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紫苏也爱您啊!”
欢爱过后,招来宫女送了两桶水进来,放置屏风后面,白贵妃披了纱衣服侍南宫智沐浴。趁着这会功夫,翠竹与绿烟手脚麻利的换了床新被褥,而后齐齐退下。
南宫智听着屏风后面的水流声,想着今日奏折基本处理完毕,无甚大事,就招了高德庸进来,“今晚宿在沉熙殿。”然后挥手示意他下去安排。
“是,奴才告退!”高德庸转身离去,找了个内侍去养心殿找秦顺过来,这个秦顺是自己一手培养的,自己一般不能离开帝王身侧,所以联络各宫,不甚重大之事,高德庸都会交给此人处理,所以各宫娘娘主事都会给几分薄面。
“师父您找我!”秦顺一直以高德庸的徒弟自称,再加上高德庸有意培养他,所以一直由他这样称呼。
“你去雅兰殿传个话,说陛下今儿在沉熙殿歇下了。”高德庸想了想,除了自己,还就只有秦顺可以胜任,“别人去啊,师父怕那位不给面子。”
“师父您这不是坑徒弟的嘛,您明知那位……”秦顺听到此次任务,立刻垮下脸,众人深知叶淑妃的脾性。尤其是通知这种事,真正是得罪人。
“去吧,快去吧!回头师父多给你几个好差事。”高德庸挥挥手,秦顺一脸不情愿的被高德庸赶走。
秦顺哭丧着脸朝外走去,行至沉熙殿外,揉了揉脸颊,换上一副淡定的表情向着雅兰殿驶去。
“娘娘,秦公公在殿外等候,求见娘娘。”叶淑妃的贴身宫女倚兰向斜躺在美人榻上休息的自家主子行礼禀告。
叶淑妃听到只有秦公公一人前来,一脸不屑,露出倨傲的表情,“宣!”
“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秦顺对着叶淑妃长揖行礼。
“公公不必多礼,何事劳烦公公亲自前来?”躺在美人榻上假寐的叶淑妃,头也未抬的开口寻问到。
“回淑妃娘娘,陛下今儿在沉熙殿歇下了,奴才过来……”
“出去!”秦顺话未说完便被叶淑妃打断。
秦顺却急忙行礼:“奴才告退!”然后像是得到特赦般的快步离去。在退至雅兰殿外的一瞬,他听到了瓷器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呃,由于是耽美,所以,你们懂得!
☆、叶淑妃发怒
“贱人!”叶淑妃愤然从榻上起身,淡蓝的百蝶裙划过一道残影,玉手一挥,一套上好的汝窑青花瓷茶具摔个粉碎,却还未解恨。向前走了两步,拿起陈列在博古架上前朝的玉骨描金牡丹瓶,贴身宫女倚兰见状急忙上前,“娘娘息怒,这是御赐之物,也是陛下最喜爱的物件,娘娘三思!”
“你们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严禁外传,违者杖毙!”倚兰对着众宫人一顿敲打。
“奴婢(奴才)知道了,奴婢(奴才)告退!”
“哼,贱人!”叶淑妃怒不可竭,“竟从中做梗,阻挠陛下前来。”
“娘娘,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就如了那位的意了。”倚兰帮着叶淑妃顺着胸口,然后意有所指的抬首看了沉熙殿的方向一眼。
“告诉皇儿,让他明日下朝之后过来,就说本宫找他有要事相商。”冷静下来的叶淑妃想到了那件事,这两天也该有结果了,“梳洗更衣,本宫要歇息了。哼!”叶淑妃冷哼一声,贱人,就让你再多活两日,本宫定要你那条贱命!
“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差人在承乾殿外等候,一下朝就将大皇子请过来。”倚兰唤来倚翠,让她去安排叶淑妃洗浴用水,而自己动手除去娘娘头上的六尾凤钗,以及簪花等饰品。
叶淑妃沐浴过后,躺到雕花床上幻想着以后的情形。陛下最宠那个贱人,其次才是自己。虽然叶淑妃一直不愿承认,但事实却摆在眼前。如果白贵妃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其他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宠冠后宫指日可待!
是夜,大家都进入了梦乡。宁疏远却坐在客栈之中,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份饭,再烫了壶上好的花雕,驱除寒气。宁疏远因为赶路,错过了投宿的时间,幸好这里有一家通宵营业的客栈,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宁疏远招来店小二要了间上房,让先送桶水进去。餐毕,回房沐浴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翌日。
宁疏远用了点饭准备结帐离去,却发现二楼楼梯口出现两位熟人,白色锦袍的白允与靛蓝劲装的苏诺。
“师叔,苏先生!”宁疏远站在楼梯之下看着那两人缓步而下,然后上前见礼。
“疏远?”白允显得有点惊讶,随又觉得欣慰,看来这个师侄对自己的徒儿还是满上心的。一路疾行,居然就在这里与自己汇合了,比预计还早了两日。
而后白允招呼宁疏远一起用早餐,苏诺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宁疏远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苏先生为自家师叔夹菜晾粥。
一行三人结伴继续赶往盛京。
“大皇子殿下,奴才给您请安了。淑妃娘娘有请。”南宫鸿穿着玄色绣着云纹的皇子正服,玉冠束发从承乾殿踱步而出,刚行至殿外便被雅兰殿的宫人拦住。
“知道了,你先回去伺候,本殿还有事情要办,等会再去向母亲请安!”南宫鸿说完抬腿就走,却被那宫人给拦住了,“启禀殿下,娘娘请您下朝后直接移步雅兰殿。说有要事相商。”
“哼,”南宫鸿广袖一挥,负手而立,“回去禀告母亲,本殿现在就要去处理她口中的要事。”外祖家派去蜀中的人之前传来消息,今日就该回来了,南宫鸿需要出宫一趟。
“殿下,殿下……”那宫人看着南宫鸿离去的背影,在后面追了几步,却发现南宫鸿越走越远。无奈只得先回雅兰殿复命。
“舅舅,那人回来了吗?”南宫鸿换了套月白长袍,直接出宫到了自己外祖叶家,也是翊盛国的叶国公府。
“大皇子您今日怎的有空出宫啊!”南宫鸿的舅舅叶国公世子叶世清迎了出来,直接带他进了自己母亲的院子。
“外祖母,孙儿给您请安!”南宫鸿向着一黛青襦裙的妇人长揖行礼。
“鸿儿来了,快来陪外祖母说说话,你难得过来一趟。”妇人起身,拉住南宫鸿骨节分明的手,让他陪自己坐着,“让外祖母好好瞧瞧,你母亲可好?”
“母亲一切安好,还让孙儿给您问安呢。孙儿此次前来是有事找外祖父的,真想多陪陪您。”南宫鸿略坐了一会便起身行礼,“下次孙儿再来陪外祖母!”
“让你舅舅带你去找你外祖,外祖母老了,就不过去了,以后常来啊!”妇人锐利的眼因伤感蓄满了泪,南宫鸿取过一旁的帕子帮她擦了擦泪,“外祖母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开。
“母亲,孩儿先带大皇子去找父亲,您想妹妹的话,就递帖子进宫看看妹妹。”叶世清看着自己母亲点了点头才转身快步离去。
☆、阴谋渐成型
“大皇子,这边请!”叶世清带着南宫鸿前往前院,老国公这会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三人见礼之后,叶世清屏退众人,老国公拿出一个特制的盒子递给南宫鸿,“这是那世外高人给的蛊虫,找人接近白贵妃,将这东西放到她身上,它会自动进入那人身体,感受不到疼痛,只会以为是被蚊子之类的小东西叮了一口。”
“谢外祖父!”南宫鸿对着老国公行礼,“母亲那边还等消息呢,孙儿就先告退了!”
“让你舅舅送你!”叶国公挥挥袖,示意他们一起离去,想他叶家满门忠烈,为了自己的女儿与外孙,终是要参与到夺嫡之争中去了。想他叶家一世英名终究要留下污点了。
“舅舅留步!”行至叶国公府外,南宫鸿直接上马回宫。白贵妃若是死了,南宫秦肯定会痛苦,到时趁着他伤心之际要他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儿臣给母亲请安!”南宫鸿跨进雅兰殿之后,看着满殿的宫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不敢出的样子,就能想象到自己母亲之前是发了多么大的脾气,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母亲的脾气也该改改了,这若是日后登了那个位置,您就这样遇事就发脾气,您觉得这样好吗?”
“我们的大皇子终于得空了,我这做母亲的差人去请您这大忙人……”
叶淑妃话未说完,便被南宫鸿打断:“母亲,儿臣知道您找儿臣所谓何事,儿臣因这事出宫去了外祖家。”
“真的?”叶淑妃伸出芊芊玉手执起六尾凤钗,轻轻插在自己的燕尾发髻之上,“你外祖怎么讲?”
“儿臣已经将东西拿到手了,母亲找个机会放到白贵妃身上吧,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置她于死地了。”说完就将那特制的盒子递给叶淑妃,看着自己母亲准备打开,立刻出声阻止:“母亲莫动,蛊虫比较特殊,只能在使用之际打开。”
“嗯嗯,我儿说的对!”叶淑妃立刻笑容满面,“我儿真能干!”
“母亲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吧,并且一定要将自己摘干净!”南宫鸿不放心的再次叮嘱自家母亲,母亲经常搞不清主次,一定要将利害关系讲清楚,不然她又该去争风吃醋了。
“母亲省的,明日就邀各家千金进宫,找个机会放到那贱人身上。不仅人多,还都是大臣家眷,也不好查!”叶淑妃为自已天衣无缝的计划暗暗叫好,连带着对南宫鸿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真心。
“儿臣告退!”南宫鸿行礼退下,他知道母亲一直不太喜欢自己,这跟自己不得父皇欢心有很大关系。父皇的心思,他真的摸不透,也不知南宫秦有哪点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心。因此南宫鸿越发的嫉恨南宫秦了。
“我儿有事就先忙吧!”叶淑妃因心情甚好而起身相送。自己又细心装扮一番,准备前往沉熙殿。
“母亲!孩儿刚刚收到师父的书信,他们后日将会抵达京城。”沉熙殿内南宫秦陪着自己母亲用过午膳,用宫人送上的香汤漱过口后,缓缓道。
“真的?”白贵妃豁然抬头,双瞳露出渴望的神色,声音略显颤抖的道,“后日什么时辰?”
“母亲莫急,师父说辰时左右会到,等儿臣下朝后就去城门处等着。”南宫秦拍拍白贵妃因激动而微抖的双手,让她莫要担心。
“娘娘,叶淑妃与敏婕妤在殿外等候,您看?”翠竹接到小宫女禀报的消息后急忙上前两步行至白贵妃面前,对着她道。
“母亲,儿臣就先告退了!”南宫秦对着白贵妃微微俯身,后妃与皇子间是需要避嫌的,尤其是快要成年的皇子。
“去吧,”白贵妃再三叮嘱南宫秦,“遇事万不可逞强,记得有母亲。”
南宫秦点头,然后离去,行至殿外遇到往里走的叶淑妃与敏婕妤,两人向着南宫秦行礼,后者点头以示招呼,各自前行。
☆、自取其辱
白贵妃整了整身上的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长裙逶迤,让翠竹取下忘仙九瞏髻上的碧玉簪,换了陛下因为南宫秦治理南郡有功赏赐的朝阳五凤挂珠钗,叶淑妃一直向陛下讨要,却从未得到的东西,陛下昨日竟赏给了自己。刚刚收拾妥当,便听到脆如黄鹂的声音。
“妾身给贵妃姐姐请安,姐姐万福!”叶淑妃与敏婕妤相携而来,齐齐向着白贵妃见礼!
“两位妹妹无需多礼。”白贵妃从榻上起身坐到红木雕花大椅之上,然后吩咐宫人去沏茶,“翠竹,去用陛下赏赐的正山小种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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