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谢+番外 作者:古物先生
Tags:情有独钟 恩怨情仇
说好的会有真爱出现呢妈蛋我摔
下篇古耽别等,我近期都不想开。我要专心的等待我的真爱天使出现。= =+
☆、第五十六章。
真等着这么一进院子里头去了,温浮祝扫视了一圈才发现,并没有甚么新朋友。
秦娘在院子中央架了个烤炉,谭谌和岑幺在一旁帮着忙,然后那个名唤毅风的汉子在一旁躺椅上四仰八叉的睡大觉。
简直……一派农家乐的景象。
秦娘闻声立马放下手头东西,反手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水渍,一边同温浮祝笑着打招呼,一边就拉扯过了谢常欢,上上下下的将他拍了一遍,确认真没甚么事后才放了心,尔后调子二话不说拔高,「干甚么窝囊事去儿了?!晾着我们好意思?信上也不说清楚!」
这事谢常欢同温浮祝坦白了的,就是那夜他酗酒之前,先送了个信报平安,然后就去喝酒了。其实谢常欢那天心情十分的不好。可是温浮祝并没想到是他误以为了甚么才心情不好。
此刻倒也觉得他们这么担心情有可原,温浮祝也不过多揪着他先斩后奏送信这一举动不放,此刻只笑着冲谭谌和岑幺打了个招呼。
跟岑幺打招呼的时候有点怪,温浮祝温和的笑还不及更柔一分,那躺椅上的壮汉突然睁眼醒了,「幺儿,我渴了。」
「没长手?!」岑幺柳眉一挑,吹鼻子瞪眼的就回头去骂他。
「懒的动。」汉子讪讪的挠着屁股从躺椅上蹦下来了,蹭过去就揽她的腰,「那我自己去倒水,媳妇你喝不喝?」
这么一来温浮祝想打招呼便不成了,但是他心底也觉得有点怪,他刚进院子时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不仍旧安心的假装在睡觉么?怎么这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出……
毅风一边去倒水一边往回走,他手也大,多拿了俩茶杯过来,也是满盏的,一边给温浮祝一边给常欢,「你俩都平安回来了就好啊,路上还以为被野狼叼去了呢。」
谢常欢翻白眼,「我俩加起来像是打不过狼的模样?」
「啧,我说的是以为你俩遇上狼群了呢,真遇上了,别说你俩了,你们十个加起来都只有藏得份儿。」
温浮祝一边接过一边笑道了句,「谢谢。」
毅风拿着剩下的两杯往岑幺那边走,又挠了挠屁股,他嘿嘿笑着回头道,「谢啥,都自家人。一会儿肉烤好了,我们一起吃,可惜就是现在不能喝酒。等任务完了后,我们好好闷几壶去。」
温浮祝脸色很尴尬的变了一下,然后摆出了一份真挚的羞赧模样,还未等开口便听谢常欢在那边道了句,「老温他喝不了酒,风哥你想拼酒找我来。」
毅风搬了搬椅子,拉到岑幺身边坐下了,一边给她递水一边嗯嗯好的敷衍过去了。
温浮祝微抿了一口,也不再多话。
谢常欢眼下也四处寻默凳子呢,赶紧也给老温搬一个,还有对面屋子里那俩是活的还是死的,屁都不出一个的?
正当谢常欢觉得找不到凳子,唯一那么舒服的躺椅现在还被毅风占去给岑幺休息用了,谢常欢就恨不得趴地当个人肉板凳时,温浮祝早已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靠着墙略作休整了。
「老温……」谢常欢准备将他往自己屋子里头领,既然那俩不想出来见就不见吧,反正他也不熟。
还未等蹭过去开口,便瞧见对面房门终於是开了。
温浮祝心下不禁一凉——那两个房中的人内力好高!他竟然一点都没听见!
出来的是一个老者,这么一看面容才有些熟,竟是谭谌常易容的那个模样,还好谭谌现在没易容,不然他得以为自己真撞了鬼。
那老者腋下夹了一条长凳,尔后『蹭蹭蹭』的就朝谢常欢和温浮祝来了。
温浮祝握着茶杯的手也一紧,这架势是来打架的,哪里是给他们板凳坐的。
可那老者走到他们面前就停下了,尔后将手中板凳放在了他们面前,指了指,就又默声回屋去了。
「子佛,你也出来见见人呀?」秦娘挑高了音唤了一声,换回房间里一声闷闷的,「我这儿有多余的板凳。」
然后就没了下文。
大概补全了会是——我这有多余的板凳,叫这个老伯搬出来,你们也坐吧。
温浮祝此刻心下更是一震,这少年莫非有透视眼的,怎么就知道他俩刚才没地坐?
这么一想才发觉是自己想漏了,他一开始虽然一进来就扫视了一圈,也扫视过那个房屋,但是因为没察觉到有人,再加上院子里都是常欢的朋友,他也不好意思多警戒甚么,故而扫了几眼便收了心思,此刻重新往窗那边瞧了一眼,才发现窗扇那边似乎是有一个少年影像,只不过瞧着自己看过来,他就赶忙收回了头,不叫温浮祝瞧见自己了。
温浮祝眨眨眼,有点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但还是先毫不客气的坐下了,谢常欢也忙狗腿的同他挤在了这一条长凳上——有眼力劲哈!知道拿一个不拿俩。
大热的天还非得往温浮祝身上靠,还未等解释就听秦娘不好意思的朝温浮祝笑了笑,「那孩子怕生,小温你别介意。」
温浮祝忙摆手,柔声道「怎么会呢。」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觉得耳朵边痒痒的,谢常欢悄悄道,「那老者是个哑人,我们都喊他老哑,那少年腿脚不便,名字叫做季子佛。但是俩人功夫都挺厉害的。」
温浮祝微微点点头,又觉得谢常欢这么说出来实在不大好,尤其是他说那俩人功夫不错,那现下他背后这么议论人家,就不怕被听到么?
谢常欢却没大管这些,说实在的,他们这群跑江湖的,尤其还是一群玩命的,没几个是完整『身体』的,故而这些事在他们眼里都不叫事。
生死面前,还能有啥屁事。
所以谢常欢压根没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甚么不好,只一个劲的往温浮祝身后蹭,将下巴一个劲的找他肩窝卡住。
温浮祝微微偏了偏头,被他蹭的有些发痒,忍不住轻笑了声,这一声引得院中人都回头瞧着他俩,一瞧便是谢常欢两腿跨在凳子两旁,双手死死揽着温浮祝的腰,努力的将脸在他脸边蹭来蹭去。
非礼勿视。
岑幺和谭谌是最先回过头去的。毅风也嘿嘿傻乐了几声才继续和岑幺讲些其他事。
温浮祝再没敢看其他人表情,觉得很是尴尬,简直太难为情了,便忍不住暗地里戳了下谢常欢,迫着他直直退到了凳子那头。
谢常欢生气,心说你跟苏衍同床共枕还是怎么怎么的那几天我就老生气了,你现在好歹能陪我会儿了,这边都是我的人,你顾忌个甚么劲。
越想越气,索性用力往椅子这边一座,心说把温浮祝吓一跳让他更失态才好。
谁知道温浮祝却像是早有预料,在他努力往下压这一刻忽然起身了,倒是自己被晃了个措手不及,眼瞅着便要一个屁股墩摔地上。
温浮祝只是恰巧想起身离开而已,此刻倒没料到谢常欢如此小孩心性,好笑又好气的同时也不忘飞快的往前一伸手去拉他,别真让他摔着,毕竟他身上伤才刚好全。
只是太这么着急的一拉,便让谢常欢也吓了一大跳。
按照温浮祝以往的轻功速度来说,谢常欢觉得自己铁定要屁股痛上几天的。
没想到他飞快的切身过来,竟然拉住自己了。
连温浮祝都有些微微不可置信——是无意间经过谢常点拨那几下,快了些许的。再加上他太心切的想要拉住常欢,真害怕他一摔再摔出个什么事来。
谢常欢此刻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眼睛也亮闪闪起来,「老温,走走走我们去院子外面。」
一边走一边招呼聂白,「你看看这才叫徒弟,偷师偷得那叫一个聪明。小白你也快跟上,为师再给你们传授几课。」
温浮祝有点无奈,但又知道他要那个『师父』的面子,故而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你伤才好,别闹,不适合动太多内力。」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谢常欢忍不住啧了声,心说自己的内伤反正还可以有时间愈合,这几天还能再教教他轻功,让他提升的更快点,不是更好么?
此刻只大大咧咧跟捏猫一样捏住了聂白的领子,将他往院子外面牵,一边回头冲温浮祝认认真真道,「老温,信我。」
温浮祝愣了愣,随即温和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一直练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谢常欢才准了聂白和温浮祝回来吃饭,说是吃完休息半个时辰继续。
反正累的不是他。
温浮祝自然是不大想的,他还得留着力气去护着苏衍,当然了,那是指的出了甚么事的时候,如果没甚么事,那便是苏衍护着他睡觉了。
那天在燕子楼的夜里,温浮祝其实是没能睡的。
他在说梦话的第一时间就被苏衍推醒了。
尔后三五次再度入梦,再度梦魇,再度胡言乱语。
苏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还是附在他的太傅耳边,小小声的复述了一遍,「我是会废掉你武功的,常欢……你别怪我。」
温浮祝听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他其实不大敢想他日后真付诸实践这句话的后果,常欢肯定是会生气,像个暴躁的小野兽一样胡乱扑腾一阵子,可也就一阵子,他就能开看了,毕竟他这个人比较能找到乐子给自己玩,自己又恰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不是么?
他若是想做到在隗昇的宫殿里陪着自己,只有这个法子。
无尽的夜太漫长太寒冷了,温浮祝那时候默默拥着小薄被,忽然就觉得,他需要这样一个人,这样无所顾忌的陪着他。
谢常欢,我喜欢你。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真是个最懂世故的无耻之徒呢。
温浮祝忍不住咬牙在心底暗骂自己,可除了唾弃自己外,他又觉得,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是为隗昇而活的,或者,更准确来说,他是为隗昇的利益而活。
是一个不能有感情的人。
七情六欲全部自封之后,他必须成就到这个巅峰。江墨兴许是估错了的,他曾经笑言自己有个名字,叫做『罪恶』。远远不止这些,他还应该叫做『利益』。
凡事都得不计己命去考虑利益,所以,这也是十多年前——他缘何留了顾生一命。
因为他没有想到,他自认为做出的是对隗昇利益最大化的事,却叫夫子给否定了。
当年那匕首恶狠狠的□□去,却没穿透他的肺腑时,温浮祝就很困惑。
他一直以为,那东西会给江墨的,却没想到,最后在顾生身上。
顾生当时脸色惨白,似乎也没想到温浮祝真的会向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纵使不念同门之恩,曾经也互相救助过。
冷月下他一双眼泛着铁光寒冽,「顾生,我再问你一遍,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顾生痛苦的闭上眼,「夫子信我,你信不信?」
温浮祝冷笑了声,「信。你叫我缘何不信。」
自此之后,他俩对当年在陲风相遇之事绝口不提,只是顾生明白,大抵这辈子都很难让一个谋士心性的人,再信了自己。
「老温,你吃啊,光看能看饱啊?」
谢常欢又堵了一块肉到温浮祝面前,温浮祝收回神思,用筷子夹着接过了。
说实在的,他一直不愿去想当年事。
他纵使不信顾生,也该信夫子。
但是他又觉得那一举里面,实在,实在太复杂了。
当初夫子提议出来那个护心软甲算作给他们出师礼物时,温浮祝就觉得不大好。
因为这个软甲,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能得到。
温浮祝是个利益最大化的人,这东西,他其实原先都是使过苦肉计的,千方百计的想求来。
不是给自己,是给江墨。
江墨是最需要这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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