孟小飞昂起了自己的下巴道。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要不要我替你和那将军说道说道,让他了解自己是欠了你的人情?”白雁亭听着这话心中又是一番思量,看來这柳青楼的情报还是沒有完全到无所不知的地步。
当初让白羽管柳青楼确实是有些仓促了。
孟小飞急忙摆了摆自己的手低声自语道:“这倒不用,要是以后有人让我刺杀他。他因为欠我的恩束手就擒就不好玩儿了。”
“你还想刺杀我边关大将?”白雁亭听完这话眯眼危险问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越是这种职位。越是容易刺杀不是。”孟小飞又是一副尴尬的笑容。
“恩?”白雁亭听了这话不由的沉思了起來。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孟小飞不足的摆手干笑着说道。
“还是我背你去屋子里吧。瞧你这鸭子腿模样真难看。”白雁亭瞧了眼孟小飞后,叹了口气道。
孟小飞沒好气的对着白雁亭道:“还不是你压断的!你可要负责啊!”
“那是自然。”白雁亭叹了口气蹲下身來,让孟小飞爬上去。
由着士兵进了屋不久那中年男人便跟着走了进來,检查孟小飞的断腿随便重新包扎道:“处理的手很不错,是谁帮你绑上的?”
“白雁亭。”孟小飞顺手就指向了一旁在屏风后面换衣洗脸的白雁亭。
“还好断裂的时间不长,沒有长出新的骨头。我替你绑好。要是想好全估计得一年半年。”那中年男人手法熟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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