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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 作者:山石先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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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阴差阳错

  新年伊始,整个南京城官场,不,牵扯之深震动了整个东南,刘瑾不是什么好人,借着这个冤情死命的在东南打击者异几无数,然后却不料新上任的刘忠就立马给了他难堪,悻悻作罢之下却将许进恨之了入骨,老匹夫走人还要恶心自己,不安好心。
  此时南京城外十里亭,徐秀牵着许进的小牛车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一句话都没有说,严肃的看向着前方。
  许进打了个哈欠道:“峻嶒,此后的路,为师帮不了你了。”
  “三世雪冤,先生的恩情学生没齿不忘,学生替刘家感戴先生恩德。”
  “这是应该的,这种事情为师当年巡抚各地没少干了,你别学为师这样独,到老来还是单打独斗,官场上,要多联系,你们还年轻,志同道合的良友必然不少的,好好去发展,君子不党为师吃尽了苦头。”
  临到分别之时自然有许多的话要交代,这个孩子认识不过也就两个月左右,却像自家小辈一样,许进抓紧着最后的时间孜孜不觉的诉说着他的见闻,他的心得,他的官场经历,对事对物对人的种种看法。
  安静的听着先生的不厌其烦的教诲,待其遗憾终归是要分别的时候,徐秀平静的道:“先生,峻嶒经此一事已经长大了,承蒙多位恩师,诸位好友的相助,才算侥幸完成,接下来的路,必定会踏踏实实,一步一步的去走完它,不负心中的信念。”
  却是留着眼泪。
  “嗯。回去吧。”
  看着牛车在老仆的牵引下从自己的视线中缓缓消失,徐秀吸了吸鼻子轻声道:“麻烦你走一趟,保护先生到家。”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先后推翻了好几个原定的故事情节,耽搁了更新,对不起大家。
 
☆、第66章 弹棉花鹅与茄
 
  远远吊在许进后面的一枝梅打扮的就和寻常出游的学子一般,缓缓的跟在后面,但若以为看上去走的很慢,可当视线再转回来,这个人可就不见了,只好揉揉眼睛暗道出现了幻觉,十分诡异。
  这刚下了渡船,已经是长江以北,落日余晖缓缓落下,眼瞅着就快进了江浦县,一枝梅的心中却很是不安,只因许进选择了陆路,若他能沿运河北上,回去自然容易,这陆路可就长的许多,其中可能会存在的变数也就越大。
  容不得他多有其他心思,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枝梅时刻不敢将注意力从许进的身上松懈,一来徐秀的拜托犹在耳旁,二来如此为民的好官就在眼前,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这一趟远路,他也要好好去办。
  离县城越紧,周边出现的人也就越多,一枝梅自然的打量着每一个视线从许进小牛车上扫过的人,这一看,可就看出了名堂,几个步法一换,本应该还在远处的他很自然的就到了许进的附近,没有惊起他人的疑惑,脚步轻点一个转身,就撞上了一个跟在身后的卖油郎。
  “砰。”
  两人肩膀一碰,见他重心不稳,一枝梅身体前冲顺势拉住他的扁担与他扶正,一手搭在他的手腕处连声道:“对不住撞到您了,十分失礼,小可与您赔罪。”
  退后一步就是拱手。
  “嗯。”
  那人简单的点头便颠了颠扁担笑笑就走,一枝梅面色不动,心中却有些冷笑,这才过了长江,就有人上门了,却不知是何人。
  手指一转,那把夺来的小刀就收进了袖口,暗道:且观察些个。
  ……
  春天总是美好的,万物都有着勃勃的生机,然而徐秀忙的不可开交,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春色,只因这春耕时分关乎一年到头全县的生计,农民靠着吃,官府的税收也得落在这上面。
  徐秀下半身基本都是泥渍,可他也不去回避,就这么走在大街上,熟练的与乡亲们打着招呼,若说这县老爷的和善,如今整个江宁任谁提起他,都会竖上那个大拇指,晃上一晃。
  没了多远,就听见前边有两人在互相争吵,吵的很是凶残,这民间土话脏话,听的徐秀一乐,几百年的荏苒,还是那样的情切,周围围拢了许许多多的人,眼瞅着浑身脏兮兮的知县大人走进,也不去回避,只因这么久下来,大家都知道徐大人是个不这么讲究的人。
  伸着脖子瞧热闹,周围吱吱喳喳的吵的徐秀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抄起身边皂隶的铜锣就是一敲。
  “咣。”
  害的身边围观群众吓得一连几个坐在了地上,徐秀指着他们哈哈两下,见没人附和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春耕时分,尔等不去干活,在这里吵些什么呢?”
  听他这么一问,许多人七嘴八舌的就说将了开来,直听的徐秀烦躁的一拍脑袋,又是一敲。
  “咣。”
  大声道:“安静些!这般嘈杂,让本县哪里去听个明白。”
  手中的布锤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徐秀盯着那里头的一只鹅道:“鹅是什么事?”
  县老爷一发话,那人连忙哭诉道:“大人啊,小的是东莱街的王大贵,家里养了些鹅,这不家里几个小娃娃要读书了没有束脩,上街来卖,他一言不说的就要去抢了去,青天白日之下,大人要做主啊。”
  徐秀噘着嘴上下打量着他,倒是个看上去读过点书的街坊,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看向另一人,问道:“你与他对理,说来我听听。”
  那人压着怒气道:“小的是乡下人马九,是早上挑鹅过来卖的,这个人看我去行方便,就将小的这只鹅拨乱了毛发,弄的乱遭,其他鹅见了就推它,入不得伙,如此就来说这只鹅是他的,这让乡民上哪里去说理去,大人要为乡民做主啊。”
  “分明是你欲抢我的家鹅,反过来胡诌,大人不要听他的。”
  “是你,做得奸诈事,大人做主。”
  徐秀抽了抽嘴角,蹲在了地上,也不去听他们乱扯,打量了这只大白鹅,白白胖胖的,做成酱鹅应该会很好吃,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嘴角,见没有人看到才想起以前家里也是养过鹅的,自然的打量了一下它的周围,可惜这两人拉拉扯扯,这鹅被吓的噗嗤乱跑,人再踩踏,看不清。
  站起身来,暗道自己碰上的不是吓死人的国公打架,三世冤就是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纠纷,两极化太严重,无聊的道:“我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让鹅自己说他是谁家的好了,省了你们的麻烦,也省了本县的气力。”
  “得。”徐扬垂着头,暗道:这下又要搞什么花头精?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瞬间就来劲了,你说这打石凳板子,看的人不多,你说这打箩筐板子,也都没什么人看过,只知道有这么个说法,如今可是要亲眼得见县老爷让大白鹅自己招供,那兴奋劲别提有多高了。
  徐秀笑道:“拿一张白纸来,铺在鹅的足下。”
  衙役左看看又看看,都不晓得现在上哪儿去拿纸头,徐秀咳嗽道:“周围都是店家,你们去问啊,真是笨。”
  懒龙在多好啊,他肯定会机灵的去给自己取来,可惜回家探亲了,真是遗憾。
  “是是。”
  待鹅站在白纸上,徐秀也靠在路旁的大树下,一群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吵闹也就不可避免了,徐秀皱着眉头闭目假寐,周围人见知县如此也只好收了声,不敢说话,闷头等着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诡异的大街上安安静静,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徐秀才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不敢不敢。”
  徐秀瞥了一下那张纸摇了摇脑袋道:“王大贵,人乡民卖鹅,你怎生了奸心去骗他呢?”
  争辩道:“大人,小的可是自家养的呀。”
  布锤一把敲在了他的额头,徐秀点着他道:“杀才,非要我说破吗?”
  “小的不知啊。”王大贵握着脑袋连连喊冤。
  “你市井之内养的家鹅吃的是糙米粗粮,这粪必然是坚白,人家乡里鹅吃的是草,粪是青绿色的。”徐秀捻起那张白纸的一角拿在他的眼前生气的道:“你自己看看,本是青绿,安得争强?”
  王大贵擦了擦冷汗道:“大…人,大人,这能说明什么呢?”
  已经不需要徐秀再说了,周围人早就替他一五一十的说的分明,不外乎大家都是有一些常识,徐秀一点破都知道是什么回事,眼瞅着千夫所指,王大贵冷汗连连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听候着徐秀的发落。
  徐秀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江宁县的街坊怎得欺人家乡民,都说市井之徒油滑,一个两个说说也就罢了,可有你这样的人越多,说的人也越多,到时候我们其他的街坊可就无辜了,乡民们也就知道城里的都是些坏人,对你们自然就更加防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世风就这么败坏了,谁的错?”
  说的王大贵一言不发,倒头就拜,徐秀蹲□子拍了拍他的头道:“所以说,非得罚你不可,就罚你替他卖鹅,四处叫卖,再给他送到城外。”
  “服,服。听大人的。”
  徐秀同马九道:“以后你与他约个时间,每次他去你家上门取鹅,帮你去叫卖,你就在家落得清闲,这是他的过错。”
  “谢…大人。”
  “这就好了嘛,所谓和谐江宁,和谐大明,懂不懂啊你。”
  “懂…不懂。”
  “不用你懂。”徐秀抬了抬脖子笑嘻嘻的同众人打招呼道:“散了散了。大家回去吧。”
  背笼着双手直接就走,后面人见了没热闹瞧也就陆续散了,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什么,徐秀这一路上碰到了好些个小纠纷,不是打架的,就是争吵,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也是容易,几下就断。
  直感叹道:“到底是春天来了,大家都好有活力。”
  然而有一有二也就算了,可这第三次看着面前互殴的两人,徐秀整个人都不好了,耸拉着脑袋对徐扬闷闷道:“这都是个什么事啊,早知道还是坐着小毛快点回去。”
  徐扬笑道:“老爷不是很乐在其中吗?”
  轻轻的拍了拍脸颊,徐秀尴尬道:“大案子嫌弃麻烦,小纠纷嫌弃无聊,真是醉了。”
  “来人,把他们分开,大街上打闹成何体统。”
  拿来询问,徐秀叹了口气道:“你们又是为了什么事打架?”
  一人哭着道:“小的是城外李四,靠的是种菜营生,今早去了菜园收落苏,就见到这个家伙来偷,现在遇见他在卖小的家的落苏故此扭打在了一起啊大人,您要替小民做主。”
  “是是,做主做主,本县自然会为有冤的做主。”徐秀也没去问另一人,直接就拨开菜篮子拿起了茄子,这一看之下,就啧了一口,连续几下点着另外一人。
  不爽道:“真是黑了你的心了,人家千辛万苦的种了落苏,你去把人家偷来卖?割人家的肉好去补你的疮吗?”
  徐秀拍拍手道:“给他上铐子。”
  那人退后了几步大声喊冤道:“小的是贩来转卖的,大人你却认我为贼,小的永不甘心,不服的。”
  衙役一听他说的也是有理,怎么看了看菜篮子就晓得是他偷的?这也太神了,而他见衙役不动越发的叫唤,这下围观的更多了,都在指指点点。
  徐秀叹了口气同周围人道:“这个杀才说我蛮断,铐上不算,那我还要再打他板子了。”
  瞪了瞪了眼睛,徐秀道:“还不去拿了?”又一次感叹懒龙的不在,贴心的衙役用起来就是得心应手,也不知道他探亲什么时候才好回来。
  徐扬踢了一脚,这衙役们才上前拿了,那人哇啦乱叫,冤枉,狗官通通骂了出来。
  徐秀轻哼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别喊了,本县可是要做青天大老爷的,晓得不晓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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