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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番外 作者:bi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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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年下 恩怨情仇

  上前一步,将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捧在手心,轻轻呵气。
  元澈下意识的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李震渊的双手是典型的武人的手,遒劲有力,温暖粗糙。
  暖意从那双手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叫那颗几乎冻僵的心脏也跳动起来,元澈不再抽手,竟也任他去了,只是挑眉问道:“你寻我来何事?”
  李震渊连忙放下双手,从怀中掏出两本书,递到元澈面前。
  元澈就着月色瞟了一眼,不解地看着他。
  “这两本书,一本是心法,一本是剑法,听我爹说,都是宝贝。”李震渊将两本书赛到他手中,“你那么聪慧,一点就透,习武既能强身健体,又可防身,学点总没坏处。”
  这两本书,其实是李震渊从他老爹的书房中偷出来的,李家三代忠良,习的都是对阵杀敌之法,这两本才是真正上乘的武功心法,李重明平日里都宝贝珍藏,哪里能想到给儿子偷去送了人。
  以元澈的身份地位,自然没有人特意教导,因此也只会些扎马步,耍拳脚的皮毛,吃了不少亏。想不到李震渊平日里横行霸道,细节上也能如此留意,不禁心生感激:“多谢了。”
  “谢什么,是我不好,喝酒误了时辰,反叫你平白吹了大半夜的寒风。”他始终没好意思说自己压根儿没记起这回事,便顺着元澈的话往下接。
  说罢,便解下身上的大麾系在元澈身上,他身量比元澈高出许多,大麾拖在地上,他也不觉得不妥,十分高兴似的,“我这便先行了,后会有期。”自顾自地走开了。
  “后会有期”元澈低声回道。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怀抱着两本书,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和竹马的时期还是很短的,下一章就是四年之后了。
  这篇文虽然是架空,不过主要是参考隋唐作为背景的,在人物称呼,礼节各方面可能会和习惯的有些不同,有的地方听起来太奇怪了,就还是按照常用的来。
  目前存稿充足,保证日更,如果当天码得多,就双更,第一章后每章三千五左右吧。希望各位看官看到了能留个言XD
 
  ☆、第二章
 
  李重明治军严谨,李震渊虽是将军之子,却也不能僭越,只得了一个百夫长的官职,但虎父无犬子,李震渊生来就是驰骋沙场的料,兵法武功,无一不是军中顶好的,着实打了几场漂亮的仗,短短四年,便以军功封游击将军,官至从五品,年仅二十一岁,正应了当年众人的猜想。
  于此同时,十四皇子在朝中,渐渐崛起,老皇帝嘱托的几件事都办得极为漂亮,可叫众人跌破了眼镜,要知道这十四皇子母家势力低微,本应是个默默无闻的主。
  德佑三十五年的秋天,老皇帝病重,李重明和李震渊被急召回京。
  李震渊预见到了这一天的来临,但等到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却仍然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惊慌,措手不及的惊喜。
  ——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如今该长成什么模样?
  离开帝都的时候正是严冬,大雪纷飞,雪子狠狠地砸在人的脸上,他骑在马上,回首望了一眼帝都的城门,城门下满是送别的人群。
  元澈却默默地站在无人的墙根下。他只有十三岁岁,矮小的身材几乎被面前的人群淹没。
  李震渊从远处看着他,看他脊梁挺直,神情倔强,粉色的双唇冻得僵紫,紧紧抿着。
  四目相对,元澈的猫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迅速转过身去,在人群中隐去了踪影。
  一别,已是四年。
  帝都的秋,总是充满了萧瑟的意味。无边落木萧萧下,正如迫近日暮的帝国,也难怪那老皇帝骤然病重。
  但秋日,因着极好的月色,也是个赏月怀人的好时光。
  这一夜月色极好,从窗棂中漏下些如清水般的月色铺在地上,倒像是秋夜里常见的白霜。
  李震渊被这月光搅得心绪不宁,辗转反侧,寤寐难安,索性披衣起身,走了出去。
  箫声温润,悠远,在幽幽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却是一首《枉凝眉》
  凉薄的夜风中,在帝都夜半的月色中,显得格外孤寂凄凉。
  “是谁?”李震渊暗问,皱了皱剑眉,便循着这声音向前。
  李震渊虽自认是个粗人,却好歹也在太学院读了那么些年的书,又在瓦舍勾栏中听了不少小曲,怎么也算是登了堂的。心中纳闷间又想到前朝诗句“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如今这可不是“谁家玉箫暗飞声,散入秋霜满帝都”么?
  思索间,已在一处府衙前站定,挂着好大牌匾,上书“太初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往下盖著皇帝的玺印。
  四年已过,这里却没有分毫改变,倒也真叫人心生感慨。
  李震渊转身,见一人长身玉立,执着一管洞箫,半隐在樟树的阴影下。只有月光,勾勒出那人清瘦的轮廓。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李震渊心中一震,认出这是元澈,虽是故人,但今昔不同往日,便上前两步,双手抱拳,单膝触地:“游击将军李震渊,拜见十四皇子殿下。”
  “将军请起。”那人从树影中走出,正是四年不见的元澈。
  李震渊抬起头,接着清明的月色细细打量。如今元澈年已十七,四年中,他的个头拔了不少,如今也只与他差了半头,显出少年颀长的身姿,一袭月白色长衫,轻袍缓带。如瀑的青丝只取了两缕,挽在脑后成一个松松的发髻,露出尖尖的下巴。
  风仪万千。耳畔忽然想起元琨那句戏言:我那十四弟,长大定是个美人胚子。
  他记得闲情赋中有这样的词句:“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又有“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的词句。
  诗人原意不在美人,但用来形容眼前之人,却是再恰当不过,倾国倾城,果真不是虚言。
  少年将箫执于手中,颇为玩味地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李震渊自知失礼,答道:“微臣失仪,还请殿下宽恕。”
  元澈却不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以前从不唤我做殿下,只以‘你’称之,今日又为何改口?”
  少年的声音清朗柔和,在李震渊听来,竟有些嗔怪的味道,连忙道:“只因如今的殿下当的起这两字。”
  “将军的一句殿下,我愧不敢当。”
  李震渊听他这句,不禁怀疑他还记恨着当年的那些事,便道:“臣年少无知,太初院中对殿下多有冒犯,那夜”他顿了一顿,想起银月下年幼的元澈,才道:“也是臣唐突了,臣”
  “将军何罪之有?”元澈打断李震渊的话,言语中不知怎么流露出失望的意味:“当年若非将军的眷顾,元澈今日或不复在此。”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过了片刻,李震渊才试探的问道:“殿下深夜在此,是为了这般美好的月色么?”
  元澈一双出奇幽深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赏月,亦怀人。”
  “怀人?”李震渊上下打量了一通元澈,心道要元澈这神仙般的人物思念挂怀,必得是个九天玄女般的美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必得是个天仙般的女子了。”
  元澈缓缓开口道:“倒也没有那么好看,可我自小喜欢他,不能自拔,又许久没见他,思念更甚,这两日他也到了京里,我却不知如何表白心迹。“
  李震渊暗暗把京中的名门闺秀排了个遍,纳闷谁家的小姐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能教十四皇子半夜出来吹箫怀人。
  “将军可也有挂念的人?”
  “老母去世得早,臣常伴老父身边,承欢膝下,倒也没什么牵挂。”李震渊在军中四年,常常挂念的唯有元澈一人,如今元澈已长成少年,正站在他面前。可这种心思怎么出得了口,给元澈知道了,还以为他怀了猥亵之意。
  元澈挂着微笑,月光下仿佛谪仙,就要乘风归去。
  他看着面前的李震渊。四年前,李震渊还是少年,行事虽鲁莽霸道,可嬉笑怒骂皆出自真心。
  如今他已褪去了少年青涩的轮廓,全然成了沙场驰骋的好男儿,成熟从容,亦教他看不分明。
  是我太多心,还是他隐藏的太好?元澈心底轻叹,只得说道:“是我太伤春悲秋,让将军见笑了。将军是国之栋梁,不可坏了身体,更深露重,将军还是快回府休息吧。”
  “多谢殿下关怀,还请殿下先行。”
  元澈点头,转过身去,渐行渐远,隐没在帝都晦暗不明的夜色之中。
  月色这样好,李震渊抬眼看天上的银盘,没有了清远的箫声真是可惜。
  “你昨儿去了哪里?”李重明看着李震渊问道。他在儿子面前向来威严,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也教李震渊心头一震,连忙答道:“昨个儿子觉得心中烦闷,便去外面散心解闷了。”
  “嗯。”他点点头,叮嘱道:“这是在京城,不比在军中,四处都是耳目,言行都要小心,行事更要谨慎,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震渊暗暗记下:“儿子明白了。”
  李震渊到家时,已过了四更。李重明刚起,一番洗漱,待坐下来时,已近五更,他常年在边疆戍守,蓦然回京到了家中,礼节繁琐,反而不习惯。
  老皇帝平日是不早朝的。今日不知怎么,便是拖着病躯也要上朝。
  帝都不许纵马,李重明便和李震渊坐了软轿。轿中空间虽大,坐了这人高马大的父子俩却显得局促,李震渊看着闭目养神的李重明,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忐忑。
  倒也不是没有见过皇帝,只是这回身份不同,感觉也自然不同。
  到了宫门口,父子俩下了轿,随百官一起步行进宫。两人来得不早不晚,殿门已开,百官纷纷入列。
  李重明位高权重,自然位列武官之首,而李震渊几乎站在了队末。
  不知道元澈是否也在此处?李震渊下意识地想到,目光不自觉地开始寻找那个身影,只见元澈同众皇子亲王等一列,也正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间,元澈灵动的双眸中溢出盈盈笑意,粉面如芙蓉初绽。
  李震渊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几拍。他平生可谓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此刻却慌忙移开了目光。
  元澈昨日说他思慕一人,与他一同长大。又说那人是这两日归来的。他昨日回去也思索了一番,怎么也没找到对应的人物。现在被元澈的美目这么一瞧,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却冒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李震渊摇了摇头,笑自己多心。
  正在此时,那大太监一声“陛下驾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百官口中喊着“陛下万岁”缓缓下拜。
  李震渊偷偷瞧了眼老皇帝,倒觉得他气色尚可,远没有传言的如此糟糕,看来老皇帝召他们二人回京,更多的是为了即将继位的新皇了。
  “镇国将军何在?”座上的帝王缓缓道。
  “臣在。”李重明出列叩拜。
  “爱卿多年为大晟戍守边关,令蛮夷秋毫不敢有所犯,着实辛苦了。”
  “谢陛下关怀。重明食君之禄,不敢不忠人之事。”
  “嗯。”老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游击将军李震渊可在?”
  李震渊一听老皇帝唤他的名字,便不慌不忙的出列,道:“微臣游击将军李震渊叩见陛下。”
  李震渊身量颇高,在一众武将中亦显得出挑。老皇帝抬眼打量了一番,也不禁赞道:“虎父无犬子,真是个英姿飒爽的好男儿,不愧是镇国将军之子啊!”
  “谢陛下赞赏。”
  老皇帝寒暄完毕,问到:“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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