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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 作者:山石先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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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阴差阳错

  就连经营此地的商家都早已备下了一大堆的爆竹烟花,若此地能出些个贵人,他们也是脸上有光。
  这时在二楼的十人不觉望向楼下门口,他们也是心情紧张,或者说,没有人能够不紧张。
  就看鸣锣队伍停在的苏松会馆的门口,这时掌柜的一张老脸笑开怀,到是个好兆头。
  就听报子冲进来大声道:“喜报南直隶松江府华亭县举子陶骥举《诗经》得中第一百五十九名,捷报南宫!”
  又道:“哪位是中式举人陶骥老爷。”左右打量,不需思量,讨要赏钱尔。
  诉讼会馆内一片哗然,他们都晓得陶骥此人,却怎么都没想到陶骥会是今科苏松会馆内第一个捷报南宫的人。
  所谓捷报南宫,会试乃礼部所主持,南宫是汉代之制,到如今成中了会试举人的美称,而中式举人则是正规说法,贡士为清制。
  徐秀笑着拍了拍陶骥的脸颊道:“来吧,中式举人老爷。”
  陶骥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朝文翰社的众人拱手道:“想不到小弟能够中试,真是幸运。”
  严嵩恭喜道:“良伯怎能自谦,会试岂有幸运之说。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就在掌柜的代为打赏之后,捷报连连传来。
  “喜报广东广州府南海县举子方献科举《易经》得中第一百三十名,捷报南宫!”
  “喜报南直隶苏州府长洲县举子顾应祥举《诗经》得中第一百十八名,捷报南宫!”
  “喜报福建福州府怀安县举子邵廷瑷举《诗经》得中第九十九名,捷报南宫”
  这一连串的捷报在苏松会馆内犹如炸开了锅,一时群情激动,文翰社十人众也是高兴不已,虽然名次都不怎么高,最高的也只有九十九,但对举子来说,能够进入三百人大名单,已经足以称的上一句高才。
  然而众人渐渐有些尴尬了,徐秀、陆深、魏校、董玘、严嵩等人的捷报还没有传来,这已经过去的半个时辰。
  陆深浑不在意的道:“无需挂怀。”
  在他话音刚落,又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密集而来。
  徐秀一把抓住二楼的扶手,盯着下面。
  就听到:
  “喜报南直隶苏州府昆山举子魏校举《书经》高中第七名,捷报南宫!”
  “恭喜子才兄。”众人由衷为他高兴,第七名,如果不出意外,庭试的排名也不会低了,这是足以骄傲的成绩。
  “侥幸侥幸。”魏校连连摆手,但面上的欣喜确实作不得任何的假。
  “喜报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举子陆深举《诗经》高中第九名,捷报南宫!”
  “恭喜子渊兄!”
  陆深微笑道:“还早呢。”
  “喜报江西袁州府分宜县举子严嵩举《诗经》高中三十六名,捷报南宫!”
  “恭喜维中兄。”
  严嵩击掌开怀道:“接下来就静候文玉,峻嶒佳音了。”
  “喜报南直隶松江府华亭县举子徐秀举《易经》高中第三名,捷报南宫!”
  陶骥一阵怪叫勾住了徐秀的脖子使劲的摇道:“阿秀你太厉害了。”
  徐辉也罕见的笑了一笑,同徐秀道:“恭喜秀弟了。”
  道贺之声,自是不需细表。
  徐秀微微摆动了一下拳头,如此,当不负父母之期许也。
  董玘愁眉苦脸的道:“我呢我呢,我的排名呢,我可是要高中状元的人啊,为什么会试还没有到我?”
  魏校拍了拍他道:“来了,你听。”
  “喜报浙江绍兴府会稽县举子董玘举《易经》高中第一名,会元公,恭喜您捷报南宫!小的给大老爷作揖了。”
  随着报子的一声高喧,整个会馆内犹如平地惊雷,这可是会元啊。
  众人一一的同董玘拥抱,徐秀夸张的道:“会元公,您可要状元及第啊。”
  他已经会试会元,只差状元,若能两元及第,必然彪炳史册。年不过一十八岁,世所罕见。
  董玘呆滞了一会跳了起来兴奋的道:“子才我赢你了!”
  众人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高见,听到此话,也不由呃尔嬉笑,魏校笑容满面的同他道:“赢了为兄,那你就要两元及第哦,把状元也一并拿了下来。”
  “对哦,会元公。”众人也起哄道。
  董玘满脸潮红拍着胸脯道:“这是自然!”
 
☆、第二十章 夸官
 
  “喜报南直隶苏州府昆山县中式举人魏校举《书经》高中二甲第九名,金榜题名,赐进士出身!”
  “喜报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中式举人陆深举《诗经》高中二甲第八名,金榜题名,赐进士出身!”
  “喜报江西袁州府分宜县中式举人严嵩举《诗经》高中二甲第三名,金榜题名,赐进士出身!”
  “喜报南直隶松江府华亭县中式举人徐秀举《易经》高中一甲第三名,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喜报浙江绍兴府会稽县中式举人董玘举《易经》高中一甲第二名,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在这一科最终的排名中,邵廷瑷三甲三十五,陶骥三甲六十四,顾应祥三甲八十四,方献科三甲一百五十六,弘治十八年乙丑科庭试成绩已然公布,先前并不为人所看好的顾鼎臣出乎意料的一跃跃居状元,而董玘遗憾的丧失了两元及第的名号,尤为可惜。
  文翰社九人通通金榜有名,在京师中也成了小有名气的文社,其中六人更是名列前茅,两位同龄人更是三鼎甲之二。
  ……
  小羊,不,现在应该叫他徐扬了,主家少爷已经有了进士及第的功名,自家唯一的小伙伴,怎能还叫一个乳名,徐扬小心的给徐秀穿戴起进士巾服,这是要夸官了。
  徐扬笑嘻嘻的道:“这深蓝广袖的罗袍真是衬人。阿牛你真好看。”
  徐秀摇动了下脑袋道:“如果这乌纱帽上没有两朵花,这帽荡上,没有两条丝绸带子就更好了。”
  徐扬瞬间低了一下头,堪堪闪过那差点抽到他的帽荡,夸张道:“这东西这么长啊。”
  “可说呢。”
  进士巾服的帽子同宋代的差不太多,但两头微微上翘,比平时官员所带的乌纱帽来的长。
  所谓夸官,即是由礼部组织的一次游街示众的活动,示众的,自然是三鼎甲进士及第的人,以表彰读书至上,给百姓幻想。那一日天色也是很给面子,万里晴空。
  前边吹锣打鼓,后边鼓乐齐鸣,两旁民众相聚围观,端详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三位文曲星下凡的进士。
  有人同身旁的人道:“本朝不兴公主配状元,不然这真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啊。”
  那人则道:“我看这榜眼,探花郎容貌更佳,那状元年纪太大了。不晓得今科怎么取了这么大个状元。”
  “你懂什么呀,这是文曲星老爷下凡呢。”
  “咳,谁说不是呢。”
  徐秀揉了揉嘴角,继续同周围群人摇手,说老实话,虽然笑的嘴角都快抽筋,但现代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他也不由有点飘飘然。
  然而事情总是在心情良好的时候突然出现,这时一位少年被人群的拥挤给挤到了大街之上,他也措手不及的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将将就要被徐秀的马踏到。
  条件反射的拉拽着缰绳,这马是性格温顺的阉马,但猝不及防之下也不由一阵惊慌,坐的不稳的徐秀也被摔到了再地,两旁一阵起哄,这事可不多见。
  “你还好吧。”徐秀看着面前这名少年,他的表情很是丰富,辨识不清是为何,替他拍了拍了身上的尘土。
  “没事。”这少年说完就转身钻入人群,徐秀也是无奈,这都是怎么了?
  “探花郎您没事吧?”身边的军士一阵紧张,连忙扶起他道。
  徐秀刚想回答没事,见着他不由一愣,指了几下乐道:“你就是那位会试之时看着我的军士呀。”
  那军士瞬间脸色一哀,恳求道:“文曲星老爷,我当初不该质疑您老人家的,请原谅我吧,忘记了小人吧。”
  徐秀一头雾水,也只有含糊的应答了几下,那军士欢天喜地的便走到后面去。
  徐秀望着天空不由郁闷的道:“这都是怎么了?”
  ……
  徐扬摆弄着他的腰带道:“阿牛,你想做个什么样的官。”
  听他说着这个话,徐秀也有一些茫然,莫说当官了,就是所谓管理经验也是无有的。
  那能当个什么官呢。
  “最起码也得是个好官。”徐秀被头上的冠冕缠的有些紧,声音带了些许的鼻音。
  “什么样的好官?”徐扬追问道。
  “能帮百姓做事的官吧。”
  徐扬眼睛一闪,道:“做个包龙图那样的青天如何?”
  徐秀一笑,包龙图是个常人都能做的吗,自己也不见得有机会呢,一甲第三,不出意外授个编修不是个事,那这样就是一条清流的发展模式,估计很难有机会主政一方。
  道:“常人难以做到的。”
  徐扬平静之下似有一丝恳求,听他道:“若有了那个机会,阿牛你一定要做个为名做主的好官呀。”
  徐秀点点头也不在多言语,徐扬的出身很是悲苦,或许是幼年时的阴影才使得他寄希望于那位包龙图吧,或许,做个人情世故皆练达的包龙图那样的人物,也无妨啊。海青天则如他的字一般,刚峰,如此的强硬,非自己能学也。
  双手背笼在身后,徐秀道:“走吧。莫要误了这恩荣宴。”
  ……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来到这边已有六年,所求的,不过是功名二字,如今已经达成,接下来,又是何求呢?
  端详着面前鎏着金边的酒器,有些出神。
  董玘微微探过身子拉扯了一下同桌的徐秀,回看他,董玘低声道:“陛下来了。”
  徐秀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虽说那日在金殿廷试之时已经见过这位大明的主宰,他不得不承认,所谓贵气,可能真的存在,或者皇权在这个时代有他独特的气质加成。
  弘治皇帝朱祐樘年不过三十六岁,如按常理来说,当是春秋鼎盛之时,然明代皇帝寿命都不怎么长,他也已经显露出了一丝病态,看来历史虽然有了自己的存在偏差,却也朝着惯性所进行。
  朱佑樘举起酒杯和善的同众人道:“科举取士乃国朝根本,诸位皆是才俊,朕同诸位新科进士,饮上一杯。”
  却不知今科士子,将来又有多少人会给朕添堵?朱佑樘如是想到。
  “谢陛下。”在状元顾鼎臣的带领下,众人起身谢过。
  皇帝在,大臣在,新科进士这恩荣宴吃的很是纠结与别扭,徐秀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面前的小食,这餐食很是精致,味道也就那样,并不能感染后世之人久经考验的舌头。
  朱佑樘也知道自己在,这些学子肯定放不开,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便离了礼部。在皇帝陛下一走,瞬间空间内的音量就上升了一个台阶。
  杨廷和同张元贞笑呵呵的道:“这些新科进士都是人精呢。”
  张元贞不苟言笑,见着杨廷和这么说也不过是点头而已,对此,他们仅仅只是调侃一二,并不会去较什么真,这里都是自家的学生,哪有老师真要去和学生较真的。
  同先生敬酒回来的董玘道:“该你了,探花郎。”董玘不开心,没了状元虽说遗憾,但也没什么好多大愁闷,然此人心思怪异,觉得榜眼比第三名探花难听,遂一直闷闷不乐,尤为羡慕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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