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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番外 作者:bi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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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恩怨情仇

  “臣不敢。公主天真烂漫兼端庄大方,着实是……”李镇渊正想着如何措辞,再称赞元馨一番。
  昭昇帝却打断道:“她的性子朕了解,着实出格了些,但亦少见元馨主动与男子说话,想必是十分喜欢爱卿。”
  “臣谢公主抬爱,实在不胜惶恐。”李镇渊听昭昇帝竟连公主喜爱他这般的话亦出了口,心恐昭昇帝想把公主嫁与他,又不能当面现出回绝之意,是以冷汗都出了一身。
  昭昇帝却哈哈一笑,道:“爱卿不必在意。朕心中自然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呃,关于河蟹的部分,等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弄个链接什么的,今天回来太晚了,就等明天再说吧,先给大家道个歉
 
  ☆、第十九章
 
  篝火燃尽,夜宴已散。李镇渊并不急着回帐篷,而是一人踟蹰而行,人声逐渐隐去夜间的山林极其寂静,只有夜鸟惊飞之声偶尔传来。
  弯月高悬,如同一泓清泉,清辉洒满人间。
  这样的夜,最是容易勾人万千思绪。李镇渊回想自回京以来的种种,心里不由得更添一分苦闷。
  而这种苦闷,他是无法同人倾诉的,但它又是如此沉重,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忽然,李镇渊停下脚步,林中传来松枝烧灼的气味,隐隐可见橘红的火光,李镇渊五感敏锐,迅速判断出有人在此生火。
  夜半三更,皇家禁苑,究竟是何人在此?
  李镇渊摇摇头,想道无论此人为谁,都与自个无关,于是掉转步伐,就要离去。
  “将军既然来了,何不留下,与某说说话。”林中那人似是感觉到了李镇渊的气息,忽然朗声说道。
  李镇渊辩出是阮凤邪的声音,犹豫片刻,还是走出阴影:“少卿怎知是我?”
  阮凤邪坐在火堆旁,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李镇渊,说道:“我亦不知是谁,只是猜测罢了。”
  “少卿若是无事,李某便就此告辞。”李镇渊说罢就要走开。
  “在下正要烤些野味,还想请将军共同品尝。”说罢,阮凤邪瞟了一眼身旁的空地,示意李镇渊坐下。
  李镇渊扫视一眼,果然见阮凤邪身旁堆着些猎物,已经拔毛剥皮处理完毕,只待烧烤。
  他方才夜宴之上只喝了些酒,此刻正是腹内空空。
  既然腹内饥饿,便要进食,
  听阮凤邪这么一说,也不推辞,便在他身边坐定,阮凤邪将肉块串在树枝上,仔细翻转着,神情十分专注。
  阮凤邪一身劲装,满头黑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只一根木簪固定,这一身颇为朴素简约,却丝毫无损于他的俊美,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似朝堂之上舌灿莲花、嫉恶如仇的大理寺少卿,倒像是个隐居山野,闲云野鹤的世外之人。
  阮凤邪不出声,李镇渊亦不说话。只有火堆发出噼啪的响声。
  烤熟的兔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挑动的李镇渊腹中饥饿更甚。阮凤邪并不赘言,将树枝递于他。
  李镇渊接过,看了一眼阮凤邪,收到他鼓励的目光,便咬了一口,肉质鲜嫩,调味得宜,居然十分美味。
  他有些诧异,问道:“少卿何处得了这般好手艺?”
  阮凤邪又烤了一块肉,一边问道:“将军可喜欢?”
  李镇渊点头:“十分喜欢。”
  阮凤邪莞尔一笑,眼里掠过些光芒:“我年幼时,常随伯父出外打猎,伯父善烹饪,每每打猎归来,便同现下这般烤肉与我吃。”
  李镇渊看着他,见他垂下眼,面上浮起伤感神色,暖色的火光却勾勒出寂寥的轮廓,恐怕阮凤邪口中的这位伯父,四年前因连坐叶峰一案,早已不在人世了罢。
  想来阮凤邪这些年在京中很是不易,但凡做过少卿、御史的人,仕途皆崎岖坎坷,难以善终,只因得罪的人太多。
  李镇渊可以料想,阮凤邪为复仇,改头换面,投入赵王麾下,为他驱使,赵王一旦倒台,他便是首当其冲,恐怕心中亦是极苦的。
  阮凤邪见李镇渊久久默然不语,回头一看,见李镇渊坚毅而英俊的面容有些悲悯神色,于是嘲讽道;“李大将军竟也伤春悲秋?”
  李镇渊放下串着兔肉的树枝,正色道:“阮少卿,先前你唐突我,李某着实愤怒。”
  阮凤邪有些诧异李镇渊竟会重提那日之事,又听李镇渊继续说道:“事后我听闻叶家之事,多少能体会少卿心情。”李镇渊顿了一顿,“李某未能出手相助,使叶拾遗蒙冤而死,良心亦不能安。”
  李镇渊说这话时,神情真挚,言辞恳切,叫人不得不信服。
  阮凤邪盯着李镇渊看了半晌,目光在那张脸上逡巡,终于叹了一声:“将军其实不必自责,此事本同将军无关,是阮某失当,还望将军见谅。”那时亦是自己天真,这一切本同李镇渊无关,自己迁怒于李镇渊,亦是好没道理。
  他只是恨,恨这世间为何如此不公,奸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纵生死,父亲兢兢业业,忠肝义胆,却要被陷害至死。
  然而这四年,当他涉足官场这趟浑水,才明白人在其中,身不由己。自己难道就真的干净么?不也是同他人一般满手脏污。
  阮凤邪心下有些悲哀,但他摇摇头,将这种悲哀抛诸脑后,拿起身边的酒坛,问李镇渊道:“要酒么?”
  李镇渊眼前一亮:“要。”
  说罢接过阮凤邪手中的酒,揭开酒封,就着酒坛,牛饮起来。
  他是武将,守边这四年,他早已习惯塞外的习俗,受不得小杯小杯的细酌,他最爱的,还是同大漠男儿一般,抱坛饮酒。
  他不曾注意到,阮凤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狐狸眼柔和起来,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火光下忽明忽暗的容颜分外艳丽,好似魅惑众生的妖精。
  更不会知道,未来,他会同阮凤邪有一段纠缠,这段纠缠,险些葬送了他与元澈的感情。
  李镇渊同阮凤邪算得一笑泯恩仇,更发觉同他攀谈亦是人间一大快事。他与阮凤邪聊得畅快,胸中浊气为之一清,先前那番苦闷亦消退不少。
  二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才依依惜别。
  一夜无梦,李镇渊这一觉极沉,醒来时神清气爽,稍稍梳洗一番,便来到比武的会场。
  他来得并不算早,会场周围已有许多人坐定,皇帝坐在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左边搂着钟贵妃,右边坐着公主元馨。
  元馨正四处张望着,眼神在人群中游移,对上李镇渊的目光时,停顿了一瞬,又不知怎么迅速移开,然而迅速在两颊晕染的红晕出卖了她的心思。
  李镇渊相隔太远,看不清公主神色,自然也无从得知公主的女儿家心思,他环顾四周,便见元澈亦到了,他有心同他笑一笑,但是元澈却是面色阴沉地看着别处,并未注意到人群中的李镇渊。
  李镇渊有些怅然,又很快弥散,自入口处掣过签,见自己是第五场比试的,就寻了个座位,静下心来观望。
  他在塞外一呆便是四年,帝都风云变幻,待他归来时,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这些年京中新出的少年英杰泰半都是不识的。
  上来比试的这些少年人大多是驻守京城的禁卫将士之子,父辈皆忝居高位,平素耍刀弄枪多是为了威风,鲜有如李镇渊这般,年过及冠便身经百战。
  李镇渊观看了两场,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些人招式虽然好看,不过是花拳绣腿,若让他们上阵杀敌,恐怕无需十个回合,就会被凶狠善战的匈奴兵斩于马下。
  “文远似乎有些不快?”耳畔响起清朗的声音,李镇渊转过头去见是温郡王韩轼,便说道:“子隐,你怎地来了?”
  “如此盛事,我自然也得来凑凑热闹才好。”韩轼同李镇渊是发小,两人间自然没有繁文缛节的必要,他在李镇渊身旁坐下,一同看向台上愈发激烈的武斗。
  “我只是感叹,这些人身手太弱。”
  韩轼轻笑一声:“这些人已是京中年轻一辈中身手最好的了,文远英勇神武,别人都比不得你,自然便觉得台上的人太弱了。”
  李镇渊颇不认同:“论武艺,我算不得顶尖,神武二字更是愧不敢当,只是多些亲历沙场的时日罢了。怕是他们平时骄奢淫逸太过罢。”
  韩轼不与他争辩,嘴角含着笑,兴致勃勃地观赏比试,俊朗的面上一派惬意。
  终于连第四场亦决出胜负,李镇渊听得自己的名讳被唤出。
  他从座位上起身,从台下放置武器的落兵台上选了一杆趁手的□□,便缓缓走上擂台。
  从他走上擂台的这一刻起,原先有些喧嚣的会场内瞬间安静,在座的不一定是朝官。却都识得这是大名鼎鼎的李镇渊,皆大睁双眼,迫不及待见识李镇渊的功夫。
  李镇渊如今已是一个传奇,大晟立国两百年,从未有人,能以及冠之年,立下如此大功。
  李镇渊却很坦然冷静,全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只是静静等着自己的对手上台——新科武状元——曹俨章。
  他等了片刻,听场下一声清喝,便有一人,深情青服色,手执一柄长剑,轻巧跃上擂台。
  曹俨章年方十八,身量高挑,几乎与李镇渊等高,生得极为英俊,眉宇间一股勃勃生气,单观他这般气势,亦可推想此人必定年少英勇。
  李镇渊料定这便是曹俨章,抱拳行礼,道声:“请多指教。”
  那人却不回礼,不待李镇渊摆出起势,便迅疾攻了过来。李镇渊自然不可能因此自乱阵脚,一把□□虎虎生威,护住全身滴水不漏。
  一边过招,一边心中对此人颇为赞赏,须知对阵杀敌,敌人可不会等你整理阵仗。先发制人,才是制敌良法。
  曹俨章一击不成,稍稍退却,两人各自站在擂台一侧,遥遥对峙。
  李镇渊面上沉静,心下却渐渐兴奋起来。他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在京中罕逢敌手,难免寂寞无聊。凡是习武之人,多少有些武痴,李镇渊亦是如此,这个曹俨章虽然身手不及他,却于武学极有悟性,假以时日,便可同他势均力敌。
  又是曹俨章按捺不住,几个飞跃逼近李镇渊,手上过了十数招,忽然一矮身,拿腿去扫李镇渊下盘。
  这点招数自然逃不过李镇渊的双眼,他以枪驻地,借此一跃,就到了擂台另一头。
  李镇渊不急着打败曹俨章,而是不动声色地引导他。
  又是数十招,李镇渊觉察出不对来。
  曹俨章招式太凌厉,招招都好似要取自己性命,不像是点到即止地比武,倒像是以命相搏。李镇渊心道自己同他最多只有一面之缘,绝不曾结怨,不知他为何这般狠厉。
  李镇渊心下警惕起来,故意买了个破绽与他,曹俨章剑尖触及李镇渊胸前衣襟,心头大喜,不由得冒进了些,欲一击制服李镇渊。
  眼看锋利的剑尖就要刺进李镇渊胸膛。场外不知是谁一声惊呼。
  李镇渊忽然一闪身,避过急速袭来的剑尖,饶到曹俨章身后,一脚踹在他膝后,曹俨章措手不及,跌倒在地,抬眼一看,冰冷的枪尖正指着自己的咽喉。
  “认输么。”李镇渊看着地上的曹俨章,冷冷说道。
  曹俨章抬头看,李镇渊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然不动的山,遮挡住阳光,他不甘心地咬牙,心头掠过羞耻懊恼,半天才说了一声:“我输了。”
  李镇渊移开枪尖,道一声:“得罪。”转过身去,见元馨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看着自己,再回头看从地上艰难起身的曹俨章,少年一脸沮丧,正偷偷看着元馨。
  那目光既有爱恋,又有羞愧,他顿时明白过来,心下有些好笑。 李镇渊回过身去,对曹俨章伸出手去,少年却扭过头去,强忍着腿上疼痛,站起身来,下了擂台。
  李镇渊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有些失笑,再去看另一边的元澈,见他也在注视自己,他收住笑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全然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辣么帅,大家不来讲讲自己的感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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