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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春 作者:山石先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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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阴差阳错

  脚步未曾停下,只道:“不太合适。”
  跟在他的旁边,屠璋很无所谓,道:“不管,当公事就行了。”
  热闹的街上留下了他们的步伐,出得金陵城,雇佣一辆马上,江宁县很快就道,县衙自是不远。
  徐秀那儿正由于上风不批,吴鸿一时也不能完全倒台,而在头疼之中,想了许久才叫主簿梁行去驿站主持工作,年前马户还能有一批次号草要交,这时候废除恶政倒是给马户们最好的年礼。
  听得差遣,梁行很是干净利索的骑着快马出城,他的工作能力好不好暂且另说,急于工作的精神却是可嘉的,处理事情一刻都不愿意去耽误时间。
  到达驿站的他三下五除二就统计出了各家马户应交号草量,及时勾掉所谓“积欠”的人名,并让县衙内跟来的衙役挨家挨户的前去通知。
  这位主簿止于此也就罢了,因为徐秀并没有再多安排,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等候之后派遣的工作就好,谁料梁行直接吩咐道:“驿站存银过多,按着交纳号草的比例退回乡亲。”
  退银给马户,徐秀之前也想过,可觉得还未结案就动这笔银子总是缺乏了点底气,不料他倒是真这么做了。
  ……
  徐秀道:“事情不能拖了,吴鸿那里不去管它,多管齐下。懒龙!”
  “有。”
  “带郭竣等恶仆一十二人过堂。”
  “是。”
  张璁欲言又止,徐秀摆手道:“秉用不用担心,就这么来就对了。”
  伏圣圭同张璁道:“秉用,吴鸿就拖了几天,这时候如果干等,必然会迟缓。先拿郭竣过堂审问就是了。”
  东家和老秀才都这么说,就是心有疑虑的张璁也不好在做多言。
  这时候徐扬从外面一阵小碎步跑了进来,悄悄的凑道他的耳多道:“辉少爷来了。”
  徐秀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手中的卷宗道:“去见他。”说完步出了内衙。
  大明没有拥抱的习惯,徐秀也只好深深的一拜,数月没见,虽然不常,但也很是想念。期间各种询问自是不需多作赘述。徐辉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脑门,难得的笑道:“徐青天?”
  徐秀撇了一下徐扬,尴尬的道:“兄长不要听他们乱说。”
  徐辉还未曾说话,屠璋出前半步,拱手道:“一进入南京城就听人说江宁县老爷断案如神,巧辨国公府争妻案,巧断邻里矛盾,大人假以时日也有必然是个青天。”
  徐秀疑惑的看着他文徐辉道:“这位是?”
  屠璋拍了拍胸脯挑了个大拇指道:“锦衣卫千户屠璋。”
  徐秀哦了一下,对徐辉继续报以疑问的眼神,徐辉缓缓点了头,也就不在多问,客气道:“当不起屠千户的谬赞,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而已。”
  屠璋晃动了一下脑袋老气横秋的道:“若人人都有徐大人的想法,陛下就没什么好愁的了。”偏偏与他模样不怎么相符,这是一个故作老成的人。
  徐秀呵呵一笑,拉起徐辉的手臂就让他入座,道:“有劳兄长挂念,小弟有要事相求。”
  手指点了点空着的茶杯示意他满上,徐秀咳嗽掩饰尴尬给他满上才淡定的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讲来听听。”
  “恳请兄长代为上疏,言道吴鸿吸食民血,言道郭竣横行乡里,造下三世冤仇。”
  徐辉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同屠璋道:“千户大人可知?”
  见他不明所以,张璁主动的担负起了解说的任务,以他那个口才说来真是三分演义,七分事实,铺垫有味,冲突明显,说的屠璋一阵愤怒,连忙道:“明耀兄,徐大人,不必担心,待某回京,必然上一道密奏给陛下。”
  徐辉冷静的补充道:“屠千户东厂内可有熟人?”
  徐秀凑近他的耳朵旁边,不觉发现他听宫穴有一颗粉色的小小胎记,落得注意力全在上面,轻声道:“问这是何意?”
  “东厂与陛下更为亲近,若由东厂提出,似是更好。”张璁道。
  几人都看着屠璋,对锦衣卫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期盼,或许只是尽尽人事而已。
  屠璋笑道:“不是什么事,我与张永其实有旧。”
  堂堂八虎之一,您老真是背景深厚。
 
☆、第四十二章 三世冤说刘瑾
 
  刘瑾如今在北京有偌大的名头,更有人号称他为立地皇帝,这就令不了解此间因果的人生疑了,你说这国朝权宦当道也不是一回两回,远的不说土木堡那个作死的死太监王振,也不说成化年汪直操作西厂,就是弘治年间由满仓儿案攀扯出来的杨鹏陈宽、韦泰之流若说权势也是不小。
  缘何到了刘瑾这里就会有号称立皇帝的名头?说来也不困难,这以往的所谓权宦完全就是靠着皇帝的宠幸,手里攥着两厂缉事的权利,文官场上压根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到了立皇帝刘瑾这里就不同了,这人先后分化拉拢,使得文官里面出了焦芳、张彩这样的败类。进而污染六部,都察院大理寺等国朝重要部门,使得刘瑾能够手掌司礼监披红大权,又能影响内阁票拟,这样左右手一倒腾,便能够在大明这个朝堂局面上呼风唤雨,立皇帝也就能名副其实。
  从一开始这刘瑾不过是目不识丁不通文墨的文盲,正德皇帝继位后也不过是掌钟鼓司地位低下的小小内侍,可一年多的时间,他便打败了朝中所有政敌,全面控制了朝政。
  造成这样的局面,不得不说,责任还是在正德皇帝身上。
  然而这一切若真要寻个源头,或许问题攀扯到弘治皇帝身上也无不可,这位爷自然是仁、宣二帝之后少有的有为君王,感情也是专一,同张皇后一辈子只有两个孩子,次子在三岁还夭折了。那应该对朱厚照这么一根独苗理应更加爱护,不至于在教导皇太子上有什么分歧。
  可弘治皇帝越到晚期越是逸惰的性情着实有点古怪,对朱厚照的学习也是不看重,马文升在朱厚照四岁的时候便上疏要求尽早教导皇太子为宜,最终还是八岁出阁读书,这在古代皇家身上已经是很晚,还未有真正读过什么书。
  “止是正旦、冬节相去颇远。”闲时难得见面,一直到正德皇帝继位,他的识字还是有限,最终这样一个半文盲皇帝,被几个文盲宦官引导进了迷乐宫,弘治皇帝对这样一位后任者的塑造上负有重大的责任。
  民间更有传说这朱厚照或许不是正宫皇后张氏所生,有此一说固然是民间流言,但若细细追究,或许也能从中分辨出一点可能性。先前成化年间万贵妃的权势很令人讨厌,张皇后一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便很是谨小慎微,端庄得体,对人对事都当得起一名贤后。
  而这位贤德的皇后令人奇怪的不仅是朱厚照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对他教育不管不顾,后来成为太后,也对皇帝不进行规劝。大明以孝立国,正德移居豹房之后多年不回紫禁城,又频频远游,四处乱转,似乎有悖于国朝人伦孝悌之道。
  历史着实是令人沉迷,有些东西流传下来不过是一个供人参考的结果,答案非黑即白罢了,但若从中细细追究,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或是结果,就会很自然的得出不一致的答案,人说正德昏庸,人说刘瑾专权,往往就将污水泼在正德的身上,若按徐秀的看法,弘治皇帝难辞其咎。
  先皇晏驾,正德继位,所命三位顾命大臣皆是文章笔墨一流的大儒,刘健教人致经穷理,谢迁状元及第,善明辨持论,李东阳工古文,照理说正德皇帝若真能有治学之心,想必也能够有所上进。
  事实也是没有。
  在正德继位之后,果是不把三位顾命大臣放在眼里,对他们的上疏谏言,实行着不听不报不行的态度。要么就是扔在一边等他发霉了再说,最终迫使了刘健谢迁的致仕。
  发生在正德元年的这一场争斗,亦或是可以说是宫廷政变,最终以刘瑾为首的宦官势力,在朱厚照的纵容支持下,取得了全面胜利,权势急剧膨胀。
  刘瑾手掌司礼监,丘聚、谷大用、张永分别控制了东西厂和十二团营。通过焦芳控制内阁,完成了文官堡垒内阁的渗透。次年三月,刘瑾命群臣跪在金水桥南侧听旨,一举将刘健谢迁等五十三人化为奸党,震惊中外。
  立皇帝一说便由此传开。
  造成这般局面,完全可以归咎为皇权的高度集中和至高无上,没有任何可以制约它的因素,正是因为如此,满足了皇帝的需求,他就会得到信任。刘瑾等人对朱厚照投其所好,以鹰犬、歌舞、角抵游戏赢得小皇帝的信任,才可以有恃无恐的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另一方面也反应出了内阁不具备协调六部和制约皇权的依据,事实上此时的内阁并没有制约皇权的能力,面对刘瑾的倒行逆施,能作的不过是据理力争和辞职归隐罢了。
  当内阁的作用与皇帝能够保持一致,它就是皇权的一种补充,但当起了冲突的时候,不管你有多么崇高的地位,不论你刘健是三公还是三孤,还是什么左柱国,什么顾命大臣,该滚蛋也还是要滚蛋。
  这年头的内阁地位还远不是嘉隆万三朝那般恐怖,也远远达不到制约皇权的地步,但若历史真就这么发展,怎会把内阁推上历史的舞台呢?其中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细细回想开来,以徐秀的历史知识来看,刘瑾的最终倒台和文官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关系,刘瑾的得意与被杀,似乎完全就是朱厚照的个人行为,所谓夜半出片纸缚瑾着实耐人寻味,其中张永的作用恐怕很大。
  听他说道张永,或许此时的张永还是那个八虎之一,还是那个引导朱厚照玩乐的家伙。
  徐秀问道:“张永不是十二团营吗,和东厂能有什么关系?”
  屠璋道:“丘公公与张公公是一条道的。”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这能通过屠璋这一条线完成对郭竣的打击,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徐秀虽说有一点古人的迂腐气质,但毕竟还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好少年。
  拱手道:“有劳了。”
  屠璋的目光却全部放在了徐辉的身上,似乎很是希望他能够说道几句。
  徐秀疑惑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游走,似有猫腻?这位锦衣卫千户与我那兄长有什么关系吗?
  徐辉道:“有劳屠千户了。”
  听得此一说,屠璋笑道:“举手之劳,你我之间不需要客套。”
  “呵呵。”
  ……
  跟在李嵩后面的懒虎用他的本事跟着混进了离刑部不远处的一个院落内,真可谓艺高人胆大。
  在这一间偏院内,他看见了当初追捕自己的六扇门捕快,也看见了那一方藏在内院之中的鎏金黑底六扇门门匾。此地很有一些讲究,来往的人衣着很是复杂,看上去背景很有不同。
  眼瞅见通天,藏身在夹缝中的懒虎背后一阵发凉,强忍着自己的气息不至于乱,仅仅是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心跳就有了一些加速。
  寻着个空隙,懒虎翻身就走,一阵疾步离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通天拿手遮挡了一下阳光,微微打量了刚才一道黑影闪过的地方,笑的不明所以。
  回到县衙正巧遇上送徐辉屠璋离开的徐秀,刚想搭话便被懒龙摇着头一把拦住,从他进衙门就发现他脚步有些不稳,面色也有点难看,虽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最好还是先不要说。
  屠璋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两人,以他的江湖资历,自然分得清普通人和江湖中人的区别,任由你藏的再好,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能够说明问题。
  面色有些奇怪,疑惑道:“这两位捕快可是练家子?”
  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徐秀总不希望把话说在前头,万一说错了,那可就不好,听他这么说道,不过是看着懒龙,让他们自己去解答。
  懒龙笑道:“练过几年,不过是乡下人的庄稼把式而已。”
  虽然还很好奇他们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但屠璋也不会再去多询问,总有一些县衙里的捕快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或许刑部更多一点?点头过后就率先走出了县衙,总要给那对兄弟单独相处的时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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