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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烟火 作者:银子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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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为什么要讲这么多话,身上无处不疼,可他为什么还要不停的说着,也许阿莫并不喜欢听呢。
  大概是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吧。
  相识一场,临死还要给阿莫一个话唠的印象,这样算是自我抹黑么。
  苏子俞笑了,笑他自己,笑这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宫深情太浅
 
  自从得到子俞托人交给自己的信件后,常肃既忐忑又好奇。
  他真想打开信件一探究竟。
  子俞离开梅庄后鲜有给自己写信的时候,这一反常态让他很难不去胡思乱想。
  打坐讲究五蕴皆空,可他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
  早看晚看,又有什么不同。
  常肃摇了摇头索性起身去取被他存在石箱里的信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他总要知道的,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常肃暗想,他是无法等到子俞交代的那一天才去拆封了。
  当洁白的信封握在手中时常肃犹豫了片刻,却仍是执意启封,纸片终究只是纸片,常肃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便很轻松的打开了它。
  笔墨存香,入眼清秀。
  这是子俞的笔迹。
  常肃觉得自己的手是在颤抖着的,因为信中的内容让他不得不害怕愤怒。
  一字一字,句句不落。
  常肃很认真的从右到左看了个清楚,他感觉自己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出。
  那个死小子......
  好不容易给他写了一封信,却就像是遗书一样!
  苏子俞,有师兄在,你什么事也不会有!
  ***
  梅庄自建成便与世隔绝,在梅庄修炼的人,非大事不离庄。
  帝都坐落在华国最为繁华的地带,常肃很少来此地很是不习惯。
  常肃走在喧闹的街巷上心里却一片平静,他的脑海里浮过子俞写的那封信中的内容。
  “子俞深知多年承蒙师兄照顾,只叹此生无以为报,子俞心中有愧,如今大难将至,子俞仍不曾为师兄做过什么反要负累师兄,虽不愿如此,但子俞可托付之人唯有师兄而已,还望师兄再容子俞最后一次无理请求......”
  回忆就此打断,城门前的喧嚣使得常肃停住脚步。
  “皇上终于看清事实了,那什么鬼太师死的越早越好!”
  “一个男宠和一片江山孰轻孰重细一掂量就很明了了,是那太师自己看不清,以为就能仰仗咱英明无比的圣上安度余生呢。”
  “嗨,他已经不是太师了,你们怎么还一口一个太师的。”
  “也不尽然,华国有此昌像太师功不可没,你们不要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
  常肃听着那些围在一起的小市民喋喋不休,心中有厌恶反感,但他知道此时不宜挑起事端,一腔怒气只得竭力压抑。
  可是那股打心底生出的不安感已经越扩越大让他无法忽略。
  什么意思?
  子俞出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抬眼便看清了白纸黑字无情告示。
  大罪之徒苏子俞将于永午年严月四日于东巷头问斩。
  震惊!痛恨!
  没有一个词足够贴切的形容常肃此时的心情。
  君谨莫,我想留在身边捧在掌心的人被你执意带入宫中,你非但不待他好,如今更是要取他性命!君谨莫,你狠,不愧是作了帝王的人……
  ***
  近来皇城多事,一来便是太师将斩,福祸难分。
  二来,却是十足的好事。
  人人都知当今天子不纳妃嫔独爱相伴多年的太师,为此君朔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没少受到折损。
  可令所有人都万万想不到的是,帝王君朔竟然破了前例,一道谕下纳了新妃,而这纳妃的日子,竟专选在太师落魄的时候。
  此消息一传出,很多思想传统早看不惯苏子俞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可是……
  还有那么一些心思细腻记挂太师,深知他也是一心为国的人的百姓们忍不住暗自神伤,宫深情浅,人情冷淡……
  ***
  她虽已被皇上纳为妃子,可皇上并没有想给她特权的意思。
  栖身的地方仍在风雪宫,皇上仍是对她不抱情意。
  似乎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可又不全然是这样。
  曲素安静的坐在被珍宝充满了的房间中央,思绪飘飞,不知不觉就落在了自己被纳为华国第一个妃子的那天。
  丞相是守信的人,子俞被押入大牢后他又反复几次向皇上荐举自己,能当了皇上的妃,其间关系离不开丞相相助。
  当宣旨的公公告诉她已荣登妃子之位,她却有点哭笑不得。
  “今封曲素四品容仪,且曲素心善惠质,特赏号慧妃!”
  这是十足的讽刺。
  皇上是想借此挖苦她不择手段,皇上一定以为她废力携同丞相推翻太师只是为了荣华富贵。
  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真正将苏子俞逼向死路的那个人,是您自己……
  ***
  子俞问斩的日子在即,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常肃强迫自己冷静,当下最重要的事,是他要尽早找到子俞提到的清风教。
  子俞并未在信中过多提及清风教,但他却说希望能将此教托付于自己。信尾处有莲花红印,见印如见人,子俞交代了只要自己带着信去教中无人胆敢不认新主。
  同时,子俞一并要给自己的,还有那本师父临终前赠与子俞的武功秘笈。
  大抵是师父觉得自己资质尚浅吧。
  自己才是跟随了师父最久的那一个。
  可是最珍贵的东西,师父却给了小师弟。
  最初的时候会有不甘心,可是渐渐的,他也不觉的有什么了。
  因为那个人是子俞。
  那个人,是会缠在自己的身边一遍一遍吵着要学剑法的子俞;那个人,是会变着法子在师父禁荤时做出美味佳肴的子俞;那个人,是会起早贪黑勤修苦练的子俞;那个人,是不管不顾不忌未来走向他人侧的子俞;那个人......是他最最在乎最不放心最为牵挂的苏子俞......
  信中对清风教的位置描写不够详细,大概子俞猜到了自己是耐不住性子会提前拆开信封的人,所以不想让自己太早找到清风教,以免自己生出事端。
  可是子俞有一点想错了,他身边还有一些人,是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放不下他。
  他不会坐视不理,清风教的人也不会。
  常肃只转了一个街角,便看到了几日前才见过的黑翼。
  子俞将上断头台,此消息一出瞬时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没有人会不知道。
  他和清风教的人更是不会对此消息毫不清楚。
  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放任他走向死亡的边缘却仍无动于衷呢。
  子俞,安心等着。
  师兄一定救你出来。
  到时再也不去皇宫。
  我们回梅庄去,那里,才是你的家。
  ***
  已经过去两日了,这几天只装了一些温水的胃早已不堪折磨开始没命的痉挛抗议。
  子俞眯着眼轻靠在墙壁,若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恐怕早该命赴黄泉了。
  他还记得阿莫那天负气离去的样子。
  他那天是痛昏了头,不着边际的说了很多话。
  在那期间阿莫并没有打断他,只是在他说完之后阿莫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
  “苏子俞,你是后悔了遇到朕是么?”
  苏子俞唯有苦笑,他该怎样回答?
  有些人一旦遇到便再也逃脱不掉,阿莫属他命劫,可他不曾想过摆脱。
  也许遇到阿莫的那一刻便注定他会有今日的结果,可是如果此生未有遇到过阿莫呢。
  这本是无解之问。
  错过阿莫的苏子俞,就不再是子俞了......
  “慧妃娘娘小心!这里暗,切莫擦伤了身子。”
  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子俞用手撑起身子,睁眼看向门外。
  一袭华装,湘妃色裙;一支压鬓簪,流苏微晃。
  曲素姿态更胜从前。
  曲素身边有一容颜清秀的男子,恭敬的搀着曲素,模样倒是乖巧。
  只是,他刚才说慧妃娘娘...
  曲素命人开了牢门,便打发走了狱卒。
  黑暗的牢房中,只有他和曲素,还有那个男子。
  “子俞,我来看看你。”曲素淡语,脚步停在子俞身前。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曲素缓缓蹲下身子,也不怕脏了一身明艳。“皇上已封我为慧妃。从此以后,华国再无三宫六院永远空无一人之说。”
  苏子俞只是静静看着曲素,像是在很认真的倾听,一言不发。
  “皇上原来是冷面心热的人,他对我很好。”曲素笑颜甜蜜,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一样,“皇上赐我绸缎千匹,首饰无数,羡煞旁人。”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能与那样一个男人鱼水之欢,他说他爱我,他说不需再等很久,就要立我为后。”曲素攥紧了手指,掌心被指甲划痛。
  她牢牢盯着子俞的脸,说出的话越来越尖酸,她的内心越来越激动。
  她要他痛,要他难过!
  可是没有,她很努力的想要激怒他,可是看了很久,他的表情却没有出现什么波动。
  苏子俞,你的心是铁打的么?
  “恭喜你。”等到曲素终于说不动了的时候,子俞微笑着吐出三个字。
  曲素讶异,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阿莫是好君王,你在他身边会很好。”
  “我...我们自然会很好。”
  苏子俞笑了笑,像是倦极了一样,侧过头又阖上了眼。
  “苏子俞?”曲素被子俞的平静变得手足无措。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他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子俞?”曲素伸手摇了摇子俞,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让他难过而已么。
  “唔...”苏子俞忽然拂开曲素的手,上身微挺,竟然呕出一口深红来。
  吐过血后胃里的疼痛愈加明显,只是疼的真的只有胃而已么。
  可是他也曾希望阿莫能够立后纳妃的,如今也算心意已了,他有什么不快活的。
  血腥味很快在牢室里扩散开来,曲素只觉得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你还好么?”曲素不敢再碰子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小心翼翼,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紧张的情绪。
  苏子俞眨了眨眼,语气温柔,“我酿过一坛梅花酒,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本来打算在等久一些让酒味更浓郁的时候再开封尝鲜,不过如今我身陷囚牢无法为你和阿莫的喜事做些什么,那就奉上那坛梅花酒吧。你告诉阿莫,等来年开春去梅庄梅林,不过能否找到那坛酒就要靠他自己了。”
  苏子俞轻松的说着,可是一颗胃连带着心脏扭曲翻搅容不得他一派安然,额头起初的细汗如今已汇成大颗的汗滴如雨洒下。
  再也没有办法继续漠不关心。
  “你快把带来的药喂给他!”曲素慌忙向同来的男人喊出声,男人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囊,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的侍奉苏子俞服下。
  苏子俞吃过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从微蹙的眉头上能看出他并不轻松。
  曲素柔柔用指尖勾过子俞的轮廓,再起身时脸上忽然换了表情。
  “现在动手吧。”话是说给一旁的男人听的,男人看了一眼曲素,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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