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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番外 作者:古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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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不是。」毅风伸手抚上她的眉目,「那时候,你的眼里满是痛楚,可眼眉却又偏偏凌厉的很。」
  让我莫名看着便也揪心的很。
  ……「漂泊了大半辈子了。不如就找个顺眼的吧。」
  「话说我顺你眼吗?」
  「不顺,我喜欢常欢那样会讨人喜欢的。并不是像你这样就会做得。」
  「……」毅风冷声笑,一下子翻身将岑幺压回身下,「那你就自认倒霉吧,我可不会像他那么哄人开心。我就会兽行~嗷呜~」
  岑幺笑着去推搡他,推搡了几把忽又顿住,小小声揪着他耳朵问,「你说……万一,万一温浮祝并不是真的喜欢常欢呢?」
  「嗯?」
  「他们还没做过吧?」
  「欸?」毅风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心说自己家坟还没圆呢,管别人家那烂死岗子干嘛?
  「我总怕……」
  「你不用怕老常吃亏。」
  我打赌他吃定了。
  既然已经定了的事,还担忧他干吗!自己引的孽,不得自己受了?
  岑幺眨了眨眼,也不愿再续下去刚才的问题了。
  她怕的是,温浮祝这个人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比如说,她第一眼看到毅风的时候,虽然觉得他没怀好心思,但并不觉得他危险,反而,时间久了还觉得呆在这个人身边很安稳;第一眼瞧见十三寻的时候,觉得那人未免太爱闹腾,太爱酗酒,可知道了他的过往后,她便觉得这人其实也还不错,虽然不太懂他的抱负;第一眼瞧见谢常欢的时候……不,不对,不能说是第一眼瞧见谢常欢了,他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光是听些糗事便觉得此人有趣的不得了,更别提这人每年来燕子楼回这里同十三寻大醉几场的顽劣模样,一个年近三十,一个年近五十,倒最后却都像是小孩子一样赖地撒泼扒着酒坛死不放手。
  可接近了温浮祝。
  岑幺的第一念头就和她接了某些无法完成的杀手单一样——远离为妙。
  那人绝非善类,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
 
  ☆、第三十二章。
 
  温浮祝牵着马拐出酒楼,又往旁侧的林郊小道走了些许时候,谢常欢才从一旁蹿了出来。
  双脚刚刚踩入马镫,谢常欢刚想献宝似的把油纸包在温浮祝面前打开,才发现位置不大合适,可手上又拿的东西,情急之下只好仅靠腰力一扭胯,迫的马头侧转,二话不说就往温浮祝那边挤去。
  温浮祝忙一手按住他腕子——那架势,这不是要给他吃的,直接是要乎他脸上的。
  迎面一阵热浪又夹杂着淡淡奶香四溢,温浮祝看了看不怎么在状态还频频回头的谢常欢,面容上浮起些许不解,「你叫我先走来这等你,是在顾虑甚么吗?」
  谢常欢不再回头看了,急忙低头继续去拆这个油纸包,嘴里嘟囔着,「是呀,可了不得了!」
  温浮祝当是因为自己也没有同那两个杀手打招呼,而导致他们也有些不乐意,才会让谢常欢故出此言,正在思索着怎么两厢安抚好的时候,就瞧这人又抓着油纸包中部开始往上挤呀挤,一个白花花看上去就软软的小包子忽的就漏了个头出来。
  热浪又是一阵掀涌,从中央微微旋着的小豁口里瞧得见一点抢眼的明黄。
  「你可不知道这家奶黄包在早上的时候有多难抢!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些的,这不给他们买不到了嘛,就不好意思让他们瞧见了,最后就买来这么一包,来来来老温你吃,我以前吃过的。」
  「就为这个理由?」温浮祝调子不由自主拔高了些,他当一大早,他那么悄悄么么的潜了出去是有甚么其他事呢!没想到只是为了去买个吃食。
  说实在的,温浮祝其实也是有点急着想明确好路线,这样一来就不用让江墨他们一直等待,毕竟江墨也该是有自己的正事要忙,总觉得劳他费心费力在后头或周边慢吞吞的跟,不大好意思。
  而且这便算了吧……谢常欢走之前还特意神神秘秘的嘱咐自己去牵了他的马不用多向旁人解释,他都提前解释好了,只按时去他说的那个地点等他便成。
  因此明白这前因后果一时之间竟有点哭笑不得,温浮祝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准备接过,想了想,又作罢。只凑过头去,就着他的手咬走了一个。
  当时俩人身侧正好有个小湖心亭,在这刚刚透蓝散雾的晴日里,那湖水便蓝得更加透彻,碧波亦晃得十分荡心,温浮祝低头凑近那一刻,却偏偏风起的也温和,发丝捎着谢常欢手指索索麻麻的就飘过了,直到这人重新直回了腰板引马悠悠前行,谢常欢还有点恍惚,只一个劲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垂着眼死死的盯着油纸包里的剩余小包子——你们简直好幸福啊!竟然是能被温浮祝这个人吃掉的!
  又忍不住一瞬间想到安稳的以后,想着……
  茶渡小筑里是不是也有如此的晴空洗练,摆一张小竹桌,借一处竹林地,弄盘青葱豆腐,再并着几碟开胃小菜,早上嘛,早上弄壶清酒便好了,不要太烈的,老温铁定是能喝酒的,就算不能喝也可以慢慢培养嘛……
  「谢常欢,你发甚么愣?我现在一暗器过去取你首级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干的。你不都把自己交代出来了么?」谢常欢挤眉弄眼的忙一夹马腹,催的自己□□这匹不知怎的,自从见了温浮祝后就二不啦叽的快马赶紧跟上,「老温,好不好吃?」
  谢常欢忙伸了手,急切的将奶黄包又往前递了递。
  快快快让我抓着这个时机再多喂他几个!你们一定要争气啊都长得好吃点!!!
  「还是你吃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呃……老温你别怕我没钱,这些东西还是买得起的,我……」
  眼瞅着谢常欢要开始解释,温浮祝更加不好意思,他,他确实是不太喜欢这个食物。
  哪怕它很好吃。
  说白了他是有点不喜欢吃甜食。
  大概是……又能牵扯到一些过往回忆吧。
  温浮祝无意的紧了紧手中缰绳,以前挨饿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大哥死后,夫子要带着他们几个小屁孩东躲西藏的时候。
  那时候……其实他们也都在长身体啊。
  江墨一直胃口食量都很大。
  可是他们能找到的口粮很少,又不能像江湖人那般街头卖艺——这么显眼照样很容易就被盯上被发现。
  因此那时候,一枚酸中透甜的野果子就能顶他们好几天的饭。
  一开始自己并不知道便是连块带甜味的果子也都来之不易,毕竟有时候他可怜兮兮的往哪儿一站,都许不定有漂亮的大姐姐愿意直接施舍几块极其奢侈的糖豆给他呢。
  所以江墨时不时的塞他一些带甜味的果子……温浮祝起先倒也没觉得有甚么不妥。
  逃亡的那段日子确实遭罪,但是,他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全投入在过往史册、周边消息分析之中。
  温浮祝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一个优秀谋客身上该有的品质。
  他顶多有一颗太过活络的心罢了。
  当初也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只不过靠着后天博闻强识罢了。
  一个消息点发生在去年,他一开始可能只通过边角消息旁敲侧击出两三年前的,到後来七八年前,再到後来贯通古今,一瞬间想到无数有所勾连的可能性,便是连解决方法都能想到许许多多。
  那时候也着实累,一整天桌边坐下来,一抬眼便看到江墨放在桌边的三枚野果子。
  那时他只记得他们好像不太能吃得起饭。
  但是并不知道,那几枚甜丝丝的野果子,就是江墨的晚饭。
  直到一连小半月过后,温浮祝突然想到一个突破口,这才有点底气出了房门,犹犹豫豫要不要同夫子商讨下,却恰听得顾生在笑话江墨。
  原委一瞬得知,不必旁敲也明前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些甚么。
  自那之后,温浮祝就很不喜欢吃带甜味的东西,总觉得,入了口甜是不假,可回甘到心底,就涩的厉害了。
  但隗昇建起来后,他却养成了买糖的习惯。
  ……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墨也养成了买糖的习惯。总是时不时的还是会给他几颗,「知道你不喜欢吃,那便留着藏袖口做暗器吧。」
  他不屑,「一不小心捂化了,还更易招蜜蜂。」
  「我可没让你去招蜂引蝶。」
  ——『纸烟』成立起来的那天,他同他一起坐在隗昇的宫墙之上。
  那时候那人是用此话来笑话他的。
  搞得纸烟能建立起来全都是靠着自己寻花问柳寻来似的。
  你说气不气人?!
  气人的很!
  彼时金吾夜不禁,灯火灿辉煌,远处人海言笑晏晏,无数烟花轰然闹天。
  他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伸过袖子来,大大的拳头握的很用力,觑得见青筋暴起,「温浮祝,为了庆祝你也建立起一个你的小组织,哥特意给你备了份薄礼。」
  温浮祝阴森森的笑,缩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勾,勾下中衣里暗藏的一柄微长青锋,「甚么东西?」
  怕不是甚么好东西,有多少年没好好切磋了,光冲着刚才那句占了便宜的哥哥称呼也是要打一架的!
  「伸手。别耍心思,真的就是份薄礼罢了。」
  温浮祝挑眉,偏偏不肯伸过手去。
  他吃过亏了。
  在江墨忽然有一天回整了他的时候。
  温浮祝永远不会忘掉那一天,他刚步出苏衍的寝殿,苏衍还在门口同他道晚安,这边还未及回身替他关好房门,便听得身侧传来一句,「浮祝!」
  这一声可谓是喊得十分响亮,夜里头清脆的就传出去好远,温浮祝当他是有什么要事,连忙侧了头去瞧他,然后就亲眼见着他从一侧廊下跳了过来,一手勒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揽过自己的腰,腿再从后头一踹自己膝窝,『轰』的一声就被放躺在地。
  然后这人就又开心的绕着宫殿继续锻炼身体一般的跑了起来。
  温浮祝当时从地上慢吞吞的坐起来,有半晌都没太反应的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苏衍怯怯的从门缝里露出半张小脸,还涨红涨红的,估计是憋笑憋的。
  温浮祝冲他招招手,「刚才你江叔叔他是在……」
  「他是在和你闹着玩呐!」
  温浮祝又恍惚的点点头,有点没从已经年近二十五的江墨反击第一回合中回过神来——至此之后,江墨的反整蛊计划就势打响。
  你瞧,便是了吧,这人反射弧是有多长!自己都是小时候整蛊他而已的!再说了那时候不都是小孩子嘛,还喜欢恶作剧一下,结果这人都长大了,隗昇也安稳下来了,他竟然开始闲着没事就报复自己了!
  深受其害的温浮祝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死活也不伸出手去。
  江墨无奈,这人真是思虑惯了,连做事也这么畏首畏尾起来了么?
  罢了罢了,就当……之前喂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了。
  他又将拳头移开,凌空在墙门上,这时一松。
  五颜六色的小油纸包起来还微微透着彩的糖块噼里啪啦的便往下掉。
  守城的将士不解,纷纷抬了头看去,只瞧得那个永远一身黑袍严肃的国师大人正皱着眉又指了指下面。
  只觉得身侧好像刮过了一阵甚么小风,将士们再纷纷低头,只瞧见刚才那一地糖果又不见了。
  奇怪……
  再度抬头想问问出甚么事了还是有甚么要交代的吗?这么一抬了,才瞧见那一袭浓墨乌黑和一袭淡隐青衫并肩远去的背影。
  是国师又侧手一劈,从温浮祝两手捧着数来数去的糖果中夺走了五六,回头笑着再度往城下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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