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这个大夫 作者:四月流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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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沈季今日发誓:如果今后再遇事冲动,将自己置入危险境地之中,那就惩罚我大哥穆东,今生战死沙场。”最后一句,他说得相当平静、相当坦然。
沈季却要被逼疯了、他前面还乖乖一字一句跟着念呢,谁知大哥最后居然来了一句“惩罚我大哥穆东今生战死沙场”?!
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毒誓、拼命把自己的手从大哥手里拽回来,迅速冲到灶房里捡了根粗长的干柴出来,眼泪汪汪地递到穆东手里,哆嗦着拼命喊:
“不算的、刚才的誓言没发完不算的!大哥你别吓唬我,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打我吧……”
可惜穆东却负手不接,提醒弟弟:“刚才你已经发过誓了的,今后大哥的福寿就要看你的了。”说完背着手气定神闲地回东屋去了。
蒋锋早就过来站在了吓呆了的沈季身边、对大舅子的行为简直是叹为观止,崇敬地目送他回屋后,他赶紧把沈季手里的木柴接过去、丢到一旁,带着他回了西屋。
把人先安置在温暖的炕沿,蒋锋劝慰他:“没事的,刚才你大哥就是吓唬你,那发誓都没完成、自然不算数。”
沈季手足无措地抓住三哥的手追问:“是吧?我确实没念那一句,肯定是不作数的……可是大哥自己说出口的,不、发誓人是我,只要我没说,他自己瞎说什么都没有关系的……”
蒋锋把沈季紧紧搂在怀里,不停亲吻着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和你哥都是担心你罢了,今晚的事情的确是你冲动了,下次要记得沉住气,回头找我们商量才是,不是每一次都有今晚的好运气,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我也是考虑过才那样做的,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意气用事……”沈季捧着三哥的脸,郑重其事地解释。
“咳咳!”忽然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
沈季和蒋锋回头,发现大哥正站在门口,神色不善。
☆、第86章 壁咚
穆东站在门口,看着抱在一起咬耳朵的沈季和蒋锋,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可现在要他再像以前那样、蛮横出手阻拦,又莫名地觉得不大妥当……所以他只能头疼的用咳嗽来阻止他们。
沈季立刻从三哥怀里站起来,有些尴尬、不敢直视大哥。
蒋锋也第一时间松开了沈季的腰,倒是站起来平静地看着穆东。
“腻歪着像什么话?你们……你们注意些吧,叫外人看见了指不定传得有多难听。”穆东叹了口气,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蒋锋立刻解释:“多谢穆兄提点,我一直很注意的,那些我都明白。”他心里一阵愉悦,觉得大舅子终于能够理性正视他和沈季的事情了。
沈季走到大哥身边,垂头丧气地道歉:“我错了大哥,以后一定不会再像今晚这么冲动,求你以后别拿自己的安危随意赌咒发誓了,那样真的不好,哪里有像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的?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欠收拾、以后再敢犯,照打不误!省得你成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穆东把沈季一把揉到怀里,作势又拍打了几下才放开他。
“大哥……我都这么大人了给我留点面子成不?以后要打我记得把门关起来嘛。”沈季苦着脸要求、觉得三哥一定是在心里笑话他了。
蒋锋微笑看着,在他心目中,沈季总是这么的无可替代、让他成日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真希望时时刻刻都可以跟他待在一块儿,有很多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很久没做过了……
“走吧,一起出去吃个饭,算是大哥给你赔罪、今晚冲动了些,对你动手了。你要是有空也去吧。”穆东最后一句话是对蒋锋说的,后者含笑颔首表示愿意随同。
沈季听完这句就知道今晚这事儿算是彻底揭过去了、于是对于这顿饭他表现得最积极:
“好啊,反正现在也不算晚,明后日我休沐啊哈哈哈,那咱们去哪里吃呢?”
“没必要走太远,就去巷口那小香楼吧,季哥儿把你的头发弄一下,乱蓬蓬的惹人笑话。”穆东冷静下来了、就开始关心起沈季的外貌来。
在屋子里逗留片刻后,三人一起出了门,不多时就到了巷口的小香楼,穆东示意沈季点菜,后者结合了俩人的意见后点了七八个菜并一坛子米酒。
他们要了一个雅间,里面虽然窄小却收拾得十分整洁清爽,角落里摆了好几个燃烧得旺旺的碳盆。沈季不耐烦坐着等上菜、又不大会喝酒,干脆跑到临街的窗户边,推开窗子,望着下面的行人商铺发呆出神。
“今晚原是我急了、倒是拉着你费了一晚上的时间精力,这杯薄酒聊表歉意谢意,我先干为敬。”穆东举起满满一杯酒、爽快一饮而尽。
蒋锋忙口中称不敢、陪饮了一杯。他心中想,这大舅子莫不是受了段副将的刺激、才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起来?果然,若想得到他人的接受和支持、首先要让他了解这事儿才行,不然磨破嘴皮子他没甚感觉。
穆东心里确实有些迷茫,他在都是热血男儿的军营中待了这么多年,龙阳之事他肯定是清楚的,甚至还亲眼撞见过。只不过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有些人忍受不了单调和寂寞,才去找同伴搭伙泄火,事实证明,等那些人从战场上退了下去之后,该娶亲还是娶亲去了、该生子也生子去了——这让他如何相信,男男之间也能天长地久呢?
可是义兄段靖光那么睿智练达的一人、居然也亲口承认了对义弟的爱慕之情,也不知道他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每当杯子空了时、蒋锋就会帮忙续满,俩人都属于沉默寡言的人,相对而坐只会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等沈季听到小二上菜的动静赶回来坐下的时候,酒坛子都空一半了,他赶紧把坛子搬到自己手边放着,招呼道:“你们怎么空腹喝这么多啊,赶紧先吃点菜吧。嗯、这锅包肉味儿调得可真不错啊。”
蒋锋依言开始吃菜,这情景然他觉得很是微妙,第一次三人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饭,再想想之前大打出手那一幕,实在是感慨万分,真希望大舅子可以早日松口,让他可以把沈季接回家去,成日盯得这么紧不像话……
“季哥儿,你说说看,你觉得蒋锋哪里好?”穆东看着埋头大吃的沈季,忽然提了个问题。
“啊?”虽然他之前已经在南城吃了些小吃,可经过无比刺激奔跑之后,早就消化了。沈季正吃得高兴,忽然听大哥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连放到嘴边的菜都忘记塞进去了。
蒋锋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其好好回答,他也放下了筷子,腰杆笔直的坐着,等候答案。
“怎么?你不是说特别喜欢他、想跟他过一辈子吗?难道就说不出什么好的来?”穆东低垂着眼、把玩着酒杯细问。
沈季赶紧回答:“三哥人很好的、真的!他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又从来都很尊重我、关心我,跟他在一块儿我特别开心……大哥,我真的没办法娶媳妇了,待到了九泉之下相逢、我自会向爹娘请罪,再怪不到大哥身上去,毕竟我都这么大人了、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
蒋锋听了十分的感动和满意,他随即补充道:“穆兄,请相信我的诚意,虽然我蒋锋无父无母、可即使双亲尚在,我肯定也会坚持只有沈季一个的!以后的日子那么长、穆兄且看着就是了,倘若我变心、背信弃义,你大可动手收拾了我就是。”
“你们可要想清楚,男男之道毕竟有违天理伦常,世人哪能轻易认可你们呢?唉……何苦来哉?”穆东听了更加烦闷,觉得浑身都不得劲,总担心哪天事情泄漏出去,沈季会承受世人不屑蔑视的指点和议论,好好的小伙子给毁了可怎么办?养父母肯定极其心痛的。
“大哥别担心,我们会很小心的,没几个人知道我跟三哥的事情,在外人面前我跟他就是兄弟。大哥吃菜、别因为我的事情这么伤神了,本来我就帮不上你什么忙……”沈季看着自家大哥为自己头疼担心的样子,心里其实很愧疚,毕竟他平日里就那么忙碌。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席间只有碗筷杯盘碰撞的声音。
最后回去时,穆东和蒋锋喝得醺醺然的,沈季也浅浅喝了几杯,觉得脸微微有点发烫。
依旧是大哥走在最前面,沈季和蒋锋殿后跟随,回到了蒋锋家门时,沈季忽然朝前边喊了一句:
“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去三哥家里拿几本书,明日休沐时看。”
穆东脚步一顿、思考了良久,终究还是点头了:沈季毕竟是他弟弟又不是妹妹,总不能太拘着他了,他真要铁了心、绑起来也没用啊……不过他还是丢下一句:“早点回来,别影响人家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沈季心里窃笑,嘴上一本正经的答应着。
蒋锋低头看着沈季嘴角狡黠的笑,心底一片柔软。等他开了门,俩人进了卧房后,他正想着去把油灯点上时,沈季就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迫不及待一把将他推到了墙壁贴着,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问:
“三、哥!刚才我大哥打我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黑暗的内室中,传来蒋锋的一声闷笑。
沈季更加恼火了、他伸出两手揪着蒋锋的衣领,硬是把人拽下来跟自己平齐,愤怒地质问:“你居然让我大哥问清楚了再接着打我?!说、看着我挨揍,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呢?啊?”
蒋锋被迫保持微微弯腰低头的姿势,无奈地解释:“那我该怎么说?你大哥正在气头上,是听不进去劝的,等他打完了气也就消了。反正也没把你打痛、我在旁边都看到了。”
“总之、总之你这是不对的,上次我大哥打你的时候,你看我多着急啊、立刻找人把你们分开了,三哥该学学我才对——”沈季死鸭子嘴硬,愣是觉得三哥“胳膊肘往外拐”了。
蒋锋一把将沈季抱起来、转身换自己圈着沈季,接着低头堵住了他愤愤不平的嘴,决定拿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他的宠爱和关怀。
“唔……喂,我还没……”沈季突然被吻住,刚开始还想抗议、表明自己还有话说。奈何在黑暗中,一切的触觉、嗅觉和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他很快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着索取更多、更多。
喝了酒醺醺然之际,口舌相接很快就不能满足他们。一再的深入纠缠、反反复复地搅动着,蒋锋粗喘着,急切地把沈季身上碍事的大氅和棉袍剥下来丢到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俩人交叠着倒在了炕上……
=======不需要拉灯、本来他们也没点灯啊(摊手、无奈脸)======
良久之后,沈季舒爽地躺在蒋锋旁边,懒洋洋出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也不看看我被打得有多惨?”
蒋锋满足后顺着问:“哦、有多惨?你哥是拿笤帚头打的你,当时你又穿得那么厚,能有多惨?”
“哼哼……笤帚头打的就不是打了?穿得厚就一点儿不痛了?那要不你穿多点我拿笤帚头打你试试?”沈季拿光裸的脚丫子踹了蒋锋的小腿一下,不怀好意地建议。
“嗯、我看看,你都哪儿疼啊?手疼?腿疼?还是……这儿疼?”蒋锋嘴里一本正经,手上却毫不客气地在枕边人身上摩挲来摩挲去。
“喂、喂喂,住手……住手!”俩人在炕上闹成一团,滚过来滚过去,最终以弱小的一方被压制的危险姿势分出了胜负。
“是这儿疼吗?嗯?”极其喑哑低沉的询问、附带着重重的一顶。
沈季吞了口唾沫、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故作豪爽地说:“嗨、根本不疼,我逗你玩呢,三哥你先起来吧。”
然而,某人却不想停手了,他不断或轻或重地磨蹭着,引起俩人不时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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